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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許飛的話說了一半,手機裡傳來一陣混亂聲,似乎手機被人劈手奪了下來的樣子,很快,手機裡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蔡先生?”這個男人的聲音相當低沉。
“你是哪位?”我聽到有人叫出我的姓,不免一驚。
“‘神仙’是你的代號麼?你的接頭人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下了,現在請蔡先生乖乖配合我們,否則我們不介意用特別的手段來對付你的同黨!”
我眉頭略一皺,這個男人的話語中透出一絲異常,但我此刻並沒有時間仔細分析他的話,也聽不出到底哪裡有異常,只是急急道:“不管你們是誰,有話好說!”
“那好,你來鎮上的木蘭花旅店,只有你一個人,否則,小心你同夥的小命!”
手機中的男子用極嚴厲的語氣對我進行威脅,不過,我卻覺得好笑。說實話,許飛是死是活其實和我關係並不大,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抽身遠離事外,但是,此刻我那該死的好奇心作祟,不斷慫恿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行。”我略一思索之後,中斷了通話,想了想,把畫着古怪圖案的紙摺好塞進了口袋。
我向老校長等人告別之後,急匆匆趕往鎮上的那家旅店。這家以花卉爲名字的旅店就在鎮中央,之前路過的時候,名字給我留下了頗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很快找到了這家旅店。
我在旅店門口剛剛站定,裡面就出來兩名人高馬大的大漢,徑直向我走來。
我全身的肌肉爲之一緊,做好了應付一切最壞結果的打算!
結果,卻出乎我意料之外,這兩名大漢經過我面前,對我略招一招手,隨即自顧轉身走入人流之中了!
看樣子,他們是讓我跟他們走!
我捏緊的拳頭緩緩放開,離大漢大約幾步的距離,緊緊跟着二人。
二人帶着我在人流中穿行,七拐八拐來到一個街邊的木屋旁,一人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示意另一人帶我上樓。
那人點了點頭,便來抓我的肩膀,我是學過武的人,下意識地一抽手,笑笑道:“放心,我自己會走!”
那人瞪了我一眼,便回頭自顧往上走。
我們踩着發出咯吱聲的老舊木樓梯,上了二樓,推開一扇木門,昏暗的光線使我一時看不清楚屋內的情形,但我隱約看到屋內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木桌子旁。
我身後的男子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惱怒地往後瞪了一眼。
“許飛人呢?”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這人,這人的面孔隱沒在陰影之中,看得不太真切。
“已經走了。”這人冷冷地說,“本來我們跟了你一路,也不怎麼想打草驚蛇的,偏偏一不留神就丟了你的行蹤,我們只能抓了那個小子來問話!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動什麼小腦筋,我現在也不想銬了你!”
那人拍了拍腰間的東西,嘩啦作響,我仔細一看,是一副手銬。
面對眼前不明來歷的傢伙,我儘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裡的思緒快速運轉起來。
首先,之前試圖對我不利的人有兩撥,一撥是試圖綁架我的,另一撥則試圖殺害我!眼前這些人,我估計十有**也是這兩夥人之一,而且有較大的可能性是那夥試圖綁架我的傢伙,不然的話,他們既然跟了我一路,早就有諸多機會幹掉我了!
“說出你的目的,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面前的男人厲聲問道,一副審訊的口氣。
我冷笑一聲:“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去哪,關你什麼事?”
我口氣也硬得很,針鋒相對,底氣也很足——我自恃功夫不弱,腰間還藏着沾有劇毒的蒼天之拳,加上身上還有一些冒險箱裡取出來的小玩意兒——這幫傢伙想來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大概我的口氣觸怒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他揮手就要向我打來!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格擋,反手一個“標指”,直插對方的喉嚨!…,
不過對方似乎也是練武出身的,反應何其靈敏,單手輕輕一拂,就把我突擊而去的力道卸向了一旁,似乎是太極一派的“卸力”的功夫!
我一看一招不能得手,也不戀戰,往後一步跳出了戰圈,手一抖,兩隻蒼天之拳立刻套上了手掌,我緊緊一捏拳,窗外漏進的絲絲陽光剛好直射在我的雙拳上,整個屋內被我的拳頭在那一瞬間閃閃發亮,煞是醒目。
那男子“咦”了一聲,也站定了沒有動。
樓下另外兩名大漢,大約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急忙衝上樓來,破口就大罵:“你瓜娃子的,公安也敢打?”卻是正宗的川音。
另一人見大漢如此說,上前就要來扣我的手腕,原先和我爭鬥的那名男子卻喝住了他:“住手!”說着,轉向我說:“你不簡單!有一身的功夫!是廣東一帶的功夫麼?”
我冷笑一聲:“看你也是練武的人,詠春也不認識麼?”
一旁的大漢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狂倒狂得很!李隊,我看不用和他客氣,先拷上帶回去再說!”
從這幾人的言談之中,似乎他們是公安?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不過,知道了是公安,我倒理直氣壯了些:“我犯了什麼法,你們要抓我?”
“我們又沒說你犯法!”面前那人倒背了雙手,緩緩道。
“那……”我兩手一攤,等他解釋。
那人踏前了一步,站在了屋內的光亮處,映出一張堅毅的國字臉來,一頭刺蝟式的短髮立在頭上。
“蔡xx。”這人直呼我的原名,“你倒是會演戲!”
我有點怒了:“我看倒是你們在演戲,只是折騰了半天,不知道演得是哪一齣!!”
我和麪前這人對視了片刻,雙方都互不相讓,片刻過後,這人臉上神色一緩,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
我毫不客氣地坐下,既然這幫人目前奈何不了我,我倒也不必怕他!只不過,怎麼會有公安跟着我,難道是那件事?
我腦海中閃過酒店被人襲擊的事件,如果公安一路追蹤我,一定也就是爲了這事兒了,想到這裡,我脫口而出:“你們跟着我,是爲了酒店的命案麼?”
面前的三人對視了一眼,面上微微露出欣喜的神色,領頭那人對我說:“你終於肯說了!”
我苦笑了幾聲,知道眼下算是有點麻煩了,如果公安認定我和那宗命案有關,只怕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根本對襲擊我的人毫無頭緒,也不能指出誰是兇手,給警方一個合理的答覆。
我摸了摸額頭,感覺有點糾結,過了一會兒,擡頭向對方道:“這事情太過複雜,我自己還沒理出頭緒,但有一點肯定的是,我和這宗命案,並無多大的聯繫!你們如果要查案,緊緊盯着我,倒是白費心機了!而我眼下,也有極爲重要的私事要去做!你們耽誤了我的行程,我的損失誰來賠償?”
三人當中的一名大漢搶道:“你只要老實交代,我們公安是專業理頭緒的,這你不用擔心!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另外,我們知道你並不是命案的直接兇手,我們只是爲了調查整個事件而來,希望你配合!”
當然了,公安通過分析彈道和彈頭,自然知道兇器起碼是一把高精度的狙擊步槍,而這樣的一把槍,在槍械管控極爲嚴格的中國來說,線索應該不會特別難查。而我當時身在酒店,自然不可能使用狙擊步槍來殺人。
但是,明知我不是兇手,爲何還跟蹤我?
可想而知,面前這些公安對我的事存有很多疑問,而我,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對方,於是,我輕咳一聲:“各位,既然你們要調查事情,那我當然是盡力配合,那麼,可否知道幾位如何稱呼?”
一旁帶川音的大漢搶前一步,性子頗爲急躁的樣子:“這是我們刑偵二隊的李旭隊長!”他指指之前和我交手的中年男子,“我叫範寶寬,這位是我同事蔣保民!”…,
我聳了聳肩:“那麼,接下來怎麼開始,我問你們還是你們問我?”
“酒店案件發生後,我們第一時間調查了你的檔案,知道你是在國外讀書的留學生,之後似乎因爲特殊的原因,受到法國當局的特殊庇護?年紀輕輕,不簡單啊……”李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的國籍還是中國的吧……怎麼,被法國鬼子收買了,做了間諜?”
我一愣,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什麼法國當局庇護了,大概和絨猴俱樂部主事人的身份有關吧,話說回來,我心頭頓時一股火起,起身怒道:“放你的狗屁!這是什麼屁話!兄弟我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和法國鬼子有什麼相干?”
“不是做了間諜,怎麼會有那麼先進的武器?”李旭語調冰冷,“高精度,超遠距離,無法尋覓到的子彈頭,光滑之極的傷口——是什麼型號的槍造成的?死在你房間裡的人是什麼人?身上怎麼會有很多圓形的黑點?”
圓形的黑點?
我心中一怔,難道是那些傢伙……
我想起了在法國西部的小鎮車站上,我和海獸被一羣超進化體人類兇猛追逐的情形——試圖綁架我的,是這些超進化人?三島龍崎要綁架我做什麼?那個暗中的狙擊手是何方神聖?
我頓時又想起了從“雷霆”手中解救我和海獸的那些神秘黑衣人,不過,那些黑衣人似乎對我沒有敵意,而這個狙擊手則試圖要我的小命!
我摸了摸耳朵上被擦破的皮外傷,已經結痂了,那顆子彈差一點就射進我的大腦中了!!
李旭看我在低頭思索,大概以爲我被他說中了心事,冷哼一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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