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脫出口,饒是司馬霽月平日裡再怎麼沉得住氣,這會兒也該跳腳了!
“哪來什麼乾爹?沒有的事……他只能有本王這一個爹,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全是無稽之談!慕容長歡,你別給本王亂來!”
“我不管!”
慕容長歡脖子一扭,任性到底。
“是你逼我的!”
司馬霽月捏了捏拳頭,沒再吭聲,一路沉默不語地將她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即拔腿就要走,全然不想再繼續這個叫人心塞的話題!
就差臨門一腳了,慕容長歡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不等他走開兩步,就翹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哼了一句。
“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明天我就去給你兒子找乾爹!我想……這天底下這麼大,想要當你兒子乾爹的人應該不少,不愁找不到!要是報名的人太多,我就讓你兒子自己選,既然是他看中的,到時候肯定會特別親,只怕哪天會忘了你這個親爹也說不準呢!”
司馬霽月止步,回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沉聲道。
“你敢?!”
“我嘛,你還不瞭解麼?”慕容長歡繼續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勝券在握,有恃無恐,“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敢,問題是……你敢不敢?”
聽到慕容長歡這樣說,小臉上目光灼灼,毫無閃躲。
這種話,換做之前,他肯定要多心了。
但是現在,司馬霽月反而不覺得她能浪出個什麼花兒來,知道她這麼說只是故意爲了刺激他,並非是當真的。
可就算如此,他——
也不敢賭。
他什麼都能拿來賭,包括江山社稷,乃至整個天下,越是豪賭,就越是心潮澎湃,意氣風發……但只有一樣不能賭,那就是慕容長歡!
哪怕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
沒面子,就沒面子罷。
但有一點,他必須申明!
“本王……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本王有一個條件。”
同樣的話,似曾相識,彷彿在哪兒聽到過,慕容長歡有了前車之鑑,便就不敢胡亂開口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什麼條件?可別是生猴子了……這個沒的商量!”
司馬霽月扯了扯嘴角,神色嚴正道。
“若是本王穿上了那種衣服,你——不能看!”
“爲什麼?!”
慕容長歡立刻就叫了起來!滿臉抗議!
沒的看就大家都沒的看,要看……就算不能大家一起看,也絕對不能把她排除在外好嗎?!明明是她苦口婆心才勸成功的,結果居然享受不到勞動成果?!
不不不,這點她不能忍,非得好奇死她不可!
“本王是男人……怎麼能在你的面前穿裙子?若是給你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本王以後還如何在你面前……”
話沒說完,便被慕容長歡打斷。
“那有什麼?我還不是一樣在你面前穿男裝?也沒見你留下什麼陰影啊!”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小霽月,講點兒道理成不成?還別說,就衝你剛纔這話,都沒換上女裝呢,聽着都有些像是娘們兒了……不就穿個裙子嗎?既然都已經可以擱下面子暫且不提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慕容長歡睜着一雙狐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丫到底在忌諱個啥?
見她執着,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司馬霽月不由嘆了一口氣,大步走回到牀邊,爾後俯身緩緩逼向慕容長歡,一直到將她逼到了牀板上,才堪堪停下。
再開口,微啞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絲的性感,撩得慕容長歡的心肝兒都癢了。
“若你見過我那模樣,少不得要將我當做女人……你又對女子沒有那份心思,在牀上,只怕就不熱情了……”
幾句話,說得隱晦,但大致的意思……慕容長歡聽明白了。
他是怕她對他的女裝印象深刻,然後免不得要影響到“魚水之歡”,怪不得他會這麼牴觸,慕容長歡覺得自己真是高看他了,還以爲他會有什麼別的高大的理由,結果繞來繞去,還是逃不離這檔子事兒……某隻王爺的腦子裡,大概也就只裝得下這檔子事了!
不過,越聽他這樣說,慕容長歡就越是好奇。
司馬霽月說這種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倘若之前沒有留下過什麼“陰影”,他又怎麼篤定自己一定會將他看做女人?
這麼想着,便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問道。
“話說,你之前……扮過女人?”
司馬霽月薄脣輕抿,默然不語。
但顯然,這個時候不吭聲,就等於是默認了!
慕容長歡微挑眉梢,一聽說他之前扮過女裝,就忍不住莫名地興奮了起來。
“爲什麼要扮女人?扮成什麼樣的?是不是迷倒了一大片?!”
司馬霽月依然沒有吭聲。
還能是爲什麼,自然是任務需要……只不過,那種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不提也罷。
見他不回話,慕容長歡又連着催了幾聲。
“說呀!快說呀!你兒子想聽!他都快好奇死了!”
聞言,垂眸瞟了一道不管什麼都拿兒子說事的某個女人,司馬霽月也是迷之沉醉,不得不開口回了一句。
“到時候……看看別人的反應,自然就知道了。”
說到底,還是不給她看!
慕容長歡一陣泄氣,不爽地撅起嘴巴,打算冷落丫一段時間!
心底下卻是在暗暗偷笑,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的響!
好不容易纔哄得司馬霽月肯換女裝了,再要繼續逼下去,只會適得其反,她當然得縱容着一點兒,所以表面上必須得做做樣子,讓他的心情稍微舒暢些,才能放心大膽地去幹!
至於不讓她看——
呵呵,她想看,誰能攔着?
光着身子都見過了,還忌憚穿着衣服的?
不能明目張膽地看,大不了……她就偷偷地看唄!
這麼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她怎麼可能會白白的錯過?
還別說,一想到司馬霽月穿女裝的樣子,她竟然還有點兒小激動……那種感覺難以言說,總之絕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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