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亦是冷冷的甩了袖,“自然是帶她回該回的地方。
沈錢錢看着面前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啊。
希望她的丞相老爹能夠戰勝這王爺相公,快點帶她回去喝湯。
“岳丈大人,這個恐怕不行吧。錢錢好歹是本王的王妃,她剛醒,你就想帶她離開這裡,你以爲這六王府是丞相大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嘛?”蘇洛奕火藥味十足,一雙溫柔多情卻是冰冷的如結了冰一般。
沈淵把沈錢錢往背後一帶,護住她。他輕扯了扯嘴角,同樣笑着說道,“錢錢雖然嫁給王爺爲妃了,但我們父女兩聚少離多。微臣只要上書給皇上,我想皇上也會應允我把錢錢帶回家暫住幾日的吧。”
蘇洛奕淡色的薄脣抿成兩片刀片,他冷冷一笑,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便滲透出來。“丞相大人,出嫁從夫,錢錢既然已經嫁給本王了。那她的事情自然是本王的事情了。你這樣一來,就嚷着要把人帶走,你又置三綱五常,置皇家的尊嚴爲何地!”
“蘇洛奕,你別在老夫面前擺譜!”沈淵怒目相視。
“沈淵,你也別在本王面前放肆!”蘇洛奕冷聲應對。
眼看兩人的爭執已經產生,大有一觸即發幹一架的趨勢……沈錢錢摸摸肚子,覺得自己要是再放任這兩個男人在這裡吵下去,她的肚子估計要餓扁了。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輕輕扯了扯沈淵的袖子,假裝無辜的問到。
“爹爹,所謂的三綱五常和皇家尊嚴指的是不是妻子剛死,丈夫就可以在妻子的靈柩前和別的女人行顛龍倒鳳之事啊?”
得了,她這話一出。蘇洛奕的那張冷臉直接拉黑。這個死女人,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裝的?一張嘴竟然如此厲害!
沈淵再次訝異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心裡雖然也有疑惑。但現在最關鍵的事是父女兩要一致對外!
“六王爺,我想錢錢剛纔那個疑惑已經把老生的疑惑一起問完了。就這樣吧,我先帶錢錢回家休養一段日子,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我也不知道了。”沈淵說完,狠狠的甩了下袖子,拉着沈錢錢的手故意撞開前面擋路的蘇洛奕,大步的離開。
父女兩走出靈堂大門時,沈錢錢回頭一看,蘇洛奕還站在那裡,明滅不定的燭火把他的身形烘托的有些淒涼,他就那樣站着,一雙冰冷的眸子裡閃着幽幽的嗜血的光芒。
沈錢錢惡作劇的朝他吐了吐舌頭,然後緊張的回頭邁着小步跟在沈淵的身後出了門。
蘇洛奕劍眉望着他們父女兩的背影,劍眉又蹙緊了一分。
爲什麼今天的沈錢錢給他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呢?
沈錢錢跟着沈淵這個便宜老爹回了丞相府。
她想象中,丞相府應該是十分豪華奢靡,就連門外的石獅子都拿鼻孔看人的那種地方。但沈府卻讓她大跌眼鏡。
沈府並不是什麼豪宅,相反它的裝修從內到外,都緊緊扣住“清雅”兩個字。假山、曲泉、風車、雅閣,還有各式各樣的花卉,把沈府妝扮的極爲幽靜,素雅。
沈錢錢剛到沈家的時候,沈家的家丁看着這個“起死回生”的少主人都驚詫都要掉下巴,待沈淵解釋好,他們慢慢的才適應沈錢錢沒死的事實。
再說沈淵吧,他的愛妻五年前病死的,自此他就帶着自己的女兒當起了鰥夫。沈淵是把他女兒當足了手心裡的寶,一心想着把她培養成一代大家閨秀,琴棋書畫,詩書禮儀皆通的那種。
也不知這沈錢錢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她平時都窩在家裡,捧捧心,葬葬花,某天進宮看到蘇洛奕後,當即驚爲天人。後來就狂熱的喜歡上了他,戀他成癡。哪知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她只能幹捧着一顆心無處話相思了。
原沈錢錢的的貼身丫鬟跟她講完這個故事後,沈錢錢正翹着二郎腿,不屑的往外吐瓜子殼呢。
不要怪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