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用慕容長歡再多做解釋,衆人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都已經把乾柴堆得這麼高了,不是想放火還能是什麼
但
幾乎是哆嗦着在慕容長歡的督促之下將柴火堆好,衆人一個個滿頭大汗,連帶着衣服都浸溼了一大片,不僅是熱的,更多的是嚇的
戰戰兢兢地立在一邊,衆人縮着脖子耷拉着耳朵,心裡頭咚咚咚地直打鼓,心想容館主這火一放,萬一搞不好弄巧成拙,一不小心把青雀莊主和自家主子烤熟了咋辦
他們是不是還得自暴自棄地往上面撒點兒鹽,撒點兒胡椒粉,再撒點兒鶴頂紅然後咬上一口,一起共赴黃泉
念及此,衆人的臉色“噌”的一下就白了,自己把自己下了個半死
再擡頭,就見慕容長歡手舉着一個火把,一步一步,緩緩邁向了柴火的一端,作勢便要去點那堆柴火。
見狀,衆人心肝兒猛地一顫,下意識伸出手,想要阻止她這一危險的舉動
“不要啊容館主”
然而,沒等話音落下,就見慕容長歡手裡的火把“啪”的一下從掌心滑了出去,直直地墜落在了柴火上,爾後“轟”的一下,將其點了起來
“哎呀,手滑了。”
慕容長歡低呼了一聲,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很明顯她是故意的。
眼睜睜地看着柴火被點燃,衆人掄圓了一雙狗眼,微張着嘴巴,抖了抖脣瓣,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乾脆死,就死吧
那一堆柴火拉得很長,雖然被點燃了一端,但卻沒有很快地燒到另一邊,所以一時半會兒,青雀莊主和東方晏的小命暫時還保得住。
款步走到那兩人身前,慕容長歡慢悠悠地揭下兩人臉上的狗皮膏藥,隨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打開瓶塞,將口子湊到了兩人的鼻尖,來回晃悠了幾下。
不過多時,便見青雀莊主和東方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頭昏腦脹地睜開眼,一開始兩人還沒察覺到身上有什麼不妥,等到神智清醒了許多,才驀然發現自己竟然給人綁了起來,甚至還頭朝下地倒掛在了半空中
不管是青雀莊主還是東方晏,從小便是養尊處優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一擡眸對上慕容長歡那張壞笑着的俊臉,兩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她乾的好事,當下就臉色一黑,張嘴便要罵她
卻不想慕容長歡趁着他們昏迷的時候早就命人點了他們的啞x,故而一張口,便只聽得依依呀呀的呼喝聲,其中的憤怒氣息十分濃郁,倒是很明顯,奈何發不出太大的聲響,聽在耳中不痛不癢的,卻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慕容長歡也不說話,就那麼好整以暇地欣賞着他們二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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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兩人折騰得精疲力盡了,方纔笑着說道。
“你們若是能回答本館主的一個問題,本館主就解開你們的啞x,如何”
“哼”
東方晏冷哼一聲,偏開了腦袋,並不買她的賬
青雀莊主抿着嘴脣,斜着眼睛看向遠處,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然而,他們的抗拒並沒有用,慕容長歡還是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你們兩個誰能回答本館主,剛不久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吵得這樣不可開交一副好像跟對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樣子,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
“呵”
冷笑一聲,東方晏依然梗着脖子,倔強到底。
青雀莊主撇了下嘴角,仍舊十分不待見東方晏,哪還會回慕容長歡的話
見狀,慕容長歡曉得他們兩人死鴨子嘴硬,是不肯開口了,便就笑了笑,既不惱,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一臉早就看穿了一切的神態,得意道。
“都不說是嗎唔別以爲你們不肯說,本館主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能吵起來,無非就是莊主大人嘴皮子賤,說了句不中聽的話,然後呢東方世子就像是炸毛j一樣,一點就爆了,當下反脣相譏,以牙還牙,於是兩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最後相看兩厭,不歡而散是不是”
話音落下,青雀莊主和東方晏二人還是保持着沉默,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彷彿時間定格了似的,只有愈燒愈近的火光照s在臉頰上,微微有些灼人。
嘆了一口氣,慕容長歡搖搖頭,不無鄙視地掃了兩人一眼,道。
“我說你們兩個都已經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像你們這樣的人,哪能幹成什麼大事,本館主現在都開始有些懷疑跟你們合作,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不管怎麼說,本館主都已經跟你們上了同一條船,你們要是把船打翻了,本館主難保不會吃虧,所以”
轉頭看了看即將燃近的火焰,慕容長歡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明明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已經開始着急了,卻偏偏要把語速放得更慢了些。
“本館主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讓你們兩個學會什麼叫相親相愛看到這堆柴火沒有,等到火焰燒到頭,只怕你們就要被烤熟了,而本館主是不會突然間良心發現,大發慈悲地放開你們的,這就意味着你們要是不想被烤成叫花j,就必須趕在火舌近之前,靠自己的能耐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至於要怎麼解開繩子,只有一個辦法”
花非雪走上前一步,接了慕容長歡的話茬,一邊說着,一邊將一把匕首塞進了東方晏的嘴裡,嘴角邊噙着同慕容長歡一模一樣的壞笑。
“就是你們必須配合對方,纔能有逃脫生天的可能還有,時間剩下不多了,你們可不能猶豫太久,要不然等火燒到了p股上,就什麼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