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湯裡的那張臉,閉着雙目一副痛苦的模樣。
突然湯裡的人臉張開眼睛,張開的嘴巴無聲的喊着‘救我???救我??????’
我嚇得向後倒退兩步,湯裡的男人臉卻還在掙扎。突然一隻手從湯裡伸了出來,抓住我的手臂。捏的我生痛。
‘彭’一聲輕響,老闆娘的湯勺打在那條手臂上面,被一下拍進鍋裡的手,下一刻又變成了肉湯。
“小妹妹,要排隊哦!”老闆娘對我發笑,那笑陰深深的。
我故作堅定的點點頭,然後露出一臉的期待走到筱憶身邊。
老闆娘繼續給排隊的孩子打着肉湯,我跟在筱憶身邊慢慢前進,就在快要到我們的時候,我突然受不了的跑了。
那可是人肉湯呀!我可不敢吃。
一跑回家我就給五奶奶打了電話,五奶奶那邊接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我想她了,我當時也沒在意,連忙把我看到的人臉和昨天的口香糖對着電話說給五奶奶聽,而她一聽完,就讓我在我媽家好好待着。一個勁的說讓我等着她。
五奶奶這是要來,我在家裡坐立不安,腦子裡一直回放着那個鍋裡的場景,想着筱憶他們吃的東西,我又是一陣乾嘔。
因爲我突然跑了。筱憶也跑我家來找過我幾次,我都用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打發了她,因爲我再也不敢和一個吃人肉的人玩了,就算她不知道,我也不敢。
還沒過晚飯,五奶奶就坐着三子爸的小三輪來了,她一來我就忍不住哭了。當時我媽還奇怪我爲啥子哭,五奶奶只是笑笑的說,可能是我太想她了,當時我媽還吃了好大一罐子醋,覺得我就跟五奶奶親,不跟她親。
晚上吃了晚飯,我媽就把旁邊的房間整理了出來,晚上我就和五奶奶一起睡,關上門我就細細的說着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五奶奶也是從頭到尾皺眉聽着,然後等我說完就拿出一個符燒起,燒完的灰按在我白天被抓的那條手臂上面。
白花花的手臂不大一會兒就浮現出一個手印。黑紫黑紫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五奶奶這是咋了?”白天還沒有的,咋五奶奶這一弄就有了。
五奶奶嘆口氣,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樣東西,“樂,吃了它。”布找估號。
我張嘴就着五奶奶的手吞了下去,我沒問那是個啥,更沒問五奶孃爲啥讓我吃了,就是味道有點怪怪的。
“樂,不怕五奶奶害你呀!”
吞下的東西,五奶奶摸着我的頭微笑着說着。
“不怕。”我想也沒想的回答,五奶奶卻笑得慈祥。
五奶奶畢竟和我沒啥血緣關係,聽我媽說,五奶奶來到這裡得時候就是一個人,這些年從來都沒見過她的家人來尋她,整天呆在屋子裡也不和人說話,直到我的出生,她才從那個院子裡慢慢走了出來,也是從哪個時候,村裡的人開始叫她‘小樂的五奶奶。’
當時我問我媽,爲啥就這麼大膽把我交給一個不熟悉的奶奶養着,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一直哭,也不吃也不喝的哭,只有我五奶奶抱我的時候,我纔不哭,那時候想着於其自己家養不活,還不如就賭一把讓我五奶奶帶着,只是沒想到,五奶奶接手我這個麻煩之後,到真的把我養大,看着我每天快快樂樂的,我媽說她一點都不覺得當年做錯了啥。
所以五奶奶給我啥我也不問的吃下,就算五奶奶給我的是毒藥,我也不會怪她,畢竟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好好長大,所以俗氣一點說,我的命就是五奶奶給的,她都把我養大了,我又怎麼會害怕她在害我。
吃掉五奶奶給我的東西,我手上的指痕也跟着消失,當我想問問五奶奶這是咋回事的時候,五奶奶只是摸摸我的頭,讓我等到晚上。
晚上,我是被人大力搖醒的,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的站在我的牀邊,一聲黑衣的他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啥,我從牀上坐起,歪着頭看他,總覺得這張臉我在哪裡見過。
“你誰呀!”我不耐煩的問着,他還在那說着什麼,只是動着的嘴巴卻不見聲音。
“你到底在說啥呀!”我耐着性子繼續問,這一次他沒再說話,而是指了指我的手臂。
我拉開袖子,黑夜中我看着我白花花的手臂,然後歪頭問他,“我手咋了,沒啥呀!”可這一問,他到是急了,抓着我的手一下揮動一下用另一直手在我手臂上指指點點。
冰冷的手掌觸碰到我的皮膚,原本就怕冷的夜被他這麼一握,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在看他握着我手腕的樣子,腦子裡突然想起白天肉湯裡伸出的那隻手,當時那隻手也是這樣握着我的手腕???????
腦子一熱,我猛地擡頭對上他的臉,這張臉???這張臉???“啊??????”我放聲尖叫。
‘你別叫。’
一隻手捂着我的嘴巴,我彷彿聽到他說讓我別叫。
用眼睛眨了兩下,扭動着脖子意思他把手拿開。
‘那你別叫。’冷冷的聲音,這一次我聽到真切,點點頭繼續眨着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捂住我嘴巴的手,對我一笑。
“啊???????”我再次放聲大叫。
這個時候我不叫我就是傻子,可還不等我叫完,就感覺脖子一痛我倒在牀上。
“樂,咋了。”
五奶奶溫柔的聲音在耳邊,我動了動脖子卻是一股刺骨的生痛。
‘啪’的一聲燈打開,有了光亮我纔敢坐起來,撲進五奶奶的懷裡,小心的看着周圍,在確定那個男人不再房間裡以後,比手畫腳對五奶奶說了一遍。
“五奶奶那個男人是誰呀!他幹嘛來找我呀!”我抓着五奶奶的衣服,着急的問着,我有種感覺,就是那個男的還會來。
五奶奶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我的脖子,然後摸摸我的頭說了一句睡吧!如果這個時候我還能睡着,那我就是真豬頭了,靠在五奶奶的懷裡,我問五奶奶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男的會來了,沒想到五奶奶竟然恩了一聲,那一聲恩,我當時就不淡定了。
後來五奶奶說,白天那個男的竟然能抓着我的手,就代表他感覺到了我能看到湯裡的他,所以他晚上纔會找上我,而他找我大概是有啥事情要跟我說,可被我這麼一喊,他也就走了,當時五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我總覺得五奶奶是在怪我,可她一笑,我又覺得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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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起那鍋人肉湯,我問五奶奶我們要不要報警,可五奶奶卻說我們要用什麼理由報警,難道就是我的一面之詞,想想也是,如果我說我看到湯裡有個男的伸出手抓住我,那人家還不把我當成神經病抓起來了。
第二天我起的有點晚,主要是昨晚被那個男的那麼一嚇我大半夜都沒睡好,所以早上起來的晚了。
廚房裡五奶奶正在下着麪條,我這一起牀她就讓我給我爸媽送下去,我端着兩碗麪條,一下樓我就看到筱憶等在樓梯口,我端着麪條沒有理她,我不想和一個吃了人肉的孩子玩,可她卻像是不死心的一路跟着我,一直跟到我媽攤前面,還跟着我。
“咋了,你倆吵架了。”
我媽端着我送來的麪條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吃一邊歪頭問我,我搖搖頭沒想說啥,我媽笑笑也沒再問了。
端着空碗,我剛想要送回去,就看到筱憶等在樓梯門口,這一次我想不理她都難,因爲她已經整個人擋在樓梯口處,那麼大的一個地方,我想要過去,必須繞過她才行。
“小樂你做啥都不理我?”
我的路被她擋住,她一臉委屈的問我,我見這事也沒得躲了,當下一手拿碗一手叉腰,“我沒有不理你。”
“你咋不理我?”
“我也沒有不理你。”
筱憶看着我,那種水汪汪的眼睛看的我有點罪惡感,當下我也不知道該咋說下去,就找了一個不算藉口的藉口,“我就是不喜歡小商店裡的東西,你要是不整天拉着我去哪裡,我就繼續給你做朋友。”
“真的。”
“恩,真的。”
我昧着良心說,她卻把我的話當真了,亮晶晶的眼睛哪有剛纔的委屈,然後拉着我的手如同拉鉤一樣,“那我們拉鉤,以後我不拉着你去小商店了,那你還要和我做朋友。”
“好。”
強忍着笑,我是不知道爲啥筱憶一直纏着我,要說市場那一塊也有十幾個孩子,就算我不和她玩她也不至於一直纏着我,可她就是纏着我,纏的我拒絕不了。
當天中午我又和筱憶坐在一起,那些孩子們還是按點的到小商店去領吃的東西,這一次筱憶沒去,我問她爲啥不去了,她說我不去她也不去,當時我心裡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反而覺得我是救了她,畢竟人肉哪有啥好吃的。
“對了筱憶,你們去那個小商店拿吃的,你爸媽都不會管嗎?”
坐在一起也沒啥好說的,我就問了我心裡最想問的問題,可當我問完筱憶,筱憶卻皺着眉頭,她說大人每天都忙,也就不怎麼管他們,再加上老闆娘都在這條街住了好些年,每天老闆娘都會擺出一些,再加上小孩也愛去,所以大人們就更懶得管了。
當時筱憶說着,我差點從樓梯上嚇得滾了下去,每天都會擺出一鍋,這得多少人煮在裡面,想想我的額頭就是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