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呀!”村長大叔忙着點頭,我當時就是一陣無語。
掐着手指說着,“那大強去年過年娶得新媳婦,是不是到現在還沒生下個孩子。”
“是呀!這算來也有大半年了,可是他那新媳婦就是沒奶出一個孩子。”
“恩。命裡有此劫,自然是喪母無後。”
“那…那這要咋辦?”豆池腸技。
“順其自然
。”
“啥?”
“我說順其自然。”深吸一口,看着村長大媽懷裡的孩子,我繼續說下去,“我剛纔說了,命中有此劫,必定喪母無後,不出三日。那大強的媽必然會沒了,到了地下,見到小珍,這事情不就明朗了嗎?”
“可是這孩子……”
“這孩子你們要是不想養,就把他送到小珍孃家去吧!這個孩子和大強無緣,原本就是不該出世的孩子,所以給了大強,這孩子必定是多病體弱,如果你們誰都不願意養的話,就把他送到林家村,三百三十二號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接手。”
“那這家是……”
“這家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那行,那謝謝大師了。”
“沒事。”
謝絕了村長大叔,連夜我就和張林飛回去了。這件事情還沒完,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大強一定會找上我。
小珍的屍體我也讓村長大叔通知了她的孃家幫忙代收一下,畢竟小珍也算是離了婚的人,這死了以後本該回到孃家。但我就是不明白,小珍都死了。大強的那份離婚證是咋弄到手的。
這幾日我在家也沒事,我就自己一個人騎着單車去了河邊,如果張林飛有空,我也會讓他陪着我,自從上次我在河邊插了一把剪刀以後,這條河就清淨多了,這幾日也沒聽到他們說女鬼要過河的事情,我也落得輕鬆。( 好看的小說
坐在柳樹下,我拽着一根柳條把玩在手裡。玩到深夜覺得沒趣,才拍拍屁股騎着單車回家,一連着一個多星期我都坐在同一個地方,我相信出來遛彎的老人,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這一大早我還在睡覺,就聽到院子裡嘰嘰喳喳的,拉開門,就看到五奶奶正和一個黝黑強壯的男人說着什麼,旁邊還站着村長大叔。
“咋啦!”我跑了出來。
“就是這個丫頭說的是吧
!什麼我兒子跟着我就得體弱多病,你個丫頭懂啥,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都盼着這個孩子,你一個小丫頭一句話,就要把我兒子送給別人,你安得是啥心呀!”
我這剛說一句話,對方家嘰裡呱啦一堆,我這一聽也知道來的人正是大強,當下臉上也冷了幾分,雙手抱在胸前靠着門邊,說着,“你說我安得啥心,我安得就是讓你永遠都沒兒子的心,我告訴你,這事我管的也就是那個孩子,我沒有讓村長大叔告你惡意殺人就已經算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敢在我這嚷嚷。”
“笑話,你說我殺人,我殺誰了,我……”
“小珍。”我說完,他的臉上一白,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說,他也清楚。
不過見他這個樣子,我對他不屑一笑,“如果我沒算錯,昨個應該是你媽頭七的日子,按照陽間說的頭七是回家的日子,我想你能知道這個孩子應該都是你媽說的吧!我想你媽也應該勸過你,不要爭搶那個孩子,既然你不聽,我也不多說。
”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媽……”
“我是胡說還是說的是事實,你都是最清楚的,我是看陰陽的先生,不是家庭糾葛的律師,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證明這個孩子的來歷,餘下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不過村長大叔,既然這個人這麼不識趣,我想你們乾脆報警算了。”
我這話也是說真的,我以爲大強的媽下去找到小珍,這件事情就會明朗,到時候只需要大強媽頭七回門給大強帶一句話就行了,沒想到這個大強這麼的不知趣,弄得好像是我在裡面搗鬼似的,這樣的人,還是報警算了。
大強一聽我這樣說,臉上紅了幾分,顯然也是害怕我會真的報警,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留下村長大叔也不知道和我五奶奶又說了啥。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也沒問,五奶奶自然也是不說,我知道我這件事情處理的不是很好,但五奶奶不說,我也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快到半晚的時候張林飛跑了過來,急急忙忙的一問,才知道是小珍的孃家把大強給告了,後來屍體挖出來坐了屍檢,他們因爲這件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對了忘了說,張林飛回來以後就進了刑警大隊,雖然我不知道他這個刑警對的人,怎麼能整天跟在我後面跑,但確實也是在那裡上班
。
其實對於小珍這件事情,我已開始就想着交給警察才最靠譜,可我畢竟不是小珍的嫁人,就算是給她報仇,也只能把事情挑出來,讓別人去告發,不過好在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也能鬆了一口氣了。
甩着村長大叔給的紅包,我揚言要請張林飛吃飯,卻被他損着說我是在用人家賣命的錢,請他吃飯,當時我就不淡定了,這明明是我賣命的錢好吧!
我們還是去了河邊的燒烤檔,坐下的時候還有幾個老人看着我咪咪笑,頓時臉紅,可能我真的來的太多了,纔會讓這些爺爺輩的人們,相識。
點了東西我就開吃,和張林飛在一起也不用太拘束什麼,聽着他說隊裡奇奇怪怪的事情,在聽他說隊裡的嘮叨事情,反正就是一種默契,一種他說什麼我都愛聽的默契。
突然,張林飛說道一半坐到我的身邊,貼着我的耳邊小聲說着,“小樂,上次那兩個女鬼你有什麼收穫沒?”
上次那兩個女水鬼,我習慣的看向一望無際的河面,習慣的搖搖頭。
我最近都守的快成神經病了,可這水面上還是啥都沒有,弄得我都以爲是那兩個水鬼搬家了,可是水鬼哪裡有搬家的。
見我搖頭,張林飛也就不再多問,畢竟有些事情光是問,也沒啥用。
夏天除了河邊的燒烤,還有人也會利用河水弄幾艘小船,年輕的情侶們都會划着船到河裡玩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前一段時間,水鬼要過河鬧得,以往生意爆好的小船,現在都閒的在一旁栓着,張林飛問我要不要下河看看,我當下就點頭答應。
我們要了一艘小鴨子的自行划船,一人坐着一邊踩着就跟單車一樣,張林飛掌握着方向,我就在一旁慢悠悠的踩着,反正有他,不怕。
可能有了我們的開頭,原本站在岸上想要下水的小情侶也多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河面上就飄着不少船隻,遠遠看去,這纔像是夏天該有的色彩。
微風吹過的小船,小船上掛着一個小燈,是給小船照亮水面的,看着微風吹起的波浪的河面,我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最近事情太多了,壓力有點大了,要不然怎麼會發神經的死咬着這條河不放
。
之前我還特意打聽了一下,也確定了這條河裡的母女倆,就像那天那三個女人說的那樣,一個爲情死,一個因爲思念而死,但是唯一奇怪的是,這裡面我就沒聽到,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比如那個女孩的爸爸。
一對小情侶踩着一隻天鵝小船從我們身邊飄過,上面坐着的女孩對我招手一笑,我原本只是禮貌的回一一笑,卻發現那個女孩的臉上慘白,白色的長裙,揚起的手腕處還一滴一滴滴着水珠。
“林飛,跟着那個小船。”
天鵝的船一飄過去,我就讓張林飛磨着方向盤追了上去,那個女孩臉白的詭異,不是我多心,是在是那個女孩不大對勁。
我們的船和他們的船並排而行,那女孩見我們追了上來,又是回頭一笑,溫柔的笑,這一次我倒真的沒看出有啥不同。
“怎麼了?小樂。”張林飛小聲的問我,我沒說話,而是用眼神暗示他繼續跟上。
我們一路跟着前面的天鵝小船,一直到那艘小船劃到河水中央的時候,就在我的眼前一閃,天鵝小船一個倒栽蔥的栽進水裡,速度快的都沒能給人反應的過程,而且那艘小船原本就劃的好好的,這麼一栽,怎麼看怎麼奇怪。
“救命…救我…咕咕咕咕……”
栽進水裡的小船,不大一會兒一個男孩浮出水面,我握着小船的方向盤,就讓張林飛到船頭去拉一下那個掉進水裡的男孩。
扶着船邊的扶欄,張林飛探出半個身子的去拉水裡的男孩,我踩着船也跟着向前靠近幾分,然後張林飛就順利的把那個男孩給拉了上來。
站在穿裡,男孩打着冷戰的對我們說了一句謝謝,就讓我們幫忙把他送到岸上去,我們原本就打算上岸,所以也就應了下來,微微一笑,待張林飛坐回來打算轉彎的時候,我纔想起一個人。
“你女朋友呢!”我問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