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顧憂堅定的眼神,胡隊還是一口就把藥丸吞了,本來還想喝口水送送沒想到這藥丸一進嘴裡就化開了。
一股舒爽的感覺從口腔裡直通鼻腔,也就一兩分鐘的工夫,胡隊賭着的鼻子,就慢慢的透氣了,
“哎,好像真的好些了!”胡隊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發現鼻涕也不流了。
“好用吧!”顧憂笑着拎起了藥箱,“行了,你病也差不多好了,那我也走了!”
“哎,等等!”胡隊叫住顧憂起身把辦公室門關上,屋裡就剩了他跟顧憂,他還把聲音壓的很低,“今天把你叫來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顧憂問。
“我剛纔不是說,城南出了件怪事嘛,我想讓你幫我看看裡頭的古怪!”胡隊說。
“古怪?我是大夫又不會破案,我能看什麼!”顧憂說到。
“我知道,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回死的這兩人的屍體,古怪就在這兩具屍體上!”胡隊說。
“屍體!那應該是你們這法醫的活吧!我又不懂你們那些道道!”顧憂說。
“還記得林秀蘭和那個姓謝的嗎?”胡隊說。
一提到這倆人顧憂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打從福臨街搬出來,她差不多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你是說,懷疑有人用同樣的手法嗎?”
胡隊點點頭,“是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的合理解釋了。所以我纔想到,會不會跟林秀蘭和姓謝的一樣,是着了那種手段?”
顧憂微微蹙起了眉頭,“你說的這兩個人,跟林秀蘭他們有關係?”
“沒關係,但我就是覺得不知道哪裡有些相似!我知道你不想再跟這些事摻和,所以我纔想到用瞧病的法子把你叫來嘛!”胡隊抽了抽鼻子。
顧憂瞅了瞅胡隊還有點發黃的臉色,點了點頭,“行,那我幫你看看,可是上次你不是說這樣的做不得證據嗎?”
胡隊輕嘆了口氣,“確實做不得證據,但最起碼我得心裡有數,知道這倆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這次死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女的二十四五,兩個人衣着整齊,看穿着也不是平常人家的人。
“他們兩個是幾天前在南邊一個水塘裡被發現的。”胡隊瞅着兩個人說。
顧憂簡單看了看心頭就涌起一絲疑惑,如今才三月份,水面也是剛開凍,這要是掉進水裡淹死的,這人連凍帶掙扎,那肢體應該相當的扭曲纔對,表情也應該是很猙獰的,可如今兩個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當時顧憂心裡基本就有了數,立馬看了看兩人耳朵後面暈穴的位置,果然有兩個豆粒大小的紅印。
“胡隊你看,這個地方!”
胡隊湊過去一看,兩個人的耳朵後面,都有個大小几乎一樣的紅色小點,或者說這兩個小點跟從林秀蘭身上和從姓謝的身上發現的紅印跡一模一樣。
“果然是這樣!”胡隊長出了一口氣。
往回走的路上顧憂的心裡翻起了波浪,自打她搬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那些人都一點動靜都沒有,可這兩個人爲什麼會死,到底又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顧憂甩了甩頭,把這些想法拋到腦袋後面,不知道也最好,她還是別跟這些事再扯上關係的好。
顧憂走了之後,胡隊的眉頭就皺成了個大疙瘩,離着十天的期限不到一個星期了,要是依舊是對林秀蘭下手的人乾的,這件事就很難拿出一個讓家屬認同的結果了。
如果說是他殺,顧憂的這個發現完全不能成爲證據,要說是自殺,家屬肯定不可能認同。
胡隊就跟風箱裡的老鼠一樣,夾在中間怎麼都爲難。但話說回來,就算是要把這後頭的人揪出來,恐怕一時辦會也不太可能。
到目前爲止,胡隊除了知道這事跟林秀蘭的那件案子有這個共同點外,其它的線索基本可以說沒有。
“頭,我們又去他們兩個的家裡搜查了一回,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龍篼篼說到。
胡隊疲憊的擺了擺手,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不過是有點僥倖心理罷了,這倆人的家,他第一次去看時,跟林秀蘭家的情況完全一樣,乾淨的看不出一絲問題。
“那他們兩個身邊的人都調查的怎麼樣了?”胡隊問。
“都查過了,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兩個人除了自己家裡的人之外,基本就是工作的同事,和也個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那些人,我們也都查了,沒什麼問題!”龍篼篼說。
“有沒有跟醫學相關的人?”胡隊又問。
龍篼篼搖搖頭,“沒有。”
胡隊長長的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顧憂給他的那份病例,一隻手在上面細細的撫了撫,突然他的眼前一亮,
“篼篼,查查這上面這個人的家裡人現在都什麼情況,還有查查那兩個人家裡有沒有跟這個白常丘情況差不多的人!”
“是!”
“對了,要悄悄的查,你自己去!”龍篼篼回過頭衝胡隊重重點了點頭。
當晚龍篼篼就回來了,結果再次出乎胡隊的意料,白常丘的家人現在都很好,這死的兩個年輕人家中也不有跟白常丘類似情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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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隊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難道是他想的方向不對?一個晚上胡隊就在想這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他曾經想過會不會這兩個人有個跟林亦青似的家人,但這項已經被排隊,又想到會不會是因爲有個白常丘這樣的家人?結果又被排除了。
想了一個晚上,胡隊不停的在找林秀蘭,白常丘和這兩個人的共同點,可是依舊是頭有頭緒。
六點多鐘,天已經亮了,龍篼篼昨晚就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將就了一晚,他一睜眼就看到胡隊雙眼通紅的坐在那裡,
“頭,又是一個晚上沒睡啊!”
胡隊用力擠了下眼睛,擡手在臉上搓了兩把,
“一點線索沒有,哪還敢睡覺啊。”
“頭,你說這幾件事之間會不會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繫?林秀蘭是爲了滅口,白常丘就是因爲有人想下手,而這兩個人或者又是什麼別的原因?”龍篼篼說。
胡隊眨了眨眼,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我仔細的看過馮傑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死在他們兩個和林亦青手裡的人,少說也得有幾十人,這些人裡有一部分都是跟白常丘有共同點的!”
“那其餘的那些人呢?”龍篼篼問。
胡隊嘆了口氣,“那就不知道了,爲了控制影響範圍,也沒深查,這件事要是暴到普通人的面前,那肯定會造成恐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