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果兒微微停頓,瞧着那照片上年強美貌的女孩兒,接着說道:“那個男人只是賠償呂冷的家屬一些錢,然後被判了十年。他們說,他是過失殺人,不構成謀殺。但我知道你身上所發生的事兒,就算是他死一百次也無法讓你安息。”
鄭果兒緊握着自己的雙拳,似乎很是壓抑着自己的憤怒。終於過了一會兒,鄭果兒打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枚亮閃閃的硬幣放到了墓碑上面接着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呂冷,雖然我不認同你們的關係。但是,她畢竟是你唯一的牽掛,我已經讓哥哥聯繫好了他們那邊的醫生,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清風微微吹起鄭果兒的鬢髮,那風吹過了草地發出一聲聲如同是冤鬼嚎哭的低鳴。
一長滿了熱帶植物的小島,沙灘和椰子樹並存着。一輛直升飛機直接衝空中降落在了沙灘上。便有幾人從椰子樹下跑了出來,朝着直升飛機跑了過去。
蕭浩南一下直升飛機便瞧着林勳頂着一頭乾枯無比的黃髮跑了過來,朝着直升飛機直招手。
蕭浩南下了飛機,和林勳 一起搬下了自己不多的行李。飛機立馬安靜的停止了運作。
蕭浩南這纔有心情去看林勳,林勳臉上多出了一道細長的還未脫痂的傷疤,整個大個子都瘦下去了一圈,雙眼凹陷着眼眶下更是大大的兩個黑眼圈。
蕭浩南對於林勳的外貌不由的吃驚,怎麼一個英俊的金髮碧眼小夥子,才過了幾個月便成了這幅憔悴模樣:“阿勳,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沒什麼,沒什麼。”林勳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的傷口,和已經退化不少的肌肉道。
“你不會是剛從難民營回來吧?”蕭浩南不由的打趣着這個黃芯子白皮的混血兒道。
“差不多啦。”林勳這下沒反對而是,一臉惆悵的說道。
“啊?”蕭浩南一愣,這林勳還真是餓成這樣的?
林勳提着蕭浩南的行李箱就朝着椰樹林後面走去,一面說道:“上次,我給郝牧打針的時候,不小心把用過的針頭給按上去了,然後...”
“所以說,上次郝牧住院的事是你乾的?”蕭浩南一聽,立馬氣不打一出來,瞧着這個罪魁禍首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想到那放在箱子裡的針頭是用過的嘛。”林勳一回頭,立馬就是衣服委屈模樣。
蕭浩南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眼瞧着林勳那副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模樣,又想了想郝牧不過是換了座醫院呆了些日子,良心實在是無法讓自己再揍着林勳一頓,雖然拳頭確實很癢癢。
“蕭醫生你可別這樣看着我,我....我心虛...”林勳瞧着蕭浩南的模樣,不由的暗暗吞了口口水道。
“蕭浩南!”一個愉悅的聲音打前方穿出,隨機一個身影直接朝着蕭浩南的大腿就抱了上去:“我知道你就會來。”
“這島是你租的?多少錢一年啊?”蕭浩南瞧着前方也是堆着一大堆的行李。郝牧顯然也是剛剛上島。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飛機上看着這座如同兩個饅頭般的島嶼道。
“我買的,私人的。”郝牧很是得意的抱着蕭浩南的大腿,蹲下坐在了沙地上。
“保鮮期七十年還是五十年。”蕭浩南額頭微微一跳,心中默唸着要習慣理解土豪不正常的不理智的做法。
“這裡又不是在中國,我買的島,自然一輩子都是我的。對面那個島還打五折賣給我了。”郝牧嘟着自己的嘴,死死扒拉着蕭浩南的大腿道。
“土豪。”蕭浩南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是土豪的醫生。”郝牧傻兮兮的笑着,擡起頭望着蕭浩南道。
“聽說你開了療養院,就是這裡啊。”蕭浩南有些尷尬的看着郝牧那雙不知爲何而崇拜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乾笑着說道。
“恩!”郝牧立馬點了點頭,站起身得意的叉着腰大笑着說道:“爺爺說這是買來養生的天堂,所以叫天上人間俱樂部。”
“你確定不是拷貝某個和諧劇場?”蕭浩南眉頭微微抽搐着看着郝牧一臉正經的模樣道。
“能先不聊了麼?我還沒吃早飯啦。”站在一旁的林勳瞧着聊得痛快,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兩人道。
“既然要開療養院,那病人啦?”蕭浩南壓根就不搭理林勳,心中還有氣啦。
“這裡不提供非醫患的免費食物。”一個黑衣黑髮的高雅男人打行李後站了起來,走向蕭浩南微笑着說道:“你好,我負責整座島嶼的管家。”
“你好,我叫蕭浩南。”蕭浩南眼瞧着這個男人,第一個感覺是一隻豹子一般的男人道。
“您就是院長啊,您好。前面就是我們新建的療養院。”男人微微挑眉瞧着郝牧那副呆傻的模樣,對着蕭浩南伸出了指尖。
蕭浩南急忙握了一下男人的指尖。男人轉身又對着蕭浩南指向前方。
“我的奶奶個熊啊。”蕭浩南擡起頭瞧着前方最高處的那哥特式的建築,大張着嘴就道。
“啊?”男人回頭瞧着出演不雅的蕭浩南,淡淡挑眉。
“你確定不是拍電影,搞了個古堡來演吸血鬼?”蕭浩南猛地吸了口口水,瞧着前方那太過於震撼的建築道。
“不是,你看錯,那是少爺的私人住所,療養院在那邊。”男人微微停頓了一下,再次伸出手指指向了哥特建築前面的一大片空地道。
“哈!這不是個足球場麼?”蕭浩南瞧着前面被推平的一毛不拔的空地道。
“您放心,來我們療養院的病人都是自帶建造房屋工程隊的。”管家理了理自己雪白的手套再次回頭看着蕭浩南懂啊。
“恩?”蕭浩南似乎對於自帶工程隊的說法有些沒反應過來。
“已經有兩位病人先預約了下來,他們的病房在後面,還在走一會兒。”管家走在前面繞過了行李箱,帶着幾人朝着那哥特建築的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