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怎麼就發生了?
楊曉然把頭死死地埋在李承乾胸口,小小的身子微微顫着,死活都不敢再把頭擡起來。
某狼嘴角帶着滿足的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她背脊划着,驚地她又起了一層粟粒。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被放大,清冽幽冷的瞳似已化成一汪春水,“香兒……”
輕輕地喊着,原本就頗爲好聽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饜足後的慵懶,聲音越發醇厚,帶着一絲性感。
楊曉然一顫,又把頭朝他懷裡埋了幾分,眼珠子都不知該往哪放了。
歡愉的紅暈還未從臉上退散,就那那白嫩嫩的小腳丫子都微微紅着,軟軟地窩在他懷裡,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手腳軟得擡都擡不起來。唯有那小腦袋還死死地埋在他胸口,頗有些鴕鳥的意思。
把她從自己懷裡拉出來,真怕她再這樣埋下去,會不會把她弄窒息了。勾着她的下巴,見她緊張地閉着眼睛,閉得緊緊地,好看的粉脣微微有些發腫,這會兒正死死地抿成了一條直線。小臉微紅,臉頰上的紅暈還未退散,喉頭滾動了下,又覺得自己開始想她了。
“香兒,看着我……”
“我,我,我不……”
沉默半晌後,楊曉然很沒出息地耍賴了,“我,不要!”
說着就又想往他懷裡鑽,害羞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好聽的笑聲低低在耳邊想起,忽然覺得身上一空,再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已被他打橫抱起,驚地睜開眼,慌慌張張地道:“你,你要做什麼?”
李承乾低頭看向她,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終於肯看我了?嗯?”
一個“嗯”字微微上揚着,帶着要命的性感,本就紅着的小臉更紅了,似要滴出血來。
不敢看他,把頭低下,見他胸口還留着自己留下的抓痕,那是承受不住初經人事時的疼痛不小心抓得……又略微擡頭,偷偷地瞄着,看着他肩膀上的月牙牙印,更是有了一種想死的感覺。
可當剛剛最歡愉那一幕闖入腦海時,除了害羞外,竟感到了一絲甜蜜?好似空蕩多年的心靈也被他填滿了一樣,滿滿當當地似要溢出胸口一般,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無措。
顯德殿就有溫泉,跟李承乾的寢室是相同地,並不需要驚動任何人。李承乾抱着楊曉然,小心地跨進溫泉,竟是一刻也不願鬆手,將她圈在自己懷裡,胸口貼着她光滑的背脊,又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楊曉然羞地都快要死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女漢子來着得,以前讀大學時也跟大學室友偷偷觀摩過日本愛情動作片,還自覺自己這個現代人怎麼地都要比古人觀念開放呢。
可事到臨頭,才知道。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全身僵硬着,幸好她背對着李承乾,否則她真有一種想一頭撞死在這溫泉池岸邊的衝動。
他的手又開始移動起來,也不知他從哪找來了一塊綢緞質地的布巾,柔滑的感覺,又讓她微微顫了起來。
他的下巴忽然擱到自己的頸窩間,好聞的幽蘭香味都似濃了些,聲音也變得柔柔地,“還疼麼?”
感到她身子一顫,渾身的皮膚迅速發紅,脣角勾起,邪惡的因子又在眼裡放大。
這樣的香兒好可愛,可愛到就像一隻小貓的爪兒,撓着自己的心間,又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聲音越發醇厚而帶有雌性,“嗯?怎麼不說話?”
說話間已是吮上她小巧的耳朵,微微一用力,滿意地聽着她的嬌呼,無聲的笑了起來。
“後面可有快樂了?”
拿着布巾帶起溫熱的水淋在她身上,瑩潤白皙的肩頭讓他有咬一口的衝動。果斷的低頭,小妻子現在從裡到外都是他的了,總得多留些自己的印記。
溫熱的脣細細啃咬着,在那瑩白肩頭留下細密的齒印,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的呼吸急促,抖動的身子似厲害了些。
遒勁有力的雙臂牢牢地將她圈在自己懷中,肌膚相貼是他對她最溫柔的情話。
妮子好像有些敏感呢,這裡……
細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似是找到了新大陸一般,某狼開始認真地替**清洗着,像個孩子得到了新奇的寶貝兒一般,認真且固執地探尋着她的秘密。
見她又軟軟地靠在自己懷中,劍眉飛揚,似是滿意於她對自己熱情的反應,更是起勁了起來。
直把那小人兒弄得嬌喘吁吁,身子軟綿地似要化入這水般,才戀戀不捨地放過她。
皇家在這方面的教導很不錯,其實按照李承乾的身份,他這輩子本應該有個教導房事的姑姑,實戰地指導,在大婚前領略男女之樂,也好以後更好地爲皇家開枝散葉。
但他拒絕了。
這種厭惡的感覺來得很激烈,他覺得那樣是對自己妻子的一種褻瀆。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厭惡其他女人,甚至是她們的靠近。
除了自己的母親,姐妹,他討厭任何鶯鶯燕燕的觸碰,走近自己幾尺範圍內,身上那些膩人的脂粉味就有種讓他作嘔的感覺。
除了他的香兒,讓他食不知味,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纔好。
沒有了教導的姑姑,素來好學的他便認真地研究起了那些書籍,知道女子初經人事經不起太多折騰,雖然難耐,可還是生生忍住了。只讓那些無法釋放的想念在她身上慢慢摩抵着,可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腦海裡想着她後面的歡樂,眉眼間的春情,心,就像被什麼塞滿了一般。
一種生爲雄性生物的本能驕傲感塞滿心間。
香兒,因爲他神魂顛倒了呢……
嘴角邪魅的笑一點點擴散。
來日方長,不急……
好不容易在細喘慢熬中結束了這個充滿愛意的澡,李承乾率先出了浴池,很快地又折回,把她抱了出來,用浴巾裹上,一步也不願讓她多走,抱着她回了寢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上,拉上薄被,在她額頭親了下,一臉溺愛地道:“好娘子,你先歇會兒,爲夫去清理下……”
語帶戲謔,眼帶**,又讓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抽了下。
帶着點懊惱地把頭蒙進被子裡,手腳都發軟着,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躲進被子裡,不去看這人。
聽到似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發出,又忍不住探出腦袋來看,卻見寢室內已沒了他的人影。
忽然,巨大的失落重重疊疊朝着心間襲來,空落地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素來堅強的她,好似一瞬間就變得脆弱無比。
他,他走了?就這樣走了?剛剛纔……
一瞬間,各種胡思亂想擠進腦中,水靈靈的大眼睛上蒙上了一層薄霧,白嫩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被子。
委屈失落塞滿心間,讓她感到格外難受。
“嗯?”
正當她失落着,卻見那人修長的大腿出現在自己跟前,心裡竟是一喜,忍不住擡頭去看。
這一看,卻又紅了臉。
精壯的身子上寸縷未着,上面還留着自己情難自禁時的各種痕跡。更要命的是他手裡還拿着之前他穿得褻衣,幾朵紅梅正在那白色綢衣上妖豔開放,知道那意味着什麼,羞得臉似要滴血,忙又蒙上被子,再也不敢露頭了。
可心裡又好奇這人拿這東西要做什麼,過了半天見沒動靜,便偷偷地拉開一條縫,偷眼瞧着。
這一瞧,頓時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上涌着,臉似要燒起來了一般。
只見李承乾手裡又多了把剪子,把那落紅處小心的剪下,弄成繡帕大小,然後仔細地摺疊了起來,也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個精緻的小匣子,用一方明黃色的帕子小心地包裹在裡頭,然後慎重地放進了小匣子裡。
再一看,那小匣子精緻無比,竟還帶着個小鎖……
“嗡”得一聲,只覺腦中的某根弦徹底繃斷了,顫顫抖抖地道,“那,那髒東西,你,你留着作甚?”
李承乾回過頭,素來陰柔峻冷的臉上忽然如花綻放,燦爛地教她睜不開眼,“這是我跟香兒的第一次,我要好好留着,等以後我死了,我也要帶進棺材裡,好好收着,這輩子,下輩子,死了也要把你拘在我身邊……”
霸氣充滿佔有慾的話兒讓她心間發顫,可眼睛卻莫名地發紅,鼻子發酸,低下頭,死死忍着欲要流出眼眶的淚,低聲嗔道:“傻瓜……”
見他只笑也不在意自己罵他,捧着那匣子像是捧着稀世珍寶一般,四下尋着,一會兒放這兒,想了想,又覺不妥帖,再拿了出來,光着個身子在屋裡亂轉,像無頭蒼蠅一般,放哪都覺得不合適。
楊曉然看着他這樣,是既感動又覺好笑。
現在的李承乾哪還有半點皇太子的雍容華貴?倒像個無助的小孩兒,就差沒淚眼汪汪地朝大人求助了。
過了好半晌,那人總算停了,朝着自己走來,手裡還拿着那匣子,拍着自己的腦袋道:“這裡就有個好去處,我怎把這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