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被林靜察覺到我的沮喪,偶先拐回了自己家洗了個澡養好了情緒方纔回到醫院。等到了林靜病房時已是七點多鐘了。還沒及入內,忽聽得裡面傳出了一陣說笑聲。我微微一怔,心道:這麼早有誰會來看林靜?推門進去之後才發覺林靜是在和一個專職小護士說話。瞧樣子兩人聊得甚是投機。那護士見到我來,笑着和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出了病房。我低頭瞅了瞅林靜,心忖:這大小姐一向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小護士聊這麼歡?因問道:你跟她說什麼呢,這般開心。
沒什麼啦!林靜道。我哦了一聲,扯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牀邊,道:你今天感覺怎樣?林靜不答,睜着一雙皁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我,目光中有笑意也有着些許羞意。我微微一怔,正納悶間,林靜道:那個護士在跟我聊你呢!
是麼?我道:都聊我什麼啦?林靜俏臉一紅,道:她一直在誇你,說你對我可好啦,每天每夜都在醫院陪我照顧我,還說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對自己老婆這麼……剩下那個“好”字還沒說出口,林靜忽然一頓,小臉更加紅了。我先是一呆,旋即明白她是因爲自己脫口說出神馬老婆云云的話而害羞。當下忍不住輕聲笑了下,林靜不依道:那是她說的話!我可……我可從沒說過我是你……是你……
是我什麼?我見到她這般嬌憨的模樣兒,情不自禁的調1戲了她一句。林靜卻不上當,白了我一眼道:是你老大!說罷抿嘴一笑。不知怎的,我看到她的笑容,竟驀的想起了陸菲的眼淚了。心中正自悲喜難辨,林靜又道:怎麼樣,昨天回家睡了一覺感冒是不是好啦?我點了點頭,道:好多啦,從今天開始又可以全天候的陪你了。林靜羞道:誰要你陪?說話時眼波流轉,透出的卻全是歡喜之意。
如是與她又聊了一陣,待到八點多鐘時針炙師過來給她做治療,隨後是一個小時的高壓氧治療。做完這些之後林靜的精神又好了不少,待醫生們走後,這妮子望着病房的天花板道:小小白,我每天待在這裡面都快悶死啦!我暗歎口氣,心說林靜就是林靜,這纔好了沒幾天便受不了醫院的束縛了。嘴上卻很嚴肅的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麼?醫生們都把你判成植物人啦!這才醒了兩三天就不耐煩起來了?
我悶嘛!林靜嘟着嘴道:成天躺在牀上可沒意思啦!我道:那等過幾天你身子再好一點時我推着輪椅帶你到樓下走走。
真的?林靜喜道。我板着臉道:前提是這幾天你必須乖乖養病!這話剛說完,偶的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一看,卻居然是陶洛洛給我發了條短信。正準備打開來看看短信內容,哪曾想手機又連續響了N聲,短信收件箱中接二連三來好幾條短信,發信人全是陶洛洛。
我不由大訝,當下點開了最初的那條短信,卻見那短信中寫着:小白,是我,陸菲。我正在機場用洛洛的手機給你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