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光顧的談情說愛,揩油佔便宜,她竟然忘記每個月親戚來報道的時間!
“怎麼了?”宮晟天見他整個人突然僵在那裡,面色更是瞬間蒼白如紙,頓時心裡一慌,剛想要坐起來看看他怎麼了,公子言突然一聲冷喝。
“你別動!”公子言手一伸,攔住了他要起身的動作,見他迷茫不解又着急的看着自己,公子言嘴一撇“你千萬別動!”你要是動了,萬一不小心······她就立刻死啦死啦的啦!
“好,我不動。”宮晟天無奈的躺回去,只是一隻手還是緊張的拉着他的胳膊“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不好看?”剛纔還嬉皮笑臉,臉上像是開了朵花似得,怎麼一眨眼···就乾癟了?
嗚嗚,她大姨媽來了,她臉色怎麼好看?面色紅潤那纔不正常好嗎!
“天天···”公子言感受着小肚子處傳來的酸脹感,兩隻爪子死死地抓住宮晟天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幾乎要哭出來一般“我肚子疼。”
宮晟天眉頭狠狠一皺:“怎麼會肚子疼得?你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說話時,身體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坐起,看清楚公子言的狀態,卻被公子言再一次摁回了牀上。
“天天,你躺着。爺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管他是什麼反應,“撲通”一聲從牀上跳下來,然後“嗖——!”的一聲竄出門外,見小狼小虎還惴惴不安的在門口等着,二話不說手一揮,自己就率先朝他們二人的房間跑去。
“公子這是···怎麼了?”見公子言一眨眼的功夫就帶着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墨羽一臉的迷茫,而墨白卻蹙着眉頭轉身進了房間,結果卻看到自家主子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發呆的情景。
孃的!
墨白捂住胸口立馬從房間裡退出來,然後背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着氣,想起剛纔無意間一瞥就看到了自家王爺胸口上的點點紅梅···墨白表示,他好想自戳雙目!因爲這種場面不管看多少次,他表示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特別是···自家主子還是下面的那一個!
公子言這一去,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眼看宮晟天就要坐不住,準備自己下樓去看看的時候,公子言突然披散着溼漉漉的長髮,邁着步子,雙手後背,渾身香噴噴的回來了。見宮晟天揹着雙手在屋子踱着步子,嘴角一揚,剛要打招呼,那人卻突然轉過身看到了他。
“天——”
“回來了?怎麼去那麼久?肚子還疼嗎?”不等公子言說完話,宮晟天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見他仰着小臉笑得一臉純真無邪,一直緊繃的心絃才慢慢鬆緩,可是一握上她的小手,眉頭又瞬間緊皺在一起“手怎麼那麼涼?還有···臉色怎麼還是那麼白?”說着,大手已經拂開公子言貼在臉頰上的髮絲,貼上他的臉頰,結果發現這個貨的小臉,不僅慘白慘白的,還涼冰冰的。
“不是剛洗完澡麼?怎麼還那麼涼?”宮晟天緊蹙着眉頭,看向公子言的眼神明顯有些責怪和不滿,但語氣裡流露出的更多的則是心疼。第一次被宮晟天這麼在乎的公子言心地自然是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也是蠢萌蠢萌的,而墨白和墨羽則是一臉的懵逼,兩人人像是被雷劈了一半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沒事沒事。應該是鬧肚子,所以有點發虛。嘿嘿···”趁着現在氣氛正好,公子言笑嘻嘻的雙手摟住宮晟天的腰部,給墨白墨羽丟下最後一顆壓垮他們理智的炸彈“怕我冷,那你晚上抱着我給我暖暖唄!”
墨白墨羽瞬間屏住呼吸,就連小狼小虎都站直了身子,跟着公子言一起看向宮晟天,等待着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回答。只見他眉頭微微一挑後,就慢慢張開薄脣——
“好。”
轟——!
墨白墨羽瞬間風化成灰,特別是在看到公子言跳起來親了一下自己王爺的嘴脣而自家王爺臉上卻沒有絲毫抗拒之後,兩個人終於在小狼小虎幸災樂禍的眼神的注視下,默默的承受住自家王爺徹底彎了的事實。
“過來,喝藥。”宮晟天自然不清楚自家屬下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眼睛裡全是公子言稍顯慘白的容顏,以及手心裡那冰涼的小手。
“藥?”公子言任憑他拉着自己走到了桌前,在看到桌子上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之後,整個人瞬間繃住“不要!”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東西!
“別鬧!”宮晟天手腕一用勁,把某個掉頭就走的混蛋重新拉了回來“我讓墨羽特意去鎮上給你買的。快點喝下去,已經不燙了。”說着,就端起那藥碗,往公子言嘴邊送去。
“不用不用!”公子言搖着腦袋拼命的往後仰“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可以——”
“醫者不自醫。張嘴!”宮晟天懶得聽他囉嗦,作勢就要灌。公子言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將那到嘴邊的藥碗又給推了回去“我真的沒事。不用吃藥。”她是親戚造訪,本來就要注意飲食,怎麼可以亂吃藥?
“而且!”見他要開口,公子言連忙說道“這藥還不知道怎麼樣,萬一我本來沒事,吃了這藥反而有事了呢!所以說···”公子言將他手裡的藥碗奪過來,然後遞給一旁的小虎“這藥不能吃。”
“哼!”宮晟天見小虎迫不及待的把那藥端出去,嘴角對着公子言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怕苦吧。”
公子言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肩膀一聳,伸手搭上了他的脖子:“這都不是重點!···天這麼晚了,咱倆休息吧!我困了!”說完,就很誇張的打了個哈欠。宮晟天見他這副模樣,儘管知道他是在裝,但是今天是真的很累,而且這個混蛋要是篤定了不喝藥,那他就是硬灌進去估計他也會想方設法再吐出來···
哎···宮晟天單手摟住他的腰,對着墨白等人一揮手,喝藥一事,算是就此擱淺了。
夜色沉沉,月如霜。折騰了一天的兩人,終於各自洗漱完,熄燈躺在了牀上。
“天天啊···”趴在牀上,公子言看着躺在身旁,已經閉目休息的宮晟天,忍不住湊了過去“你今天這麼緊張爺,是不是發現其實你心裡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爺了?”
聽到這話,宮晟天緩緩睜開眼睛,歪過頭去瞥了眼趴在自己身旁瞪着眼睛裝無辜的某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想太多!”說完,身子一翻,留給他一個寬廣的後背。
“哼!說句心裡話能死麼!”公子言對着他的背影悶悶不樂的咬了咬嘴脣,剛想貼過去,小肚子卻一陣抽痛!
孃的,果真這幾天上躥下跳遭報應了麼!
作爲一個女漢子,曾經的軍中王者,公子言表示,有一種疼痛,是比刮骨療傷來的還要酸爽。
趴在牀上,公子言早就被那一抽一抽的疼痛疼的渾身酥軟無力,冷汗直流,爲了不驚動背對着她睡覺的宮晟天,她只好扯過被子的一角咬在嘴裡,努力不發出聲音,可是她身體不經意間發出的顫抖,還是讓宮晟天敏感的察覺到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藉着朦朧的月光,宮晟天一轉過身就看到蜷成蝦子狀的公子言,見他咬着被子,面色蒼白如紙,身子更是一抽一抽的,表情立馬緊張起來。
“天天···”公子言鬆開緊咬的被子,朝他伸出雙手。如同孩童一般祈求大人的懷抱。
“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宮晟天伸手將她拉進懷裡,無意間觸碰到她的後背,結果發現他後背處的衣服全溼了!
“我去給你找大夫!”宮晟天見他窩在懷裡像剛出生的小貓一般哼哼唧唧的惹人憐愛,英俊的劍眉立刻緊皺在一起,側臥的身子剛想起來,一雙纖細的臂膀就突然纏着他的腰。
“不用,你給我暖暖···暖暖就好。”儘管疼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但是公子言並沒有忘記自己見了大夫必死的身份,所以不管那宮晟天有多麼的不情願,扯着他的大手就按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暖暖,給我暖暖。”
如果放在一般男人身上,估計在手掌貼過去的那一刻就知道眼前人疼成這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對於童年是在森林狼羣中度過,回宮之後備受排擠,過了沒多久就進入軍營整天和男人打交道幾乎沒怎麼和女性有接觸的宮晟天來說,這個行爲只能表示——
這個混蛋是真的吃壞肚子了!
因爲大名鼎鼎的定山王絲毫不知道女人身上還有葵水這種東西,也沒有人告訴他女性每個月必有親戚造訪。所以我們的混蛋君,不知不覺得從死神手中擦肩而過。
更何況,早就認定公子言是男人的定山王就算知道世界上有葵水這東西,也絕不相信這東西會出現在公子言身上。
所以,當公子言要求宮晟天給他暖肚子時,宮晟天還就真的給他暖起了肚子,手不亂摸不亂碰,就在小肚子那裡放着,乖的簡直是不能太乖!
“天天···”等疼痛勁過去,公子言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衝動的行爲無形間是扛了一把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過好在宮晟天沒有亂動手動腳,對於兩性方面心思也及其單純,不然·····
“怎麼?不痛了?”宮晟天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雖然依舊慘白如紙,但是已經不再冒虛汗,心底微鬆了口氣,可是目光不經意間注意到被他自己咬得傷痕累累的脣上,眉頭又忍不住蹙在一起“都破了···疼嗎?”宮晟天語氣輕柔得問道。
公子言本想說不疼,但是見宮晟天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頓時心生一計。
“疼!好疼!”
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宮晟天抿了抿嘴脣,眼底剛閃過一絲心疼,面前的人突然仰起脖子。
“那你親親它···親親它就不痛了。”公子言突然撅着嘴巴說道。然後不等宮晟天有任何反應,臭不要臉的就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見他不好意思的偏過頭,連忙趁機將他捂住自己小肚子的手抽出來死死地摁住,上半身像個八爪章魚一樣粘了過去。
“親親——!”
“公子唔——!”
······
次日,天氣很少見的飄起了小雨。謝雲澈一身灰褐色長袍坐在一樓的大廳,眼眸空茫的看向窗外,在這細雨霏霏的天氣中,靜美得如同一幅水墨畫,惹得旁人頻頻側目。
“澈澈!”
如同平底裡響起一聲雷,伴隨着一道響亮的歡快聲,一抹身影飛快地從樓梯上飛奔而下。謝雲澈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跑步聲,略微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然後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眸,轉而朝來人看去。
“言兄,你——”
“怎麼樣?”見他突然沒了聲音,眼神呆滯的看着自己,公子言得意的下巴一揚,一腳踩到身旁的凳子上,俯下身子對他拋了個媚眼“說,你是不是被爺帥到了?”
“額·······”
“啪——!”就在謝雲澈不知道如何回答時,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公子言身後,只見他擡起右手,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巴掌。
“什麼樣子!坐好吃飯!還要上路呢!”宮晟天兩眼一瞪,看都不看某個正在賣可憐的混蛋,直接袍子一撩在謝雲澈身邊坐下。身後的墨白墨羽連忙把早點依次端了上來,中途掃了眼某個悶悶不樂的公子,嘴角均是狠狠一抽。
“怎麼?不餓?”宮晟天見那貨蹲在地上背對着他們不起來,有些頭痛的揉揉額角。而謝雲澈看着那人渾身上下散發出委屈氣息的某人,表情也頗爲哭笑不得。
“言兄——”
“別理我,我想——”
“公子,肉包子來了。”小狼端着盤子走了過來,見公子言蹲在地上寂寞的畫着圈圈,而宮晟天和謝雲澈均是神情無奈的看着他,頓時了悟。二話不說,擡腳踹了下身旁的小虎。
“公子!你今天好帥!簡直美瞎了屬下的狗眼!”
“老子就知道還是你們懂老子!”
公子言拍了拍手,對着小狼小虎投過去一個滿意的眼神,然後這才撩起袍子,在謝雲澈對面坐下。小狼見她終於正常了,連忙把早點端了過去。
紅袍似火,黑髮如墨,膚白若雪,脣淡如櫻。
這些都沒問題,就是那······
“言兄的眼睛是受傷了麼?”謝雲澈看着公子言眼角處的嫣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問出聲。
“澈澈,這不是受傷。這是眼影!”公子言咬了口肉包子,然後對着他眨了眨眼“怎麼樣?有沒有被爺我給迷住?”
謝雲澈嘴角狠狠一抽,還未來得及開口,宮晟天已經冷冷的看了過來:“不想被人誤認爲妖怪,吃完飯你就給我洗了去!”一大早起來就對着鏡子瞎折騰,還把眼睛抹成大紅色······
“還有這身衣服!”宮晟天一看見他身上的紅袍就忍不住想起他那一身騷包的橘黃色衣袍,於是眉頭忍不住皺在一起“你什麼時候弄來這麼一身?”
公子言撇嘴,這不是大姨媽來了,她特意選的作戰服麼!
“不好看麼?”公子言對着宮晟天眨了眨眼“早上明明被爺給看癡了啊!”
“咳咳咳咳。”聽到這話,謝雲澈連忙低頭輕咳,目光注意到宮晟天又紅又囧,想怒又不敢怒的表情,連忙扯開話題。結果目光一掃,就落在了公子言的嘴脣上。
“言兄,你的嘴巴···是不會受傷了?”剛纔沒有細看,如今仔細一看,似乎上面有疤痕,像是被···咬傷了?
謝雲澈身子突然一僵,剛悱惻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開啓了一個更勁爆的話題,那邊公子言突然捂着臉嬌羞的笑了——
“沒辦法,昨晚情緒高昂,微微有些失控,所以就······你懂得!”
------題外話------
習慣了王爺的嬌羞,突然王爺在公子面前霸氣起來,好彆扭啊!
天天,你還是不要開竅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