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傻笑,寧鴻遠便微笑。
憨厚朴實的傻笑,陽光真誠的微笑。
壯漢頭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咳嗽了一聲,“你們還不趕快道謝!”
聽了這話,那些山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低頭謝謝,方纔那被嚇得尿褲子的胖子,竟是感動的哭了起來。
寧鴻遠望着他們樸實的臉色,憨厚的表情,終於領悟了父親爲什麼要改變這個時代的黑暗。
這就是父親奮鬥的價值,這就是天域民族的靈魂所在。
他們沒有被這黑暗的時代所同化,沒有成爲地上躺着地這些人的同類,這就是非凡的人格。
寧鴻遠堅信,這樣非凡的人格,今後會越來越多,然後凝聚成一股力量,一股民族覺醒的力量。
寧鴻遠見他們手上盡是泥土,想一想這樣進食也不是辦法,立即吩咐他們先找一處小河,至少洗乾淨再說,而且他也知曉如果現在就帶他們去那紫霞宗,有失禮節。
最後一道晚霞睡去,明月升起,星辰無限。
衆人準備跟着寧鴻遠走得時候,沈紅月卻是呆在原地,似乎打算做一些善後工作。
寧鴻遠對此心知肚明,“你事情辦完之後,趕快跟上,可要注意安全。”
龍影不明這其中的緣由,側過臉來,滿目疑惑地望着寧鴻遠,寧鴻遠爲了保住沈紅月的秘密,便大聲解釋說道:“她幫助我們處理後事,你想想,如果那紅衣教的人瞧見他們的人死於非命,會如何對待這周圍的百姓呢?雖然這周圍的百姓的確頑固不化,民風險惡,但是少一點殺戮,總歸還是好的。”
龍影這才明白,原來沈紅月是在處理屍體,道:“這種事情交給屬下去辦就可以了,怎可勞累沈姑娘,她畢竟是女子,怎可沾染這些血污?”
寧鴻遠微微笑道:“這你不用擔心,她處理這些事情比你我要細心!”
龍影道:“細心?少主這是懷疑我?”
寧鴻遠道:“這倒沒有,但是女人做這些事情總是比男人細心一點地,不是嗎,今後我們的事後工作就交給她去處理吧!這是命令!”
龍影雙手握十,也只好服從命令,“少主既然如此說了,屬下一定遵命!”
寧鴻遠之所以不願意告訴龍影這沈紅月修煉鬼道的方法,就是爲了儘可能地減少這龍影與沈紅月的敵對,因爲,在剛纔沈紅月施展那鬼道之法的時候,這龍影臉上立即流露出了強烈的不滿,如果不是念及沈紅月是自己的紅顏知己,恐怕早就冷言諷刺了。
細節問題。
寧鴻遠說完之後,便帶着一干人等沿着那壯漢指引的方向尋找水源去了,畢竟,這一次行動是外交行動,總不能如此蓬頭垢面的進入紫霞宗,這也太有失神劍宗的風度。
而這紅衣教果然是山窮水惡的邪惡之地,大多數溪流都被下了毒,目的就是爲了控制這周圍鎮民,真是罪大惡極的根本,寧鴻遠找了好幾條溪流,這才發現一處沒有被下毒的溪流。
這時候,沈紅月處理完那一干屍體之後,來到了寧鴻遠的身邊,龍影這時候爲了盯梢,便到那最高的樹梢上閉目休息了,剛纔他雖然一口氣斬殺了那二十餘名紅衣教惡徒,卻也耗費了不少真元,爲了節約,他也沒有服用“回元丹”。
而這時候,其他人接到寧鴻遠的安排也都去洗澡去了,男的去下游,女的去上游,男卑女尊。
寧鴻遠爲了謹慎起見,也早已在四周佈下結界,再加上這擁有金元武魂的龍影坐鎮,兩種方法雙管齊下,防止一切突發事件發生。
現在,整個營地就只剩下沈紅月和寧鴻遠了,今夜風光無限。
“剛纔謝謝你了!”沈紅月輕輕做到寧鴻遠的旁邊,香脣故意伸到寧鴻遠的耳邊,這般****道。
“謝我什麼?”寧鴻遠笑着回答道,這一次他還真不知道沈紅月謝他做什麼。
他也有不懂女人心的時候。
沈紅月將香脣從寧鴻遠耳邊收回,隨後低着頭嘆了口氣,“剛纔,你沒有說出我的處理那一片屍體是爲了修煉鬼道之法,你沒有看見剛纔我施展這鬼道之法的時候,他那種鐵臉一樣的表情,顯然對我非常不滿,可是他對你尊敬,知曉我是女人,卻又不好明說說!但是,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是對我很不滿的,想來他長期在寧義武前輩手下做事情,對我們這種修煉鬼道之術的人,當然是有些偏見了!而如果你還將我通過這種方法修煉鬼道告訴他,我面子往哪擱啊!”
寧鴻遠這才恍然大悟,微微笑道:“原來是這件事,這是我的本分而已,剛纔你施展那鬼道之術的時候,我也看出了他的不滿,所以說,我也只能對此隱瞞了!”
“那你能一直瞞下去嗎?我不想讓這個秘密被他知道!”
“爲什麼?我還想找一個機會給他說明情況呢,我相信龍影是一位明白事理之人!”
沈紅月勃然大怒,語氣驟然之間變得嚴厲起來,“你如果敢告訴他,我馬上就走!我討厭別人對我的偏見,你難道不懂嗎?我之所以願意跟着你,就是因爲我們第一見面的時候,你從來不對我抱有偏見,還說那些話來安慰我,不像那些正道之人,一看見我修煉鬼道,就對我抱有深仇大恨!否則,你以爲我沈紅月願意跟着你啊,還爲你跑腿爲你殺人!”
寧鴻遠微微一笑,“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再不知趣,豈不是連狗都不如了?”
“誰讓你當狗了,我只是讓你爲我保守秘密!”
寧鴻遠突然臉皮又厚了起來,“你這麼漂亮,心底還這麼善良,我還就希望當一條忠犬,守護着你的善良和美麗!”
沈紅月瞪了寧鴻遠一眼,“胡言亂語!臉皮真厚,怪不得那何圓圓天天說你臉皮厚!”
寧鴻遠哈哈大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臉皮厚,別人又看不到!”
沈紅月的臉蛋突然就暗紅了起來,一邊咒罵寧鴻遠“下流無恥”,一邊又渴望寧鴻遠對她有所動作。
寧鴻遠的所有紅顏知己當中,定要數她最爲大膽。
寧鴻遠當然很知趣,將她的頭輕輕攬入懷中,一手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一手撫摸着她的髮梢,溫柔地在她耳邊說道:“今天你很漂亮!”
“詞語能新鮮一點兒嗎?”
寧鴻遠道:“恩,想不出來了!”
沈紅月臉色暗紅,忽然擡起頭,問道:“寧鴻遠,你說說你這麼優秀,今後得有多少女孩喜歡你?”
寧鴻遠道:“能夠繞開這種庸俗的話題嗎?”
沈紅月撅起紅脣,柔媚嗔道:“你不敢說?那就證明你心裡有鬼!”
寧鴻遠索性不回答了,一邊撫摸着她的如玉般光滑的後背,一邊撫摸着她的髮梢。
沈紅月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情,也從來沒有這樣心動過。
她知道寧鴻遠的確不屬於她一個人,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如果只屬於一個女人,豈非太奢侈了,但是她卻還是希望能夠讓寧鴻遠立下一些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