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矛盾深化

064 矛盾深化

司空灝見晏回低垂着眼簾,模樣分外安靜,心中一片柔軟,聲音裡飽含深情:“這些年,我一直爲了復仇忙碌奔波,沒有時間照顧你,這座宅邸是我特意着工部按江南園林修葺,你常年待在江南,希望你住的習慣。”

晏回低頭不語,想到那日司空玥說出那番話,這麼大的宅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初見規模,看來工部是出動了全部人力,司空玥所言不全是虛,心中着實苦惱,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背上男色惑主的罵名了。

司空灝見晏回的頭垂得更低,露出一截細白如玉的後頸,心跳不禁加快,強抑制住吻上一口的衝動,眸光閃動道:“晏兒,你說歇在寢宮會遭人非議,所以從今天起,我陪你睡在這裡。”

晏回的心臟幾乎停跳,這才明白司空灝帶自己來這裡的真實用意,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不行!”

司空灝的面色變了變,最後緩緩扯出一個微笑:“爲何不行?”

晏回看着司空灝僵硬的笑臉,眼眸裡沒有一絲笑意,心頭不由一凜,自己有求於他,沒有資格同他談條件,語氣緩和道:“這裡離皇宮有段距離,你每日往來太辛苦了。”

司空灝勾脣,並不深究晏回的話是真是假,一笑:“原來你在擔心我,爲了你,這點辛苦算什麼?走,我帶你去房間裡看一看。”說着,輕輕牽起晏回的手。

晏回任由司空灝牽着手,腳步沉重地隨着司空灝走出遊廊,一路上經過構思精巧的一座座亭臺樓閣,晏回皆目不斜視,如若未見,心中盤算,司空玥還有四天就可以醒來,他姑且忍耐幾天。

司空灝拉着晏回的手走進一處院落,一股幽香撲面而來,晏回擡頭看去,不由一怔,只見在夕陽的餘暉裡,寬敞的院子裡廣植各種蘭花,甚至窗臺前,臺階上皆是。不論是蕙蘭,墨蘭,建蘭,皆是花形高潔典雅,葉姿瀟灑翠碧。

晏回不禁看得應接不暇,臉上露出驚歎的表情,被司空灝收在眼中,脣角不由揚起來,他知他喜*蘭花,所以特命花匠在院子裡種植各種蘭花蘭草,甚至不惜重金蒐集來世間難得一見的稀有品種,

在晏回怔愣之際,司空灝附在晏回耳邊輕聲說:“進去看看。”

晏回滿眼都是幽幽蘭花,身不由己跟着司空灝走向房門,隨着司空灝推開房門,晏回看見房中的佈置,再次怔住。

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暗,房中擺設大到屏風,小到插瓶皆顯得端重古雅,最裡面的牀榻四圍飄垂以淺碧色輕紗,被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輕輕揚起,彷彿江南水岸的翠柳簾幕,這裡的佈置同他在江南的居所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掛在一側牆壁上的一排畫作。

晏迴心中滿是驚異,快步走到畫前,藉着昏暗的光線,看清面前的畫作,眼中閃過訝異,這幾幅畫皆是自己在司空灝生辰時,送給他作賀禮的,只不過,保存得不是很好,即使是一年前的畫作,也顯得有些陳舊。

身後響起司空灝的聲音:“每當夜深人靜難以入眠之時,我便拿出這些畫作看一看,便不覺得長夜漫漫。”

晏回低頭不語,司空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是,他除了沉默,不能給他任何回報。

司空灝走到晏回身旁,目光瞥向神情裡似乎顯得動容的晏回,脣角揚起的弧度再增大,伸手攬住晏回的肩膀,語聲溫柔:“明日早朝前,我還要先去肅王府,我們早些安歇吧。”說完,攬着晏回走向牀榻。

晏回此時心情沉重,隨着司空灝的腳步走到牀前,他完全明白司空灝的用心,他沒有對自己使出強硬的手段,而是採取溫情攻勢,希望藉此在司空玥醒來之前,讓自己改變心意,他這般用心良苦,可惜用錯了地方,換成任何一個人可能早已感激涕零,可是他,對他除了親情再無其他!

此時,司空灝已經脫去外袍,露出一身淺杏色的裡衣,看向晏回,伸出手,“我爲你更衣。”

晏回眸光一閃,“不必,我自己來。”側過身,避開司空灝伸過來的手,解開袍帶,褪去外袍,又脫掉鞋襪,翻身上牀,安靜地躺在裡側。

司空灝勾脣,也躺下來,看着裡側的人身體儘量向裡靠,然而,兩個人中間的空隙依然微乎其微,臉上溢滿柔情,他特意命人將牀做得窄一些。

晏回面朝向裡,時刻留意身後,發現司空灝手腳規矩,漸漸放下心來,不知過了多久,呼吸變得均勻,意識漸漸消散。

然而,就在晏回即將睡過去的一瞬間,忽覺肩頭微微一緊,身體被輕輕翻轉過去,晏回迅速清醒,倏然睜開雙眼,只見司空灝的面容在眼前放大,自己已經被他圈在懷裡。

“你想幹什麼?”晏回警覺道。

司空灝本是一臉溫情,方纔他看着晏回背過身體顯得可憐無依,心中憐惜,早想將他抱入懷中,但又擔心晏回誤會他趁人之危,所以想等他睡着以後抱着他入睡。

不過,看着晏回充滿戒備的反應,司空灝的眉頭幾不可查皺起,嘲諷強硬的話語即將出脣,然而,感到懷裡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司空灝瞬間壓下心中不悅,柔聲說道:“記得那次雷雨,你嚇得拉住我不肯放手,於是我便抱着你入睡,一覺醒來,我的手臂被你壓得失去知覺,害得我整整一個上午沒有練功。”

晏回聽司空灝一說,憶起少時的趣事,忍不住“撲哧”一笑,打趣道:“我是看你每日練功太辛苦,所以想讓你歇一歇,卻被你埋怨了一天。”

看着懷裡的人不經意間綻露的笑顏,司空灝的目光變得深邃,恍如回到過去的青蔥歲月,怔怔地說道:“那時我只想着復仇,卻錯過了許多美好,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錯過了。”

晏回聞言止住笑,他怎麼忘形了?想到司空灝的希望註定落空,心中忽然生出不忍,埋下頭不再說話,感覺灼熱的目光投在面頰上,晏回暗暗嘆氣,今晚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千里之外,南境的濱水小鎮臨安。

驛站裡漆黑一片,忽然,一扇窗前映出淺淡的燭光。

房間裡,宮微瑕坐在推車上,藉着昏黃的燭光看着書信,脣邊的笑意在加大。

莫邪面無表情看着面前邪邪的笑意,暗暗想,主子又要幹壞事了。

宮微瑕看完書信,將信件揣入懷中,勾了勾脣角:“司空灝將京城第一美人送給寡人,寡人若是不回他一件大禮,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莫邪,從明日起,你不用跟着寡人了。”

莫邪依然面無表情。

宮微瑕對莫邪的反應很滿意,點點頭:“明早會有一場大亂,你趁大亂之時離開,去——”說到這裡,宮微瑕眸光一閃,看一眼窗扇,低聲說,“你附耳過來。”

轉過天

天剛矇矇亮,南疆使團便離開了驛站,前往碧瀾江渡口。

宮微瑕一行人走在前面,後面是送親的隊伍,十里紅妝,景象蔚爲壯觀。

秦之遙身穿武官服,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從京城到通往南疆的江口,一路上走走停停,宮微瑕似乎一點不急,行了六日纔到,一會兒,他只要將菁華公主也就是譚思容,送到碧瀾江江口,護送的任務便可完成,因爲整條碧瀾江都是南疆的領地。

不多時,一行人馬來到渡口,臨安的府尹及一衆衙役已在渡口候命,江面早早地就給封上了,江邊停靠着十餘艘渡船,皆豎着南疆的旗幟,正中一艘大船,甲板上起了兩層的船艙,最爲豪華氣派。

宮微瑕登上正中的大船,只帶了六名侍衛,其餘的侍衛皆分散到其他船隻上。

譚思容的花轎也被擡上了大船,兩名喜娘將譚思容從轎子裡攙扶出來,送入船艙裡。

秦之遙站在岸上,看着陪嫁的隊伍將嫁妝一一擡上渡船,升起船帆,一切準備就緒,這才朝甲板上的宮微瑕一抱拳,高聲道:“國主走好,公主便拜託國主,下官不遠送了。”

宮微瑕勾脣一笑:“秦大人放心,寡人一定好好待她。”語聲很是令人尋味。

秦之遙不以爲意,同行這些天,他對宮微瑕怪異的腔調已經適應,此人邪氣太重,對這樣的人還是要敬而遠之。

船伕開船,隨着最後一艘渡船駛離江口,秦之遙率隊離開口岸,不料,剛離開渡口,還未及上馬,就聽身後,衙役邊跑邊稟告:“大人!不好了,國主的船遇上劫匪了!”

秦之遙心中一驚,這裡會有劫匪?恐怕是刺客來行刺!轉身疾行回渡口,向遠處水域望去,只見,離江岸五十丈左右的江面上,不知從什麼地方衝來數十艘快船,從船上跳下來的賊人皆是訓練有素,此時,還有賊人在跳上渡船,宮微瑕乘坐的大船上,船艙裡隱隱現出火光。

情況緊急,秦之遙一面命人備船,一面沉着指揮官兵沿兩條路線包抄,說話間船開過來,秦之遙最先跳到船上。

此時,在大船上,六名侍衛正橫劍阻擋賊人,然而隨着賊人人數增多,侍衛們越來越招架不住。

船舷邊,宮微瑕穩坐在推車裡,面色平靜地望向起火的船艙,直到看見一道曼妙的紅衣身影跑出來,脣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手中多了一段透明的絲線。

“公主,外面危險,等等奴婢!”在紅衣身影逃出船艙後,兩名嚇得面如土色的喜娘也緊跟着跑出來。

宮微瑕眼中閃過一道凌厲,手腕微微一揚,透明的絲線拋出去,轉眼間纏在譚思容的手臂上,譚思容頭上的喜帕已然除去,絕美的面容在刀光劍影下並不見驚慌,然而,當她感到手臂似乎被什麼纏住時,臉上的表情變得警覺,低頭看去,在她還未及看清之時,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至前方。

譚思容一驚,目光敏銳地看向絲線的盡頭,宮微瑕的臉上緩慢露出邪氣地笑,譚思容心底一寒,一剎那間彷彿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餘光看見一名擺脫侍衛的賊人,正揮刀衝向宮微瑕。

譚思容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用盡全身力氣堪堪止住腳步。

推車上的人,收住臉上的邪笑,表情變得驚慌失措,抖着脣惶恐地大叫:“公主!別過來!這邊危險!”說話間揮舞起袍袖,模樣似乎是在阻止。

可是,譚思容隨着宮微瑕擡手的動作,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衝上前去,幾乎是飛到推車前,在賊人的刀揮向宮微瑕的瞬間,擋住了寒刃,身體幾乎被刺透,沒說出一個字,當場氣絕!

兩個喜娘都嚇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路上譚思容皆是心情低落,誰都看得出她不願遠嫁,怎麼會爲宮微瑕擋刀?而且,譚思容衝向南疆國主的瞬間,腳幾乎沒有着地,那情景真的很怪異。

賊人見沒有刺到宮微瑕,不由大怒,一腳將死屍揣入江中,大刀再次向宮微瑕砍來,宮微瑕佯裝驚慌失措,在大刀砍上來時滾落下推車。

這時候,秦之遙的船距大船還有十來丈遠,秦之遙目測一下距離,身體一躍而起,足尖一點船欄,急掠過滾滾江水,雙腳將將落上大船上,揮劍砍倒兩名賊人,正巧看見不遠處的甲板上,宮微瑕在賊人的亂刀之下就地翻滾。

眼看宮微瑕滾到船頭,再也無路可逃,賊人舉起鋼刀,秦之遙手疾眼快,揚手之間,腰間佩刀飛向賊人,正刺中賊人後心,鋼刀“嘡啷”一聲掉在宮微瑕腳邊,賊人一命嗚呼。

大船上的戰局隨着秦之遙的到來,發生逆轉,這時候,離朝的兵士也趕到了,在秦之遙的指揮下,賊人^H小說?*wwW.*class12/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些被生擒活捉。

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迅速告捷,直到此時,秦之遙才注意到身體抖如篩糠的喜娘,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問:“菁華公主呢?”

兩名喜娘聞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米,公主有閃失她們誰都別想活,眼下只有儘量推卸自己的責任。

宮微瑕已被侍衛扶回到推車裡,以袖掩面,雙眼垂淚道:“公主她爲了救寡人,挺身爲寡人擋下致命一刀,被賊人踢落江中,寡人已命人打撈。”

“什麼?!”秦之遙眼睛瞪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國主說的句句屬實,船艙裡失火,奴婢扶公主逃離船艙,正巧看見持刀的賊人向國主衝去,公主心繫國主,爲了救國主,不惜衝上去以身擋刀,奴婢沒用,沒有攔住公主。”兩個喜娘爭相說道。

秦之遙難以置信的看着兩個喜娘,這兩個人都是大離皇宮裡的嬤嬤,自然不會向着宮微瑕說話,只是——譚思容怎麼會爲宮微瑕擋刀?心繫國主,怎麼可能?這一路上兩個人連面都看不到,根本沒時間培養感情。

壓下心中懷疑,事已至此,秦之遙只得下令船隻折返回口岸,命侍衛將賊人押到鎮上的官署裡,聽候審問。

隔日,消息傳到離京。

朝堂上,譚鄂聽聞譚思容已死,屍體還未打撈出來,當場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被司空灝命人擡下去,着御醫救治。

衆臣聽到譚思容的死訊,皆面露惋惜,有大臣進言,菁華公主臨危不懼,爲護南疆國主挺身擋刀,這份忠勇氣概實爲女子楷模,要大爲宣傳。不過,也有大臣心中懷疑,一個閨閣裡的弱女子怎會有如此膽色?

甚至有激進的大臣要趁此討伐南疆,因爲譚思容是死在南疆國境上,擋刀之說不可信。

晏回眼瞼低垂,譚思容會爲宮微瑕擋刀?聽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鑑於宮微瑕之前的惡劣表現,晏回很懷疑是宮微瑕暗中使了手段,可惜譚鄂好端端一個女兒。

司空灝坐在御座裡,沉着臉聽着衆臣進言,沒有人知道,真正的譚思容已然被他換下,而易容成譚思容的女子,是鬼谷裡的一名壇主,身上是有武功的,爲宮微瑕擋刀之說絕對不可能,看來是有人暗中搗鬼,手在袍袖下攥成了拳頭。

夜晚,寒雨悽切,司空灝依然歇在新建的鎮遠侯府。

晏回平臥在牀上,想到再有三日,司空玥便可以醒轉,關於自己與司空灝同牀共枕之事,外人皆不知,即使司空玥將來有一天知曉,自己問心無愧,想來司空玥也不會追究,緊張的心情微微放鬆。

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着外面的人推門而入,腳步聲音由遠及近,一股好聞的馨香飄進鼻子裡。

“你不去洗一洗?”牀前響起司空灝和悅的聲音響起。

“上午洗過了。”晏回簡略回答。

隨着牀榻忽悠一沉,晏回知道司空灝在身旁躺下,爲了避免聽司空灝提起過往之事,晏回率先出言:“玄鶴,你相信譚思容會爲宮微瑕擋刀之說?”

司空灝高深莫測一笑,這件事他可以告訴他,果決回答:“自然不信。”說完,將譚思容調包之事說給晏回。

晏回深感驚異,眨了眨眼睛,看着司空灝不禁莞爾一笑:“原來是這樣,”忽而想到了什麼,惋惜,“可惜了那位女壇主,你該告訴譚鄂。”

司空灝閃了閃眸:“來之前,朕順便去他府上,聽家丁稟告,譚鄂剛剛昏睡過去,朕覺得,還是改日再說吧。”

其實,司空灝並沒有說出真意,譚鄂對晏回深懷敵意,這些天來在朝堂上屢屢出難題刁難,不是針對大臣逾越禮制,便是彈劾地方上的貪官,晏回不得不召集御史臺的官員,開會討論應對棘手難題,常常直到黃昏才離開官署,司空灝看在眼中自然不悅,所以這次故意不說,意在給譚鄂一個教訓。

晏回並未深究,又道:“刺殺地點在南疆境內,賊人來自南疆國內?”

司空灝沉思道:“南疆內部一直不平靜,宮微瑕當年登基時年僅六歲,大權一直旁落在幾位王爺侯爵手中,直到最近三年,宮微瑕才逐漸掌握政權,近一年來又相繼以雷霆之勢將兩個權臣的勢力拔除,想來是引起了朝中恐慌。”

晏回的臉上顯出思索,不論如何看,宮微瑕都不該選擇在這樣敏感的時期出國,對宮微瑕此行還是不解。

司空灝一瞬不瞬注視着蹙眉思索晏回,臉上不由露出柔和的微笑,想到再有兩天司空玥便會醒轉,看來他要抓緊時間,若是還不能保證晏回的心屬於自己,他不介意耍些手段,將司空玥甦醒的日期延遲。

丞相府

病牀前,侍從端上來湯藥,許放將譚鄂扶坐起,侍從遞來軟墊,譚鄂倚着軟墊靠在牀頭,短短一天時間,譚鄂的面容就已變得憔悴不堪,顴骨高高凸起,瞟一眼侍從,侍從會意,將藥碗遞給許放,退出房間,反手關嚴房門。

許放嘆了一口氣:“大人請節哀,方纔南境傳來消息,那些刺客都是來自南疆亂黨,意在刺殺宮微瑕。”舀起湯藥。

譚鄂面無表情聽着許放的話,一口一口,喝着許放送到脣邊的湯藥,忽然啓脣:“皇上還是每晚歇在鎮遠侯府?”

許放略一遲疑,點了點頭,若非譚鄂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身爲臣子絕不會去監視皇帝,不過通過這幾日觀察,他發現事情並非料想的那樣,看一眼譚鄂,試探說道:“丞相,皇上似乎是一廂情願。”

譚鄂緩緩闔上眼睛,這個他早看出來了,淒冷的笑聲似乎從喉嚨裡發出,好一會兒,睜開雙眼,看着一臉擔憂的許放,冷聲說道:“都是本相有眼無珠,既然他想抱得美人,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到時他若肯除掉隱患,本相還當他是皇上,否則——”譚鄂的面容變得猙獰。

許放震驚地望着譚鄂,丞相不會想要弒君吧?!

014 夜探022 殺機075 榻上傳話二011 公堂042 假設073 暫不出兵025 懲治027 挑明025 懲治065 正面交鋒072 他走了084 單獨和談036 崖底061 氣絕身亡005 纏鬥030 醉酒020 交換059 極貴之命074 榻上傳話048 退位002 另嫁019 威脅050 酒醉033 曲谷077 感化063 避無可避034 怒斥033 曲谷061 氣絕身亡044 中秋宴上045 中秋宴下011 公堂042 假設023 震驚072 他走了058 險些絕倒016 又見050 酒醉045 中秋宴下057 算計的徹底070 失之交臂080 無心之過006 驚險001 闖宮058 險些絕倒034 怒斥042 假設049 抉擇029 謀反002 另嫁047 囚禁049 抉擇040 選擇065 正面交鋒004 飲酒047 囚禁066 無題051 紅痕019 威脅006 驚險019 威脅038 回京007 玄鶴060 緊急進宮036 崖底064 矛盾深化021 戲弄013 生辰073 暫不出兵074 榻上傳話045 中秋宴下047 囚禁082 求助080 無心之過065 正面交鋒062 用什麼交換009 意外034 怒斥063 避無可避023 震驚085 大結局上038 回京044 中秋宴上026 服侍039 平王038 回京014 夜探022 殺機082 求助009 意外010 議論022 殺機040 選擇060 緊急進宮043 吃掉020 交換031 開始051 紅痕
014 夜探022 殺機075 榻上傳話二011 公堂042 假設073 暫不出兵025 懲治027 挑明025 懲治065 正面交鋒072 他走了084 單獨和談036 崖底061 氣絕身亡005 纏鬥030 醉酒020 交換059 極貴之命074 榻上傳話048 退位002 另嫁019 威脅050 酒醉033 曲谷077 感化063 避無可避034 怒斥033 曲谷061 氣絕身亡044 中秋宴上045 中秋宴下011 公堂042 假設023 震驚072 他走了058 險些絕倒016 又見050 酒醉045 中秋宴下057 算計的徹底070 失之交臂080 無心之過006 驚險001 闖宮058 險些絕倒034 怒斥042 假設049 抉擇029 謀反002 另嫁047 囚禁049 抉擇040 選擇065 正面交鋒004 飲酒047 囚禁066 無題051 紅痕019 威脅006 驚險019 威脅038 回京007 玄鶴060 緊急進宮036 崖底064 矛盾深化021 戲弄013 生辰073 暫不出兵074 榻上傳話045 中秋宴下047 囚禁082 求助080 無心之過065 正面交鋒062 用什麼交換009 意外034 怒斥063 避無可避023 震驚085 大結局上038 回京044 中秋宴上026 服侍039 平王038 回京014 夜探022 殺機082 求助009 意外010 議論022 殺機040 選擇060 緊急進宮043 吃掉020 交換031 開始051 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