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皇上賜婚的那一刻,我以爲你會抗旨,你會激動的在後宮鬧出一番亂子來,可是你沒有。你默默的接旨了,隨後便順利的嫁入陵王府,這一切說起來就像昨昔往事,快的令人措手不及。我曾想過要爲你拒婚,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用什麼理由來爲你拒婚,好像我們之間自那一夜後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對於他的話,她置若罔聞,仍舊專心讀書。
手中的書猛然被他奪取,她終於擡頭望他,那眼中有着明顯的怒火,“你愛的人是宮蔚風,爲何卻逆來順受,絲毫沒爭取過你想要的?你們之間真可悲,曾經有我,後來有皇上,如今卻有陵王。”
她沒有爭取過嗎?
是的,她沒有,但從來沒有人給過她機會去爭取。
那個人,一再的退讓,一再的隱忍,而她又有什麼權利去爭取?
感情並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靠兩個人共同面對。
“我的事,似乎與安王沒有干係吧,你管的好像多了些……”她的話音方落,便重重地落入一個懷抱,充滿着佔有性慾望的脣狠狠的壓了過來。她掙扎,他愈是吻的兇狠,還帶着一絲憐惜。
掙扎不得,她便用盡了氣力給了他一巴掌,那一聲清脆響徹四周,也讓幾個看得失神的下人回神,猛然垂首四散,生怕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他們即將會被滅口。
“端木矍,你瘋了。這裡是陵王府,我是懷汐夫人!”她聲聲嚴厲,對着端木矍不再有對王爺該有的尊重。
“懷汐?”他嗤鼻一笑,“這個稱號對陵王府只不過是個侮辱,皇上要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着陵王,懷汐!”
她一把將他手中的書奪回,不再理會他,徑自入屋,可那沉重的步伐卻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書房內,陵王一邊在書架內尋找着書,一邊聽着管家恭敬的稟報着府內的瑣事。
“方纔聽下人說……安王到了蘭藺居,還強吻了懷汐夫人。”張管家猶豫了許久纔將聽人說起的事講給陵王聽。
陵王正在尋書的手頓在書架上一會兒,又繼續尋找着,“然後呢?”
“然後夫人給了安王一巴掌,安王竟也沒發怒,後來夫人便立刻回屋了。”
張管家說完,許久沒有得到陵王的迴應,正想詢問此事該如何處理卻聽見陵王問,“原本擺在這裡的《詩經》呢?”
陵王沒由來的一句話讓張管家一怔,立刻上前瞧了瞧,“對呀,詩經一直都是擺在這的,怎會突然消失了呢?”
陵王不理會他的疑惑,轉身走到一處書架旁,指着一本《資治通鑑》說,“前些日子本王找了許久都不見的資治通鑑突然回來了,還有這本《三字經》也在幾日前回來了。”
張管家詫異,“是誰這麼大膽,敢動王爺您的書!”
陵王抿着嘴角,目光直逼那原本放着《詩經》的地方,一抹精光由眼中悄然劃過。
作者題外話:——09-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