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主動起來,我怕你受不了。”寧鴻遠將雙手壓在後腦勺,似笑非笑地這般回答道。
寧鴻遠還是那個寧鴻遠,臉皮厚如城牆的寧鴻遠。
說完之後,寧鴻遠忽然側臉望向窗外點點的星辰,他開始擔心在戰場奮勇作戰的大哥。
寧鴻遠心中默默祈禱,他不願大哥受到一點兒的傷害,哪怕是一丁點兒。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來得突然,望着茫茫星空,寧鴻遠第一想到的不是父親,不是母親,不是玉兒,居然是大哥。
寧鴻遠自己也覺着很奇怪,他每次煩惱的時候,想到的也是大哥。
享受着佳人的溫存與豐腴,寧鴻遠心中念念道:“說起來,大哥還真是不容易,身爲世子還要在前線指揮作戰,唉,這世界上都說人人自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完全是利益關係,下面的人埋怨上面的人一生下來得到太多,所以仇視他們,他們哪裡知道像我大哥這樣的人,世界上又有幾個呢?人與人之間什麼時候才能夠相互理解?”
寧鴻遠心中如此這般念念在茲,他之所以不再享受這世子地位所帶來的安逸,除了是父親的言傳身教,還在於他的大哥給他樹立了一個優秀的榜樣,完美無缺。
思慮片刻之後,回過頭來,眼見沈紅月這般妖嬈的身姿,豐腴的柔滑,寧鴻遠還是伸出雙手,安安靜靜地撫摸着她的後背。
雖然享受着女人的溫存,寧鴻遠卻在思考着未來,不單單是他個人的未來,還有這個國家的未來。
寧鴻遠忽然想起之前與徐廣益交談之中所提到的“革命”,他不希望事情真的到這一步田地,因爲那時候,世界必將更加混亂,社會秩序和經濟秩序必將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壞,生命必定受到前所未有的踐踏。
更何況這還是個武境世界,而且革命是需要思想指導的,現在民衆識字率這麼低,怎麼進行思想指導?盲目進行革命,其結果非但不能給國家和民族帶來任何希望,而且還會給世界和民族帶來前所未有的毀滅。
這不是沒有前車之鑑,當年先皇打着革命的旗號,最後結果造成了國家更大程度的動盪,追根到底就是沒有革命思想作爲指導,沒有革命思想進行指導,人們的思想就得不到解放,始終還是自私自利。
人本性也是自私自利,但是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可是現在國家分裂,法律形同虛設,所以首要的事情,還是國家統一。
“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情,我希望我父親所作的事情就是實現國家的統一,大辦教育事業,將先進的文化思想帶給民衆,今後這個國家和民族是否真的需要進行徹底的革命,推翻現有的政治經濟秩序,就留後來的人吧!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情,做好我這一代人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普智教育!今後我一定要儘可能地多弄點錢,等到國家統一之後,對老百姓進行普智教育,結合這個世界先進的文化理念和我那個世界先進的文化理念,”
歸根結底,寧鴻遠還是真誠地希望絕大多數人能夠從這個亂世之中活下來。
寧鴻遠不再想太多,目光從那璀璨的星空移向沈紅月的臉蛋,就這樣靜靜地享受着一時的溫存與幸福。
沈紅月靜靜地被寧鴻遠撫摸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男人,她雖然接觸過許多男人,但她都是利用他們的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方面是她看不起那些男人,另外一方面那些男人實在是沒有男人的風趣。
沈紅月笑了,隨後輕輕地脫去這身半遮半掩的睡袍,將其丟在地上,一雙挺拔的圓月猶如剛剛剝殼的熟雞蛋,白白嫩嫩的,就這樣輕輕地壓在寧鴻遠堅實的胸脯之上,那一雙紅潤的玉珠就這樣無所顧忌地出現在寧鴻遠的視線之內,就彷彿一位羞怯的女孩第一次對男人動真情那般半遮半掩。
寧鴻遠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挑逗,伸出一隻手緩緩地撫摸這她的細腰,然後慢慢伸到那唯美潤臀,可一分鐘之後,他卻又將手收了回來,撫摸着那如瀑般的青絲,溫柔地說道:“唉,你說我是不是很虛僞?”
他還是邁不過那一道心靈上的坎,原本一切早應該水到渠成,可現在他還是躺在牀上。
“我知道你心中在擔心什麼!”沈紅月畢竟也不是徹底放縱的女子,她心中很明白寧鴻遠心中在擔心什麼。
“哦?你知道?”寧鴻遠微微詫異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是在想神劍宗前方的將士正在流血犧牲,所以,你心中邁不開那一道坎,對吧。”
寧鴻遠微微一驚,“想不到我這樣的心思你都能猜到,是啊,我神劍宗前方的將士正在流血,甚至是犧牲,我卻在這裡風花雪月,如果被我父親知道了,我真是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沈紅月微微嘆了口氣,“你這個人真是無趣,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去想問題?難道今夜你做的事情還與神劍宗前方將士流血犧牲存在着直接的因果關係?”
沈紅月這一次是帶着決心來的,她已經不小了,在她們龍血一族,女人二十五歲就必須交出第一次,這是龍血一族特殊的族規,也是爲了族羣更好的繁衍,而現在她已然二十八歲,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寧鴻遠昨日夜裡也聽說了關於許多龍血一族的事情,他還清楚的記得昨日夜裡沈紅月喝得酩酊大醉,彼此談天說地,伴隨着悲傷與無奈,伴隨着希望與忍耐,而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他卻拒絕了沈紅月的好意。
寧鴻遠再度將雙手壓在後腦勺上,帶着微微笑意地打量着沈紅月挺拔的的豐腴,這一定是十億男人的夢想。
沈紅月眼見寧鴻遠如此漫不經心,本想大發脾氣,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沈紅月輕輕地趴在寧鴻遠的胸脯上,一邊撫摸着寧鴻遠的胸脯,一邊幽幽地說道:“你做好了你該做的事情,今天那徐廣益又資助了我們神劍宗價值十萬紫晶幣的醫丹,這不知道能夠救助多少英雄好漢的性命,這樣的成功,恐怕你父親也不會想到吧!可是誰來獎賞你的功績呢?我就不相信你們神劍宗人那麼迂腐,連這種事情都要進行道德批判,公是公,私是私,你從來沒有以私廢公,怎麼就不能了?”
“這可不像你啊,我不喜歡聽恭維的話。”
沈紅月何等高傲,勃然大怒,從牀上赫然起身,赤身裸體地站在寧鴻遠的眼前,厲聲道:“鞭撻你的話,你不願意聽,恭維你的話,你也不願意聽!你究竟想要怎樣?我現在就赤身裸體地站在你面前,要還是不要,你說句話!不要,我明天就走!”
寧鴻遠立即從牀上半坐起來,一口氣將沈紅月攬入懷中,然後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何必爲這種事情生氣?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沈紅月享受着寧鴻遠的溫柔,聽得寧鴻遠這話,怒意一散而盡,臉蛋再次微微泛紅,幽幽道:“那你還不趕快!”
說起來,沈紅月雖然嫵媚萬千,但還是第一次期待着這種感覺,一時間心中七上八下,宛若驚雷。
寧鴻遠一邊撫摸着她的秀髮,一邊撫摸着她的香肩,兩手並用,溫柔至極,等到沈紅月的怒意完全消散之後,再度溫柔地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快說!別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