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寧鴻遠的忍耐,沈紅月反而更加急切,這畢竟是她第一次體驗這種禁果的滋味,也想知道這種滋味究竟有多麼讓女人癡迷,她知道絕大多數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給她第一次的那個男人,所以她非常珍惜自己的第一次,珍惜了二十八年,終於等到了這溫柔的一夜。
寧鴻遠輕輕地將她的細腰攬入懷中,隨後細聲說道:“我想第一次就讓你懷孕!”
沈紅月聽得這一句話,眉目微微露出驚色,“懷孕?我可不想這麼早的當母親,現在天域這麼亂,生下孩子難道遭別人暗殺和利用嗎?”
任何聰明的女子都很清楚,一個女人過早的成爲母親,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這是個亂世。
寧鴻遠道:“所以我們這第一次能不能等到我父親理想實現的那一天?你不覺着如果我能夠第一次就讓你懷孕,這是不是很有意義呢?你想想我們第一次就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延續你們龍血一族的血脈嗎?”
沈紅月的思維果然被寧鴻遠帶了進去,思慮半晌,欣然點頭,幽幽道:“你說得還真是有道理!第一次就讓我懷孕,哈哈哈,這種想法也只有你能夠想出來!好,老孃答應你便是!”
寧鴻遠終於鬆了口氣,輕輕地將那睡袍從地上拾起,然後披在她的香肩上,動作還是這般溫柔。
寧鴻遠不想嗎?不可能,他內心現在早已慾火萬丈,那一柄長劍堅挺得猶如擎天之柱。
寧鴻遠之所以不願意,是因爲他心中總是想起前方的將士還在爲正義流血犧牲,自己卻在這裡風花雪月,實在是心中過意不去,如此行爲,與那些吳姓子弟又有何區別?自己天天說着如何如何匡扶亂世,拯救民族,難道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的確,正如沈紅月所言,即便他今天與沈紅月風花雪月一晚上,也不會影響任何事情,戰爭依舊會打響,那些無畏作戰的勇士依舊會流血犧牲,世界不會因他這一件事而改變。
更何況,寧鴻遠已經做得足夠的好了,僅憑三寸不爛之舌便讓徐廣益資助了將近三十萬紫晶幣的軍事資源,這是何等了不起的成就,這些成就將會減少神劍宗多少無畏英雄的犧牲?這都是不言而喻的,而這些成就都是寧鴻遠憑藉真本事,真能耐的換來的,難道就不應該好好犒賞自己的一下?
可寧鴻遠心中就是那一道坎過不去,所以他不願意。虛僞也好,正直也罷,至少人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
沈紅月這一次又失敗了,雖說理解寧鴻遠終歸是個少年英雄,不願意在這個時間段享受風花雪月,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心中多少還是不樂意,本姑娘都已經送到你牀邊了,你居然還在這裡給老孃裝什麼大義炳然,真是迂腐。
沈紅月怒火難消,索性一屁股坐在寧鴻遠的小腹上,寧鴻遠無奈至極,苦笑一聲,隨後將雙手壓在後腦勺上,悠悠道:“我發現你最漂亮的時候,還是生氣的時候!真好看!”
聽得這番讚美,沈紅月心中微微一笑,可還是板着個臉,再度冷哼一聲,“真是搞不懂你,你一天到晚說自己就是個好色之徒,可我這天下第一美人送到你嘴邊,你卻不要!真是虛僞!”
今夜的圓月明朗而又溫馨,秋風涼爽而溫柔。
寧鴻遠享受着這樣的風景,哈哈一笑,“如果罵我,你心中能夠好受一點,那你就罵吧!反正不管你怎麼罵,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都不着急,你着什麼急?”
寧鴻遠說話總是能夠找準與他對話的人的心理感受,就好比現在,他心中明白沈紅月其實需要什麼,無非就是需要一種認可,一種依賴,所以他決不從什麼大義凜然入手,而是說一些讓沈紅月心動且心安的話。
沈紅月聽得這一番話,還就是被寧鴻遠這種聰明的男人風度所吸引,未能嚐到禁果的怒火一散而盡,嫵媚一笑,想起前一日讓寧鴻遠當着這麼多屬下的面下不來臺,柔聲道:“你不生氣了?”
“生什麼氣?”
“你還裝,前天晚上,你不是憑藉那三寸不爛之舌,爲我們神劍宗爭取到了價值二十萬紫晶幣的軍事援助嗎?我當時見你一臉沾沾自喜,所以,說了你幾句,你就拂袖而去,真是小氣!虧我還以爲你今後還要成爲獨當一面的大將!”
寧鴻遠無奈一笑,“你這道歉的方式還真特別,別人道歉都是先說自己的不對,我的沈姑娘道歉卻是先說對方的不對!”
沈紅月側過臉去,冷厲的雙眸狠狠瞪了寧鴻遠一眼,“你在諷刺我?”
“哪敢?哪敢!其實,我也有不對,唉,你別看我這個人死不要臉的,其實我還是需要一些臉面的,我立下這功勞,這般深夜叫醒他們,就是爲了讓他們知曉,他們追隨的主子是有能力的,不是一個只知道誇誇其談的窩囊廢,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截了當地諷刺我,我心中當然不好受了!不過呢,我接受你的批評,我的確是有些沾沾自喜了,你說得很對,我們現在雖然取得了這樣的成果,可是這徐廣益本就是與我父親有舊,我只是順應了他的想法而已,而那吳姓城主與我父親存在隔閡,如何讓他們出兵相助,這纔是對我寧鴻遠最大的考驗!這兩天來我反反覆覆思考對策。。”寧鴻遠望着天花板,雖說佳人在懷,可他還是在思考接下來的挑戰。
未等寧鴻遠繼續說下去,沈紅月卻是聽得很不耐煩,她本就喝了些紅酒,俗話說喝酒壯膽,正當寧鴻遠說到關鍵的時候,立即打斷了寧鴻遠的話,厲聲道:“打住,我今天找你,不是讓你給我說這些無聊的鬥爭的,你既然不能滿足我,那就說說好聽的故事!”
寧鴻遠原本是想要從她這裡聽取一些意見,卻沒有想到遭來迎頭一棒,思索片刻,不再繼續討論問題,立即換了一種思維方式,“好聽的故事?”
“怎麼?你連哄女人開心的方式都忘了?”
“你想聽什麼呢?”
“男人和女人的故事!算了,不難爲你了,恐怕你講的故事也不怎麼樣!”
寧鴻遠哈哈一笑,“那我就給你講講一個神鵰俠侶的故事!”
沈紅月聽得這四個字,登時來了興趣,側過臉來,望着寧鴻遠,急切的追問道:“神鵰俠侶?名字聽起來倒是不錯,快說,這個故事究竟講得是什麼?”
“我講故事之前,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能打斷我!”
“那是當然!”
“還有一個,就是你坐上來一點,坐到我胸上!”
沈紅月點了點寧鴻遠的鼻樑,嫵媚一笑,“說到底,你還是想嘛!我還以爲你真的變了本性!”
寧鴻遠嘆了口氣,“你錯怪我了,我小腹有舊傷,你不信你坐到我胸口上,你看看我小腹是不是有一道很深的傷疤!”
沈紅月這才挪動豐腴的鯨臀,坐到了寧鴻遠的胸口上,隨後側過臉來,果然發現寧鴻遠的小腹之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她深知一名修武者的舊傷一旦遭受壓力,那滋味並不好受。
“你怎麼不早說?”
“你正在氣頭上,我也是不敢說嘛!”
“好吧!你趕快講故事!”
寧鴻遠憑藉非凡的口才,將那一百多萬字的神鵰俠侶的故事扼要敘述給沈紅月聽,沈紅月聽得津津有味,聽到某一些動人的情節,竟是凝神思考,一番故事講述下來,寧鴻遠早已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