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邢嘯恆皺了皺眉頭:“我確實是略有耳聞,但是那化天池,可是在三重天內,而且如此重要的地方,那冥天殿怎麼可能放過,你讓玲瓏去那兒,難道不是自投羅網?”
李雲城笑了笑道:“我自然不會讓玲瓏身處險境,那化天池,有着歷代宮主所設下的層層封印陣法,碎空之境的強者都無法從外面破開,所以只要進入其中,便處於絕對的安全,這化天池封印每十年開啓一次,算下來,距離下一次開啓應該還有不足三年的時間,而且當日秦正閣衝擊碎空之境失敗身隕,屍身尚且留在化天池之內,說不定,還有着意想不到的奇遇,對於玲瓏來說,衝擊碎空之境,乃至聖者之境,都有了一絲絲希望。
“原來如此!”
邢嘯恆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如果這麼說,我們這三年便需要做好萬全準備,第一,便是在化天池開啓之日,拼盡全力牽制他們的人馬,確保玲瓏進入其中,第二,便是在玲瓏出關之前,固守防線,玲瓏出關之時,便是我們全面反撲之日,只是如果冥天殿就圍在化天池等玲瓏出關怎麼辦?”
“如果這樣,那我們這邊的壓力就會驟然減少,而且拖的時間越長,對於他們是越不利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說罷,李雲城看向墨玲瓏道:“玲瓏,你可願意?”
“三年麼……”
墨玲瓏微微點了下頭:“如果真的有辦法能儘快解決這個毒瘤,我願意去試一試,不過也請兩位伯伯答應玲瓏一個要求。”
“但說無妨。”
“第一,我是寒天尊,第二,這三年的時間我想自由度過。”
李雲城一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臨走之前,玲瓏還有一個問題,邢伯伯,無鋒他,怎麼樣了?”
邢嘯恆摸了摸鬍子,嘆了一口氣道:“唉,這小子非要跟我賭氣,立誓一年之內要跨入尊者之境,於是便選擇去了邢家歷代最嚴酷的閉關之地,不過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那麼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要他自己承受,這小子暫時還沒死,玲瓏不用擔心。”
“嗯,知道了,如果沒有其他事,那玲瓏就告辭了!”
玲瓏站起身來,對着兩位長輩行過一禮,便轉身踏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唉,這丫頭,至始至終都在爲吳涯着想啊。”
李雲城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手邊的茶杯,過了這麼長時間,茶水早已經涼了,李雲城仰起頭,一飲而盡。
“邢老頭,記住了,可不能將寒天尊的身份泄露出去。”
說罷,李雲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邢家大堂之中。
而此時九重天,龍城之內,吳涯正盤坐在客棧的臥榻之上,雙目緊閉,元神之中不斷的回放着當日界石之內,陳泣所使出的那一式碎千重。
“自從習得了碎千重之後,感覺這元氣凝成的焚炎槍是越來越不順手了,雖說威力是遠大於尋常凡兵,但是提在手裡越來越缺乏質感。”
吳涯緩緩的從這種類似冥想的狀態之中走了出來,自界石之中取出那藥王典,單手一揮,褐色的光幕再度在吳涯面前浮現。
“這就是第二章的最後一頁了,依舊沒有最後一條主脈的打通方法,看來現在想提升實力,除了尋找到下一塊百草令之外,就是指望元神之力能再進一步了。”
吳涯擡頭看着半空之中的褐色光幕,眼神中流露出詫異之色。
《炎血狂龍》,血祭術,以元氣與元精化作烈焰狂龍,威力巨大,慎用。
只有十分簡單的幾個字介紹,後面的便是修煉的方法,而且這炎血狂龍,看起來並不難修煉,但是吳涯修煉藥王典至今,只有着焚玄天與這炎血狂龍標註了慎用之類的字眼,焚玄天,乃是回元術,是在危機時刻短時間提升自身實力的方法,而這血祭術,可以說是真正的以命搏命之法,有些強大的血祭術,其威力甚至堪比同級氣修自爆肉身,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吳涯仔仔細細的閱讀着炎血狂龍的修煉方法,僅僅按照線路運行了二十個周天,便完全掌握了其運行路線,可以說,簡單的令吳涯都覺得驚訝。
“居然掌握的這麼快?怎麼回事?”
吳涯略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聽說過血祭術這種偏門之法,但是這次還是他第一次修煉,沒想到不出兩個時辰,元氣就已經可以正常的按照路線運行,倒是令吳涯十分困惑。
“傳說中威力巨大的血祭術,這麼容易掌握?不合常理啊!”
吳涯雖然十分疑惑,但是再度運行了兩遍,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吳涯已經能夠感覺到體內的精血與元氣運行之間隱隱產生了共鳴,只要印法一成,絕對是能夠施展這炎血狂龍。
吳涯思索了半天,卻沒有任何頭緒,旋即搖了搖頭,自嘲道:“我這疑神疑鬼的毛病難道又犯了?罷了罷了,上次也是這樣,實力提升了就是好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吳涯便不再理會,現在藥王典第二章的所有東西都被吳涯掌握,接下來,吳涯就必須去打聽一下其餘百草令的下落了。
吳涯收起藥王典,緩緩閉目,進入修煉狀態,明日一早吳涯三人便要奔赴龍門關大營,所以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實力恢復到巔峰狀態,方纔能應付一切變數,在修煉狀態之下,吳涯感覺時間過得極快,似乎沒有多長時間,就感覺眼睛之中已經出現了光亮。
吳涯睜開雙目,看向窗外,太陽已經自東方緩緩升起,將天空染成血紅色。
“看來今晚,註定不會平靜了!”
吳涯自臥榻上下來,走出客房,柳白已經站在了吳涯的房門之外。
“月瑤呢?”
柳白指了指右側的房間道:“想來還在睡覺吧!”
“你也修煉了一夜?”
柳白點了點頭。
“去把月瑤叫起來,我們準備出發了。”
正在說話間,一道紅色的身影便自房門內走出。
“本小姐有那麼懶麼?你們兩個傢伙!”
劉月瑤叉着腰,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看着吳涯二人:“你們兩個傢伙,哼!”
“呃……”
吳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三人一行來到龍城北門,老遠就看到了邢默然一身黑衣,站在北城門下,手中牽着四匹棗紅色的馬匹,看樣子已經是在北門等候了多時。
“你們還真慢。”
邢默然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繮繩交給吳涯三人:“這些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別問我是從哪搞來的,反正戰場上肯定用的上。”
“勞煩邢二哥費心了。”
吳涯一邊接過繮繩一邊道謝。
“不用客氣了,既然我說了要助你們一臂之力,自然要盡心一點。”
邢默然跨上戰馬,對着吳涯三人笑了笑:“走吧,騎馬可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你們慢慢學吧。”
說罷,邢默然手中繮繩一抽,一人一馬便揚塵而去。
“我們也走吧,可是這馬怎麼騎?你們兩人知道嗎?”
吳涯撫摸着身邊戰馬的脖子,那戰馬似乎十分享受,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而柳白和劉月瑤兩人齊齊的搖了搖頭。
“好吧,就當是嘗試了”
吳涯學着邢默然的樣子,跨上戰馬,一樣繮繩,那戰馬雙蹄一揚,發出一聲嘶鳴,便向前衝了出去。
“學的這麼快?”
柳白看着吳涯漸漸消失的身影,正驚訝着,遠處便傳來了吳涯的呼喊聲。
“救命啊!這東西怎麼騎啊!啊……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