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做麪條,幫他刮鬍子,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幫他端茶遞水加洗腳了?!杜雲軒去浴室取了刮鬍膏和剃刀,回到餐桌前,正要彎腰伺候萬歲爺。
“坐上來。”古策坐在椅子上從容地伸展身體,拍拍自己的大腿。
“別得寸進尺。”
“坐上來,寶貝,”古策溫聲細語地說,“不然,我會讓你,不,是讓杜明磊,見識一下真正的得寸進尺。”
那個進字的音調很奇特,充滿淫邪感。
杜雲軒只好拿着剃刀,跨坐到古策膝上。
“你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等他乖乖坐在自己身上,在他臉上撫了撫。
“是。”
“我也是,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別有深意地凝視他,“看來,我們至少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古策的眼睛很亮,火焰在裡面燃燒,並不猛烈,而如冬日般內斂而綿長。
杜雲軒被他看得有點心慌,把視線轉到手裡明晃晃的剃鬚刀上。
“開始吧。”古策往後把背部挨在椅上,仰起臉。
他的動作,也改變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杜雲軒的重心。臀部隔着布料接觸男人結實緊繃的肌肉,同時也羞恥地感覺,某個部位正發硬地頂着自己。
杜雲軒不動聲色地挪開一點,剛剛動了動,古策喉嚨裡發出享受摩擦的低沉j□j,“寶貝,你可是在玩真實版的擦槍走火。”
杜雲軒不敢再動了。
頂着自己的那根東西,變得更加滾燙,就算隔着褲子,也燙得他臉上燒熱。
這男人,既下流,又無恥。
杜雲軒掩飾着被男人那根東西頂着臀部的尷尬,一本正經地把剃鬚膏抹在古策下巴上,在古策臉上比劃着,琢磨着第一刀在哪裡下。
乾脆,一刀宰掉他算了。
自己手裡拿着鋒利的剃鬚刀,而他正仰着脖子,像一條暫時放鬆了警惕的狼。
“找得準大動脈的位置嗎?”
被說破想法的杜雲軒微微一震。
古策懶洋洋地半睜着眼,“殺人,要快準狠。對準致命處,猛地一下,結束。最怕是做事只做一半,動了手,卻結果不了對方。受傷的野獸,報復心可是很強的。”
杜雲軒再傻也不會真的試試自己能不能快準狠,拿着剃刀,貼着古策的下巴,開始不輕不重地刮鬍子。
曖昧的姿勢,兩人捱得很近。
古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杜雲軒臉上。
古策的目光,也一直定在杜雲軒臉上,好像看見了一輩子也不願放棄的風景。
“看什麼?”杜雲軒被他盯着渾身不自在。
“監視你。免得你真的一時心狠,在我脖子上劃拉一下。”
“原來你也會怕死。”杜雲軒擡着手,鋒刃在古策右臉側抹過,刀片邊緣帶起短小的鬍鬚渣。
“混黑道的都是爛命一條。死有什麼可怕?”古策往他的臉上吹了一口氣,悠悠說,“不過,有你在,我確實想活久一點。”
大手伸向杜雲軒下身。
杜雲軒的手猛然一顫,剃鬚刀無聲劃過,在古策下巴拉出一道口子。
一縷觸目驚心的殷紅滲進雪白泡沫。
糟糕!
杜雲軒喉頭乾涸地抽緊。平時罵他兩句都要被整得死去活來,現在見了紅,還不被他活活打死?
看着古策微微一愣後,脣角詭異地勾起一抹邪笑,杜雲軒脊背泛起寒意。
“還真的想謀殺親夫?”
古策擡手把杜雲軒還握在手裡的剃鬚刀摘走,丟在地板上。
金屬和瓷磚地板碰擊的脆聲,在死寂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就着目前的姿勢,古策抱着膝上的杜雲軒站起來,輕而易舉把杜雲軒像美味早餐一樣擺上餐桌。
低頭痛吻。
“唔——”
(啊!螃蟹又出來了!我真的不願意啊不願意啊!)
喘息此起彼伏,j□j遺留的濃濃腥味,每一口都吸入肺裡。
半天,杜雲軒看着似乎還在晃來晃去的天花板,開口問,“你能不能挪開?”
“爲什麼?”
“壓得我難受。”
古策想了想,竟然罕見地配合,真的把頭從杜雲軒的身上挪開了點。
杜雲軒辛苦地舉起手,看了眼手錶,漂亮眉頭皺成一團。
“你又害我上班遲到了。”剛纔XX時一直不斷嗚咽,嗓子變得有點沙啞。
“對不起。”男人說。
房間忽然安靜下來。
“怎麼?”古策問。
杜雲軒搖搖頭,“沒事。”
這男人,居然也會說對不起。
剛纔那一刀,不會割斷了他哪條重要神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