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輕輕地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溫柔地說道:“我這麼晚了到你這裡來,就是想要問問,你這些年煉製的解藥之中,是否能夠讓她們脫離苦海的解藥!比起替天行道,我現在更關心是替天行道之後,如何安排這些被壓迫的女子,至少必須解開他們身上的劇毒,否則,我們替天行道的作用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如果不能夠用恩德感懷她們的復仇之心,只會帶來更大地社會動盪。”
沈紅月知曉寧鴻遠並非完全是爲了享受這歡愉的二人世界,一定是有事相求。
本想着能夠暫時的享受這歡愉的二人春光,可是說着說着,還是談到了正事之上,沈紅月也並非那種普通女子,聽出了寧鴻遠內心的苦楚,躺在他的懷裡,目光凝重地望着寧鴻遠。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沈紅月也有些累了,她羨慕的是今後能夠與寧鴻遠一起練劍,一起享受春光,正如寧鴻遠所說,在滿天繁星的月色下,兩個人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無憂無慮地吹着海邊涼爽的清風,帶着孩子一起訴說着古老的英雄事蹟。
這樣美好的日子似乎遙遙無期。
縱然心理這般盼望着,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
誰讓他們天生俠義心腸呢?誰讓寧鴻遠的父親是一代偉人寧義武,誰讓沈紅月的恩師是一位心境高遠的大師呢?
沈紅月微微嘆了口氣,道:“寧鴻遠,我知曉你想要解開他們身體內的劇毒,所以這般深夜了來找我,你不是煉藥師,不知道這煉藥的門道,你以爲煉藥就和種田一樣?春天播種,夏天耕耘,秋天就能夠有所收穫?唉,這種能夠控制他人思想行動的毒藥,是很難從根本解決問題的,而且是藥三分毒,即便是解藥,也是這樣!”
寧鴻遠怒道:“那你的意思是,她們就沒有救了?”
寧鴻遠也瞭解這些毒藥的構成,他最擔心的就是之前那種解藥之所以能夠解開明音姑娘體內的劇毒,在於這明音姑娘是一位武境實力非凡的修武者,而當時龍影在拯救明音的時候,那震耳欲聾的叫喊聲足以證明這解毒的過程極其痛苦,這種痛苦是否其他女子也能夠忍受?如果無法忍受,豈不是害了她們的性命?
正是內心存在着這樣的憂慮,所以寧鴻遠需要在實施龍影的計劃之前,來問問“毒藥專家”沈紅月。
如此這般想着,寧鴻遠將之前如何與明音見面,之後龍影如何替明音解開毒藥的過程一一和沈紅月道明,沈紅月聽完之後,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女子身中劇毒,竟是能夠讓他們出現那樣的皮膚變異,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徹底清除她們體內的劇毒。”
聽了這“毒藥專家”沈紅月的一席話,寧鴻遠目光之中盡顯哀傷之色,實在是爲這些命運悲慘的姑娘惋惜不已,“難道就沒有快速解毒的辦法?難道說我的擔心。。。。真的可能成爲現實?”
寧鴻遠雖說不懂毒藥門道,但是這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他的腦海裡不斷回放着龍影在爲明音解毒的過程當中,明音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夠擁有明音姑娘那樣強大的忍耐力。
沈紅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現在我煉藥的水準有限,你母親大人不是這天域最爲了不起的解藥師嗎?到時候,你完全可以找你母親幫忙,不過想要快速的解開她們體內的劇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現在正在專攻一些上古毒藥,說不定能夠取得一定的成功。”
寧鴻遠嘆了口氣道:“唉,我母親僅憑一人之力,卻要承擔如此大的重任,我實在是不忍心!對了,這一次外交行動之後,你能不能夠留在我母親身邊,你們兩個人一起,你們都是這天域一等一的煉藥師,這煉藥我不懂,但是我懂兩個天才的力量結合在一起,一定能夠創造奇蹟。”
沈紅月恍然大悟,道:“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環節呢?”
寧鴻遠心中大喜過望,輕輕撫摸着沈紅月潤滑的香肩,一邊溫柔地說道:“我先替這些可憐的女子謝謝你!”
寧鴻遠其實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母親的煉藥密室,其實他母親白夫人早已經掌控了一個一千名煉藥師的煉藥團隊,這才能夠研製出解開那明音姑娘體內劇毒的解藥。
這天域的煉藥師分爲兩類,第一類是進行團隊合作,例如白夫人,第二類是單獨行動,例如沈紅月。
寧鴻遠正疑慮間,忽然想起之前沈紅月手裡的法寶“紫玉金針”,急切地追問道:“對了,你手中那紫玉金針能不能夠解開這種毒藥?”
沈紅月微微嘆了口氣,道:“這紫玉金針雖說法力無邊,但是有一個先天的缺陷,那就是不能連續不斷的使用,兩個月前,我已經將其用在了你的身上,而後爲了對抗那毒七劍,我又將其用在了那寫雷魂武者身上,而現在正是他的休眠期間!恐怕暫時愛莫能助。”
寧鴻遠道:“暫時愛莫能助?也就是說今後還是能夠拯救這些被壓迫的女子?”
沈紅月道:“可倒是可以,但是方纔你說這白雲賭場之中像那明音姑娘的女子有五百餘位,前前後後需要十年的時間拯救他們,時間跨度太長,不是個好辦法。”
寧鴻遠道:“我知曉你的意思,你是害怕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波,人性固私,如果屆時你拿出這樣的寶物,她們一定會爭先恐後地讓你去拯救她們,屆時還需要分個先後順序!”
寧鴻遠果然猜除了沈紅月內心的憂慮,沈紅月眨巴着眼睛,面朝寧鴻遠柔聲道:“我擔心的事情就是如此,所以這紫玉金針還是治標不治本,比起紫玉金針,其實更要的效的辦法是煉製出能夠批量盛產的抗毒素,然後進行批量生產,這種控制他人的毒藥大多是神經毒素,也是最爲可怕的一種毒素,屆時只有找到下毒的那個人,找到毒藥的原引,才能夠對症下藥!”
寧鴻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屆時看來需要一些非常手段了!”
沈紅月知曉寧鴻遠心中在想什麼,幽幽道:“所以到時候需要留下那些主要的人物,通過嚴刑拷打的方式來逼問他們原藥引子的下落!”
寧鴻遠點了點頭,對所有的計劃在腦海裡仔細的排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任何漏洞之後,便離開了小屋,決心去練練劍來舒緩一下內心的憤怒,而沈紅月這一次竟是沒有將他強行留下過夜。
第二天一大早,寧鴻遠帶領着一行人來到了白雲城的城堡之中,按照預先的計劃,還是需要一定的迎接儀式,畢竟寧鴻遠代表的是他父親和神劍宗的榮譽,這些繁縟的禮節是不可或缺的。
寧鴻遠一行人緩緩走在古老的環形階梯之上,階梯蜿蜒盤旋而上,猶如一條巨龍盤伏在古塔的周圍,古韻悠然,威武至極。
隨着前方一位貌美的女司儀的帶領,寧鴻遠一行人一邊盤旋而行,一邊聽着這白雲城古老的歷史。原來當年逍遙劍仙重新統一天下的過程當中,這白雲城作爲後勤軍事基地爲當年的國家統一作出了不朽的貢獻。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這些光鮮亮麗的背後竟存在着那喪盡天良的“紅雲鬥獸場”,這些不肖的後代子孫哪裡還記得當年逍遙劍仙重新統一國家的困難,哪裡還記得當年爲了國家統一,爲了民族振興,那些偉大的先烈們付出的鮮血和熱淚,如果這些偉大的先烈在天有靈,得知他們的子孫後代竟是如此這般的存在,必定愴然淚下,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