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推拒着,腦海中猛然閃現出那夜的一幕幕,滿心的恐懼與不安強烈充斥着全身,一雙眼睛急得令人看了都覺憐惜。
“別動!”獨孤珏一聲怒道,可訾汐仍舊掙扎着,讓他感覺到自己身上彷彿有無限的螞蟻正在啃噬着,“我不會碰你。”
訾汐異常不信任的瞪着那獸性大發的獨孤珏,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狼抓到一隻羊卻對它說:我不會吃你一樣。誰會信呀!
獨孤珏看着她那明顯鄙夷的目光,一股怒火衝上心頭,怒道:“朕就算再飢渴,也不會在她忌日前夕碰其他的女人…”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着身上那如火的慾望,“朕被人下了合歡散。”
訾汐的腦海突然一僵,半晌才明白所謂合歡散的含義,便不敢再亂動。
見身下的人兒不再動了,他猛然翻身而下,可臉色卻漲的愈發通紅,難忍地幾聲細碎呻吟聲還是由口中傳出。
一得到自由的訾汐,猛然由牀上彈跳起來,撒腿就往外跑。可跑到一半卻又停住步伐,怔在原地,感受着屋內此刻的曖昧氣氛,悄然轉身,瞅着皇上此刻的狼狽,耳邊似乎又飄過他說的那句:朕就算再飢渴,也不會在她忌日前夕碰其他的女人…
內心最深處的軟弱被勾起,她又返回牀榻,望着他雙眸如水光朦朧,烏黑地長髮如絲綢般鋪在牀上,臉上因藥物的作用而浮起淡淡地紅暈。
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一向暴怒的皇上也會有如此模樣,想必能看到此番情景的她算是古今第一人了罷。
獨孤珏被她臉上那抹笑激的正欲發怒,卻見她顫顫的伸手輕輕地解開他的衣物,用手握住他那早已腫脹的…
此時的她臉色早已燙的灼人,別開臉,不去看那令人臉紅口燥的一幕,卻對上皇上那雙帶着情慾卻藏着複雜的眸子,她咬了咬,閉上眼,上下套弄的手加快了幾分速度。
直到感覺手裡一熱,他的喘息越發粗重和誘人。
她猛然抽回手,看也不看他便跳下榻,朝外衝去。
當她關上門那一刻,她的心跳仍舊未平復,卻見李公公站在門外,正疑惑地瞅着她,“你和爺…”
她在看見他那曖昧卻疑惑的雙眼時,頓時好像明白了許多,不由沉聲道,“藥是你下的!”
“小人不過是爲了成全你與爺的好事…”
“你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到底是誰指使的?”
李公公沉吟片刻,“是陵王,他已經開始懷疑你與禹王的關係,你若是再忤逆他,壞了他的事,他很可能下殺手的。不要以爲你是陵王妃的妹妹,他就不會下狠手,要知道,陵王的手段比任何人都殘忍,包括皇上!”
她嗤鼻一笑,“我說過,不會再受任何人的主宰,若是陵王要對付我,那便來吧。”
李公公神色一凜,“你…”
“李公公,汐筠郡主的忌日,皇上能帶你陪同而來,說明他對你的信任。而你終於屢次在皇上背後向他插刀,難道不怕?皇上的鐵腕你是見過的…”她一邊說,一邊瞧着李公公的臉變色,“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打幾桶涼水,爺,要沐浴!”
李公公臉色一白,訕訕地退下,不一會兒,小二便提了幾桶水上來,訾汐沒有允許他們進去,而是自己親自將水提了進去,將那冰涼的水倒入浴桶中。
隨即便將獨孤珏扶着進入浴桶,打算用冰涼的水洗去他那滿身的炙熱,打消他的慾望。
靜靜地坐在榻上瞅着眼眸緊閉着坐在浴桶內不言不語的皇上,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訾汐的心中卻五味參雜。
他明明可以用她來紓解慾望的,畢竟他是主,她是僕,但是他沒有,只因汐筠郡主的忌日將近。
靜靜地瞧着臉色不陰沉,也不發怒的皇上,竟發覺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對待愛情竟也是如此執着。
汐筠郡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如此驕傲的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