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擡頭望着天空,有寒風陣陣吹來,天空一片漆黑細如針絲般的雨落在臉上,帶着一點點冰冷的涼意。
身旁有的車停了下來,似是詢問我是否要打車,我腦袋裡一片迷茫繼續走着自已的路,那司機沒說什麼地將車開走了。我顫顫伸出手,雨下大了,已經由針絲演變成眼淚般大小了,心裡淒楚在想,這要真是老天的淚該多好,就算落得滿地滿池,笙兒也絕對受得起。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過上了絕望的生活註定走上了絕望的路。
輕輕嘆了口氣,如果笙兒還存在,她會不會對我說:“小燕子,你不是我,怎麼會懂```”或許這種的結局對她來說也是好的,至少她上車那刻還是懷揣甜蜜與希望的,她是帶着一種去見自已心愛人的愉悅心情而去的。可是,她想見的人註定見不到了,這樣也好,這樣至少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親身感到失望了。
風吹着我凌亂的髮絲,雨水打落在全身,笙兒這一生過去了,生命多麼脆弱啊,如風一般吹過了無痕跡```
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用鑰匙開了房門。
聽到急急的腳步聲傳來,陳中率先出現在我面前,先見到我有些怔,隨後急問:“怎麼回事?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我平靜擡頭看着他:“手機好像沒電了。”
“你很喜歡淋雨嗎?下着雨就這麼走回來,趕緊去冼冼。”
心裡有種異樣在流淌,在陳中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撲倒他在懷裡,雙手繞在他結實的後背上緊緊擁着他,心裡有種發涼的恐懼。
陳中應該沒見到這樣的我,輕聲問:“怎麼了?”
我聽見自已發自內心的在發抖:“我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陳中擁住了我,溫度慢慢伸延到全身,我用行動告訴他,就讓我們好好去珍惜彼此好好的在一起,他同意了,擁着我像我緊張他一般。
洗了熱水澡,心裡的種種不安都隨着水流聲一衝而下,全身都恢復了久違的溫度。
我從浴室走出來頭髮還是溼溚溚的,陳中走近我呼吸沉穩不待我反應將橫抱起來,直接將我放到牀上,他的吻急促而又灼熱,雙手發燙撫摸着我的全身,我扭動着身屈給他更輕便的姿勢,雙手也不停解着他的上衣,衣物全是多餘的,當皮膚緊貼着他高溫度的身體時,雙腿很自覺得擡起似蔓騰一般圈着他的下身,他遊刃有餘地在我體內騰馳,**比我們想象來的快,我低聲呻呤着,渴望着陳中此刻給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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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的腿已經完全恢復了,走路感覺不到有絲毫的痕跡,這幾天他已經提前跟我說過,最近事有些多,讓我自已照顧自已。
換是之前,一個人的自在是我求之不得的,但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我與陳中之間也除去了芥蒂,感情如最初時般深。現在一個人在家時大半個心都會擔心他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受什麼傷。
洗好的菜已經切好放在盤子裡了,只等陳中回來便下鍋讓他吃新鮮的菜,這幾天下來,我的廚藝是大幅度提升呢,看着盤中歸置好的菜式,嘴角露笑,現在還真是像個小媳婦了。
“咚!咚咚咚```”
是他回來了嗎?難道又忘了鑰匙呀。
我連忙走上前去開門,出現的並不是自已意想中的臉龐,來人竟是蘇悅。
“你來做什麼?”
蘇悅擡腳直徑走了進來,眼睛首先望了望房間四周,繼而輕笑:“喲~家裡有個傭人確實不錯呢!房間也整潔多了。”
好久沒再出現她現在儼然像個主人一樣,令我無所自處,我輕輕問句:“你怎麼會來這兒?”
蘇悅冷哼一聲:“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到底要纏陳中到什麼時候?”
我垂下眼瞼,保持着冷靜,不管眼前的蘇悅跟陳中是屬什麼關係,不管自已是不是小丑?只知道自已好不容易抓住的東西不可以這麼輕易放手。
“陳中,他從來沒讓我走```”
蘇悅被惹惱了,踩着高根鞋胸口劇烈起伏:“從今以後你在他面前消失,他只屬於我,你根本不該出現。我現在讓你走!馬上給我滾!”
她的語氣顫抖明顯是害怕,聽來,底氣不足的人是她呢。
“你錯了,他並不屬於任何人。”
“叫你滾聽到沒有!你根本不配呆在這裡!也不配呆在他身邊!滾!”蘇悅不顧所有矜持對我厲聲指責。
我並不爲所動,只是往茶几上走去,伸手拿起一把水果刀,明晃晃地遞給她,語氣清淡:“說狠話有什麼用?如果不想見到我就拿着刀往我這裡刺下去。”
蘇悅略有驚慌,我依然淡漠着,量她是不敢如此,她想發瘋那就陪她瘋好了。
她擡手打拍掉我手裡拿着的刀,滿臉不服氣地走近,雙手張牙舞爪向我揮來,頭皮一陣扯痛,痛着我不禁皺眉,我擡起手也不甘示弱的反擊,但顯然沒多少成效,長高的人就是有優勢,尤其她還穿着高根鞋比我簡直高一個頭,頭髮陣陣發麻,有髮絲凌亂落在肩上。
我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任她大力撕扯往門外走去。蘇悅不顧形象大罵:“賤人!給我滾出這裡!滾!!”
身子剛出門檻,蘇悅鬆手抓着我的雙臂往外推,身體失去重心,腿也在門檻處重重絆了一下,整個身體似是往外飛一般後傾!
門外有三步臺階,臺階下是石頭磚面,這一摔肯定有夠受的。
預想的痛沒有來臨,有人在千均一發之際擁住了我,那人手掌微涼緊緊握住我的雙肩。
我扭頭望去,竟是好久沒見的莊,他的頭髮長多了,雙睛似是沒睡好般凹了進去。
“莊?”
“沒事吧?”
他扶我站穩,我輕輕搖了搖頭,與其問我有沒有事,此時一改常態的他倒有些不尋常,聲音暗啞,下巴鬍渣突現。
手心被緊緊握住,莊深遂的眼凝視着我:“我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跟我走。”
不及我反應,莊拉着我往前起了幾步,正在我吐字婉絕時。
“好一對癡男怨女啊。”一個熟悉混厚的聲音響起,我驚心聞聲望去真的是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