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成的戰績我們就先不提,談談現在他的實力吧!如今,許成已經佔據了司並冀幽雍涼六州之地,大漢疆土,一半已入其手!這還不算已經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北方各族!而前些日子諸候圍攻,那可是百多萬大軍哪!而許成調用的兵馬,卻不過才三四十萬,結果,他勝了,勝得漂亮,尤其是他親率的大軍,於雍州未用一戰而大破雍涼三路大軍,只不過是擺了個陷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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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謹,我們說的是姐夫他北伐曹操的事情,你怎麼說起那個許成沒完了?”在周瑜嘴皮子開動之後良久,小喬終於忍耐不住,打住了他的話頭!
“呃!……?”周瑜被打斷了,茫然四顧,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跑題了,禁不住臉上一紅!
“公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伯符就算能勝過曹操,也將難以對付許成?”要是以前,見到周瑜臉紅,喬國老說不定會爲老不尊的取笑一下,可今天不行,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問!
“這樣說還早!”周瑜調整了一下心情,又說道:“我擔心的是,伯符恐怕不能勝過曹操,反而會大敗而回!”
“此話怎講?”喬氏父女三人一齊問道。
“曹操雖然在滎陽遭許成軍大將張遼重創,損失慘重,可謂傷筋動骨,可是,以許成的爲人,他爲什麼不再接再勵,繼續進攻曹操呢?以他的實力,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就像他麾下大將龐沛在擊敗鮮卑聯軍之後,揮師南下,大破袁紹一樣!這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許成有顧忌!”周瑜用手指在空氣中輕輕點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那你可曾把這些話給伯符說過?”喬國老還是一副詢問的表情。
“當然說過,我又怎麼會不說呢?可是……!唉!”周瑜又長嘆了一口氣,“諸葛子瑜他們回來之時,帶回了許成的話,伯符受不得激啊!”
“諸葛子瑜?”
“諸葛謹其實並沒有說什麼,倒是他的副使,薜綜薜敬文,把許成對伯符的評價說給了他聽,所以才……”周瑜的臉上罕見地泛起了怒氣。
“……”喬氏父女三人都等着他的話。
“許成說,伯符去求大將軍之位乃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說他,就連曹操也能讓伯符粉身碎骨!岳父大人,您想一下,伯符自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是在那劉曄來的那一次在許褚手中吃了一點虧,本就對曹操窩着火,他那火暴的性子,又豈能受得了許成這話?”周瑜苦笑,又接着說道:“而且,不光是伯符,江東大部分的武將,現在都已經被勝利弄得心高氣傲,不將天下人瞧在眼裡,他們早就想鼓動伯符北伐,好建功立業,難得如此時機,他們又豈能放過這火上澆油的機會?我跟張昭、魯肅、諸葛謹等人都無法阻攔啊!”
“荒唐,荒唐,老夫一介文人,都知道做戰要謀定而後動,北伐如此大事,豈能說打就打,這不是意氣用事嗎?伯符這哪像一個……唉!我馬上寫信給他,希望能勸得住他吧!”喬國老先是急躁,接着,又是無奈,他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婿的脾氣?可沒聽說過孫策是很聽人勸的人物!一旦打定主意,就是九頭牛與未必能拉得回他來!要不然當初他跟孫堅大戰董卓的時候,也不會假裝撤離,卻又襲擊董卓本人所在地了!
“岳父大人,就算您現在寫信,恐怕也晚了,我來時伯符就已經準備出兵了,現在,他想必已經渡過穎水,進逼徐州了!”周瑜對喬國老說道。
“罷了,罷了,只能隨他去了,只希望伯符他能旗開得勝吧!”喬國老無力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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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綜很興奮,當然,他心中也是有一點害怕的!興奮,因爲他現在的地位在從長安回來之後,終於超過了諸葛謹,榮任大將軍府奏事掾史,主議奏事,現在,江東文士之中,除了張昭、顧雍那幾個老資格的傢伙之外,就只有他的地位最高了!而害怕,是因爲孫策讓他去給曹操下戰書,本來這種事情應當是個美差,一般情況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使節回來之後,就能輕輕鬆鬆地得到一份軍功!可這回不一樣了,曹操剛剛從許成那裡吃了一個大敗仗,手下死傷慘重,連大兒子都慘死在滎陽城中,此時他一定是狂怒異常,而自己這回去不異於是趁火打劫,要是曹操的火一上來,自己的腦袋可就不太安穩了!不過想來應當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只要自己小心說辭,以曹操那種能在亂世稱雄的人,也應該有足夠的肚量!
“請上稟司空曹孟德大人,奉大將軍之命,大將軍府奏事掾史薜綜薜敬文,特來下書!”跟着帶路的校尉,來到了曹操的府邸,薜綜對守門的衛兵說道。
“等着!”也不問話,曹府門前的一個衛兵頭頭就走進府去稟報了!
不久,薜綜就在曹府的議事大廳看到了曹操!此時的曹操頭上綁着一根白色的帶子,滿臉病容!兩眼虛閉,神色也是極爲疲憊!在大廳的兩邊,是一衆的謀士!不過其中並沒有薜綜以前見過的劉曄!
“你就是江東名士薜綜薜敬文?孫策叫你來有何事?”曹操睜開了眼,對他問道。
“奉孫大將軍之命,前來向司空大人下書!”薜綜恭恭敬敬地把孫策的書信交了上去。
“哦?大將軍?”曹操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再看錶情就知道了,他頭疼的很!
“不知道孫伯符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許成的走狗?”程昱在旁說道。
“這位先生口出穢言,是什麼意思?”薜綜變色道。
“哼,想來孫伯符已經把自己的府邸改成‘大將軍府’了吧!他倒是很聽許成這奸賊的話啊!”程昱在旁對着郭嘉等人笑道。
“哈哈哈!”
“哼!本人奉命前來下戰書!還是請司空大人先看一看吧!”薜綜文人脾氣發作,怒道。
“戰書!?”曹操一愣,急忙打開孫策的書信!
“今有朝廷旨意,張昭張子布爲汝南太守,孫權孫仲謀爲山陽太守,本大將軍特將兵護送二人上任,特以書信通知司空曹公,望曹司空早早命人灑掃兩地府衙,以待二人上任!——漢大將軍:孫策!”
“豎子安敢欺我?呀!”曹操大怒,舉起書信就要向薜綜扔去,突然動作一頓,大叫一聲,身子向後一倒,就此暈了過去!
“主公!”“主公!”……衆人亂成一團,薜綜在那裡也是不知所措,這曹操怎麼這樣啊?太經不住打擊了吧!
“你回去告訴孫策,他這個情我們記住了,我們等着他!滾!”忙了一陣,程昱終於回過神來,對着薜綜大聲吼道。
“……”薜綜也不敢再答話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找死,聰明人當然立即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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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醫生從曹操的臥房內走了出來,“大人沒事,只是一時受激不過,才舊病復發暈倒的,休息一陣兒就沒事兒了!”
“噓……”衆位謀士和趕來了武將們都鬆了口氣。
“諸位,我們就不要在這裡吵主公休息了,”郭嘉對擁成一團的衆人說道:“請文若兄、公達兄、仲德兄,還有曹子孝將軍、夏候妙才將軍、樂文謙將軍留一下!我們先商議一下孫策挑戰的事情,等主公醒來我們也好拿出辦法來!”
衆人見郭嘉這麼說,也都沒有說什麼,本來曹操病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執掌文武大權,現在,郭嘉說得也很合理,除了那幾個被郭嘉提到名子的人之外,就都走了出去。
“諸位,跟我進來吧!”見人都走光了,郭嘉就把幾個人朝曹操病房中帶去。
“奉孝,你要幹什麼?主公正在休息!”曹仁一把拉住了郭嘉。
“呵呵,子孝將軍,你真的以爲主公這麼不經激嗎?”郭嘉笑道。
“你是說……?”曹仁等人一時驚喜莫名。
“正是!孫策想來沾便宜,我們是曾敗在許成手中,可也不是他能來招惹的,主公這一次,正是要他有—來—無—回!”
殺意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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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許成躺在新制成的躺椅上,舒服的打着哈哈!
“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驃騎大將軍,怎麼一點儀表也不注意?”文秋是從來都不會放過機會刺許成兩句的,哪怕她也是躺在這種躺椅上!
“儀表?那值幾個錢?再說了,啊!(再伸一個懶腰),你是我的女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講究的哪門子儀表?”許成瞟了文秋一眼,邪邪地笑道。
“哼!”文秋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不再說話,她可從來沒能勝過許成,特別是在嘴皮子上!自找若吃可不是她的性格!
“喂,怎麼不說了?”許成反而繼續挑釁起來!
“說?你自己說去吧!”文秋站起身來,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等等呀!再聊一會兒嘛!你有點身爲人婦的自覺好不好?”許成叫囂道。
“自覺?你自己覺去吧!”文秋從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就要朝許成扔去!“唉喲!”
“你怎麼了?”許成急忙從椅了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攙起了文秋。
“我……我肚子疼!”文秋說道。
“肚子疼?”許成又仔細看了她兩眼,想了一下,向正在向這邊跑過來的侍女喊了起來:“快去叫張機先生!”
“叫張機?”文秋感到肚子好受了一點,緩緩地站了起來:“用得着讓他來嗎?”
“你懂什麼?一看就沒有生活經驗!”許成心中暗道:以前老子可沒少去婦產科,尤其是年輕的時候!能不懂你這點情況?就以你的身體健康水平,突然肚子疼,還能有什麼?
“你說誰不懂?”文秋最聽不得許成小瞧她的話!
“你懂,你懂!成不?快坐下!”許成攙着文秋,讓她又重新回到了躺椅上!接着,又聲色俱厲地對她說:“你給我好好躺着,不許亂動,等張機來給你看看再說!”
“你……”文秋一時被許成的語氣噎住了,以前許成可沒這麼嚴厲在對她說過話,別看兩人常常吵鬧,可都是看情況的,從來不在不合適的情況下鬧!所以他們的感情已經是非比尋常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回許成有點兒來真的了!
等張機?用得着這個醫學宗師親自來嗎?莫非?啊……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文夫人有喜了!”張機給文秋把完脈,連連對許成恭喜不已!
“哇噢!YES!”許成右手握拳,狠狠地向懷中一收,“他孃的,老子終於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笑什麼笑?”文秋雖然也是滿心歡喜,可還是要給許成拌嘴,“要是不是兒子,卻是一個女兒呢?看你還叫不叫!”
“女兒?怎麼?難道你看不起女兒?”許成的話不僅讓文秋,連帶着張機也是一愣,“女兒好呀!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再說了,誰說我許成的女兒不能成就大事的?”
“你……?”文秋一天之內被許成搞暈兩次倒是頭一回!
“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當然,你們的意思我都懂!不就是繼承人的問題嗎?”許成興奮過度,對着兩人大說而特說:“什麼嫡長子繼承、長子繼承之類,我纔不管,要是沒本事的,一律去北方給我墾荒去!當然了,女兒好像不能繼承我的位子,那又有什麼?我留給女兒的,一定會比兒子多!哈哈哈!要是她們的兄弟都不行,我就讓她們當家也不一定呢!”
“主公,卑職什麼也沒聽見!我這就告退!”張機本來聽得很好,覺得許成是一個賢明之主,可聽到後來就受不了了,讓女兒“當家”,恐怕現在誰也接受不了吧!
“告退個屁!”許成一眼就看穿了張機的用心,不就是不想惹禍嗎?“你放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說這話,就是要你給我宣揚出去的!”
“啊!……?”
“我跟賈文和說過,這個世界是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時間,我讓你把這事傳出去,傳他個十幾二十幾年,要是更久就更好了,就算那些人都不同意,又有什麼用?‘三人成虎’的事情聽過嗎?謊言說過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有人聽了我的話,反對,說上那麼久,人們聽的煩了,反倒說不定會同意了呢!不管怎麼樣,等我的孩子們長大了,他們面對的,就將是一個比較寬鬆的環境了,誰當家也好說的很了!哈哈哈!”許成毫不避嫌的把耳朵貼在了文秋的肚子上,直把一向膽大的文秋也給臊紅了臉,而張機,則還處在許成那震憾性語言所形成的風暴中,對面前的尷尬情形視而不見!
“主公,您想得簡單,這繼承人本就不是好選的,到時候就不是說得這麼輕易了!”張機見沒有什麼危機,想想許成對自己十分不錯,於是進諫道。
“以後,我的孩子,都要自己去闖蕩一番,有本事的留下姓許,沒本事的隨母姓,終生不得再姓許,永遠沒有繼承權!這樣總行了吧!”許成眼珠子一轉,說道。
“那孩子的孩子呢?而且,要是有本事的很多呢?他們要是爭起來豈不更糟?”文秋倒是先爲後代着急起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本事的能把事情掌握住,掌握不住我許成的血脈也滅不了,怕什麼?我纔不認爲什麼萬年不萬年的呢!”許成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了,不管這第一個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我要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哈哈哈!”許成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