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柔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林月柔看着我，又看看蕭傑，“沒有啊！”
“剛纔不是你說得邊吃邊聊嗎？”
林月柔一攤手，“這也沒吃的呀！聊什麼？反正你嘴裡也沒句實話，聽着太費勁，還是歇會兒吧！”
“對我這麼大意見啊！我怎麼嘴裡沒實話了，你也沒問我什麼，我也什麼都沒說過啊！”
林月柔拿起了手機，“現在都什麼什麼年代了，網上什麼都有，真話假話我還分辯不出來嗎？我哥是追求過陸淼淼，可人家不願意就算了，我傢什麼時候死纏爛打，還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逼迫過人家了？你成大情聖了，弄得我哥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你消消氣，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我林家的家風，從來不做任何仗勢欺人的事。”
我趕緊伸手，“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哥的事兒，他不是我說的呀！”
林月柔把屏幕對向了我，“你們公司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刷，不是你的意思？”
我也趕緊拿出手機，給露春打過去電話，“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現在就讓他們撤了。”
電話通了，“我是張天羽，誰讓你們沒有調查就瞎在網上傳帖子了，現在咱們的主要精力就是宣傳希望小學的事，讓這些醜聞感覺過去吧！我不想在網上繼續看到了，就這樣。”說完，沒等露春說話，就趕緊掛斷了電話，“可以了嗎？”
剛掛斷電話，露春就打了過來，我接起電話，“怎麼了？”
“老闆，林月封把我們告了，法院的傳票已經送過來了，三天後開庭。”
“我們認栽。”
“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你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暫時沒有，除非對方先撤訴，然後我們用一個別的熱點，把這件事換下來。”
“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看着林月柔，“你也聽到了吧！你哥把我給告了，如果我把這些都撤了，官司讓你哥贏了，那麼我們公司也就完了。傳媒公司的名譽比生命更重要。”
“那是你和我哥之間的事兒，我不管。”
蕭傑拉了拉林月柔，“月柔，都是一家人。”
林月柔一甩蕭傑的手，“誰跟他一家人了，你有見過一家人因爲個**互相拆臺的嗎？”
我一聽站起來，把手中的刀紮在了桌子上，“你說誰是**呢？陸淼淼是個好女孩，我不許你這麼侮辱她。”
林月柔冷笑一聲，“侮辱她？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嗎？泡了我的學姐，追了我的表姐，外面還和我們學校的老師不清不楚的，現在又是這個大明星的神秘男友，你可真是個大情種啊！你厲害，我佩服。”說完，轉身提着包走了。
蕭傑趕緊追了上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對我比劃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
我一把將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不就打官司嗎？我奉陪到底。”
服務員見蕭傑和林月柔走了，就進來，“您好，您的烤全羊還要嗎？”
“不要能退嗎？”
“不可以的先生，已經快好了。”
“那就把這隻羊送到栗子傳媒，配送費我另給。”說完，我也出去了。
我回到茶樓的時候，樹海已經回來了。
“你今天剛回的L市？”
“回來兩天了。”
“你這徒弟，一點也不孝順，回來也不說先看看爲師。”
“這不是來了嘛！”
“空着手來的？”
“這次忘了，下次再說吧！今天我上午來的時候，你不在，我見到一個女的，蕭傑告訴我說她叫楚湘鈴，是來送玄都大會的入場券的。”
“這事我正要和你說了，玄都大會推遲了。”
“爲什麼？”
“前幾天鎮妖塔塌了，所有的妖怪都跑了出來，大家都忙着收妖，哪還顧得上舉行什麼玄都大會。”
“那他們還送入場券幹嘛？”
樹海摸了摸鬍子，“楚湘鈴這孩子，結了婚還那麼調皮，上個月的入場券今天才送過來，中間肯定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楚湘鈴一個道門中人，而且還是龍虎山的大師姐，怎麼會和一個普通人結婚呢？”
“第一，道門中人沒有規定，必須和道門中人結婚；第二，這是人家的事兒，你老打聽這個幹什麼？你看上她了？”
我趕緊擺手搖頭的，“沒有沒有，我都要結婚的人了。”
樹海一聽，“你都要結婚了，居然師父都不告，目無尊長，跟誰結啊？她是不是道門中人？”
“也不是，不過我倆認識的時候，我還沒拜你爲師了。”
“這不就結了，有的人中年入道，不能因爲某個規矩，就讓人家換老婆吧！你最近有沒有勤加練習我給你的秘籍啊？”
“有啊！蕭傑說我都突破金丹期了。”
樹海正在喝水，一聽這個差點沒嗆死，“你說什麼？金丹期你給突破了？”
說着起身抓着我的手，閉着眼和號脈一樣，“還真是突破了，您老人家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我拜你爲師，怎樣？”
“別開我玩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破了。”
“還藏着掖着，不是我給你秘籍，你能神功大成？”
“我藏那玩意兒幹嘛？突破所謂金丹期的時候，蕭傑也在，他可是全程目睹，你不信就問他。”
樹海興奮的拍着手，“那玄都大會咱們師門可就要大放異彩了，真是祖師爺顯靈。有五百多年沒有人突破過金丹期了，有多少道門中人臨時也就是個金丹期。真是大喜事啊！我破回戒，咱爺倆喝兩杯？”
“行，正好我還沒吃飯了。”
樹海直接讓自家的服務員去對面的餐館要了些菜，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拿了出來，“這瓶酒，可是我剛開這間茶樓的開業酒，我攢了十年了，你嚐嚐。”說着，拿出杯子給我倒了一杯。
其實按理說，他是師父，我是徒弟，他坐着，我應該站着，他吃着，我應該看着。不過我這人不太愛講究那些沒必要的規矩，最主要的是，我真餓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樹海喝得有點上臉，身子都有點不穩了，我趕緊過去扶住他，“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去睡覺。”
他推了我一下，“沒事，爲師今天高興，再陪師父喝兩杯吧！”說完，一頭栽倒在我的懷裡，我問了服務員樹海的房間，把他送了回去，服務員也開始收拾我倆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我走出茶樓來到大街的時候，步行街已經沒人了，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我給執風打了個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今天看新聞，林家起訴了栗子傳媒，所以我在整理卷宗，準備打官司的材料。”
“我果然沒看錯你，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也是想說這個事，那就全拜託你了。”
“好的，我後天趕最早的一班飛機去L市。麻煩你派個公司的人去接我一下。”
“沒問題，弄得別太晚了，早點休息。”
我掛了電話，又給左輪打了個電話，“誰？”
“怎麼？把我電話號碼刪了？”
對方沉默了三秒，“張大老闆，不是哪又死人了吧？”
“沒有，你盼我點好吧！這次是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
“我記得佳慧的案子，你們成立的專案組裡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私家偵探，你能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嗎？”
“你說得是洞察偵探社的老馬吧？稍等，我把聯繫方式給你發過去，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他的收費可是很高的，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推薦你找一個普通一點私人偵探社。”
“高肯定有高的價值，你快點發吧！我有急用了。”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他就發來了老馬的手機號。
我按着左輪的電話給老馬打了過去，“你好，是馬神探嗎？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到你了，你明天在偵探社嗎？”
“你是誰？”
“我們見過的，我叫張天羽。”
“我在，有什麼事嗎？”
“那好，第二天，咱們見面再詳聊。”
我掛了電話，打了個出租車回到了小區，進了房間，覺得有人進來過，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人，也沒察覺丟了什麼東西，難道是錯覺？
我又去了對面小玉的房子，這裡就沒有那個感覺，說明那個屋子確實有人進去過，會是什麼東西不在了呢？我又找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值錢的，就是佳慧和我的衣服，我倆的照片，還有就是家用電器和一些傢俱，沒啥值得偷的，估計小偷也是這麼想得，就走了。
第二天，我打車來到了偵探社，接待我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詢問了我的來意後，讓我在一旁的接待處稍等，並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一直到快九點的時候，老馬才姍姍來遲，我和他起身握了手，“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我們辦公室聊。”
老馬帶着我進了他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裡一面牆擺着都是照相機，我吃驚的看着，他頗爲自豪地說：“就是些個人愛好，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我想要一個人的全部資料，和他與陸淼淼有關的所有事兒，最好有照片和視頻一類的東西。”
“林月封？”老馬直接坐在辦公桌上，雙手撐着桌子，面帶神秘的微笑。
“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看新聞的，他把你告了，你要是不想敗訴，總要手裡有點東西吧！”
“你說吧！多少錢？”
“實話告訴你，林月封前幾天也找到我，讓我調查你。”
“所以，昨天是你進我家了？”
“你的偵探意識很強，不過你沒發現，其實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在你家，直到你走了，我纔出來。”
“那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我只負責客戶交代的事，並不負責我的客戶和別人之間的恩怨。”
我直接開門見山，“多少錢？”
“五十萬。”
“我後天之前就要。”
“八十萬。”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