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寧鴻遠拿出了十足的信任,語氣之中極具感染力,那衆位風魂武者臉上才漸漸重現血色。
主帥的意志往往最能夠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如果主帥的意志薄弱,即便是手下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也只能成爲一具具白骨,而如果主帥的意志堅定,必定能夠以弱勝強。
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寧鴻遠乘着他們勇氣健在的這一刻,一鼓作氣,繼續吩咐原先制定的進攻方案,由他率先對這魔獸展開攻擊,接着將其先引到湖畔外圍,最後,再由這一羣風魂武者共同執行之前的行動計劃。
衆人聽得這番安排,相互之間點了點頭,心領神會,只等寧鴻遠率先出擊。
此時,那一頭魔獸還在憨憨沉睡,這也是正是由於之前毒七劍對其做過手腳,通過他特製的丹藥,暫時麻痹了這一頭魔獸的行動,防止他離開這池塘。
眼見這毒七劍的毒藥居然真的有效,寧鴻遠再次這毒七劍心生佩服:“這毒七劍,果然有些本事!只可惜此人草菅人命,否則,還真是一位難得的人才!最爲可氣的是,爲了自己達到目的,居然還要在死人身上做文章!着實可惡!”
猛然間回想起之前那一位身世坎坷的兄弟,臨死前所說的一番話語,寧鴻遠心中氣急萬分。
“兄弟,我一定要爲你報仇!此等邪賊,此生若不將其消滅,我寧鴻遠白來這世界一趟!”
“罷了罷了,滅殺毒七劍這一件事今後再說,眼下首要任務還是要拿下這七彩玄虹蛇。”
不再多想,寧鴻遠抓準時機,凝聚真元在掌心之中,一掌朝那妖物擊去,掌風似劍,擊中妖物腹部,那妖物被寧鴻遠打擾了美夢,心中自是怒火萬分,雙眼突然睜開,一雙巨大的蛇瞳猶如一道冷箭一般凝視着寧鴻遠!
寧鴻遠從它的眼神之中,察覺到了這妖物的滔天的怒意,絲毫不慌不亂,在其蛇身舒展之前,寧鴻遠再一次凝聚真元於掌心之間,這一次,他爲了更好激怒這一頭妖物,風魂之力凝聚成了一點,直逼那妖物巨大的蛇瞳!
然而,就在寧鴻遠風魂掌法即將成功的那一瞬間,這一頭魔獸蛇眼輕輕微閉,原本可以擊穿青石的風魂掌法竟似撓癢癢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撲了個空。
見此情形,寧鴻遠暗叫不妙。
躲避了第一擊的妖獸,一雙巨大的蛇瞳望着寧鴻遠,充滿了輕蔑,甚至從這魔獸的眼中竟似看不到一絲憤怒。
“這妖孽的蛇瞳竟然都這麼堅硬!”
寧鴻遠即便是素日裡再喜怒不形於色,這一次也心中有些後怕。
“我的任務可是引誘這一頭魔獸,如果攻擊對魔獸造不成任何傷害的話,如何能行?“
引誘敵人,首先得讓敵人認同你的存在才行!寧鴻遠又不可能罵他。
寧鴻遠暫遇困境,短時間內竟是想不出應對方法。
“再試一試!”
寧鴻遠再一次凝聚真元於掌心之間,面朝那魔獸的蛇瞳擊打而去,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幾番嘗試之下,卻依然毫無所獲。
這一下,事情棘手了,身後衆位風魂武者還在等待他的號令,卻見自己這小隊長毫無進展,心中不禁狐疑起來,甚至幾人心生逃跑的意圖。
“不能再浪費真元了,難道真的要喚醒魔尊?”
“不行!我寧鴻遠如果每當遇到一丁點兒困難,就要讓魔尊老人家出面幫忙,那我寧鴻遠還活着做什麼?有什麼資格談劍神之志?今後如果前往新武境位面,遇到更大的困難,我如何能夠獨擋一面?”
“絕不能夠!我一定要藉此機會鍛鍊我的應變能力和應急能力才行!否則,別說幫助父親一統天下,恐怕只會讓寧家丟盡顏面!”
還在寧鴻遠萬般無奈的時候,那魔獸一雙巨大的蛇瞳直愣愣地望着寧鴻遠,宛如一座拱橋的巨大蛇身,慢慢舒展開來,隨後竟是揚起了巨長無比蛇脖,突然朝着寧鴻遠忽然吐出一口唾液。
唾液劃過夜空,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直逼寧鴻遠命門而去。
“不好!這唾液必定無比劇毒!”寧鴻遠憑藉自身優秀的感知能力,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唾液的可怕。
寧鴻遠下意識地閃開之後,往身後望去,卻見那原本生機盎然的一顆老柳樹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綠意,青色的樹幹竟成了一片黢黑,枯黃的樹葉猶如地獄鬼魂一般飄蕩在空靈之中,柳樹周圍,早已沒有了一切生氣,就連樹下的青石都已經化爲了一圈圈泡沫,散發着腐屍般地惡臭。
遠遠望見這一幕,寧鴻遠不禁感慨,“這毒液果然劇毒無比,竟是連柳樹這樣的植被都能化爲流體,更別談脆弱的人體了,若是這些毒液侵入人的身體,恐怕在一瞬間就會被其化爲泡沫!看來是一場惡戰了!”
寧鴻遠立即冷靜下來,並沒有被這一幕喪失一絲一毫的戰鬥意志,開始分析這前後的細節。
“從方纔這毒液的速度來判斷,剛纔這一輪進攻只是對方的警告!”
“這種警告的意思讓我們不要過於狂妄!不要打擾他睡覺!”
分析到這裡,寧鴻遠忽然感到了蹊蹺,“不對,如果我的攻擊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他完全可以繼續沉睡,根本不搭理我!可是他卻用這種方式來警告我,這就證明剛纔我的攻擊應該能夠對他起一定作用!他只是裝着不爲所動而已!這傢伙!原來如此!”
“我現在的武境屬性是風武屬性,最大的弱點就是打擊力度不夠強,我得用風魂武者的優點來引誘他上鉤才行!”
“我們風魂武者最大的有點就是敏捷的身法了!賭一下!”
寧鴻遠在思考對策之時,對面那一雙巨大無比蛇凝望着寧鴻遠。
寧鴻遠也直愣愣地望着對方。
大眼瞪小眼。
寧鴻遠開始在腦海中制定更爲詳細的作戰計劃的同時,卻見他身後那被毒液擊中的柳樹竟然如同綠色的鬼火一般,點燃了森林,剎那之間一場森林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寧鴻遠回頭望去,赫然心驚:“這毒液是莫非帶有火屬性?”
當寧鴻遠心生疑惑的時候,熊熊大火如同氣吞日月一般,在森林中迅速蔓延開來。
寧鴻遠當機立斷,立即吩咐身後的風魂武者,“各位兄弟小心,與這魔獸拉開一定距離,否則中了他這毒液,必定當場殞命!情況有變,我們千萬不能靠太近!只准用遠距離的風魂武技對他實施騷擾!”
然而,就在寧鴻遠下達即時作戰命令的這一時刻,有一位極其怯弱風魂武者,依舊改不了天性怯弱的秉性,望見剛纔劇毒唾液爆炸那一幕,臉色竟是嚇得如同白灰一般。
這一刻,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此人竟然不顧之前信守的約定,公然騰空東去,準備逃之夭夭!
這樣愚蠢的行爲豈能躲過那妖孽的雙眼!
七彩玄虹蛇的蛇瞳閃過一絲輕蔑,一口劇毒唾液猶如一道利劍一般,直逼那人的後背。
速度堪比之前對付寧鴻遠的兩倍有餘!
毒液宛若利劍一般,與那人的身子越來越近,漸漸快要追上他的身影。
寧鴻遠站在遠處,愛莫能助,他猛然之間想起了毒七劍安排作戰任務時的一句話,“不要心存僥倖,柿子檢軟的捏!”
“現在看來,此言果然不假,這人爲何如此膽小?”
“罷了罷了,這又不是在軍隊之中,他們也不是軍人,想必就是習得幾招三腳貓的功夫的修武者而已,我又何須過於苛責?”
寧鴻遠遠遠望着其逃跑的背影,縱然心懷救人之意,奈何彼此距離實在太遠,這已經超過了他的瞬影範圍,更何況他還需要節約真元之力對付毒七劍,心中實在愛莫能助。
寧鴻遠唯有祈禱他能夠躲過這一次詰難,“女人懷胎十月不易,希望他能夠躲過這劫難!”
那人畢竟是風魂武者,身法自然較之常人迅捷,生死之間,突然騰空轉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逃過一劫,然而,事情遠沒有他想象得那般簡單,他身後這一發巨大的“毒液”竟是在一瞬之間,分裂開來,形成了無數個小型毒液。
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七彩玄虹蛇蛇瞳露出極爲詭異的輕蔑。
“這毒液居然能夠再次分裂!”寧鴻遠這般感慨道。
寒夜未明,蒼穹之下,這些小型毒液竟然能夠獨自加速,一瞬間將那人包圍!
在這一瞬之間,夜空之中忽然當空一響,方纔毒液與那人的身體竟是在一瞬間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爆炸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蓋有席捲八方的聲勢。
爆炸引起的氣浪,竟是將那人腳下的一片樹木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空曠之地,曠地之上寸草不生,氣浪所到之處更是猶如風捲殘雲,殘木碎石猶如灰塵般飄零散落。
寧鴻遠望着這一幕,心中大驚。“這毒液果然不簡單,竟然能夠獨自加速!真是奇妙!”
“既然這毒液能夠獨自加速,就證明這毒液必定是由無數小型毒液細胞而構成,這些細胞就彷彿人體之中的真元一樣!等一等,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我是否能夠將這毒液彈射回去?”
想到這裡,寧鴻遠心中驟然大喜,“有辦法了!”
而後,寧鴻遠望向身後一羣風魂武者而去,卻見他們早已是被這龐然大物嚇得半死,臉上再無半分血色,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朝其朗聲大吼道:“你們沒什麼用了,快走吧!我不會告訴毒七劍的!真是沒用!我明明說過,我只要展開第一波進攻,你們就要跟上我的節奏!想不到你們無動於衷,是想讓我一個人去送死嗎?”
原來,寧鴻遠之前的作戰計劃是由他率先發動進攻,然後由這些風魂舞者在旁邊側應佯攻,然而,這些人眼見寧鴻遠出招之後,竟是違背之前的作戰計劃,心中總想着如何乘此機會逃之夭夭,哪裡顧得上寧鴻遠的性命,寧鴻遠當然爲之勃然大怒。
他不是佛,也是人,是人就有憤怒之心。
果然,寧鴻遠此話一出,有一半的風魂武者,竟是四散逃去!
寧鴻遠心中無奈至極,忽然衝着眼前這些正在逃跑風魂武者朗聲吼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到了這個關頭還如此怯弱!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斷吧,這如果是在軍隊之中,你們早就。。唉,算了!”
寧鴻遠絕非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他也有殘忍的一面。
正當寧鴻遠心感悲涼之時,那七彩玄虹蛇眼見這些逃竄的風魂武者突然出現,一瞬間凝聚真元於腹中,一口氣竟是從口中射出四發毒液。
四發毒液如同方纔一樣,飛行到一定距離,忽然自行分裂,分裂的小型毒液瞬間加速,再次將這些膽小如鼠的風魂武者包裹起來。
“轟!”
一聲滔天巨響,毒液形成的爆炸氣浪如吞吐日月一般,茂密的森林炸出四個巨大的空地。
巨大的氣浪之下,寧鴻遠並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開始回憶起剛纔那一幕,“這四發毒液明顯沒有剛纔那一發快!而且威力也沒有剛纔那麼巨大!這就證明,這毒液果然是真元凝聚而成,這怪物不能夠一直噴射毒液!而且並不是吞噬之術,是一種類似於爆炸的爆彈之術!好!很好!有辦法了。”
寧鴻遠回過頭去,望着僅存的兩人,大聲吼道:“你們還不出手?難道等我一個人對付這妖孽嗎?至少站在遠方施展一下遠程武技,幫我消耗一下他的真元!可以嗎?”
這些嚇得半死的風魂武者早已經走不動了,哪裡還聽得寧鴻遠所說。
“唉,罷了罷了,這個亂世之下, 狹路相逢勇者勝,怎麼會如同你們這般膽小!”
寧鴻遠再次嘆了口氣,“也難怪,你們會被逐出宗門了!”
其中一人忽然面朝寧鴻遠跪拜於地,“求求你救救我!”
寧鴻遠見他們可憐的顏色,終歸於心不忍,心道:“我有魔尊保護,他們又有誰保護呢?我又何必在這裡裝偉岸!豈非虛僞得很?還是救他們一命爲好!方纔他們那四個人全然不顧我的命令,這才以至於魂歸西天,而他們並沒有逃之夭夭,我又何必過於苛責呢?”
寧鴻遠思前想後,最後還是衝着他們說道:“你們這樣無所作爲,難道等菩薩來救你們嗎?實話告訴你們,這是一場陰謀,七彩玄虹蛇只是誘餌而已,如果你們連這關都過不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你們恐怕更加過不了!”
“什麼意思?”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寧鴻遠所說何意。
“沒什麼意思!你們想要活命,就不要動!我將這妖孽引開之後,你們自行離去!”
“我們二人如何能夠離開這死亡森林?”
寧鴻遠冷哼一聲,“那你們就一直躲在這裡!我將事情解決之後,自會引你們出這森林!算了!”
話到一半,寧鴻遠從包裡拿出一啓明珠與一指南針,丟給他們,道:“你們帶着這個珠子一直往南走,如果路途上遇到怪物,就用此珠子嚇唬他們,見到有人煙的村落,那就是我神劍宗的地盤!”
二人接過指南針之後,臉色慚愧難當,不敢再說話了。
寧鴻遠也不再理他們,自己可不是救世的活菩薩。
然而,寧鴻遠猛然間想起這幾名風魂武者乃是亡命之徒,心中驟然升起萬千殺意,拔出青鋼劍,朝着這兩位膽小如鼠的亡命之徒斬去!
“如果讓這兩個亡命之徒混入我神劍宗的村莊之中,那村莊豈有安寧!我豈能如此?”
那兩名膽小如鼠的亡命之徒,見寧鴻遠劍鋒指向自己,心中大驚,嚇得面如白灰。
然而,寧鴻遠最終還是收住了手,厲聲道:“你們身上已經被我設下印記,如果我得知你們在我神劍宗內胡作非爲,那可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寧鴻遠說到做到!”
那二人聽得寧鴻遠之名,更是嗔目結舌,過了半晌這纔回過神來,“一定遵從少主的命令!”
“留在這裡,不要動!我自會引他離開,浪子回頭金不換,人貴在救贖之心,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棄惡從善!”
那兩名亡命之徒早已被寧鴻遠的身手嚇得半死,這一刻豈能不恭敬從命?皆是跪地拜道:“絕不敢違背少主之心!”
寧鴻遠吩咐完這一切之後,開始按照自己預先制定的計劃展開行動了。
“少主小心!”二人感懷寧鴻遠的恩德,想起那寧義武的大俠之名,面朝寧鴻遠這般厲聲吼道。
聽得這四個字,寧鴻遠心中豁然開朗,再一次感受到了做人的意義。
寧鴻遠忽然一個幻影行至那怪物眼前,神色巍然不動。
那七彩玄虹蛇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人類,反而後退了幾步。
寧鴻遠忽然急中生智,與這怪物拉出幾百步的距離,拔出青鋼劍,竟是將一半真元凝聚在青鋼劍上。
辦完這一件事之後,寧鴻遠還擁有一半的真元之力,“足夠了!這毒液具有跟蹤能力!我這個辦法必定能夠成功!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做一個實驗!”
寧鴻遠計定之後,忽然一個幻影行至怪物眼前。
前後一番如此挑釁的動作,讓那七彩玄虹蛇勃然大怒,如同方纔一般,蛇腹之中凝聚真元,一發毒液傾口而出,直逼寧鴻遠而去。
寧鴻遠早就料想到這一幕,一個幻影反向面朝巨獸而去。
巨獸大驚,來不及多想,急忙面朝寧鴻遠再一次噴射一發毒液。
寧鴻遠一個突然轉身向上,由於這毒液具有跟蹤的能力,在寧鴻遠的引導下,聽得轟然一聲巨響,兩發毒液發生碰撞,爆炸產生的氣浪,猶如風捲殘雲般再一次掀起無數殘木碎石,竟讓那七彩玄虹蛇也翻滾在地。
在強大氣浪的作用下,那巨獸一時半會兒竟也是無法起身,而那二人由於實現匍匐在石堆之中,自然也沒有被這強大氣浪所捲起,他們心中乞求自己能夠躲過這一次詰難,今後也要好好做人。
原來,由於這七彩玄虹蛇提醒,受力面積自然與他體形相當,一時間竟是被掀翻在地,無法動彈。
寧鴻遠凝聚所有真元於青崗劍之上,狠狠插入地表之中,防止自己被氣浪颳走,而後,憑藉風魂武者的又是一瞬間凝聚出體內所有的真元之力,突然一個幻影行至另外一方的氣浪之中,將方纔凝聚一半真元的“青鋼劍”從掌中擊出!
“去!”
寧鴻遠一聲令下,青鋼劍仿若一道閃電徑直朝毒蛇瞳孔射去。
由於寧鴻遠將真元凝聚在劍上,真元之力慢慢推動着青鋼劍,再加上這氣浪形成氣浪,竟是不斷加速,速度越來越快,如同氣吞霄雲一般,衝着那毒蛇腹中刺去!
青鋼劍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不但刺入了巨獸的腹部,竟是刺穿了其腹部。
然而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由於方纔寧鴻遠還在青鋼劍上設置了起爆咒符,在青鋼劍刺入蛇腹的一瞬間,寧鴻遠當即引爆!
幾番下來,巨獸竟是口吐蛇血!
這一下,巨獸終於勃然大怒,立即拖曳陣如同天橋一般的蛇身,直逼寧鴻遠而去!
寧鴻遠自知自己沒有能力殺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羞辱他,將其引誘至實現安排的地點。
論起這奔跑的速度,那巨獸如何能敵!
寧鴻遠逃跑之中,即刻服下一枚“回元丹”,身體真元恢復了兩成,在逃跑過程之中不斷挑釁那巨獸,惹得那巨獸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口氣吞下寧鴻遠。
“你終於中計了!”寧鴻遠嘆了口氣,他終於完成了預定的作戰計劃。
一路上,那怪物竟是發現自己不能再凝聚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