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各顧各

“請主公明示!”衆人齊聲道。

“你,你,你……你們大家,”許成又挨個指了一遍,又指了指自己,“還有我,我們所有人,怎麼樣?不過只能威風一時罷了!而張機先生,”說到這裡,許成欠了一下身,“他的醫術,只要流傳下去,你們想一想,能救多少人?”

“君王一世威,仕途一時榮,千百年以後,我們也早就隨着我們的事蹟,功業,化爲一堆塵土,而張先生呢?只要他的醫術一直被延用,只要人們還要得病,人們就要一直受着張先生的恩澤,所以,張先生,纔是我們中間,最應該受到尊敬的人!他的醫術,纔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我們是殺人的人,而張先生,是救人的人啊!”

“主公!”張機受不了了,太激動了,從來沒有人對醫者如此重視的,他對着許成跪了下去。

“張先生,快快請起,我可受不起您這一禮!”許成趕緊把張機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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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就簡單了,反正就是洛陽以後又添了一個擁有特權的人,對任何人都不用見禮,也就是俗稱的“見官大一級”,雖說張機不是那種鼻子能上天的人物,相反,他爲人極其慈悲,不過,醫院能正常運行之後,他不但跟許成熟了,跟加外幾個特權人“洛陽五老”也熟了,從那以後,許成又不得不在家中添一副碗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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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日子的忙碌,新任驃騎大將軍許成的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了,一切倒還算順利,本來,那些使臣以爲許成會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武力,示示威,結果,沒有!這讓一些人心中很舒服,當然了,也有人不是這麼想的,荀攸對荀爽依然打算住在洛陽極爲不滿,可他又能如何?這位老爺子他可惹不起,人家一句話就能收拾了他!另外呢,也有人對許成竟然以一個商人之女爲正妻頗有微詞,比如袁紹的使者,郭圖,就在觀禮的時候私下裡嘀咕了兩句,被許成知道了,許成不顧當時馬上就要拜天地了,走到他的面前,直接對他說道:我娶的是商人之女,我認爲她能做我的正妻,她就可以,你沒姿格對此做出評價,你要爲你的話,負責!

結果,婚禮之後,受驚的郭圖就帶着已經獲釋的袁尚,快馬加鞭,跑出了司州,不敢再走來時的路,那太遠了,而且一路上都在許成的境內,所以他走近路出虎牢,直接進入了曹操的領地,並求取了曹操的幫助,借兵保護自己和袁尚,並在其護送下,渡過黃河,回到了冀州。

不過,這一切,被傳爲笑柄之後,袁紹也就不再念他所說的什麼擔心三公子危難之句,把他給降了一級,誰叫他被人家一句話就給嚇得這樣呢,丟人都丟到袁紹的臉上了。好在郭圖與周奐、荀攸等人已經秘密地定了盟約,雖然沒有向朝廷表示效忠,但是,幾家圍攻許成的大戰略也已經確定了下來,大大緩解了袁紹心中對許成的戒懼,這纔沒有對他加大懲罰。

而許成呢,對一切都好像是不在意,開始了他多少年也沒有得到過的蜜月生活,糜夫人年輕美貌,體貼入微,又會偶爾小小的撒點嬌,再加上一向不太馴服,帶些花刺的文秋經常可以調劑一下,他的生活真是舒服到家了。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許成各項事務的進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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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茫茫大草原上,已是時值冬天了。

“單于,再這些天,大風雪就要來了,我們的牛羊,馬匹,恐怕又要凍死不少!”鮮卑單于樓班的氈帳內,有人如此說道。

“是啊,本來,這並不可怕,我們可以等到明年春天,去南方漢人的那裡,去搶來我們需要的東西,這樣就可以補充我們的損失,可是,如今,那個許成,還有他的手下,竟然……唉!”又一人說道。

“哼!許成!”大帳正中,樓班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馬鞭。

“單于,此時我們不能與許成爭鋒,上一次,我們中了那厲方的奸計,損失數萬兵馬,如今,寒冬將至,馬無草料,更不是征戰的時機啊!”看出樓班的憤怒,一人勸道。

“閻柔,那你說我們怎麼辦好?難道我們就白吃這麼一個大虧不成?”樓班怒道。

“當然不會,單于,許成不光得罪了我們鮮卑,還得罪了冀州的袁紹大人,雍州的朝廷和大將軍呂布,還有其他各路諸候,他的麻煩可多的是呢!”剛纔說話的那人,閻柔說道。

“你的意思是……”

“他們早晚有一場大戰,我們可以趁那個時候……”閻柔留了一句。

“你是說趁虛而入!就像蹋頓那樣,和袁紹聯手,報公孫瓚以前的欺壓之仇一樣?”樓班問道。

“單于明鑑!”閻柔微笑道。

“可是,許成勢力不小,又有八旗助威,要想打敗他,可不容易啊!”又有一人插入道。

“哦?風先生有什麼話說?”樓班欠身問道,這位風波惡風先生來他這裡已經好幾年了,不僅是位了不起的獸醫,還是個智者,遇到事情,總能想到不錯的主意。

“大單于,”一臉粗豪的風波惡說道,“其實,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一想如何渡過這個嚴冬,畢竟我們的氈帳不能給牛羊馬匹來遮寒,我們如今不能去幷州劫掠,幽州又有袁紹在,他的實力比公孫瓚還強,這都是我們的阻力!”

“風先生,您有什麼好辦法嗎?”閻柔問道,他對這個風波惡倒沒有什麼反感的,這人只是一個流浪者,被樓班部族的人救了性命,雖然有才,但只是出出主意,也從來沒有過想要爭權奪利的跡象。

“聯合,築城!”

“請先生說的詳細一些!”閻柔說道。

“聯合,是說我們草原部族人數終究太少,要想與有衆多人口的漢人們爭奪利益,就應當聯合起來!”風波惡說道。

“不容易啊!哪個人願意放棄手中的實力呢?在草原上,有實力,纔能有權力啊!單于雖然是各族共推出來的鮮卑大首領,可並沒有命令各族的權力呀!”閻柔搖搖頭。

“閻先生,如今,想必我們所有的草原部族都遇到了與我們一樣的麻煩,所以,這就有了聯合的前提;其次,我所說的聯合,不是袁紹那幫人搞得那個酸棗會盟一樣,而只是統一行動,各自劃分行動的區域,若是遇到強敵,則聯合起來,共同進退,只要各位部族之長能歃血爲盟,我們難道還信不過草原漢子的誓言麼?”

“風先生說的有理,可是,統一行動,總要有指揮,總不能所有人一起指揮吧!”閻柔暗中發笑,還說不是酸棗會盟,除了人不一樣,其他的,根本就沒變,不過,這人嘛,倒是最爲關鍵的一點。

“不需要指揮者!”風波惡直接說道。

“什麼?”樓班叫了一聲,不過,閻柔倒是沉思起來。

“我們草原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軍事訓練,做戰一向憑的是各自的本事,統一指揮作戰,那需要會的東西太多,不適合我們!否則只會讓我們困住手腳!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風波惡說道。

“那怎麼聯合?”樓班不明白。

“我所說的聯合,是要我們所有的部族共同進攻南方的漢人,尤其是許成!說白了,就是一次統一的大行動!”

“原來是如此簡單!”樓班說道,不過,他心中卻是暗暗不爽,這還用你說?直是浪費精力!

“其實,我所說的聯合,還有一點,就是希望所有部族能夠集中力量,先渡過我們目前的難關!”風波惡說道。

“此話怎講?”閻柔問道。

“就是築城!”風波惡道。

“築城?風先生,先不說築一座城要多少時間,我們要是築城的話,豈不是丟掉了我們的優勢嗎?”閻柔問道。

“我早就聽說,許成在幷州挖出了煤,用來冶煉鋼鐵,而且,還做了一種什麼窯,可以燒製紅磚,就是這種紅磚,讓歸附他的八旗很快就築起了足夠的城池與房屋,爲什麼我們就不能用這些東西呢?聽說許成重視商人,所以,司並二州商旅極多,我們可以假扮商旅去購煤,許成對自己一向自信,雖然他限制煤的買賣,可是限制並不嚴厲,而且,就算他不許我們買,我們可以通過袁紹,讓他派人假扮商人去買煤,我就不信他在許成那邊會沒有派出人手,而且他們目前不是還沒打吧嗎?許成不會爲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就大動干戈的,只要有了磚,再加上夠的人手,我們就可以迅速的築起一座城來!”說到這裡,風波惡喝了一口馬奶。

“那我們來去如風的優勢豈不就喪失了?”樓班要不是對風波惡極度信任,早就把他當奸細一刀砍了。

“大單于,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風波惡問道。

“先生儘管問就是!”樓班說道。

“龐沛快,還是我們快?許成的騎兵快,還是您的勇士們快?”風波惡的聲音裡有點取笑的意思。

“這……唉!”樓班嘆了一口氣,這還用說嗎?

“草原上這幾年一直有這麼一句話,‘蒼狼過處,寸草不留’,這就是許成對不服從他的部族的處置方法,如今,匈奴基本上已經算是被滅了,現在,草原上,除了大單于您,還有誰有實力,有膽量,去捋許成的虎鬚呢?”

不等樓班說話,風波惡又接着說道:“許成手下,有訓練有素,戰力非凡的騎兵,那龐沛、厲方,哪一個不是了不得的大將?真等到與他交戰的時候,他一定會派兵來攻打我們的營地,來殺戮我們的老弱婦孺,這些人,本來就是弱小,又如何能夠跑得過許成麾下奔馳如風的騎兵呢?”

“所以,您才建議我們築城!是嗎?”樓班問道。

“正是,騎兵不擅於攻城,況且,他們就算放棄了馬匹攻城,茫茫草原,上哪裡去找攻城的器械呢?”風波惡表情有些自得地說道。

“哈哈,正是,正是如此啊!這樣一來,我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哈哈哈!”樓班笑道。

“這恐怕才只是其中一點,築城還有一個好處,是嗎?風先生!”閻柔在旁說道。

“那另一點是什麼呢?風先生,快快說出來!”樓班焦急的問道,他已經懶的自己去想問題了。

“城池,可以幫我們擋住風寒,可以讓我們的牲畜有過冬的地方,我們可以將寒冬的損失,減到最小!”

“太好了!風先生,您說的實在是太好了!”樓班站了起來,“閻柔,你馬上派人去通知遼水鮮卑的軻比能,遼東峭王蘇僕延,右北平汗魯王烏延,我的堂兄,烏桓右賢王蹋頓,還有他們的左賢王去卑,叫他們都來,我要與他們歃血爲盟,共同築城,共同對付許成,還要通知一下袁紹,讓他找人幫我找煤,我要燒磚,築城,我用戰馬給他換,他一定是求之不得,哈哈哈!”

這時候,帳外吹來了幾朵白色的雪花,大風雪,提前來了。看來,樓班想要築城,得再等一年了。

※※※

就在各方都忙着備戰的時候,冀州,車騎將軍袁紹處,卻正鬧的不可開交。

“主公,審配此次並沒有什麼過錯,他的處理都算是得當的,只是時運不及,主公若是治了他的罪,恐怕是會讓人心寒啊!”在袁紹面前,田豐如是說道。

“此話差矣!審配若不治罪,纔是真的讓人心寒呢!主公,審配有守城之重任,偶有小疾,就回家療養,竟將主公所付於的重任放於一邊,置之不顧,如此纔會有我鄴城之失啊!所以,他罪在不恕,請主公治其罪責!”許攸,按本來荀或對他的評價就是貪而不智,審配身爲治中,平日裡就負責治安,許攸家裡的人以前好幾次仗勢欺人,都被審配給攪黃了,兩人早就成了冤家,這個時候,許攸不趁機捅上一刀,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莫非子遠(許攸)以前沒有過疾病麼?看來,子遠以前請假回家,也是對主公所付事務的不負責任嘍!”沮授說道。

“沮公這樣說可就有些胡攪蠻纏了吧!”許攸說道。

“你不過因爲與審正南有心結,所以想趁此機會慫恿主公治其罪責,好報一箭之仇罷了!”田豐本性能剛而犯上,何況一個地位還要比他低的許攸呢!

“田豐,你……你這是誣衊!我只是以爲主公應對審配進行懲治,以安衆下屬之心,否則,日後,人人都說自己時運不及,難道就沒有人有罪了嗎?你將置主公與何地?”許攸氣急敗壞,當面揭人短,可是最讓人受不了的一種行爲,是極其不符合中國傳統美德的。

“好了,你們不要吵啦!”袁紹按着額頭,真疼啊!本來對公孫瓚的勝利所帶來的喜悅,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袁紹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最大的責任人是自己的大兒子,可要是治袁譚的罪的話,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當年,關東十八路諸候聯軍共討董卓,袁術斷的孫堅的糧草,他爲了袁家的顏面,明明與袁術不和,也要爲其開脫,何況這次是自己的兒子呢!

“友若,你看呢?”袁紹看向了荀諶。

“主公,若論罪責,其實,審配也是有罪的,他的罪,在於沒能及時發現辛氏兄弟的異常,致使鄴城失守,所以,卑職以爲,若是治審配之罪的話,也應按此來量刑!”荀諶說道。

“主公不可!”田豐、沮授一齊喊道,荀諶所言一點也不錯,當時的情況下,審配確實有失小心了,但致使鄴城失守,這條罪可太大了,如果真按這個治罪的話,審配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現在這個時候,大戰即至,審配的軍事才華是不可或缺的,他可萬萬死不得呀!

“主公,”田豐首先說道:“若無大公子冒然出城,他也不會被俘;若非大公子被俘,辛氏兄弟也不會因爲懼怕主公治其罪責而開城投敵;若無辛氏兄弟的獻城,鄴城也不會失陷;這一切,與審配何干?再說,主公,大戰將至,審正南乃大將之才,不可或缺呀!”

“笨蛋,白癡,傻瓜,蠢才!”荀諶聽了田豐的話,急的頭上冒起了一層汗,我什麼時候說要用失陷之罪來治審配了?你以爲就你們知道審配不能殺嗎?我說的是“失察”!失察你們懂不懂?講情也要一步步來,先來個模棱兩可,再到大事化小,哪能一步到位的?你這一說可好,審配可就被你給推到刀口下邊了!

“田豐住嘴!”果然不出荀諶所料,看到袁紹臉色變青,許攸立刻就抓到了機會,“大公子之失,不過是求戰心切,蔣奇身爲大將,叛變投敵,致使大公子身陷敵軍,他恐日後主公治其罪,所以,跟着楊洱跑到了幷州,這一切,跟大公子有何關係?大公子確有失察之責,主公業已做出懲罰,你卻要將鄴城失陷之責扣到大公子身上,你到底有何居心?”

“主公,卑職有話要講!”荀諶急忙出口道,可不敢再讓田豐說話了,這位老哥們太厲害,三言兩語,差不多是又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

“友若請講!”袁紹沉聲說道。

“主公,田元皓只是一時着急,爲主公日後大計着想,想爲主公保一大將,所以,主公勿需怪責他出言不遜!”荀諶心道,老哥,兄弟只能幫你到這一步啦,接下來就看你的時運是不是比審配好一些了,他又接着說道:“大公子失陷敵軍,乃是一時大意,爲敵將所乘,何況敵軍有六萬之多,而大公子當時只有一萬人馬,所以這事也無須在意,大家莫忘了,許成軍所俘過的人,可不只大公子一人啊!至於鄴城失陷,是辛氏兄弟不念主公恩德,背主投敵所致,審治中只是適逢其會,有失察之責,不過,也只是失察之責罷了,大家可別忘了,我們大家也沒有看出辛氏兄弟的小人之心啊!所以,卑職以爲,對審正南也不能太過於苛責,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太小肚雞腸,不能承擔責任,反而把責任都推給了一個人嗎?”

“好,好,好,太好了!”所有人都爲荀諶一時情急所激發出的急智而叫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已經背叛的人身上,大家都沒有事兒,頂多是隻有些小責任,難怪人都說,荀家“文若、公達、休若、友若、仲豫,當今並無對”呢!

田豐、沮授、許攸都不講話了,荀諶爲所有人都開脫了罪名,這是目前最好的處置方法,一定會得到袁紹的贊同的,大家沒必要再添不痛快。

“嗯,友若所言,甚爲有理,大家以爲呢?”袁紹終於鬆了一口氣,還是友若最會說話,等以後有機會要給他提提官職,至於田豐剛纔亂講話,還是算了吧,怎麼說也是在討伐公孫瓚的時候立過大功的。

本來這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在場的人皆大歡喜,可這中間被加了一點料,就什麼都不對了!這點兒料是什麼呢?女人的心。

“父親,父親,”一個童音在衆人議完事情之後,從堂後傳了出來,一會兒,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跑到袁紹身前。

“尚兒!哈哈!”與所有的慈父一樣,對最爲疼愛的兒子,袁紹立刻就伸手把他給抱了起來。

“老爺,請您恕罪,尚兒他非要來見您,說是想您!”緊接着,劉氏夫人也從後堂走了出來,跪倒在袁紹面前。

“無妨,你起來吧,我也想我的尚兒呀!哈哈哈!”袁紹高興啊,他的大兒子殘忍好殺,二兒子有勇無謀,人到中年纔得到這麼一個聰明貼心的小兒子,怎麼能不喜歡呢?(官渡之戰時,因爲袁尚有病的消息傳來,袁經竟停戰爲其祈福,對其愛護的程度,可見一般)

“父親,尚兒好想您啊!那些人對我好凶噢!”奶聲奶氣中有無盡的殺機,田豐、沮授、許攸沒有覺察,可荀諶卻是與袁譚有交情的,倒也不是他對袁譚有什麼好感,而是他的名聲大,又不像田豐、沮授那般愛憎分明,所以袁譚常常到他那裡坐客,說是討教,這樣,在他人的眼中,他就成了袁譚一黨,雖然他不在乎,可怎麼說冀州此時也不能亂嘍,兄弟相爭啊!多少事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最終失敗的!

“哦?是嗎?許成竟然敢讓手下對我兒子無禮嗎?”不出所料,袁紹果然怒了,他當然對許在無可奈何,可自己這邊也有責任人啊!

“主公,我等以後定要爲三公子報此受辱大仇!”田豐等人也不是笨人,一看袁紹的反應,也明白了這裡面的不對,急忙出口,轉移袁紹的注意力,讓他不要再關注冀州這邊了。

“嗯!尚兒,你放心,爲父到時候一定把對你兇的人抓到你的面前,讓他給你磕頭,怎麼樣?”袁紹能縱橫多年,當然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他更知道自己家中的事情,袁尚還小,他的話肯定是劉氏教的,目的肯定是爲了讓他不要忘了鄴城失陷的事情,以此來打擊袁譚!想到這裡,他狠狠地瞪了劉氏一眼,不過,也就是這麼一眼而已,畢竟爲他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兒子,他還是不會把劉氏怎麼樣的。

“尚兒,你父親還有事情,我們等等再來找他,好嗎?”劉氏被袁紹的那一眼嚇着了,她的那點伎倆,在這些人面前,又能瞞得過誰?能得寵,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知道進退,這時候,該退了。

“好啦!就按剛纔友若所說,袁譚有敗軍之罪,但因爲是以弱敵強,所以可從輕發落;鄴城失陷,乃是因爲辛評、辛毗兄弟二人無恥,背主投敵,審配有失察之責,就革去他的治中之職,先把他從死牢裡放出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看着劉氏抱着袁尚走到堂後,袁紹下達了最終的判詞。

“主公仁慈!”衆人高呼。

走出袁府,田豐和沮授代審配謝過荀諶,然後就去傳令放人了,至於許攸,走得更快。

“唉!”坐在自己的馬車上,荀諶嘆了一口氣,又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了不起啊!想我荀諶,也算當世大才,最後竟淪落到睜眼說假話的地步了,鄴城失守啊!就算袁譚和審配死上十次也不夠賠的呀!想到這裡,荀諶掀開車窗上的布簾,看了看外面蕭條的街道,看看吧!鄴城,昔日的北方第一大城,如今人口剩下的還不足往日的三成,而且大多數都還是不知稼穡的豪族,他們除了吃,還會什麼?

這時,他心中一動,不知道文若和公達怎麼樣,聽說曹孟德爲人很是不凡,曾聽人說他“雅好詩書文籍,雖在軍旅,手不釋卷。每每定省,從容常言:人少好學,則思專,長則善忘”,這等人,又能從一無所有以如今佔據兗、青、徐三州之地和豫州大部,想來本領應當比袁紹強吧!真是好笑啊,本來以爲憑自己的才能,加上袁紹的家世,可以很快的成就一番在大事業,卻不想,沒有一個好的主公,成事就會如此之難!看來,還是文若和公達他們有眼光啊!要不是與公達自幼不和,說不定我也會投曹操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比起那個許成,曹操是不是也差了一些呢?

荀諶想着,馬車也跑着,朝着他的府邸而去。

(官渡之戰以後,荀諶早已不知去向,小弟以爲這是因爲他早早就預測到了袁紹的失敗,所以,小弟把他寫得智力有點兒高,畢竟當時人們把他與荀或和荀攸相提並論,也不能沒有點根據,是吧?)

※※※

相對於其他人,曹操目前還算比較舒服的,雖然老爹的大筆家財被何通給搶走了,可他剛得到了徐州,足可以補充回來,不光如此,能得到關羽,在他看來,也是一件好事。雖然這裡關羽沒有溫酒斬華雄的威風,可三英戰呂布也是一場了不得的戰績,另外,他可是還記得,聯軍之時,與關羽武藝不分高下的張飛,一個人就把顏良和文丑給打得苦不堪言,這等武力的加盟,難道不值得慶賀嗎?至於關羽的那兩個條件,小事一樁,劉備現在就算還沒死,恐怕已經是驚弓之鳥,逃都來不及,連自己的老婆都丟了,還會想着他的這個兄弟?他就算逃,也一定是去荊州投劉表,畢竟現在,宛城已經被許成麾下大將徐晃所佔據,天下再了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人割據的了!而逃往荊州,哼!必經汝南,曹仁早已率大軍等候了,一路上,只要看到劉備,就一個字,殺!就不信你一個武藝不高,智謀不強,本領平庸的人能逃得過數萬大軍的圍追堵截!再說了,關羽不也是說過嗎?不立功就不走!等你劉備死了,我再讓他立功不就行了?還有就是,在我曹操的地盤上,關羽想得到什麼消息不得經過我的同意?就算你劉備不死,他關羽也得不到你的音訊,那他就得一直呆在我這兒!

有這些想法,再加上與各路諸候已經商議好,到時候,一同起兵,共戰許成,讓他放下了心事,所以,他這段日子,過得是十分的愜意。

但天有不測風雲,曹操好像已經是註定了的勞碌命,剛想休息一會兒,就有人來找麻煩了,什麼人呢?當然是那個最不會做人,最狂妄,最不懂得大事所趨的袁術了。

本來,在袁術看來,劉備撤兵,正是他的軍隊乘勝進擊,奪職富庶的徐州的好時機,可偏偏何通一能亂搞,把他的軍糧給搶了,還有紀靈這個笨蛋,竟然在那裡擺個什麼狗屁陷阱,枯等了一夜,讓人家把十萬人的糧草給安安穩穩地拖走了,害得十萬大軍只能黯然而退,白白讓曹操得了這個便宜。

曹操是什麼人?宦官的孫子!他有什麼能耐,有什麼資格?居然敢跟我袁術搶東西?本來,袁術也就是在自己的壽春城裡發發脾氣也就算了,可有人給他撩火,還澆了油,這又是什麼人呢?孫策!

孫策可是一直想打荊州,可目前荊州實力依然強大,何通來了一趟,又給荊州找出來一員虎將,黃忠!這位老爺子,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在家享福,偏偏要出來打仗,打就打唄!犯得着這麼認真嗎?帶着劉磐,後面又跟着文聘,又有蒯越做謀士,楞是一路打到長沙,要不是周瑜帶兵救援及時,還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樣的呢?雖然最後把這位老爺們給趕回了長江北岸,但孫氏的人都知道,那是蔡瑁那幫人在後面使壞的原因,要不然,絕不會這麼容易。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脈第一百三十七章 戰事敘述(上)第九十九章 條件第一百五十九章 援兵第十七章 江東猛虎第一百六十八章 劉備發家(3)第七十七章 各顧各第十六章 搶劫第一百三十一章 黴運第二章 初到貴地第三十一章 進軍第八十八章 推測第一百六十章 懷疑/誤會第一百四十七章 分析第三十七章 幷州之戰(下)第十七章 江東猛虎第一百八十一章第三十一章 進軍第一百四十九章 走火了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東戰幕第十七章 江東猛虎第二十三章 釜底抽薪第四十七章 潼關第一百零五章 遊擊第二章 初到貴地第七十一章 豐收之旅(6)第一百三十九章 戰事敘述(下)第五章 升官第一百三十八章 戰事敘述(中)第一百五十八章 沒準兒第九十二章 夜襲第八十章 評論第六十章 突襲第一百五十八章 沒準兒第一百六十九章 火燒博望坡第一百零六章 關羽之逝第九十二章 夜襲第十七章 江東猛虎第三十八章 招人第六十五章 豐收之旅(2)第一百三十二章 于禁的回憶第七章 衝突第一百三十章 各有打算第二十六章 各就位,預備第一百六十二章 許成來了第九十六章 公馬計第六十九章 定計第一百七十二章 當陽橋第一百六十三章 各有難處第一百七十八章 死不瞑目第一百三十五章 插曲(中)第六十七章 豐收之旅(4)第一百五十六章第六十一章 豐收之旅(1)第一百七十九章 荊南戰果第九章 蓄勢第四十五章 再變第一百三十二章 于禁的回憶第一百六十章 懷疑/誤會第五十五章 偶遇第五章 升官第四十八章 大勢第三十二章 誘擊第五十一章 謀劃第四十八章 大勢第三十五章 罵人第五十二章 女人第三章 立功第一百零八章 審判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捷第一百零二章 北方戰事(3)第二十五章 覺察第六十九章 定計第六十九章 定計第一百零五章 遊擊第九十章 宛城之變(中)第三十二章 誘擊第一百八十一章第一百五十章 進攻第一百六十七章 嫌疑犯第二十三章 釜底抽薪第六十九章 定計第六十二章 鄴城之難(1)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點兒事第一百五十三章 ?者插足第六章 徐晃第三章 立功第一百零一章 北方戰事(2)第一百八十章 缺口第十一章 開戰第二十三章 釜底抽薪第一百五十二章 劫第十二章 論戰第一百七十八章 死不瞑目第十四章 離間第三章 立功第一百三十七章 戰事敘述(上)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戰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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