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光滑的皮膚,項圈,在半透明的上等絲綢下若隱若現的身體曲線和性感腰帶,配在一起,簡直美不勝收。
“一切都會好起來,亞力克西亞。還記得我打算送給你的禮物嗎?我已經叫他們按照你的設計圖製作,挑選最好的水晶原石爲材料。”
蘭迪彷彿在向心愛的情人做動人的承諾。
“等古策死訊傳來的那一天,我會親自幫你穿上,每一件,它會時刻提醒你,你是屬於我的,任何一寸肌膚,任何一處美麗的部位,都只能接受我的膜拜。”
杜雲軒渾身打個冷顫。
“別擔心,親愛的。這只是讓你適應新環境的必要措施,並不是永久的。只要你徹底忘記那個男人,明白到誰是你真正的歸宿,就如我親自幫你穿上一樣,我也會親手幫你把它們取下來。現在,我該爲你擦藥了。”
“滾開!別碰我!”杜雲軒羞憤地低吼。
“不要任性,亞力克西亞,受了傷就需要擦藥。對着我,沒有害羞的必要。”
被蘭迪分開大腿往那個地方擦藥,杜雲軒內心的憤怒和噁心相加起來,破了有生以來的歷史記錄,這種事他絕不能忍受第二次,所以他加了一把勁,努力研究如何解開桎梏手腳的繩索。
這如果讓古策來幹,可能只是幾秒鐘的事。
在這方面,杜雲軒天分明顯欠佳,一直努力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在萊亞出去處理事務的期間,杜雲軒終於解開了繫住手腕的繩子,他沒有嘗試逃走,而是把腰帶上的一個銀栓小心翼翼地拔了出來。
解繩索他不在行,但腰帶是他親自設計的,他知道如何拆解它,也知道因爲內部構造的需要,銀栓被設計得另一端很尖,上面附有和其他配件嵌合時會用到的凹線。
他製作這樣品時,古策剛剛領過一次做模特的特殊報酬,心滿意足,像頭吃飽了的老虎,在桌子旁用一隻手托住下巴,欣賞杜雲軒認真嚴謹地製作着以後也許會要自己試穿的東西,懶洋洋發表評論,“這東西有點像微型三棱刀,尖端開口,凹槽放血,用來殺人應該挺順手。”
杜雲軒不滿地糾正,“這是藝術品,不是你殺人放火的工具。”
“對你來說是藝術品,”古策不在乎地笑笑,“對我,它只能殺人,無法放火。”
半個手掌長度的帶尖端銀栓,是杜雲軒目前情況下唯一能立即弄到手的武器,他唯一擔心的是銀的質地太軟,早知道有今天,應該用軍用級合金來做設計。
蘭迪回到房間時,杜雲軒藏在薄薄的絲被下,手裡藏着兇器,僞裝成手腳仍被捆住的樣子。
發現男人坐到牀邊,似乎打算又給他一個吻時,杜雲軒忽然開口,“你昨天說,我必須好好考慮答案,關於家族還有歸宿。”
蘭迪停止了吻的動作,打量着他,“你能把我的話聽進去,讓我由衷地感到欣慰,亞力克西亞。”
“我對你沒有絲毫好感,不過,你有一句話,我認爲還是有道理的。”
“哪一句?”
“這世界上,沒什麼比家人更重要。”杜雲軒說,“我考慮了一整晚,已經想出了我的答案。”
說話的同時,他猛地彈起,把答案拼盡全力送到蘭迪眼前,銀色金屬在空中泛出危險的光澤。
他們距離接近,而且蘭迪正頗有興趣地把身體湊過來,杜雲軒拿着兇器扎進眼前的男人的脖子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電光火石中,他想起自己曾經被迫幫古策刮鬍子,當時恨得古策牙癢癢,恨不得給古策一刀,
古策取笑他,問他找得準大動脈的位置嗎?
結果他真的給了古策一刀,幸好,只是劃在了古策的下巴上。
大動脈,他今天一定找準。
杜雲軒的襲擊發動得很突然,時機拿捏得很好,如果古策看見他家小熊第一次的殺人行動就能展現出如此風采,應該會非常自豪,但蘭迪.萊亞並不僅僅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他是大名鼎鼎的黑狼,有着和古策一樣的野獸般的嗅覺和槍林彈雨中歷練過來的反應力。
當杜雲軒出手的時候,蘭迪下意識舉手護住了要害。
噗的一聲鈍響後,攔在脖子前的手背劇痛。
蘭迪發出一聲低吼,單手拽住杜雲軒的項圈,把他提到半空,再狠狠丟到地毯上。
杜雲軒被摔得眼冒金星,蜷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