第9章蝙蝠指環

清晨起來開始晨練到吃下兩個饃饃及半碗糯米粥?

凌霜想着下山走走順道消化消化,這兩天都沒怎麼活動,想着時辰尚早,便邀了週一及另外一名白臉青年隨行。

“小左好好的嘆啥氣!”稱做小左的白臉青年沒有回答週一的問話,反而一聲比一聲來的幽怨?

好在他不是女人…

本來是慢無目標四處亂掃得凌霜立時瞪大了眼,這不是做夢更非看花眼產生的幻覺!

而是真得時簡直高興的就差手舞足蹈,縱使如此也是先他人一步奔下臺階,停在周沉玉身後欣喜地叫了聲;堂主!”

其他兩人聞聲而來不由得精神一振,紛紛趕到那處石階所在平臺。

一個個臉上的歡快笑容真是乍止都止不住!!

周沉玉或許是沒聽到更沒回身看凌霜他們一眼,靜靜坐在那兒彷彿入了定似的,對周邊的一切漠不關心?

順着凌霜那視角看過去他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淺綠衣袖露在外的一雙瑩白如玉的手,長長的指甲上塗着紫色甲油,在他們眼中多多少少有點…

仨人暗暗打定主意周沉玉不跟他們上山哪麼,他走哪自己等人就跟到哪!

牛皮糖又算啥…

實際上週沉玉並非是擺架子誠心不搭理身後仨人,只是頭疼至使他無心做那些事,外人怎麼看他不管。

坐了不知多久週一坐得都快睡着了,身邊的凌霜方纔留意到,那個沉思中的人攤開的手掌輕微的動了下子,只這一發現足可叫凌霜瞬間打起精神來又提醒着另外兩人。

又過了半盞茶功夫,周沉玉等這陣頭疼稍稍緩過勁來,方纔放下虛撫上額頭的雙手,眼中的紅芒未減褪半分,多少恢復了些許人該有的熱度,總歸是好事一樁!

面對眼前的春光綠景心情尤此舒暢,長長的呼岀口氣。

接着欣然起身打算上山去,只聽的一聲重物掉落下地的悶響,撿起地上那枚鏤雕着蝙蝠展翅欲飛的金指環?

周沉玉徑直的戴在手上,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頭次看到有這種樣式的指環,可能一直都有平日裡沒注意看罷了。

覺得這指環樣式漂亮,這讓身後仨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周沉玉轉過身來便見凌霜他們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應該是手上所戴的指環纔對,當即出聲;看甚麼!”或許心裡有答案他們說與不說有何打緊,便也順着另一側踩着臺階往上走。

凌霜一路上嘴巴便沒停過一直叭叭個沒完沒了,聽得旁邊的週一及小左極有翻白眼的衝動,越加吵得周沉玉頭疼不已,硬是忍性好到沒打斷他!

前頭的小左聽得都快煩死了,每次都想張口叫後面的凌霜閉嘴!

礙着身份懸殊實在的罪不起,無耐之下只得…

隔着一段臺階地距離,身在樹下歇息得幾個人,其中少不了霍來天、凌劍、週五及燕紅雪!

凌劍聽到林外傳來凌霜的說話聲,不由得搖頭道;這個凌霜每次與人說話都這麼大聲,揪耳朵也漲不了記性!”

話雖這麼說身爲大哥的凌劍還是很有擔當的,尋聲來到林外,第一眼就認岀週一及小左,還有凌霜。

等他們走近了凌劍方纔見到被凌霜身軀擋住的周沉玉!

顧不得跟週一打招呼急急忙忙的越過二人直接來到周沉玉面前,無視兄弟凌霜。

一時激動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岀,這點倒不如兄弟凌霜。

凌霜看不慣他哥這麼沒出息的樣,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道;哥見到堂主用不着這樣吧?”

周沉玉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在凌劍肩膀上拍了幾下,舉步便往寺裡走去?

即使是燕紅雪在樹下坐着,周沉玉也是未曾留意到,自然怪不得他。

眼睜睜看着那襲紫影進了院內,在坐得幾人都沒有起身,不知在顧忌些什麼。

燕紅雪見到他心裡應該很高興纔對,爲何剛剛,自己怎麼啦!

燕紅雪忙把腦子裡的東西甩走,他們以前那麼好,怎會…

心裡就象被人摘走甚麼似的,失落的感覺令人分外惶恐,好怕!!

凌霜他們沒有回寺內,而是與樹下聚集得週五他們合在一處,討論起有關那人的事。

週五手摸着下巴端得是認真,平了平眉遲疑地擠岀話來;“堂主現在變得讓人難以親近,也不知道爲啥會有這種感覺!”

週五這麼一說凌霜立馬接腔:“對對對…剛纔有個人離着堂主最近關係很好的樣子,不知那會他們聊了些甚麼,反正那人見我和週一的面立即就離開。”

“魚峰山這麼大路上遇見個找堂主問路的,豈不是很正常?”安慶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霍來天忍不住向凌霜探聽道;“跟堂主坐一起得人凌兄弟認識嗎?”

凌霜撇撇嘴角;“誰知道他哪來的,反正見我們來了就跑!”

凌劍白了兄弟凌霜一眼,沒好聲;“說半天盡是廢話?”

立在最靠後得白臉青年小左插話;“小的好象瞧到那人懷中抱着只兔子,應該見過的…”

“別胡亂猜測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燕紅雪實在沒了耐心陪身邊這幫子人玩字詞遊戲,眼下還是瞅瞅他要緊,扔下話頭人已經大步走開。

見霍來天跟着起身其他幾人顯然也在樹下坐不住,紛紛起身準備各幹各的…

“桌子上的茶爲我沏的”燕紅雪一進屋子便發現桌上已經倒好的一杯溫茶水,剛好有些渴了拿起來便喝?

周沉玉見燕紅雪如此的沒戒心有心戲弄他,翻動起手邊的黃底白邊的書冊,做似不經意間透露出一句;舅父剛纔在這坐了會,茶是他的…!”

豈料燕紅雪早以嚐到杯沿邊屬於他的氣息怎麼可能是蘇三千的,信纔有鬼?

無所謂的晃下腦袋道:“好醜一杯茶而以!”

周沉玉得伎倆顯然沒有瞞過燕紅雪那張嚐盡百味的嘴,當即笑笑算是默認了…

門關上後短時隔絕了以外面的聯繫。

轉過臉來燕紅雪回到桌旁邊,剛要伸手拉底下的凳子,兩隻手伸岀抱住他的腰直接帶入懷中,耳邊響起周沉玉低低的調笑聲?

聽得燕紅雪止不住的紅到脖子根下,若非雙手被牢牢貼在身下,非得抽手給對方一巴掌不可。

裡面傳出的鬧騰聲不大偏偏被凌霜給偷聽到了,一時好奇地湊近窗邊準備再聽會…

周沉玉哪能讓外面聽壁角的人如願,拈起桌上的玻璃球輕輕扔向窗子發出撲地一下,那個印在眼前的黑影也給嚇跑了。

弟弟凌霜屈身西屋窗邊聽壁角被裡面的人發現,那個驚慌亂跑的樣子實在好笑得僅,凌劍半是無奈的笑罵道;一天天的不消停,何時能成熟起來!”

“爲何要成熟,現在不好麼?”凌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絲毫沒把大哥的話放到心上…

凌劍沒再理他回身進屋!

這麼一會功夫下來僥是燕紅雪精力末有損耗,依舊不是這人的對手,連連吃了好幾次的甜頭,弄得臉上添數道輕淺痕跡!

面對這人得死皮賴臉的攻勢下,燕紅雪算是徹底毫無反抗之力。

轉眼已是午膳十分

華婧老早端來一鍋熱乎乎的紅棗粥上門,擱在竹墊子上頭,隨即用手拈起砂鍋的瓷蓋,熱氣淌出一股紅棗的甜香味立時瀰漫在屋子裡!

說不上的誘人…

燕紅雪看眼睡着的人沒忍心叫醒忙翻身坐起,衝華婧笑笑?

華婧也是個識趣地人緩緩退岀門,往外走去。

整了整自身的儀容儀表沒有任何問題後,來到洗臉的架子旁,一盆清水靜靜放在哪裡,不用說肯定是睡着的人備好的,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匆匆洗把臉又把髒水端出房外潑到牆角開着星星點點的野花上,看了眼回身走進屋內,放好手中的水盆!

不緊不慢的返回桌邊拿着碗勺臽些粥到碗裡晾着,想着過會他醒來就可以享用。

做完這個便將一旁的蓋子重新扣上,防止熱氣流失味道就不那麼好。

臨出門前湊到牀邊看他沒有要醒的意思,只好先行退岀並把屋門輕輕的關上…

讓燕紅雪沒想到得是周沉玉這一闔眼又是清清的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日落時才幽幽轉醒?

“總算醒了,還沒恢復就別瞎折騰真是的”

燕紅雪絮叨着一副恨鐵不成器地模樣,大概是真原由心起,纔會發自內心的去關心對方。

話中的關心周沉玉是知道的也能感受到,縱使臉皮厚現下只有老實實的聽着他的勞騷!

感覺這輩子身邊有這樣一個知冷暖的人撿到了。

見到他醒了燕紅雪心裡甭提多開心:“渴了吧我倒茶去!”

說着來到桌前開始往杯盞內沏起茶來,倒好後端着回到牀邊。

周沉玉自認恢復的差不多了,沒必要繼續懶在牀上當個病患似的,各方面需要人從旁伺候!

接過那盞茶衝着燕紅雪充滿歉意的笑笑,掀開茶蓋象徵性的淺酌了兩口,順手便擱在牀旁的凳子上?

之後披衣下牀…

燕紅雪看到他似乎好了些許,有些事就不需要自己在旁邊,因而坐在牀邊沒起身,眼睛一轉發現牀上有枚金指環,忙拿起看了看隨手把它放在茶盞旁邊…

“玉兒即然醒着正好把這碗草藥湯喝了”

熬藥得活本來有底下人做,蘇氏閒不住便將藥煎好親手過濾岀琥珀般青色藥汁在碗中,親自送上門。

燕紅雪迎上去接過她手上一碗藥放在桌面等着周沉玉洗漱完,藥也晾得差不多了!

閒着也是閒便跟蘇氏聊起天來,聊着聊着周沉玉肩頭上竟蹲着一隻毛色火紅的赤焰鼠鼠頭低着兩隻爪緊護着食物,吃得兩腮幫子一鼓一鼓可愛極了!

哪怕被主人帶至人前,也未見得它有半分的膽怯。

再次見到赤焰鼠時燕紅雪便知是有信傳來,歡喜的摸了摸它背上順溜地毛,眼中的喜歡是顯然意見的:“許久未見這小傢伙想念得僅,今天它帶的是副堂得信還是鶴壇主的?”

周沉玉一笑說;“招過來玩玩!”說着大方的把赤焰鼠交給身邊這人,赤焰鼠落在另一人手裡似乎也不畏懼,依舊坦然自若!

偶後問候起蘇氏來,在她慈愛目光注視下,不得不端着那碗藥一飲而盡,苦是自然得。

見他喝完了藥蘇氏欣慰的接過空碗道;“那歇着爲娘待會熬鍋粥過來?”話罷!走出屋去?

“玉言這小傢伙就它一個豈不太孤單,有沒有想過給它找個伴!”燕紅雪一直看着桌上的赤焰鼠連說話也沒擡頭看眼對面的人。

周沉玉來到桌的右邊看出燕紅雪鐘意於眼前這隻傳信鼠,動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依言淺抿了口,隨後纔回道;“當年深入川境的二郎山抓它折損不少人手,總算有些收穫?喜歡就送你?”

“本幫喜歡它可也不能沾玉言你底下弟兄們的便宜不是,要不這樣,我將身邊那隻圈養十年的鷂鷹送你,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有它陪着,我也放心些?”

燕紅雪說的一臉誠懇大有馬上就要離開這兒的自覺,連走後誰代替都爲對方考慮好了。

“嗨…你我之間用得着生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周沉玉一番話說的燕紅雪心上去了也覺得他說的再理,兩人之間關係就擺在這兒,分得過開反而不是好事。

也就依着對方…

此行受到眼前人不少的照料又得到譽爲川境之寶的赤焰鼠,饒是燕紅雪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本幫要是帶走了它,玉言豈不沒有傳信得啦?”

周沉玉照着對方的側臉重重親了一口摟着他道;“當初抓到手就是一對一對的,若是這一隻我也捨不得讓它肩負送信的任務?”

“即然這樣,本幫那便代你好好關愛它,不過送你的一定不可推辭!”說完後怕身邊人又推辭燕紅雪故作嚴肅的地用手背拍了拍他…

等他們停下無謂的閒話屋裡早以暗成一片,若非門外有絲絲亮光透進來,還沒其望天已經黑了…

華婧這時候送來一鍋熬煮清香的鮮菇粥擺在竹墊子上,並附帶兩副碗筷!

香得燕紅雪鼻子就差沒伸進砂鍋內,縱使如此也勾起他的食慾。

華婧走後,忙舀起兩碗鮮菇粥一碗給他,端着自己的那碗拿過小銀勺,挑起一勺輕輕吹了幾下,先是嚐嚐味道發現味道鮮美時,忙不迭的衝着周沉玉直眨眼,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意思周沉玉再明白不過?

見紅雪愛吃便也挑了半勺…

三兩下一碗粥見底燕紅雪照着碗輕輕的颳着,然後又盛岀一碗來,實在太鮮美啦!!

等他放下碗才瞧見右邊這人還是第一碗,連三分之一都沒消滅。

笑着學他的語氣說道;“螞蟻都比你吃得快!本幫可是幫着幹掉兩碗!”

“哦!那就麻煩紅雪抓只螞蟻過來,看它吃得有多快?”周沉玉同樣跟他開玩笑。

“貧嘴,過會華婧來了你還沒吃完呢!”燕紅雪好笑的白了眼周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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