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覆命!哥問起就說我很好,不用惦記!”
黑衣少年聽出他話中逐客之意,並沒走,反而問:“誰在照顧你?”
“三分醫老前輩在替我治眼晴,對了,他不喜歡有外人叨擾,所以!”
黑衣少年故意視略後頭那句,他說治眼有望,那就意味着,並不嚴重,悲傷的情緒被喜悅取代,還沒高興多久,打量屋中裡外一圈,除了簡陋就是寒酸,跟楓林莊的富貴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在家裡治眼晴,什麼昂貴的藥材用不上,盡喜歡窩在這小破屋裡!
嘆氣道:‘不讓我跟莊主照實說,你又不願和我們回去,回去就不能治眼晴啦?’
葉秋揚不願走,倒不是喜歡這個地方,只是因爲有他守護的人在,所以條件再比不上楓林莊也是好得,一時無言……
看牀上人陷入沉默,黑衣少年,也不再說什麼,臨走前,淡淡道一句:“保重!”
腳步聲從屋裡響起一路漫延至院外,方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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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堂總舵,那兩道威武的鐵門,早以倘開,一眼望過去,盡頭矗立着漢白玉石砌就的四角飛翼巨樓,白玉樓!
門口兩側峰火,烈焰、赤焰、赤火、赤風,浩浩蕩蕩數千人,按隊列,排成兩列長長的隊列,一路往白玉樓前延伸,空出一條平坦甬道,大紅地毯從樓裡一直鋪到大門口。
再擡頭看那兩道八丈高的外內城牆,飄揚着統一棱形黑邊大旗,旗幟上繪有一匹身姿矯健,渾身白毛而又凶神惡煞的狐狸!
一層金銀粉踱在狐狸身上,金燦耀眼,真是栩栩如生!
只見每一面大旗都間隔有十五米,十五米之間又是一面大旗,以此往下。
旗底下,就是訓練有素,着裝幹練而又精神氣十足地灰衣武者,他們在暗殺堂有個響亮名號‘赤火’,又與峰火、烈焰、赤焰等僅排第四,最後才輪上赤風,可想而之,他們實力有多強……
雖然比不了其它教派,但實力不可小覷!
石獅前,顧孔武率領長老堂兩大長老,徐不謙、姚長青,下面則是各司的十幾名香主,以及離此最近,分堂的壇主級人物赫然在列!
以上只是冰山一角,卻也足夠震撼……
等人就是格外漫長?
大約半柱香後,纔在空闊街上,遠遠並肩走來兩人。
左邊一人長相俊俏,一襲褐色長衫,越發襯的,隨意、親切、又危險!
另一人個頭比左邊那人要高,紅髮,降紅眼眸,挺直的鼻樑,簿薄的紅脣,越發顯得皮膚白似美玉,給人一種,冷靜、沉穩、睿智並存的氣息,光看這雙紅眸,就足以讓人爲之深陷,甘願爲他赴湯蹈火,萬死不悔。
隨着人臨近,有許多人掩不住激動的心,紛紛探頭看去,竊竊私語,在看到的人嘴前流動,眨眼間,又恢復原來的肅靜。
“屬下參見堂主!見過燕幫主?”
數千人單膝點地,拱手爲禮,他們的聲音韻含着高深內力,聲震九天,久久迴盪在暗殺堂上空,揮之不散!
“各位弟兄,請起?”
嗓音磁性酥麻入骨,簡單地一句,卻字字清晰的透過風聲,飄進衆人的耳中,彷彿他就在衆人邊上,又似乎遠在天邊,虛虛實實,飄渺非常,足可想象到,他一身修爲,非他們可比?
得了令,又紛紛起身,動作整齊劃一,乾淨利落,隊伍與隊伍之間,互不交頭接耳,規矩森嚴,可見一斑!
這麼一番下來,直叫燕紅雪打從心底羨慕,又深深震撼,震撼這個門派,帶給他不一樣的體驗,對!一個門派,首先要團結,上下一心,才能談抗擊外敵!最關鍵的,是靈魂的注入,領頭人自帶的魅力及高明的馭下之術和運籌帷幄缺一不可。
同樣羨慕,好友能擁有眼前這幫忠誠不二的屬衆,將來有他們的輔助,暗殺堂何愁不會一躍雲頭,只是時間問題……
燕紅雪未等好友引薦,徑自上前,一拍顧孔武厚實的肩頭,:“嗨!大堂主認識司徒暝嗎?”
顧孔武被他冷不防的拍個正着,又聽他提起司徒暝,這個人自己認識。
除他們三之外,徐不謙、姚長青等一干人都不知發生什麼,反轉這麼快,一時半會,他們腦子還轉不過來!
周沉玉在一邊,招來凌霜,湊近耳邊,低語幾聲,具體說什麼,沒人知道,只見凌霜點頭,轉身就進了門!
凌霜進門沒一會,迎接的隊列,齊齊往後退,走得如洪水退去,乾乾淨淨,諾大個暗殺堂只剩日常二三十道守衛人員,其餘人一概不見。
空闊的門口,就餘下他們一干人,
“燕幫主,爲何要問起他!”顧孔武顯得猶爲奇怪,且不說司徒瞑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算不上熟識,就論他的人品,也是不值得深交!
燕紅雪也深知,司徒暝的人品有問題,但一時半會,想跟顧孔武結識,又找不到話題,故而以司徒瞑爲引,這樣,不就搭上話了麼。
‘這個!’一緊張,就習慣性地絞着手指!
周沉玉不愧是燕紅雪的至交,見他受囧,淺淺一笑:“看不出來嗎?紅雪想跟副堂主您結識,又怕冒然上前失了禮數,剛好以司徒瞑爲引,這不就搭上話了!”
“就你話多?”燕紅雪臉上雖有嗔怪之意,可語氣上卻聽不出絲毫不悅!
“能跟燕幫主結識,當真是顧某三生有幸,”
燕紅雪一聽連忙:“別燕幫主長幫主短的,今後大家叫我紅雪吧!”
“這,萬萬不餒!”顧孔武及徐不謙等人,極懂得上下尊卑,要這麼叫了,豈不成心跟堂主平級了,在暗殺堂是絕對不允許!
周沉玉想了想,出聲:“幫主在外這麼叫,私下可稱攏義!”
衆人仔細一想,也算折衷之策了,紛紛表示贊同,一是,他們是好友也是至交,更是兄弟,冒然稱呼其名,大不敬,至於二更好理解了,每個人出生在世都有那麼幾個無關緊要的名字,隨便叫一個,即不陌生又顯親切,何樂而不爲!
燕紅雪依舊笑意不減,即不贊同又不反對,他們不敢跟自己稱兄道弟,是因爲有他在前,恭敬纔不逾越,那麼最好的折衷,只能是對方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