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所長難堪的不是案情,而是葉子,她與周到已經私奔了。這是警察兄長的嘲笑,他們聽說周到也是一個偵察員,而且已經偵察出各式各樣情報,掌握很多線索,最後還把所長妹妹葉子拐走了。當然這是玩笑,此刻,周到與葉子就在白楊林深處隱藏着,原來,葉子發現周到身後有人跟蹤,於是她悄悄撒網捕魚。
如果說她撒網捕魚是一個技巧活,攔截販運毒品的人就是幸運的事了,當葉子悄悄跟隨一夥人時,發現有幾個小孩子蹲在路邊。這是偏僻處,怎能有小孩子,他們在這裡幹什麼。葉子拉過來一個小孩子問:“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小孩子說:“沒幹什麼,是一個叔叔讓我們來的,他說在這裡等他。”葉子問:“他讓你他幹什麼?”小孩子說:“叔叔說他們是錢的……”葉子馬上明白了什麼,她問小孩子:“叔叔給你多少錢?”
就在葉子與小孩子談話時,其中有一個小孩子叫喊肚子疼,葉子問他:“你吃了什麼?”小孩子說:“一種膠皮。”葉子說:“吃膠皮怎能肚子疼呢?”葉子把小孩子帶到醫院,一查,醫院吃驚,葉子更吃驚。
原來,小孩子肚子裡有膠皮,這就是毒品,是販毒分子隱藏在小孩子肚子裡的毒品,真惡毒。葉子馬上將情況向上彙報,及時處理了案情,當一切安排穩妥時,便緊緊跟隨周到迅速查獲這夥人的來歷。經過緊張查獲,還真有線索,發現他們與白楊林有勾結,極有可能與白楊林是一夥的。有了這個線索,葉子與周到風塵僕僕趕來白楊林蹲坑守衛,他們想知道誰是販運毒品的人,誰是同夥。周到問葉子:“你瞭解情況嗎?”葉子搖頭:“不瞭解。”周到說:“不瞭解情況你來幹什麼,不是添亂嗎?”葉子說:“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如果你遇險我沒完成。”
周到看着葉子說:“說不上誰保護誰,你趕緊回去吧,這裡不是女孩子施展才華的地方。”葉子說:“我不回去,既然來了就不走了,我要與你一起偵察案情。”周到說:“離開是爲你好,否則你一個女孩子出了事我如何向所長交待?”葉子說:“現在案情越來越危險,我怎能離開你呢?”周到說:“必須離開,這是命令。”
葉子說:“我只聽領導命令,不聽你的命令,你不是領導。”周到說:“我是你老公,就是你領導。”葉子說:“老公現在是見習的,還沒得到證明呢。”周到說:“好了不說了,你跟隨着,要聽指揮。”葉子說:“是,老公。”周到說:“你我不能在一起,要分兵兩路,一路在東,一路在北,你選哪一路。”葉子說:“我在東吧。”
周到在北,葉子在東,兩人隱藏在樹木後面,靜靜等待有人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葉子有些沉不住氣了,對周到說:“咱們是不是喝點水,吃點東西?”周到說:“不行,既然是潛伏就要守規矩。”
這個時節是秋天,
是秋高氣爽的季節,十月小陽春讓人心裡溫暖,周到默默守衛着。葉子守着守着,忽然靈機一動朝周到這面走來,周到只顧觀察周圍,並沒注意到身邊有情況,葉子悄悄走了過來。就在葉子想嚇周到時,誰知周到忽然一個魚躍,挺身而出衝在葉子前面,一個大背擰住了葉子的胳膊,痛得葉子叫喊:“是我。”
周到斥責:“你怎能到了我背後,這是擅自離崗。難道你不怕危險嗎?”葉子說:“這不怕危險纔來找你的嘛,可是幹什麼使勁呀,你不知道女孩子怕痛啊?”周到嚴肅地說:“現在是潛伏,不是怕痛不痛。你違犯紀律是要受處分的。”葉子說:“你處分我,憑你?”周到說:“不要說話,嚴肅點,回去寫檢查。”
葉子笑了:“你有點象我哥哥,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周到說:“偵察員是塊鐵,哪裡有案哪出血,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葉子說:“我來是保護你,你來是幹什麼?”周到說:“破案啊,偵察員哪裡不能去呀?你爲什麼選擇東啊?”葉子說:“你忘了,孔雀東南飛呀,我是怕你飛了。”周到忽然想起上學時有一篇課文就是孔雀東南飛,周到心想葉子還真有想像力,在這樣環境下都有想像力,生活肯定差不了。
也許蹲的時間久了,周到也有點煩躁,可是他還是耐心地等待,他希望有人走過,哪怕是一輛牛車也好。可是在若大的白楊林一輛牛車也沒有,連鳥都不飛翔,空氣沉悶,似乎要下雨,還有絲絲的風在吹。
面對這樣的環境,周到忽然問葉子:“你是哪個警校畢業生,我怎麼沒見過你?”葉子說:“當警察非得是警校畢業生嗎?武警可以嗎?”周到眼睛瞪起來:“你是武警?真看不出來,派出所隱藏着江湖高手。”葉子也問:“你是哪個警校畢業生?”周到說:“電子警察學校,現在是見習期……”葉子叫喊:“電子警察,還是見習期?你不是開玩笑吧?”周到問:“你看我象開玩笑嗎?”葉子嘀咕:“糟糕了,老公是見習警察……”
周到嘲笑:“失算了嗎?找一個電子老公,趕緊吹燈吧,換一個明星。”葉子冷嘲熱諷:“算了,將就用吧,報廢的殘疾人。”周到惱怒:“你敢污衊你老公?”葉子斬釘截鐵:“你犯法與罪犯同樣待遇……”
兩人爭執着,周到忽然說了聲:“有人來了。”葉子頓時神情嚴肅,靜靜等待,並傾聽着。
來人是一個婦女,懷裡抱着一個小孩子,她蹲在一棵樹下,輕輕敲擊着樹木。稍許,有一個男人從洞裡鑽出來,周到吃驚,怎麼還有洞啊?男人問:“你來了,怎麼是一個小孩子,那些呢?”婦女慌亂地說:“被一個女孩子截走了。”男人兇惡地說:“截哪兒去了?”婦女搖頭:“不知道,可能也是你們的同夥……”
男人煩躁地說:“一定是第三者截的,她總是這樣貨物來了先截,也不知她想幹什麼。”
婦女把小孩子交給男人說:“趕緊給錢我好離開,這裡太嚇人了。”男人說:“差不了你的,等到那幾個小孩子來一起給吧。”婦女說:“不行的,我家裡還有事呢,你給我下次再算吧。”男人不耐煩地從懷裡掏了幾張票子扔給婦女:“給,這次就這些,下次多給。”婦女接過錢數了數,嘀咕:“總說下次多給哪次也沒多給,相反都扣下了。”
男人說:“別費話,趕緊離開吧,萬一被人看見不是玩的。”婦女接過錢匆忙走了,男人拉着小孩子也消失在樹林中,這時的白楊林很寂靜,沒有風聲,沒有鳥聲,也沒有人聲,只有空中的雲彩在輕輕地飄蕩。
好久好久,周到明白了,他們是在毒品交易,而交易手段就是小孩子。葉子問:“你看清楚了是幾個人?”周到說:“三個人。”葉子說:“怎麼三個人,我分明看見是兩個人。”周到說:“小孩子不是人嗎?”
葉子不說話了,她對周到觀察能力佩服,可是嘴上仍舊不讓步,嘲笑地說:“我是在考驗你的眼力,看看你有多大觀察力?”周到說:“我哪有觀察力呀,我就是看見眼前站着幾個人,在幹什麼罷了。”葉子問:“下一步怎麼辦,跟蹤嗎?你跟蹤男的,我跟蹤女的,然後見樹木後碰頭,不見不散。”
於是,葉子跟隨婦女走了,周到跟隨男的離開。奇怪的是,男人走了一段路後返回來,拉着小孩子進了地洞。周到守着地洞一動不動,隨時隨地準備衝鋒,可是就是不見男的和小孩子走出來。
葉子跟蹤婦女也是如此,婦女走了一段路後也返回來,在白楊林繞了一圈,左右觀察,見四周沒人,也進了地洞。這是怎麼回事?葉子也悄悄守衛在地洞周圍,靜靜等待,希望婦女能出來。
可是周到和葉子等了一天也不見他們出來,於是兩人也進了地洞,不進還好,一進他們氣憤至極,原來,地洞還有出口,男人和婦女還有小孩子都已經從另一個洞口離開了。周到叫喊:“媽媽的,上當了。”葉子也罵:“太不講究了,現在犯罪是高難度,可是還有人在玩這種低檔次。”周到罵:“狡猾的泥鰍……”
葉子看了周到一眼,問他:“怎麼辦?”周到說:“搜索呀,跟蹤呀?還等什麼呀?”
兩個人就朝腳印追去,可是追着追着腳印沒了,前面是高速公路,原來他們坐車逃走了。望着高速公路往來的車輛,周到忽然對所長彙報:“能不能搜索?”所長說:“在沒有證據證明情況下搜索不是最好辦法,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葉子說:“我有辦法搜索到這兩個人,還有小孩子。”周到問:“你有什麼辦法?”葉子笑逐顏開:“把他們抓到呀?”周到嘲笑:“說了等於沒說,真不知你的腦子裡是什麼?”葉子說:“我的腦子還是腦子呀?”周到說:“這就對了,否則我還以爲是水呢?”葉子撲上來打周到:“你敢嘲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