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吳涯從一夜的修煉中睜開雙眼,屈指一彈,一道精純的天耀氣便出現在了吳涯指尖。
“經過昨夜一晚的修煉,已經跨入迸氣境界,昨日從藥王典中得到的氣訣可以着手修煉了。”
說完,吳涯手中界石黑光一閃,藥王典再度出現在吳涯手中,單手一揮,那褐色光壁再度出現在吳涯面前。
“《四象真火印》,看來這氣訣如功法一般,不止是一部單純的氣訣啊!”吳涯長袖一揮,打開了《四象真火印》的修煉之法。
《四象真火印》,乃是同四象真火訣相符想成的一套氣訣,分四卷,焚象卷,煉象卷,空象卷,寂象卷,當功法進階,氣訣自然能看到更高深的地方,而且每修煉完一卷,便可凝聚一枚天印,乃是焚,煉,空,寂,四大天印,剛猛霸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現在只能看到焚象卷,而且也只有一部焚炎槍,並未看到焚天印,這部氣訣看來還是隨功法成長,真是奇哉妙哉。”
吳涯讚歎連連,同時運轉元氣,開始修煉起這焚炎槍,“這焚炎槍卻是精妙,卻也易懂,不過也確實適合一些剛起步的氣修進行修煉,而且威力卻是不凡,但是對我來說,這個沒有什麼難掌握的。”
說話間,吳涯右手元氣流轉,一柄由元氣所凝的長槍出現在右手,吳涯曾是天元氣高手,對於這種氣訣的掌握,易如反掌,不過一息的時間,右手的長槍便已經宛若實質,一股熾熱的氣息從長槍上滲出。
“不錯不錯,凝氣化實,這位藥王不愧是妙人,居然能創出如此妙法。”吳涯看着手中的焚炎槍,非常的滿意。“這凝氣成兵的能力,至少是要踏入人尊者才能做到,想不到這位前輩居然能創出如此氣訣,確實厲害”
“吳涯!吳涯!你在裡面不?”門口傳來邢無鋒高亢的叫喊聲。
“大早上的,你安靜點,別叫叫嚷嚷,多不像話!”吳涯揮手收起藥王典,打開房門,一開門,就看到邢無鋒大步流星的直衝房門而來。
“你這傢伙,昨晚就將我放到那石室之中,我好歹也是個傷員,而且還是你打傷的!”邢無鋒顯然對吳涯的訓斥表示不滿,“我嗓門大怎麼了,我說話就這麼大嗓門,打孃胎裡就這麼大嗓門!”
吳涯看着面前英俊少年,實在是苦笑不得,“你說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是小孩脾氣,哎?平時這個時候可兒都會過來,你來時可曾見到可兒?”
邢無鋒搖搖頭道,“沒有,我沒見到可兒姑娘,而且整個柳府的人我都沒看到。”
吳涯聽得此處,眉頭一皺,“柳府的下人都沒見?”
“沒有,感覺今日柳府氣氛異常,不同昨日我來之時,處處都有暗哨明哨。”
吳涯也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你來時可經過柳家大堂?”
“大堂昨日一戰以經毀壞,怎會有人?”
吳涯腦中靈光一閃,“若是不在柳家大宅,那便是應當在三大家的議會堂,走,我們去出雲關道的議事廳,看來柳家出了大事,不然怎麼會帶走所有家丁。”
說罷,一股強勁的元氣在吳涯腳下炸開,吳涯的身形如利箭一般飛奔而出。
“這傢伙,才凝練了元氣,居然不出一日便進入迸氣階段,算了,怎麼能以常理來理解這個傢伙。”說罷,邢無鋒身形一動便跟了上去。
出雲關道,乃是出雲城最大的一條街道,也是最繁華的地方,直通城主府,三大家的議事廳也設立在此處。
“柳家主,不知此事你意下如何?”議事廳中,說話的是一名老者,雖滿頭白髮,但是卻十分的精神,整個人腰桿筆直,身着一藍色長袍,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林’字。
“林天山,我柳越敬你是長輩,纔對你處處忍讓,想不到你此次居然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柳越拍案而起。
這名老者正是三大家之一林家家主林天山,是一名人元九階的高手,差一步便可踏入地元境。
“哎~,柳家主不必如此激動,你看,你們柳家得了三年氣脈,是該退出三大家會武一次了,這次讓一步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啊,你們吃肉總得讓我們兩家喝點湯不是?況且上次你兒柳白打傷林家長老,林家不也得過且過了嘛,況且這次也並不是我們的意願,而是本家的意思。”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對着柳越說道,而且故意把本家兩個字咬的很重。
這位說話的便是三大家墨家家主,墨通,此人修爲不高,但是爲人奸詐狡猾,出雲城認得他的人都知道這墨通乃是一個有名的笑面虎。
聽得此言,柳越卻是沉默了,這墨通本身實力不過人元二階,但是能穩坐這出雲城三大家的位置,便是因爲他那所謂‘本家’,墨通的本家其實是一個七重天的勢力,而且有傳聞其背後有更高層的勢力,若是就此與墨通翻臉,這柳家未必能承受墨家的怒火。
“嚴長老,此事,你看?”柳越問向旁邊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正是柳家另一位長老,嚴夨。
嚴夨搖了搖頭:“我們面對兩大家的勢力,卻是爭不過,而且他們這次必然是有備而來,怕是墨家背後的實力有支持,纔敢把這林天山推出來啊。”
“嚴長老言之有理,此次主導其實正是墨家,墨通那傢伙,豈是無的放矢之人,可是如此就拱手送人實在是心有不甘。”柳越嘆息道。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爲老不尊,當初這個規矩是你們定下的,現在技不如人,輸了就開始耍賴皮,真是不嫌害臊!”此時可兒大小姐看不下去了,徑直站起來,將林天山指着鼻子罵了一頓。
林天山臉色一變,“哼,這裡哪有你個小丫頭說話的道理,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柳越,你這家教是怎麼做的?”
“你自己心虛,還說柳伯伯家教不好,根本就是個老綠毛龜!”可兒大小姐一看這林天山還敢罵她,當時就來火了,小嘴巴便是更加惡毒。
“放肆!”
林天山單掌一揮,一道渾厚的灰色地坤氣迸射出來,直奔李妍可而去。
“可兒小心!”
柳白大呼一聲,身形一動,擋在林天山和李妍可面前,擡手打出一道天乾氣,同林天山的地坤氣碰撞在一起。
“砰!”
柳白連退數步,畢竟林天山是人元九階的高手,柳白憑一己之力還是難以抵擋。
“林天山,你不覺得你對一個孩子出手有些過分了麼?”柳越含怒道。
“柳越,我不過是代替你管教一下下人而已,就算是小孩,也不可如此沒大沒小。”說罷,林天就欲再度出手。
“咚!”
議事廳的門被一腳踹開,只見一紫衣少年大步走進來,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眼神凌厲如電。
“老東西,可兒也是你能動的?”
邢無鋒話音一落,地元階的氣勢完完全全釋放出來,整個議事廳內便被旋風充斥。
此時吳涯緩緩踱步走進議事廳,一臉笑意的看着林天山,“林家主莫怪,我這個弟弟脾氣暴躁,不太懂事,見諒見諒。”吳涯盯着林天山,雖是一臉笑意,但是眼神冰冷,“您一個長輩,何必跟一個姑娘計較,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好?”
林天山看了看吳涯和邢無鋒,後者的實力確實令他十分忌憚。
“林家主,您若此次就此罷休,那豈不是任何一個小輩都可以在你面前無禮了?您這個家主的威嚴何在?”一直看戲的墨通突然說道。
林天山聽得墨通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了底,氣勢立馬硬了起來,“不錯,墨家主言之有理,此番若就此放過,我林家如何立足?”
吳涯的眼神更加冰冷,“那林家主,你想怎樣呢?”
“很簡單,柳家,退出此次會武,另外,那個女娃,過來給老夫跪下道歉,此事我既往不咎,這可是看在你們家吳長老的面子上。”
“哦?”邢無鋒冷笑道:“不如這樣,我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你林家退出此次會武,我可以當你沒說過之前的那些屁話,或者,死!”
邢無鋒話音剛落,擡手就是一道風巽氣迎面劈了過去,雖然他的靈器寶劍已經被吳涯震碎,但是自身實力依舊不可忽視。
那林天山驚的步步後退,面前的地坤氣不斷凝聚。
“放肆,地坤,真巖盾。”
五行之中,本就是木克土,何況兩者差着如此高的境界,邢無鋒隨手射出的風巽氣切到林天山的真巖盾上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破開。
“墨通!還不救我?”林天山大呼。
墨通看得此處大呼:“本家之人,還請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衆人只覺的眼前一花,一道倩影閃過,一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便是出現在衆人視線,輕而易舉的擋下了邢無鋒的攻擊。
而此時,邢無鋒和吳涯兩人心中已經泛起驚濤駭浪,尤其吳涯,眼中神色激動。
“怎、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