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四聖鼎內的真火升騰,吳涯單手一揮,一枚人尊下品的水屬性內丹便飛入了鼎內,當那內丹一接觸到真火,一股極爲強橫的波動以吳涯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開來。
“果然難以控制!”
當內丹與真火接觸的一瞬間,吳涯便皺起來眉頭,那內丹上,隱隱有着一層淡藍色的屏障生成,與鼎內的真火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縱是吳涯用盡全力,那內丹也絲毫沒有被煉化的跡象。
而此時柳白則是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那四聖鼎,彷彿那四聖鼎有着無盡的危險一般,之所以會有這般表現是因爲柳白很清楚,現在吳涯不能使用那壓箱底的心神珠,所以以他現有的實力,八成的可能性會出現意外。
果不其然,大約煉化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在那內丹外層的屏障剛剛煉化之際,那四聖鼎中的內丹突然變得狂暴無比,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在四聖鼎之中形成了一個飛速旋轉的漩渦,直接將鼎內的元神之力絞的粉碎,吳涯當即便失去了對鼎內真火的控制。
“糟糕!”
吳涯猛然睜開雙眼,面色一凜,雙手飛快的結印,四道彩色光柱立刻在吳涯身邊圍繞,吳涯絲毫沒有保留,全身的元神之力鋪天蓋地的涌入了四聖鼎之內,強行壓制着爐內的真火,其實吳涯自己非常清楚此次煉丹的危險,於是在一開始便已經是閉目凝神,進入了心神火的狀態,但是即使如此,依舊出現了不小的失控。
內丹,真火,元神之力,三者在四聖鼎之內的反應已經越發的劇烈起來,整個四聖鼎也開始微微的震顫,鼎身上所雕刻的一些玄奧符文隱隱開始發出微光。
“吳長老,這是?”
柳白看着那鼎身上忽明忽暗的符文,心中的危險感倒是突然減弱了許多。
“這是四聖鼎本身的禁制陣法。”
吳涯此時已經面色赤紅,額頭之上盡是細密的汗珠,但是卻不敢有一絲放鬆,吳涯可是清楚,四聖鼎內部情況,遠遠比柳白看到的恐怖數倍。
“禁制陣法都啓動了?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吳涯露出一絲苦笑道:“元神之力馬上就要枯竭了,這次爆丹是在所難免了,我們最好趕緊逃。”
“爆丹?”
一聽這兩個字,柳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可是人尊下品的內丹,這一旦爆丹,那可是……”
“那可是如同一名人尊者自爆肉身,我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吳涯一面說着,一面再度變化雙手的印法,隨着吳涯的結印完成,四聖鼎上的禁制陣法此時已經盡數亮起,發出了輕微的嗡鳴聲。
“這個禁制能抵擋不少,現在,跑!”
話音一落,吳涯和柳白二人離開撒開腿,向着門外狂奔而去。
“對了!月瑤!”
剛跑到門口,柳白猛的一拍腦袋,此時劉月瑤還在屋裡睡覺呢,三人的房間距離都不遠,只見柳白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劉月瑤的房門外。
“砰!”
柳白一腳踹開房門,只見劉月瑤只穿着貼身的衣物,坐在臥榻之上抻着懶腰,那嬌小的身材已經是被柳白一覽無遺,一時間,房內**無限好。
“啊!”
劉月瑤看到柳白闖了進來,先是一愣,下一刻,便雙手捂在胸前放聲尖叫起來,柳白也沒工夫欣賞,直接上前一步,一把將劉月瑤攔腰抱起,轉身奪門而出。
“死人臉!你!”
劉月瑤雙頰羞紅,將頭埋在柳白的胸口處,小聲的斥責道。
“叫什麼叫,你又沒什麼能看的!”
柳白不僅不看懷中佳人一眼,還低聲諷刺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
一聽柳白這話,劉月瑤的表情立刻化爲了羞怒,憤怒的揮起小拳頭捶向柳白胸口,與此同時,還心虛的看了胸口一眼。
“終於來了!”
吳涯看到柳白抱着劉月瑤跑了出來,立刻單手一翻,自界石中取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劉月瑤身上,大呼了一聲:“快走!”
說罷,兩個人的身形便化作兩道殘影,不出十息,便衝出了東院。
“轟!”
三人前腳剛踏出東院,後腳三人的居所處便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三人回頭看去,只見一道赤紅的火柱沖天而起,撞在了雲麓觀的界壁之上,整個界內,都如同地震了一般,不住的震顫。
不遠處,以凌塵爲首的一干雲麓觀弟子正在向着吳涯三人所在的方位,看着那沖天的火柱,所有云麓觀的弟子皆是臉色蒼白,如果這火柱直接將界破壞了,那所有界中之人都在劫難逃。
不過好在這界壁堅固無比,如此狂暴的力量撞擊在上面,只是泛起了一陣漣漪,不一會便消失不見,而那火柱,大約持續了三息左右,便盡數消散,整個界內,再度恢復了平靜。
“吳施主!”
凌塵大呼一聲,幾個閃身,便來到了吳涯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唉!”
吳涯嘆息着搖了搖頭道:“是吳某過失,不慎爆丹了。”
“爆丹?”
凌塵一聽,也是微微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品級的丹藥,竟然會產生如此強大的威力,方纔我們感到了一股狂暴的氣息,還以爲界被攻擊了,吳施主難道你的丹鼎上沒有禁制陣法?”
其實吳涯是真想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發動禁止陣法,這會兒怕是整個雲麓觀都炸平了。
“凌塵師兄你還對他們那麼客氣幹嘛?一來到這裡就禍事不斷!”
凌塵身後一名雲麓觀的弟子大聲的斥責道,身後一干弟子一聽,立刻隨聲附和,而凌塵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衆弟子安靜。
“你們都少說兩句,難道你們天生就是煉丹奇才?你們沒有失敗過?”
“可是凌塵師兄,我們都會量力而行,他這爆丹可是……”
“好了!不用說了!”
凌塵厲聲打斷了那名弟子的話語道:“量力而行,意味着你們不敢挑戰自己,你以爲這種事情很自豪?沒爆過丹值得驕傲?不妨告訴你們,我爆過丹,凌霄師弟也爆過,你覺得你們比師弟和我更強?”
聽得凌塵如此訓斥,一干弟子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凌塵轉身對着吳涯一拱手道:“吳施主,抱歉,這些傢伙平時驕縱慣了。”
“沒事沒事,凌塵道長,此次確實是在下的錯,不怪他們。”
吳涯也回了一禮道:“沒有人出事,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你們住所已毀,要不要貧道去通報真人一聲,給你們換一處?”
“不必了。”
吳涯搖了搖頭道:“剛好今晚我再研究研究那丹藥,如果再毀壞一處房屋,我可賠不起。”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這件事情我會去給真人通報一聲。”
“麻煩凌塵道長了!”
說着吳涯從界石之中取出了數枚地元石,遞給凌塵道:“我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些姑且就算做補償吧。”
“呵呵,吳長老,我們雲麓觀可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凌塵一面笑着一面將元石推了回去:“既然沒什麼事,凌塵告辭。”
說罷,凌塵便領着衆多弟子轉身離開。
“哎!哎!”
待衆人離開,劉月瑤輕輕的扯了扯吳涯的衣袖,吳涯轉過頭去,卻看見劉月瑤一臉興奮的盯着他。
“你真的爆丹了?怎麼樣?刺激不?”
“簡直刺激到不行!”
吳涯伸手在劉月瑤腦門上輕輕一彈道:“走吧,我們今天去睡廢墟。”
而此時凌塵卻並沒有去向鴻嶽真人通報,而是將所有弟子遣散了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一進門,便自懷中掏出了那枚黑色的符籙。
“凌塵!你到底要幹什麼?”
那黑色的虛影剛一出現,便對着凌塵咆哮道。
“幹什麼?”
凌塵面色陰沉的盯着懸浮在半空中的黑影道:“當然是排除阻礙,可惡,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的實力這麼強,竟然在那種程度的爆丹之下還能活下來。”
凌塵一面說着,一面憤憤的一拍桌子。
“凌塵,你就自作聰明,竟然敢在那內丹上做手腳,露出破綻怎麼辦?”
凌塵不屑的看了那黑影一眼,道:“你真當我傻?那兩枚內丹,雖然是下品,但是卻略有偏差,我只在一個上面動了手腳,如果他第一煉成了,那麼第二次就不會懷疑,如果第一次爆丹了,他死在爆丹之下,自然沒有機會檢查第二枚,如果他活着,就是檢查了第二枚也沒有破綻。”
“那他第二次可是要參加會丹的,那時候一旦爆丹,你覺得你能活下來?”
“這個不勞你操心,我自然有保命的方法,可惡,若非凌霄這兩天有着甦醒的趨勢,我也不會着急除掉那姓吳的!”
凌塵從桌上扯過一個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眼神之中透着陰狠之色。
шшш⊕ ttka n⊕ C〇
“凌霄,吳涯,你們休想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