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次,你都要說出我想聽的話。”古策咬着他的耳朵,溼熱地吐氣,“在我面前做英勇不屈的樣子?先提醒你,我最善於對付英勇不屈的英雄好漢。”
身體不聽使喚地隨着古策加大幅度的動作搖擺,下半身快碎掉了。
在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情況下,感覺鮮明得深入骨髓。
“說,‘我聽話。’”不!
“說出我想聽的話,今晚做完這一次,我放你休息。”
做夢!
“不說嗎?沒關係。我最喜歡煎小魚了,活蹦亂跳的不聽話的小魚,我能把它煎到不能跳,乖乖躺在鍋裡爲止。”古策露出潔白的牙齒,倔狠陰險地一笑,“和我鬥狠,你找錯人了。”
快感,痛楚,未消的酒意,如有毒的蛛絲覆滿身軀。
似乎永不止歇。
古策令人不寒而慄的輕聲細語,在耳裡迴盪。
“就算你是塊鋼板,我也能把你,磨成粉……”
漫長的夜,這才,剛剛開始。
古策和杜雲軒的第一夜極其漫長,漫長到慘不忍睹。
有一句話古策沒有撒謊,杜雲軒和古策鬥狠,那真的找錯了人。
杜雲軒當然很倔強,連着被古策做了好幾次,還是不肯鬆口,對j□j自己的男人說“我聽話”這種懦弱卑微的話,杜雲軒寧死不屈。
可杜雲軒畢竟不是古策,他從小讀書是個好孩子,出來工作是個好員工,他生活在大千世界卻簡單明瞭,被太陽曬到的人,根本無從知曉在陰暗面一路打滾掙扎過來,坐上血色王位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心性。
寧死不屈沒什麼大不了,最難熬的,其實是生不如死。
一個晚上,古策說到做到,真的把他當小魚似的,徹底煎了,只要杜雲軒不服輸,古策就下死力地弄他。毅力過人、精力過人的古策弄起人來很可怕,不然他也坐不上現在的位置。杜雲軒只用了一晚,就刻骨銘心地明白過來,這男人是個瘋狂的暴君。
“服不服?”不服!“說不說?”不說!
整個晚上,是多少個小時呢?在杜雲軒被折磨得渾渾噩噩的回憶中,大概是一萬年,開始是痛,後來是麻木,再後來,是麻木中鈍鈍的無休止的痛。
從那個羞於啓齒的地方,到下半身,到每一根神經。
他暈過去幾次,醒過來幾次,最後一次醒過來時,發現天花板換了,鼻尖嗅到消毒水的味道。杜雲軒猜想自己一定是身體撐不住了,快要死了,才被送到了醫院,杜雲軒有點慶幸,他總算熬過來了,到最後也沒如古策所願。
沒想到,這家醫院是古策的!
從醫生到護士,都是古策的人!
被醫生檢查一番,打了兩針,餵了一些流質食品後,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
房門再度打開時,古策的身影跳進眼簾。
他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輕鬆自如地走到病牀前,看着杜雲軒微笑,“醒了?那就繼續吧。”
杜雲軒望着他泰然自若地扯鬆領帶,渾身生出一股寒意,猛然跳下病牀往房門方向衝,下一刻卻被抓起來,丟回了牀上。
“放開我!救命!”
外面走廊上如果有人經過,一定能聽見杜雲軒的呼喊,不過,始終沒有人進來救他。
古策用領帶把他的手綁在了病牀牀頭的欄杆上,他刻意慢慢地綁,讓杜雲軒領會什麼是實力,什麼是威勢。
讓杜雲軒明白,只要古策存在,這個世界就由古策做主,杜雲軒可以叫喊,可以抗拒,可以嘗試逃走,但只要古策願意,杜雲軒的四周,只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說話算話,而且,我的耐性很好。”這是古策的原話。
杜雲軒被綁在病牀上,又被迫成爲一條受煎熬的小魚,古策花招很多,杜雲軒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折磨人的方法,古策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有時候古策只是用手,用脣,就能讓杜雲軒死去活來。
杜雲軒不知道自己在醫院裡到底熬了幾天,兩天?三天?還是十年?百年?每一刻都筋疲力盡,被折磨到幾乎崩潰。在古策有條不紊,鍥而不捨,狠辣到令人心寒的強迫下,杜雲軒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提去記住時間。
唯一記住的是,自己最終說了,那三個字。
不明白古策爲什麼一定要逼他說那三個字,這個瘋子,這個偏執狂暴君。
唯一明白的是,古策的確說到做到。
說出那三個字後,所有的狂風暴雨,所有的煉獄,所有的痛苦,都停止了,接着一切雷厲風行,清潔、檢查、敷藥、餵食……幾乎是轉眼之間,杜雲軒從一個被各種酷刑折磨的階下囚,變成了最珍貴的寶貝,受到盡心盡意的照顧。
杜雲軒終於得到了他渴望了很久的休息,重若千斤的眼皮在合上時,他對坐在自己牀頭,凝望着自己的古策吐出一句話,“你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