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今天一天沒在家,我一個人在家倒也悠閒,心裡不禁在想,其實做人情婦也好生自在啊。
都已經凌晨了,陳中仍沒回家,我也見怪不怪,洗完澡乞自睡下。
也知道過了多久,被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吵醒。
我伸手拿着手機看了看,是陳中的電話,心裡略有不安,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這時候打我電話做什麼。
“喂?”
“趕緊過來永成大道廢停車場這裡。”
“現在?”
“快點。”
不容我多說,陳中將手機掛掉。我不敢怠慢,起身從衣櫃裡拿出衣服,穿了件大衣,用手梳了梳頭髮,踩着拖鞋就往樓下跑。
我是直接坐的車到地點了,來之前向司機說出地址時,司機神色略有凝重問我去幹嘛,我也沒接話,直接給了五百塊讓他開快點。雖有金錢誘惑,但那司機仍只願帶我到永成大道,下車時指引我一個方向。我一路小跑,纔看到一個廢墟的停車場,燈光通明,人羣多有百號人。
陳中聽到腳步聲,很快看到我,邁腳向我走來。
我心裡揣揣不安,陳中拉着我的手,燈光從上照下,他的臉一片昏暗:“過來。”
陳中拉着我朝他那輛機重摩托車走去,周圍的人有不安的,有懷疑的,也有不停吹着口哨的。
一個染着金髮的高高男人,踩着皮靴揚長走來:“陳中啊,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陳中撇過頭,目光利銳望向那人:“急什麼?先檢查下你的車吧。”
那金髮男聳聳肩:“不急不急```那你說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然後一手伸開,一位高挑性感的長髮美女搭在他肩上。
陳中挎上機重摩托車,將最前方留個空坐,轉頭叫着我:“坐上來。”
我吸着氣,擡腳騎上去,心裡一片慌恐。
陳中抓起我的頭放在摩托車手把處:“兩隻手握在這兒,左邊的扶手是加減速度用的,你要記好。”
陳中的手灼熱握着我手,聲音就在我耳邊,呼吸吹過來,我心下顫動。他結實寬厚的胸膛緊緊貼着我的背,那麼灼熱着溫度就算是隔着大衣也能感覺得到。
我感覺全身都在發抖,牙齒隱隱打顫:“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陳中壓低聲音:“我在跟別人比賽,規則是男的躺在地上,女的開車跨過。”
我的腦中惶恐驚住:“爲什麼是我,我不會開車啊。”
陳中不緊不慢開車:“所以現在在教你,你好好記着就行。如果想我死,就開車直接從我身上碾過去。”
我感覺呼吸不暢,不懂身後的男人究竟在想什麼:“就找別人吧,我根本連車都不會開,怎麼會有技術從你身上跨過去?”
陳中握緊我的左手:“難道你讓我去找對方的女人開車?這個往下滑是加速,你記着將車速開快,經過我時,將車扶手往上提,車身騰起來時再減速停下。現在試試。”
陳中握着我的手,左手扶手往下慢慢滑,車輪滾滾向前。陳中用腳擡起我的腳放在剎車步位:“這裡是剎車,要讓車停下就踩下去。”
周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幾百號人敲打着鐵網,打着手拍。
弄得我剛記住的步序,被緊張的氣氛迷糊一半。那金髮男擁着長髮女郎過來,侃調的口吻說:“我說陳中,你這裡要跟我比賽呢?還是讓我看你跟這個女人談情說愛啊?”
周圍起鬨聲更大了,輿論聲向倒向陳中。
陳中拍拍我的肩:“放輕鬆點。”接過一人手中的頭盔遞給我:“戴上。”
“我```”我騎在摩托車上,一點底氣都沒有,陳中扭頭淡淡說句:“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韓豔啊。”
陳中甩下話,已經不管不顧的朝比賽道走去。
我手握着扶手,俯下身子。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一同與那金髮男平躺在地上的陳中。
我深吸着氣,心裡亂七八糟。
與我同線騎着紅色摩托車的女郎應該是見我雙手仍在發抖,不由打趣:“陳中爲什麼會選中你啊?這麼緊張,一會兒可別出人命了。”
我心亂如麻地看了一眼她,又慌忙看了一眼前方躺着一動不動的陳中,真不懂爲什麼他會如何信任我?
一男子來到我車邊的平行線上,手高高拿着繩索,周邊起鬨的人也安靜下來看好戲。
“準備!”
我低了低頭,屏住呼吸。
“噼!”繩索與地面發出沉重的響聲。
“轟~轟~!”紅色摩托車率先出列,發動了車輪。
眼看紅色車輛已經離我兩米遠,我心慌滑下左手扶手,毫無準備下發動車輪。
那女郎開着摩托車非常熟練,我壓根比不過。
眼看紅色摩托車離終於越來越近,離我越來越遠。我心裡又慌又急地大幅度搖下左手扶手。
車速瞬間加快似是飛起來一般。我努力睜着眼,眼看着車輪離地上的陳中越來越近,心裡只想絕對不能真的碾上去,咬着牙雙手拼盡全力將車扶手往上提!
身體剎那間騰起,才短短傾刻間,車劇烈落地將的我手擊開,身體失了方向。
最清晰的意識就是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邊打了好幾個滾!頭盔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歐——!”
“精彩!”
“好樣的——!”耳邊傳一陣陣起鬨,拍手聲,吵雜聲。
我躺在地上,全身如同散架一般動彈不得,根本分不清那勝利的呦喝聲屬於誰的。
腿傳來火燒般的灼痛,我擡着麻痹不堪的手,還好我還能動。
陳中跑過來時,我已經努力忍着腫痛爬坐了起來。
“你真的想死嗎?不知道踩剎車啊!”陳中劈頭喝斥着,雙手蹲下身來攙我:“有沒有受傷?”
我軟弱地搖搖頭,喘着氣問:“誰羸了?”
陳中扶着我,見我還能站起身來,似乎也知道我摔得並不重略放低語氣:“我們贏了,你騎着車越過我以最長的長度停下。”
我扯一抹淡笑,喘着氣說:“贏了就好。”
陳中突然只是靜靜看着我的臉,我能看得清楚此時他眼裡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