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你好,我姓洪,是警局聯合調查組的小組成員,你可以叫我洪警官。古策是我們目前調查的主要對象。”洪警官說,“聽說你和古策近期有過不愉快的經歷,請問你是否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願意。”
“那今晚我們約個地方見面。”
“不要今晚,現在。”杜雲軒不想夜長夢多,又發生類似那個記者的事,於是他在電話裡說了一個見面地點。
掛了電話,杜雲軒請伍小麗代他請假,就匆匆離開了設計部。
中午時分,市中心人來人往,杜雲軒步出萊亞珠寶大廈,經過廣場時,忽然間被刺眼的陽光照得有點頭暈。
他沒有注意到,大樓門前的馬路上停着一輛不起眼的轎車,當他走出大樓時,兩個男人從轎車裡出來,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他。
“杜設計師,今天這麼早下班呀?”
杜雲軒聽見身後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男人拿着香水瓶似的小瓶子朝他迅速地一噴,鼻尖聞到一股奇異的刺激性味道。
視野驟然搖晃、模糊,大腦似乎找不到四肢了,杜雲軒膝蓋發軟。
“杜設計師,你幫我老婆設計的這個香水瓶子,她很喜歡啊,再三說要請你吃頓飯,今天你就給個面子,不要再客氣了。”男人順其自然地接住杜雲軒軟倒的身體,自說自話時,轎車已經無聲無息地滑到了他們面前。
放開我!
你們這羣無法無天的混蛋!
救命……
鬧市的中午,街上人來人往,但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不是忙着做事,就是忙着覓食,沒有人注意到杜雲軒被男人扶進轎車時,眼裡激烈的掙扎。
“杜先生,策哥要見你。”
這是杜雲軒在轎車後座暈過去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再睜開眼時,已經不在轎車裡了。
寬敞奢華的房間,刻着浮雕的天花板,還有自己正躺着的那張柔軟的、大到不可思議的大牀,都喚起了杜雲軒對那一晚羞恥不堪的回憶。
他猛地坐起來。
“醒了?”身後傳來男人似乎帶着笑意的聲音。
杜雲軒回頭,看見古策臀部挨着窗臺,兩手環在胸前,正以一種貓抓耗子似的玩味目光打量着他。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被他高大的身形擋去了大半。
這男人輕鬆悠閒的身體語言,那種彷彿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產生了極爲可怕的震懾力。
“見到我太高興,連話都不會說了?”
沒有問報警那些事,也沒有提紅寶石的新設計圖,古策只說了兩句毫無意義的廢話,說了之後,發現果然說廢話是無法讓杜雲軒放鬆下來的。
杜雲軒從腳尖到頭髮,都呈現十足的戒備,雖然此刻一動不動地待在牀上,但很顯然,他只是在尋找最佳逃跑的時機而已。
優雅孤傲的小貓,此刻露出這種渾身豎毛的模樣,真可愛,讓人……想把他困在懷裡,想聽他壓抑不住的誘人的j□j,想強迫他享受快感灌頂的j□j。
想,把他欺負到泫然若泣。
“不想說話?那我去衝個澡,乖乖在牀上等我。”在杜雲軒萬分警惕的盯視下,古策做了一個很賞心悅目的伸懶腰的動作,走進浴室。
溫水從蓮蓬頭裡嘩嘩而出,打在古策j□j的結實而頎長的身軀上,黑髮隨着水流的方向溼潤地貼在額上,對面的浴室半身鏡,映照出棱角分明的魔魅俊容,和令大部分男人羨慕不已的強壯軀體。
古策一邊衝着澡,一邊回想着剛纔杜雲軒在牀上那緊張又可愛的樣子,他所在意的人,現在觸手可及,心裡很滿足,很踏實。
忍了多少天了?
從杜雲軒在病牀上用虛弱無比的語氣說出那一句“我聽話”後,古策就開始忍了。
怕影響到杜雲軒養傷,古策主動從病房消失,但每天都有仔細傾聽張平的治療進展報告,不過,聽畢竟只是聽,隔了一層,不能親自到病牀上,摸摸他的小熊,問問他的小熊,就像人在水裡,腳踩不到地。
杜雲軒出院那一天,古策很想露面。
可以下牀,就意味着,可以做了呀!這種事,付出體力的是古策,又不是杜雲軒,而且以古策嫺熟的技巧,一定能讓杜雲軒快樂上天堂。
蠢蠢欲動的佔有慾,催促着古策把即將跨出醫院大門的杜雲軒抱起來,丟上牀,但心靈的另一個聲音,對這種只顧着自己下半身的行爲極爲不屑。
畜生!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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