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計策就快說,你這老道,就知道吊人胃口!”
此時我們的劉大小姐已經不耐煩了。
“哎哎哎,怎麼能這麼說,貧道這老幫着你們免費算命,你們倒也真過意的去。”
說着,張老三伸出兩隻手指,相互拈了一拈。
“懂了!”
吳涯隨手從界石之中取出一塊元石,丟給了張老三。
“這點卦資,未免太少了吧!”
“你還真是……”
吳涯無奈,取出了一塊地元石,丟給張老三:“一塊地元石,抵得上百塊元石了,你可別太貪心。”
“那是自然,這個倒是夠了,吳涯小友請放心,這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且聽我給你慢慢說來,這龍城至龍門關這段路程,共紮營十里,而這雲嵐國此次可是對龍城勢在必得,共出動大軍三萬,駐紮在龍門關外五里處,但是整個龍城守軍也不過萬人,以一萬敵三萬,如果你能打贏這仗,何愁不能出關。”
“你倒是說的輕巧,關於行軍打仗之事,我一竅不通,如何敢說能贏?”
張老三再度露出那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但是如果能夠知己知彼,那我們的勝算不就大的多了?”
“你的意思是?”
“我都說過了,這場戰爭在天機之內,這雲嵐的軍情,我自然是算的出來,三萬大軍,共分五個方陣,其中輕重步兵共計一萬兩千甲,駐紮於龍門關五里開外東西兩側,龍門關正中位置所對的,乃是雲嵐的重騎營,共六千騎重甲騎兵,後兩裡開外,則是駐紮着雲嵐國的神機營,共有一萬強弓,再向後兩裡,則是中軍大帳,共親衛兩千,貧道認爲,這重騎雖衝鋒起來,強而有力,無堅不摧,紮營在這個位置,戰時可以的生成一道屏障,與輕重步兵形成合圍之勢,後有神機營支援,可以說是牢不可破,而龍城一方,有輕騎三千,重騎三千,騎射三千,輕重步兵兩千,由於身處大漠,騎兵的素質遠遠高於雲嵐,如果利用騎兵進行奇襲,最先抵達的,應該是哪裡?”
“重騎營!”
吳涯一拍巴掌,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重騎營雖處於三軍中陣,但是這重騎雖衝鋒起來勢不可擋,但是整備起來卻不如步兵迅速,反擊起來自然也沒有步兵迅速,所以只要打好這個時間差,便可以直衝中軍大帳?”
“小友果然是聰慧之人,一點即通啊,不錯,我們要利用這龍城之軍,形成一柄利劍,直接插入那重騎營所在,只要重騎一破,便利用騎兵衝鋒,直突神機營,騎射隨後,步兵固守,抵禦左右兩翼的輕重步兵,不用太久,按照龍城輕騎的素質,不要半個時辰,便可支取中軍大帳,擊破雲嵐大軍!”
“張老三你這計策,說不定真的可行!”
吳涯現在已經是雙目放光,張老三這一番計策,說的吳涯體內熱血沸騰。
“不錯,這個奇襲之策還少不了你們,雲嵐大軍中,雖然氣修不少,但是普遍修爲不高,軍隊之中,人元境七階的都可以作爲先鋒了,但是你們除了可以充當先鋒以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偷襲雲嵐斥候,以便更多的拖延時間,這裡是龍門關之外的地圖,所有的明哨暗哨,貧道已經標記在此。”
說罷,張老三便自懷中抽出一卷地圖,交給吳涯。
“你都標記好了?”
吳涯急忙接過地圖,展開一看,只見那地圖上紅色黑色各圈出了二十多個點。
“張老三,難道說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來,爲什麼我感覺你什麼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把什麼都計算在內了?”
吳涯將地圖收入界石之中,一臉疑惑的看着張老三。
“呵呵,這個嗎,天機不可泄露啊!”
張老三收起了那高深莫測的模樣,換了一副笑臉道。
“行,此番多謝了。”
吳涯衝着張老三一抱拳:“那我們這就趕往城主府,事不宜遲,我們走。”
“城主府在正北方向!”
吳涯點了點頭,三人便向着龍城正北方向走去,所謂坐北朝南,這城主府就坐落在龍城的正北方向,雖說是城主府,但是看起來與尋常大戶人家的庭院並沒有什麼不同,吳涯三人一路北行,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了城主府所在。
“若非這牌匾上寫着城主府,我還真不敢相信,想想出雲城的城主府多氣派,這裡的城主府竟然如此簡約。”
柳白指着眼前那黑色的牌匾道,吳涯三人面前的,正是那城主府,只是這城主府,看起來與當日的柳家大院一般無二,只是門前駐守的那兩名家丁,雖說是身穿布衣,但是眼神之中盡是凌厲之色,身體也十分挺拔,這絕對是在軍隊中歷練過的高手。
“二位大哥,我們三人求見龍城城主,還望幫忙通報一聲。”
吳涯上前一步,對着那兩名家丁拱手道。
“三位稍等,容我通報一聲。”
一位家丁上下打量了吳涯三人一番,便轉身進入城主府內,不一會,便回到了吳涯的面前。
“城主說了,今日不見外人,三位請回。”
說着,那家丁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位大哥,如果我說,我有能破雲嵐三萬大軍的辦法,城主還不願意與我們相見嗎?”
吳涯這句話說得聲音非常洪亮,那兩個家丁一聽這話,立刻面色一變,全身肌肉的緊繃了起來。
“此人先拿下,有可能是雲嵐奸細!”
說罷,兩個家丁便直接撲向吳涯,一人主攻,一人主牽制,配合起來無比純熟,而且下手之處盡是吳涯的身體關節。
“砰!砰!”
吳涯輕輕兩掌,印在那兩個家丁的胸口,兩個同時瞪大了眼睛,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吳涯是怎麼出手,便感覺胸前一股大力襲來,兩個人直接就倒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
“都住手!”
一聲厲喝自城主府大堂之內傳出,一身穿黑袍手持紫砂茶壺的老者自大廳內走出,這老者看上去,年約五十,頭髮花白,但是面色卻極爲紅潤,身子也十分挺拔,雖有着老人的面相,卻沒有着老人的疲態,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極爲精神。
“老夫便是這龍城城主龍玉陽,你們此番前來求見,這樣未免不合禮數。”
吳涯衝着那龍玉陽行了一個抱拳禮道:“此番小子來此求見龍城主,實屬無奈之舉,但是眼見這雲嵐大軍不破,小子我寢食難安,此次前來,是有一良策,獻與城主,還望城主以龍城安危爲重,原諒小子的無禮之舉!”
吳涯這一番話說的正氣凌然,就連那龍玉陽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
“既然如此,此事我不再追究,請你們進大廳一敘。”
說罷,那龍玉陽便將吳涯三人請入大廳之內,而這大廳的擺設卻是極爲簡單,可以說,除了桌子和椅子之外,沒有任何突出的擺設,從這大廳,包括這庭院,足見歷代龍家人的勤儉節約。
“隨便坐,說說吧,你們有什麼計策。”
龍玉陽隨手扯過一張椅子坐下,吳涯等人卻沒有直接坐下。
“說計策之前,還是先請龍城主看看這個。”
說着,便自界石之中取出一卷地圖,遞給龍玉陽,龍玉陽接過地圖,緩緩展開,目光之中漸漸佈滿了驚駭之色。
而此時,張老三看着吳涯三人離去的方向,一邊笑着,一邊掂量着手中的元石。
“這三個小傢伙啊,嘖嘖!”
說罷,一個轉身,只見一黑衣人擋在了張老三的面前,這男子頭戴斗笠,看不清相貌,身後揹着一柄三尺長刀,刀刃之上閃動着寒芒。
“張老先留步,在下有事相求!”
那黑衣男子的語氣之中透露着欣喜之色,旋即緩緩摘下斗笠,一張精緻的容顏呈現在了張老三面前,赫然是當日驛站之中與柳白喝酒之人。
“呵呵,想不到啊,竟然是你小子。”
張老三笑着搖了搖頭。
“邢默然啊邢默然,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算什麼?你小子這算投機取巧啊,哈哈,沒門兒,寒天尊的下落,我可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