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先是一愣,隨後沉寂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好似記起了什麼一般,張大了眼膜看着地上的屍體,表情有些扭曲的說道:“等等,看來你不能接我走了。”
“恩?”蕭浩南沒明白剛剛還一臉純潔的楊淼怎麼會突然露出變態執着的模樣。“是我殺了他,是我用槍殺了他!我乾的,都是我乾的,因爲我受夠了那一切土豆做的食物,所以我要殺了,讓哥哥換一個人來做飯。”楊輝近乎是崩潰的捂着自己的臉,一臉扭曲的指着地上的屍體就開始控訴了起來。
“你殺了他?你如何殺他的?”顧德華想着楊輝走了幾步,瞧着面前這個剛剛醒來,口中還有口臭的男人道。
“早晨的時候他又做了我討厭的土豆裡,我和他吵了起來。然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楊輝捂着自己的臉,沒有眼淚,卻是雙眼赤紅無比。
“你們一大早就吃土豆泥?”郝牧一聽很是驚異的看着楊輝道。“我討厭那玩意。”楊輝一聽郝牧說話,一臉厭惡的擺了擺自己的手,臉色的扭曲消失不見。
“果然外國人的口味和我們的區別很大啊。”郝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着蕭浩南很是認真的說道。似乎自己就是純正的在中國長大的人一般,其實不然。
“我喜歡油條豆漿,可是這裡沒賣的啊。”楊輝聽後更是點頭不易,一副見了知己一般的模樣道。
“你回到房間後,做了什麼?”顧德華可沒興趣和楊輝討論早飯吃什麼,而是問道。“我剛剛閉上了眼睛,在夢中幻想着我那有着一雙碧綠色雙眼的未來未婚妻。他身穿一身休閒可愛的褐色運動服,朝着我撲來。突然,這傢伙居然跑進了我畫室要竊取我的作品。”楊輝表情安詳的回憶着自己的夢境,一副吃吃傻笑的模樣。
“能讓我們去看看你的畫室麼?”顧德華擡頭看了看樓梯上滴落的血跡道。“當然,不過只能看,不能碰哦。”楊輝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帶着幾人就朝樓上走去。
“好。”郝牧點了點頭,很是愉悅的跟了上去。
“你也是。”楊輝突然回頭對着蕭浩南說道。
“我是旁觀者,關我什麼事兒。”蕭浩南一愣,站着樓梯口瞧着已經走向樓梯的幾人道。
“可是,怎麼看你怎麼可疑。莫不是,你是我新認識的同夥麼?”楊輝眯眼掐着蕭浩南接着說道。
蕭浩南一愣,完全不明白這個楊輝在說些什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我實驗室多出一具屍體來。”而郝牧卻是一副陰險的模樣看着楊輝接着說道。
“我不介意。”楊輝一聽,對着郝牧會心一笑,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般。對着郝牧道:“你在前面走,我帶你上去。”
“謝謝。”郝牧很是客氣的走到了最前面,就朝着前方走去。
顧德華瞧着面前門窗打開的房間,氣流對流有些冷風灌了進來。楊輝身穿着單薄的睡衣,腳上也是一雙普通的拖鞋。
“你今天確定你進過畫室麼?”顧德華沿着血跡朝着最初的位子走去。最後在一副未完工的畫前停下,轉過頭看着站着門口的楊輝道。
“恩?”楊輝一愣,顯然是在思考。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顧德華搖了搖頭,隨後用手摸了摸那畫架上滴落的顏料。
“應該是進過吧,要不然我怎麼知道我是應爲他偷我的話,而槍殺他的?”楊輝眯眼,似乎是在狐疑的回憶一般說道。“那槍在哪兒?”顧德華轉過頭看着楊輝的模樣問道。“當讓是在我的牀下面啊,我喜歡把東西放在那裡。”楊輝立馬笑眯眯的說道。
“你用槍射擊了下面那個波蘭男人的哪兒?”顧德華挑眉瞧着面前的楊輝道。“我是亂射的,我靶子很不好的。”楊輝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道。
“是麼?”顧德華再次挑起了眉頭,不再將視線注視道楊輝的身上。“恩,恩。”楊輝立馬點了點頭,好似一定要確定自己殺了人一般。
“你在哪兒射擊的?”蕭浩南瞧着楊輝問道。“就在....恩....在這兒吧,我舉起手槍,對着他啪!然後他留着血就朝樓下面衝。”楊輝立馬朝着房間的角落處走了過去,像模像樣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對着顧德華的背部就是一筆畫。
“然後啦?”蕭浩南見着楊輝做的似模似樣,點了點頭。
“然後拉?我忘記了。”楊輝愣住了,反而範文郝牧道。
“樓下的男人不是因爲槍傷死亡的。”顧德華猛地回過頭看着蕭浩南就說到。
“啊?”蕭浩南和楊輝同時愣住了。
楊輝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拍自己的腦袋接着說道:“對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我見着他沒死然後我拿起了一旁的花瓶就朝着他追了下去,在樓下用花瓶狠狠砸了他的頭。”楊輝回憶起了男人身後靠近手臂位置的那些花瓶碎片。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顧德華緊皺着眉頭,瞧着楊輝沒有好氣的說道。
“爲什麼啊?我是殺人犯,我要講述我殺人的動機和過程,然後你們才能立案啊。”楊輝很是不甘心被人叫住嘴而是說道。
“第一,我們不是警察,我們不需要立案。第二去你狗屁的殺人犯,你連那傢伙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還幻想病?我看你是找虐。第三,等會兒警察來後和我們回療養院。”顧德華快步朝着楊輝的面前走去,用殺人的眼神看着楊輝道。
“我是殺人犯,我該進監獄不是療養院!”楊輝被嚇得渾身汗毛豎起,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顧德華沒成想着這世上還真有那幾個削尖了腦袋朝監獄裡衝的傢伙。
“我們警察,請你們舉起手來。”就在同時樓下傳來快速的腳步聲,朝着幾人所在的屋子就衝了上來,對着幾人舉着手槍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