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仇衝那人點了點頭,隨即向魚左告辭道,“餘女俠、衣裳女俠在下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蟲大哥請!”魚左回禮道,見蟲仇出去,才鬆了口氣。
衣裳忙去關上門,隨即緊緊握住魚左的手,激動道,“魚左……”
魚左忙用眼神止住她,小聲道,“小心隔牆有耳!”又問衣裳道,“你怎麼在這?”
“我得到消息,你可能出現在塞北,我便尋了過來!”
“消息?說具體點!”
“自從我們在九頭槐分開後,我便一直在北邊晃盪。幾個月前卻突然聽說你失蹤了,這也在江湖上掀起渲染大波,還說你殺了夏無行,滅了獵戶山!有人說你死了,我卻是不信!”衣裳說道這哼了聲,“我不信你死、找你也不過是因爲我們還未比試比試呢!”
魚左瞭然的點頭,不由苦笑。
“而我到處打聽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後我想你是在酒城消失的,或許那裡會有什麼線索。那日我在茶館裡喝茶,見兩個塞北打扮的商人進來,說是在塞北有了你的消息!我便問他們何處得的消息,他們便說是變天橋放出的消息!於是,我便找了過來!”
魚左皺眉點了點頭,“只怕你是被人利用了,故意引你至此!在江湖上除了三王島的一些人,與我有交情的不過只你一人!他們知道我在塞北出現的消息不一定準,所以才讓你來認我一認!”
衣裳有些驚訝的點頭,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塞北,這許久你都去哪了?”
魚左神色一暗,“說來話長,不說也罷!不過我來變天橋卻是故意爲之!”
衣裳和張敬
互相望了望,不知魚左的意思。
“我在前面小鎮上看到了告示,便知有人打着鼠洞的名義找我,而變天橋必然會接這筆生意!我若不自己送上門斷了他們的猜疑,只怕以以後身後不知多少尾巴呢!”
“你也太大膽了,萬一被他們發現可還了得?若變天橋做的王黨的生意也罷,若是做的皇黨的生意,你可就危險了!”衣裳覺得自己很瞭解魚左舟,有時卻又不懂她在想什麼。
魚左嘴角抿緊,剛纔她聽得來報那人道“桃公子”,看樣子桃花塢的人竟到底不肯放過她!她面上一寒,臉上笑意卻更甚,“哼,不管是王黨和皇黨都不是什麼好事,最可怕的反而是王黨!”
張敬忽然道,“既然是這樣,你昨晚何必喝這麼多酒,讓自己這樣難受!”
魚左一笑,“我若不來真的,豈會瞞過蟲仇的眼?變天橋堡主可不是好惹的!”又問衣裳道,“你說找我便是爲了與我比武,明日可好?”
衣裳果然神色一振,想了想又擔憂道,“他們想讓我們比武,便是爲了看你的招式!你樣子可以改,自家工夫可難改啊?”
“正是因爲如此才必須得比!你且放心,我不會給他們留任何把柄的!”魚左笑着拍了拍衣裳的手。
衣裳這才放下心,卻又立刻想起另外一事,看了眼魚左又忙移開視線,“……初九……”
魚左握着衣裳的手猛地一緊,許久才慢慢鬆開,指尖卻忍不住顫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聲音冰冷道,“……初九死了!”
衣裳想要開口,終是沉默,看着此刻的魚左竟有些不忍。
這邊蟲仇向堡後的院子走去,
遠遠便看見一身白衣的男子佇立在亭下,靜靜看着一旁水灣裡幾尾嬉戲的小魚。
“桃公子!”蟲仇拱手行禮道。
“不用喊我公子,蟲大哥是前輩!”桃然轉過身,回禮道,長眉入鬢,目光卻平靜無波。
“蟲仇不過一奴才,桃花塢對老奴父子有救命之恩,不然今日哪有蟲仇的活路!”蟲仇低頭恭敬道,與常日的他很有不同。
桃然見此也不再多說,看了眼變天堡,“這幾日可有什麼情況?”
蟲仇忖度道,“四散在各處的兄弟並未發現異常,只要魚左舟在塞北出現的消息可靠,就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她,絕不會被皇黨人佔了先!”
“蟲大哥辦事我放心,不過這鷹王極善智謀,敢爲人之不敢爲,大哥還是多加小心纔是!”桃然慢聲說道,隨即神色微變,嘴角含笑道,“關於這個消息絕對可靠!澈之辦事嚴謹,卻奈何他爲之效命的主卻對他不信任,倒枉費了他這麼多年的心血!”
蟲仇一聽,皺眉道,“那既然知道他在漠北的窩,何不給他滅了?你們不好出頭,老奴去!”
“不!”桃然眼神一肅,“現在還不是時候,留着他有大用!這個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在武學上能與他媲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畢竟我們的共同敵人都是皇位上那位……”
蟲仇點點頭,卻見桃然雙眼一眯,“澈之若不能爲己用,將是比魚左舟還利的一根刺!如果說魚左舟是鷹,那麼澈之就是一匹狼,能忍,又不知何時給你致命一擊!只有讓他兩人相互牽絆,才能爲我所用!”說完這些,桃然不由一凜,也只有澈之,纔跟古南王有幾分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