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郝偉走在最後,一靠近那被藏在櫃子裡一動不動,看得出有微軟呼吸的棕紅色頭青年男子很是吃驚。
“你認識他麼?”鄭院長瞧着這人有些眼熟,一張娃娃臉倒是讓人猜不准他的具體年齡。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法國的麼?”郝偉先是皺眉,隨後低聲自言自語的斜着眼睛瞟了一下正在打量着這個被藏在櫃子中的男人一動不動的郝牧。“嗯?他到底是什麼人?”郝牧看着那人的面容有些頭疼,微微皺起了眉頭低聲道:“怎麼瞧着有些眼熟?”說着話,打自己的腰包裡拿出了一把不大但鋒利的小刀來。郝偉瞧着郝牧的動作,當即擋在了郝牧的面前,額頭冷汗淋漓道:“郝牧啊,這次爆炸的事兒絕對和這個人沒關係,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他是從小就照顧我的人,不會做出有損我利益的事兒的。”
“他到底是誰?而且你對於我來說,毫無人格魅力,連弟弟的襪子都要藏起來的傢伙。”郝牧擡起眼瞧了瞧郝偉面上表情很是不對,眯眼又是多看了一下那櫃子裡的男人。
“我只是.....”郝偉看着郝牧好似真的對這人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接着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在衡量着什麼。
“只是什麼?”郝牧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郝偉有話沒有說明白,當即問道。“那不過是個惡作劇而已,都過去這麼久了。”郝偉話鋒一轉,接上了郝牧上一句話,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表現,這些表現被鄭院長看在眼中不發一言。
“ 喂喂喂。”阿達上前就是推了推那人的身子,阿偉在一旁覺着機槍隨時待命。
“少爺,這個人沒有醒過來,難道是腦袋受傷了?”阿達見着人沒反應,當即將人從櫃子裡拖了出來,方平在地上,扒開眼皮看了看那人的瞳孔,又是摸了摸脈搏道。同時手上的位子碰到了那人頭上有些黏糊的血液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本尊的。“我來看看。”鄭院長瞧着那人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只是一副酣睡的,而且瞧樣子似乎並不是刻意裝睡的。
“你?”阿達對於鄭院長突然蹲下身就要去碰這個男人表示有些顧慮。畢竟是臨時搭夥的人,連着這鄭院長的身份都還摸不清,有些遲疑也是正常的。“我好歹是一個醫院的院子,請不要再用這種質疑的眼神看着我好麼?”鄭院長嘴角掛回了以往在醫院中總是一副大好人一般的微笑,略帶一些惆悵的對阿達道。
鄭院長伸出自己的手指下了狠心的掐了掐那男人的虎口,又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翻,之後才自語道:“奇怪。難道真的是在昏迷中麼?”說着話,還又再次拉開了那男人的眼皮,確定這人並沒有感染上病毒。
“嗙!”門前穿來一聲巨響,阿偉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額頭冷汗直冒的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機槍道:“那個喪屍難道在撞門!”
郝偉一聽,也是輕輕的擡起了眉頭,看着那牆灰和破損物在掉落的屋頂道:“別擔心,這裡可是我堂堂郝家大少爺郝偉設計參與建築的。除了我和郝牧沒人能打開這裡的門。”語氣似乎很堅定。
“那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既然你認識他就該給再次的怪物解釋清楚,要不然我想我們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的。”鄭院長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郝偉很是認真的說道,這話不但是說給郝偉聽的,更是說給再次心中存有隱瞞的人說道,包括郝牧。
“這個。”郝偉有些爲難的看了看郝牧的方向,郝牧在翻閱留在實驗室中的記錄,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臉色十分難看。郝偉深深的吸了口氣,打算接着隱瞞下去。
“大伯,也參加了吧。”郝牧卻突然開頭,頭也不太的說道。
“啊?”郝偉一愣,看着郝牧似乎眼底起了一些漣漪。“我是說,他也知道如何開啓這個地方的大門不是麼?按着你的習慣,你應該將圖紙給他看過。而且還告訴他如何開門的方法。”郝牧將手上缺少了幾頁的報告放在了桌案上,擡頭也是看了看四周:“畢竟他也是設計整座島的建造師。”
“我爹不會做對不起郝家的事兒的。”郝偉的反應很是激勵,似乎在極力拒絕着什麼。
“收集好了樣本,就全部進來。”郝牧瞧着外面還有僱傭兵在收集一些東西道。
“是!少爺,這個人怎麼辦?”阿偉立馬帶着人就走進了郝牧的研究室內,同時指着地上還一動不動的男人道。
“放着,想辦法搞清楚他爲什麼醒不過來,還有要是能讓他開口就更好了。”郝牧轉身,開啓了位於天花板上實驗室中的監控視頻,那個液晶播放器直接播放着,整個三層大廳裡的情況,在黑暗的情況下用紅外線監視着黑白錄像。
很糟糕,整棟樓裡的都是損毀的器材,索性沒有發生嚴重的化學事故。每個地方都似乎隱藏着什麼,一切都很混亂,有喪屍也有屍體,還有那些不知道屬於誰的殘肢。看得見林勳,他似乎被一個很強壯的喪屍抱着滾到在地扭打着撕咬着,旁邊沒有別的喪屍,很奇怪有些屏幕裡的監視似乎被損毀了,看不見任何東西,不知道人爲的還是爆炸引起的。
阿達接到了郝牧讓那人甦醒的命令,當即拿出了自己身上佩戴的強心針來,這玩意有可能喚醒受過重創後的人甦醒。也有可能讓那人終身殘疾,副作用很大,但有效。
郝偉瞧着阿達的舉動當即動手拉住準備開始進行試驗的郝牧道:“郝牧你不能這樣做!他好歹也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你不能因爲在這裡發現他所以,就要行刑....”
郝牧一言不發,直直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人。
郝偉最總還是退了一步,說到:“我只能答應讓他醒過來解釋一下他爲什麼在這裡的原因僅此而已。你們不能傷害他。”
郝牧看了眼阿達,阿達點了點頭,將針放回自己的口袋。
郝牧走到了門前,再次仔細的掃視了爆炸後的高壓艙一眼。將手放到了門口的一個盒子上,按下了紅色的按鈕對着屋內的幾人道:“接下來,我們需要關上門。”
“叮!”門隨即被慢慢合起。
“噴!”一股巨大的衝力,將前面消毒室的大門撞開,衆人只是一瞬間便看見了一個被觸手和粘稠的液體覆蓋完整個頭部的人形怪物,快速的衝出來那個大門。想朝着正在關閉的主控室門衝來。接着便又是一聲撞擊身,如同魚的身體撞擊到砧板一般。
阿偉嚇的大張着嘴,渾身雞皮疙瘩四起指着那已經關牢的特殊門道:“那是什麼?”
“新的變異種麼?”阿達也看見了那東西的全貌,似乎是一個長着章魚鬍子有着人類軀幹的傢伙,不能算是喪屍,他恐怕和異形更像些。
郝牧擡起頭看着那視頻中,還停留在原地的怪物,又是聽見了一聲慘叫聲:“啊~”
接着便瞧見了一個人扛着一把大刀,身後被另外一個長相奇醜喪屍追逐着朝着高壓艙跑去。
郝牧立馬來了興趣看着外面的人道:“沒想到居然還有活人,看來有趣多了。”
“郝牧,那個人我認識,在爺爺的電腦裡看過。”郝偉張大了眼睛瞧着衝進有燈光照射的高壓艙內的外國男人道。
“什麼?”郝牧表現的一臉茫然道。
“他當年和你在同一所研究室工作過。就是在島上,h10裡面的主要參與人員。”郝偉接着指着那人臉特殊形狀的傷口道。
這下整個實驗室內,除去鄭院長以外的人,臉色都變動黢黑無比。“你們監視我?”郝牧臉色發青的看着的郝偉道。“郝牧,這個傢伙明明應該是死在哪座島上了啊。”郝偉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郝牧爭論這個話題,而是拋出了另外一個重大新聞來:“我看見過那人屍體的照片。
“這就有趣。”郝牧一聽立馬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似乎並不怕喪屍抓咬的男人。那男人好像在和郝牧做同樣一件事兒,那就是餵食。
他將喪屍引到了那異形的身邊,隨後便是一腳將那喪屍踹向了異形。轉身就跑。
喪屍還沒有回過身來,便被那異形撲了上去,緊接着便瞧見那異形似乎沒有嘴巴,而是直接用觸手將喪屍的頭部包裹住,“噗嗤。”喪屍用力的推開那異形,頭部的粘液發出了聲音。
“那是什麼玩意!”阿偉張着嘴看着那異形的觸角居然留在了喪屍的身上,像是充滿活力一般再次扭動了起來,喪屍被同化了。“居然,居然分裂開了!”鄭院長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頭上監視器裡的情況。
接下來,更是讓幾人覺着有些心驚。
那變成了異形的喪屍居然揮舞起了自己的膀子,朝着原體砸去,那異形似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接着便被那異形喪屍撲倒在地,用手撕裂了那東西的觸角,然後一口口的吃起了那人形的身子來。
被扔在一邊的觸手,居然還在活動,而且似乎有着自己的思維一般慢慢的朝着四周遊散開去。
“真是有趣。”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郝牧,再次環視了四周一眼,喊道:“阿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