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簡易的村落。
因何而簡易?
成排的木樁圈出來的區域,內裡些許的建築,這便是整個村落。
本來冷清的村落,因學生們的到來而增添些許的熱鬧,並未在各自的房間內回覆五日奔馳的疲憊。
而是三三兩兩在村落中轉悠着,這一處區域,不同於木業城的寒風凜冽,溫溫暖暖的,仿似春季一無二致,村外的樹木樹葉綠瑩瑩的,些許的獸類在草地上悠閒的行走。
渺兮同久陳真一在村落中轉悠着,仔細觀察着這簡易得仿似臨時搭造而出的村落,未因來至安全的地方而有丁點的放鬆。
沒有絕對的安全,安全永遠是相對的。庇護的安全,永遠是相對的,而擁有強有力的臂膀與實力,方能將安全由相對點點的改變。
渺兮輕輕碰觸木欄,未等同木欄碰觸,便被一層透明的膜阻擋住,“就知道不會簡單,狀似簡易的村落,實則包裹在結界之中,想要從外部進入村落,非是表面的簡單。我們的進入,是內部打開結界,放我們進入!可是……”望向村落口,不止有一個人走出了村落,而結界的效用並未體現,“難道是單向的?”
久陳真一扶着眼鏡,嘴角掛着溫暖柔和的笑容,輕輕擺頭道:“不會!結界的效用在於兩點,一個是內,一個是外,困於內阻於外。我想,我們在進入結界時,獲得了某些東西,方可以自由出入村落。”
渺兮點點頭,認同道:“極有可能是這樣!但又是什麼讓我們擁有隨意進出的權限呢?”
久陳真一扶着眼鏡,定睛望着結界,久久沒有回答。顯然,這個問題,涉及得太廣,廣得連久陳真一難以找出脈絡,揪出問題的本質。
“哼!”突然的冷哼,在背部響起,“我若是你,該珍惜每一息時間,增強實力,而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宇智波渺兮!”
渺兮立即轉身,雙目微縮,開口的正是不知何時前來的佐助,倚靠在一顆木樁上,揚着頭望着天際,始終的驕傲,始終的不可一世。
久陳真一緩緩轉過身,扶着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淡淡望了眼佐助,嘴角的笑容未曾黯淡分毫,“存在即是道理!有些事情不是僅依靠拳頭就可以解決的,天地萬物間,有着其固有的規律,尋找它,發現它,然後思考它,進而掌握它,方能事半而功倍,你懂嗎?”不待佐助回答,久陳真一自問自答道:“不!驕傲的你,不會懂,同時你沒有尋找發現思考掌握它的器量!”
‘器量’佐助軀體猛地緊繃,神情上驕傲如故,但雙目中變得格外黝黑,微微眯起,淡淡殺氣縈繞而起,直直地望着泰然自若的久陳真一。而久陳真一真如恍如未覺,依舊開口,依舊說着,“結界術,同樣是‘術’之力量體系的一種,是重中之重的一種,可以單獨開闢出職業的一種。未
來,同結界師的戰鬥,不會多,但也不會少!面對他們,面對結界術,你該如何應對?用你可笑的體術還是忍術抑或是瞳術?不瞭解結界術,僅有蠻力,甚至連結界師的外鎧你都打不破!”
“而這僅是我與渺兮爲何認真察看結界防患於未然的目的之一,其二,這樣的村落,想必共有五處,坐落於區域內的五個方向,瞭解一而知五,較之於臨場的修煉,如何?”鏡片後的目,同樣望着佐助,下頜微微揚起,本就高出佐助一個頭,這下愈發顯得高挺與秀拔。
渺兮橫在兩人之間,張開雙臂,擋在久陳真一面前,瞪起雙目,狀似兇狠地道:“臭屁佐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用不着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好了!!!”
佐助收回目光,在渺兮身上一掃而過,“希望你別給宇智波丟臉!別給你哥丟臉!!”撇下這句話,冷冷的望了眼久陳真一,仿似欲通過這一眼,將久陳真一的面容深深的刻入腦海,刻入心中。這一眼,格外的長,格外的認真,似許久,佐助才軀體稍動,消失於渺兮視線內。
佐助剛一離開,渺兮張開的雙臂,不由放了下來,轉過身,望向仿似事外人樣的久陳真一,忍不住抱怨道:“大叔,怎麼突然變得這樣能言善辯,平時沒見你這樣的犀利!沒事你惹臭屁佐助幹嘛?佐助他是有些臭屁,但……但……”
“但他是真的關係你!”久陳真一斂起嘴角的笑容,一如兩年前的神情,冰冷,漠然,大有容伯一絲不苟的意思。
“佐助會關心我?大叔,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渺兮軀體微微偏轉,臉衝向一邊,揮着手連道,不可能,不可能……!
久陳真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目光落向村外,“上村外轉轉吧!這樣的綠意,木業還要數個月才能再擁有!”渺兮連連點頭,反而主動扯起久陳真一的衣袖,嫌久陳真一走得太慢太緩,大步大步拖着久陳真一走出了村外。
村外,綠油油的草地,生長着各類的花,井野與小櫻以及香磷開心的採花,臉上的愉悅,發自內心,沒有絲毫的虛假。
“有時,活着好像真的蠻簡單的……!”渺兮望着歡快而開心的畫面,不由得感嘆。‘咚!’“大叔,你幹什麼,好痛啊!”渺兮揉着頭頂,惡狠狠望着久陳真一,一副不給些說法,誓不罷休的模樣。而久陳真一依然如常,神態自若,笑容盈掛,仿似剛剛的腦瓜崩不是出自他的手一樣。
“你才十歲,有意識地才活了幾年?沒事發表什麼感慨?這些對於生命的感慨,屬於似我這樣的成人的,你差的遠呢……!”久陳真一聳肩,寫意的回答。
“大叔,越來越可惡了……居然欺負人!不僅欺負,還冠冕彈簧的欺負……”渺兮說着說着,突然蹦了起來,手指凸起,手臂揮舞,向着久陳真一敲去。而久陳真一仿似早
有準備,對於渺兮的舉動毫無意外,腳步在草地上一扭,軀體如若沒有重量的柳絮,飄乎乎向一旁飛開,不僅躲開了渺兮的突襲,而且大大拉開了距離,將渺兮接下來一系列的動作,消弭於無形之間,直接讓其胎死腹中。
“嗯?”渺兮停下腳步,久陳真一停下腳步,井野、小櫻、香磷同時停下腳步,望向了同一個方向,確切的是,同一個位置。
不遠處的樹枝上,立着一個人,滿頭猶如鮮血的紅髮,隨着風而輕輕飄蕩,在紅髮下倍顯白皙的臉孔,揹負着一個大大的葫蘆,正冷冷的望着方纔嘻戲與開心的主角們,目內的血絲騰騰膨脹,似欲炸開,烏黑的眼圈(熊貓獸?{渺兮語}),腦門處一個大大的‘愛’字,是一個相當有特點的傢伙(渺兮語)。兩方相互對視,中間的草啊花啊距離啊,通通形不成阻礙,就這樣彼此互望而對視,渺兮雙目眯起,打量起這個人的裝束,一層一層,瞧起來特別的熱,同這裡的氣侯溫度截然相異,根本掛不上邊兒。最終,掃視的目光落在大大的葫蘆上,裡面裝的是什麼?目光再次遊動,落在額頭處的‘愛’字,神色微變,難道是……?
對面的熊貓眼目中的血絲愈發膨脹,額頭處的‘愛’輕微的抖動,黑黑的眼圈同樣在顫動,喉間有着若有若無的呻|吟響音,神情上顯得格外的亢奮,甚至連扶在樹幹上的手,都在輕輕的顫動,其內心的不穩定,盡皆暴露出來。
‘唰’‘唰’兩道人影,出現,落在另一顆樹的樹枝上,一男一女,遙遙望着熊貓眼,神情上稍稍些許的不自然,其中揹負着一柄大扇子的女忍者,撇開目光,望向渺兮這邊,開口問道:“你們是木業忍者吧!”似疑問,但無論語氣還是語調皆是極爲肯定。
渺兮微微撇嘴,伸手扶了扶木業的額飾,回答道:“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們又是誰?”話語是衝着女忍者去的,而目光則落在熊貓眼身上,同時對於這三人的關係,隱隱有了些猜測,是懼怕嗎?有趣?!
不待女忍者回答,熊貓眼接口道:“沙瀑我愛羅!我對你很感興趣!你的名字?”“宇智波渺兮!”渺兮想也不想回答道。我愛羅的目光又掃向一旁的久陳真一,“你的……!”扶着眼鏡。饒有興趣的望着我愛羅,“醫療忍者,久陳真一!”
女忍者聞言,不由得認真望了望渺兮,略微的詫異,隨意碰見一個,居然是木業豪族宇智波的後裔,是幸運還是不幸?又望了望久陳真一,這是能夠讓我愛羅重視的人……
“我們是風伯隱的忍者,我是手鞠,他是勘九郎,我們奉命前往木業臨時村落送信,應該是這裡了吧?”女忍者手鞠,揹負着一柄大扇子,便介紹一旁的男忍者,這個男忍者臉上繪着彩紋,背部揹着一團繃帶纏繞的東西。
難道風伯隱的忍者都喜歡揹負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