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音道:“按照之前龍影大哥的計劃,那些打雜的男子我已經救了他們,他們都是被逼迫的,只是後來有些人爲了貪圖享受和慾望成爲了衛兵,有些人不敢褻瀆天道,所以寧願成爲苦工,也不願意成爲衛兵,而眼前這些人早已經被這裡的環境所吞噬,所以剛纔我才說出他們都該死這一句話。”
“你這臭**,你敢。。。”某一位男子聽了明音這話之後,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剛剛準備脫口大罵,卻被龍影一掌斃掉了性命。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沒有任何是非觀念,還沒有任何的悔過之心,寧鴻遠對他們太失望了。
殺完人之後,龍影點了點頭:“恩,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他們了!”
龍影說完這話之後,一步步向前挪動,而後幻化出龍魂劍,手持龍魂劍,在他們眼前不斷揮舞,朗聲道:“要我解決,還是你們自己來解決?”
龍影給予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可惜這樣的機會這些人無法把握,在某一位小頭目的鼓動之下,他們手持利劍悉數朝着龍影斬來,隨後只聽一聲聲慘叫,這些人都被龍影一個人獨自解決了,一時間鮮血淋漓,鮮紅的血液漸漸從那些人的屍體上連成了一條小溪,而後匯聚成了一條血河。
眼見這血流成河的場面,寧鴻遠沒有背過頭去,而是選擇了正視這一幕,他知道許多事情無法用正義和邪惡完全劃分,殺雞儆猴的確解決不了亂世的黑暗,但用再這樣的場合,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些外圍守衛兵畢竟才十七八歲,正直豆蔻年華,原本應該生活在陽光下的他們,卻由於慾望而無法回頭。
是否給這些人機會,他們今後就能夠回頭是岸,甚至是贖罪?
也或許,即便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今後一樣會捲土重來。
寧鴻遠不再過於感慨萬千,他知道未來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鮮血還會淋漓,血流還會匯聚成河。
這時候,東方雪看出了寧鴻遠瞳孔裡的悲傷,走上前來,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握住寧鴻遠的手腕,此時無聲勝有聲。沈紅月眼見東方雪如此,也不甘示弱,瞥了東方雪一眼,隨後也伸出纖纖玉手,拍了拍寧鴻遠的肩膀。
可寧鴻遠畢竟是一個仁厚之人,即便自己的女人如此溫柔,他眼眸裡還是泛着悲傷的銀光,他那悲天憫人的情懷由內而外,他無法理解爲什麼眼前這些人沒有這樣的情懷,哪怕一丁點兒,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地步。
寧鴻遠回過頭來,望着這些早已嚇得半死的女子,厲聲道:“我知道你們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助紂爲虐,我神劍宗雖然不殺女人,但是請你們記住了,如果今後你們誰敢重蹈他們的覆轍,繼續在這地下世界爲虎作倀,甚至建立什麼組織,我想你們可能比他們死得還要悽慘。我現在已經在你們身上設置了印記,如果說今後我發現你們和他們一樣,到時候就容不得我們神劍宗手下無情了。”
那幾位女子立即磕頭相拜,方纔龍影一口氣斬殺幾百人的那一幕早已嚇得她們魂飛魄散,哪裡還敢藏有任何貓膩,她們心中根本不敢繼續爲惡。
其實,最毒女人心實在是侮辱了女人的仁慈,一般情況下,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惡行都是男人造成的,比起男人,世界上絕大多數女人更爲畏懼天道,更爲畏懼正義,這種特殊的女人心理來源於她們生孩子的時候,那種由內而外的母愛之心。
男人們總是習慣將歷史上某一個女人的惡行昭著來類比女人,這種心理來源於男人的傲慢和偏見,來源於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心理。
龍影深諳這些道理,所以每一次他安排內線,總是會安排女人,不會安排男人,每一次執行諸如這樣的黑暗任務,他絕不會輕易地斬殺女人,除非這個女人已經徹底壞到了骨子裡,就如同剛纔那個密室之中的女人一樣。
寧鴻遠立即走上前去,輕輕地扶起了她們,而後面朝明音姑娘說道:“明音,這些人就暫時交給你了,你先帶領她們在這白雲城住下,我們少主屆時會和吳柏雲達成協議,保護你們的安全,你也知道吳柏雲這個人,有我們在,他不敢對你們怎麼樣的。”
明音姑娘聽了這話,心中感到有些遺憾,她的想法是今後加入神劍宗,而不是留在這個傷心之地。但她畢竟是被龍影看中的女子,自然不會任性強求,立即諾諾點頭稱是。
龍影從明音那清麗的眼眸之中察覺出了她內心的遺憾,從納戒之中幻化出之前的戰利品“七星劍”,劍刃上的寶石依舊散發着奪目的光芒,無比璀璨絢爛,隨後龍影指着這七星劍,面朝明音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想要儘快結束這一切,也知道你想要找一個世外桃源,離開這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但是我們神劍宗還是請你幫忙,幫我們神劍宗暫時留在這白雲城,我們不求你能夠立下多大功勳,只求你能夠保住她們的性命,同時約束她們的行爲,這一柄七星劍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明音聽了龍影這話,還是忍不住內心的不滿,立即拒絕道:“我區區女子怎堪如此大任,還是請龍影大哥另請賢明!”
這個地方畢竟是她人生中的傷心之地,她之所以幫助龍影和神劍宗,就是想要逃出生天,然後隨便找一處世外桃源,安心度過餘生,怎麼能夠繼續捲入這亂世的紛紛擾擾,她可沒有什麼名垂青史的想法,只想要活得踏踏實實就夠了。
她之所以習得一定的武境力量,被龍影相中,不過想要活下去而已。
她已經做了她該做的一切,難道就不能夠爲自己活一回?
龍影畢竟與這明音接觸了許多次,自然知曉她內心的想法,本想出言繼續勸慰,孰料這時候沈紅月邁開清雅的步伐,緩緩走上前來,拍了拍明音姑娘的肩膀,幽幽道:“這姑娘何必這樣逃避?現在有我們神劍宗爲你支撐,你難道還怕那吳柏雲不成?你放心,這吳柏雲如果敢動你一根汗毛,我保證讓他生不如死。”
明音望着這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立即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之中充滿了悲涼之色,道:“這一位姑娘錯解我的意思了,我知曉如果神劍宗爲我撐腰,那吳柏雲必定不敢拿我怎樣,可是我真的對這個地方已經傷心透頂,真的不想留在這裡。”
沈紅月微微笑道:“既然你如此執意,我也就不多勸了,可是你要想清楚了,你真的願意過那種清修的日子吧?你想過那種尼姑般的生活嗎?你還沒有真正的愛上一個男人吧。”
明音聽得這姑娘說話如此大膽,心中頓時生疑,面朝龍影問道:“這一位姑娘是?”
沈紅月搶過話道:“我是沈紅月!”
這三個字一說出來,明音美眸瞪得圓圓的,“你就是沈紅月姑娘?”
“怎麼?你難道不相信?”沈紅月微微笑道。
“沒有,只是,傳聞沈紅月姑娘那個。。”明音支支吾吾地這般說道,在她的印象當中,沈紅月可是女人的傳奇,歷來將男人視爲無物,怎麼會與自家少主走在一起?而且動作還這樣親密無間。
沈紅月知曉明音言猶未盡的話究竟是什麼,眉目輕輕上揚,而後露出微微的笑意,借過明音的話繼續說道:“傳聞沈紅月曆來將男人視爲無物,那是因爲我沒有愛上一個男人,可是現在我愛上了一個男人,自然不會將男人視爲無物了,嘿嘿,我的這個男人就是你未來的少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