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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有誰能夠心甘情願愛到無怨無悔,唯她!唯她

風辰歿溫柔地擁着雪兒走出了大殿,邊走還邊握住她的小手,嘴角眉梢全是愛憐:“雪兒,你的手好冰,真的沒事嗎?是不是穿少了,冷了呢?”

那聲音,那心疼的眼神,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那專注的眼神,讓所有的女人都會羨慕和妒忌,那溺愛的模樣,像極了疼愛妻子的好男人!

雪兒立刻感覺到後背兩道如寒冰般的目光刺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兩道目光來自哪裡,因爲,整個宴上,那兩道寒光,時不時射向她,雖然她從不正視,但卻知道是誰。

雪兒有些虛弱地將整個身子靠在風辰歿的懷中:“辰!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房休息一會!”腦子裡一團亂,她想整理一下,總感覺某個事情在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而且今天的身體也太不正常了,按道理,感冒是不可能,一個練武之人,哪會那麼容易感冒,可是,她身上那種不適感,真的令她好難受,整個人幾乎不受任何力,有些虛弱地靠在風辰歿的懷中。

“雪兒,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真的不用叫太醫來看看嗎?”風辰歿將她送到房門口時,雪兒卻拒絕讓他進去。

“辰!真的不用了!秋霜也懂醫術,呆會讓她給我看看就好!”雪兒蒼白的臉上強撐起一抹笑容。

正欲轉身,但見沈香蹬蹬蹬地朝風辰歿跑來:“皇上!”那膩人的嗲聲,聽在雪兒心底更是一陣厭惡。

風辰歿伸手扶住沈香,眉心微微一收,那黑眸閃了閃,似乎蒙上一絲不悅:“香妃,朕不是叫你在房中好好休息嗎?天氣這麼冷,若是受了風寒,如何是好?”

沈香玉面一屈,那誇張的眼睛輕輕一眨,泫然欲滴:“皇上,臣妾一個人在房裡悶得慌,皇兒在肚子裡又不聽話,所以,臣妾就出來找皇上了!”

沈香邊說,那雙手已如蛇一般纏上風辰歿的手臂,像是示威一樣暗暗朝雪兒送去得意的眼神。

雪兒暗自搖頭,她現在只想進房裡好好休息一下,根本沒心思去爭風辰歿,沈香總是一副這樣粘人的模樣,對她來說,根本沒起作用!

“辰!那你陪香妃去走走吧,我有點不舒服……”

雪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沈香打斷了她的話:“辰皇上,妃既然不舒服,那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走吧!”那圈着的手臂,恨不得把風辰歿拉得離雪兒遠遠的。

“可是,雪兒你……”風辰歿薄脣動了動,眉心緊攏,眉目間那抹不自覺流露的擔憂,任誰看了都覺得窩心!

“辰,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去吧,玩得開心一點!”雪兒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小臉上,勉強撐起一抹笑靨,不待風辰歿再次說話,她已自顧自地轉身進房,三個丫頭亦緊跟在其後。

“皇上,我們走吧!”沈香見雪兒居然自己退出了,喜得跟什麼似的,撒嬌地拉着風辰歿的手臂朝外面走去。

風辰歿眉心攏起點點擔憂,任由沈香拉走!

而雪兒進門後,便撫着難受異常的胸口,有些踉蹌地走到梳妝檯前,再也忍不住,低下頭,扶在一旁乾嘔起來,那翻騰的胸口幾乎讓她將整個胃都倒翻了出來!

“公主!”三個丫頭急了,忙拍背的拍背,忙倒水的倒水,也都被公主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

“嘔”雪兒乾嘔了很久,胸口那種不適感,這才慢慢地平息下來,可是,一股無力感陡然而升,像是突然之間耗掉了很多精力一樣!

“公主,來,奴婢先幫您擦擦!”春雨拿着絲絹細心地替雪兒擦去嘴角殘留的涎,看到公主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心中擔心不已:“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雪兒虛脫一般地坐在夏荷搬過來的椅子上,撫了撫胸口,搖搖頭,整張小臉都快擠到了一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總感覺渾身乏力,而且胸口很悶,總感覺有東西要嘔出來,可是又嘔不出來,好難受!”

夏荷眉心一蹙,緊張地問道:“公主,您該不會是中了毒吧?您試着提提自己的內力!”這是她最擔心的。

“中毒?”春雨驚得粉臉驟然一變,之前的幾次中毒,讓她可是心有餘悸。

“應該不是!我剛纔試過內力,沒有一點阻礙!”雪兒起初也以爲自己是中毒了,可是,她曾暗暗運功,身上沒有一絲阻礙,只是總感覺渾身疲乏無力而已。

“公主,讓奴婢給您看看!”秋霜半蹲在雪兒面前。

“嗯!”雪兒知道秋霜雖然不是精通醫術,可是,普通的毛病,還是在行,於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秋霜輕輕把住公主的脈搏,慢慢地,眉心漸漸收攏,接着又展開,跟着又緊攏,弄得一旁的夏荷與春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秋霜,你倒是說句話啊,公主到底怎麼了?”春雨再也沉不住氣了,急得一張粉面都紅了。

“公主……”秋霜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些猶豫地望着雪兒。

看到秋霜的臉色,雪兒心底一涼,難道她真的有事?當下沉聲道:“秋霜,我怎麼了?這裡只有你們三個,但說無妨!”

“是!”秋霜將雪兒的手放好之後,直起身子,恭敬地說:“公主,您有了?”

雪兒一怔,小臉刷地一下,變得更加慘白,那眼中有着片刻的迷茫,她怎麼這麼笨呢,或許是因爲這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原來自己身上一直都沒有來,原來是中獎了!

按理說,有了對她來說,是好事,可是,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小手不自覺地撫上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一點一滴的沉淪,如果這個孩子是辰的,她會高興得大叫,會第一個告訴他!

可是,現在,她也很迷茫,因爲,她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無心人還是辰的!

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她想得更多,萬一孩子生下來,是無心人的,那她又該如何去面對辰?

那一晚,辰與她好過之後,並沒有提及她未落紅之事,雪兒心知肚明,他不提並不是代表他不懂,而是,他愛她,居然連那些事情都隱忍了下去,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辰!

只想全力去彌補,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就越深陷了下去!

“有了?公主您有什麼了?”春雨畢竟未經人事,自然不懂有了是什麼意思,看到公主一臉驟然而變的粉臉,急得她直大聲問。

“春雨!”

秋霜與夏荷又幾乎是同時的叫住了她的名字,也各自給了她一記瞪眼,也許,只有她們兩人才知道公主與主人之間那種道不明的關係,也只有她們知道,此刻公主爲何如此不開心!

“你們幹嘛又一起叫我的名字?我又說錯話了嗎?可是,人家真的不懂公主到底有什麼了嘛?”春雨扁着小嘴,小聲地嘀咕着。

“春雨,你還說?”秋霜氣得直想打她。

“秋霜,不要怪春雨!沒事!我有孕這件事情,你們三個人知道就好!”雪兒悠悠地說。

“公主,您是說,您已經有……”春雨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嘴,眼睛下意識地朝雪兒小腹望去。

雪兒蒼白的嘴角牽扯出一抹落寞的笑意:“春雨,你們幾個都要記住,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皇上在內,我不想因爲肚子裡的孩子而讓皇上有所牽絆!”

“可是,公主,這個能瞞多久?”秋霜雖然未嫁,但懂得女子生育之事。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還早着,在沒有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之前,這件事情暫時保密!”雪兒輕嘆一聲,小手輕輕撫着腹上,暗道:孩子,你來得可真的不是時候!

可是,亦有種奇怪的感覺流遍全身,不過否認,有那麼一點神奇,有那麼一點驚喜,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算是自己最親最親的人了,她終於有了自己最親最親的人!

曾經以爲,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無父無母,更無兄弟姐妹,如今肚子里居然多了一個至親的骨肉,叫她如何不開心?

她忽然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好好保護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管他的親生爹爹是誰,都是她雪兒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至親,她一定要保護好他!

“秋霜,我總感覺要吐,吃什麼東西也好像沒什麼胃口,這會不會影響到腹中的孩子?”雪兒不擔心自己,可是,她在意肚子裡的孩子。

秋霜與夏荷三人將雪兒扶到了牀上躺下:“公主放心,您這是初孕期的症狀,大約過了一兩個月之後,這些症狀自然就會慢慢消失,這些日子,奴婢給公主去抓些安胎藥來,可以緩解一些嘔吐的現象……”

“不行!”雪兒急急地阻止了她:“這個後宮比我想像中還要亂,你不能去抓那些藥,以免得被人起疑!”

“可是,公主,您若不吃那些藥,這嘔吐起來,可要難受一兩個月呢!”

丫頭們都以爲,公主之所有不說出來,是因爲香妃娘娘!

雪兒像是吃了稱砣心一樣:“秋霜,沒關係,我可以忍!”就像剛纔,她也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公主,奴婢不懂,您爲何要瞞着皇上?”這是三個丫頭最不理解的。

雪兒脣角噙着一抹淡淡憂傷:“皇上現在剛親政,很多事情都很亂,後宮就是他的家,我不想因爲我跟香妃而讓他分心於國事!到不能隱藏的時候再說吧!”

“可是,公主……”三個丫頭總感覺公主太遷就皇上了。

雪兒阻止了她們:“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去打聽一下關於靜園的事情,今天晚上我們要去靜園一趟!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下!”

“是!”

三個丫頭正待轉身退下,夏荷突然想到什麼:“公主……”

“你想問我易哥哥怎麼還沒來,對不對?”雪兒冰雪聰明,又如何不知道夏荷的心事,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嗯!”夏荷用力地點點頭:“按理說,他應該早就到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沒有出現,太奇怪了!”

回想到,易寒冰離開時跟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某種擔心油然而升!

雪兒眉宇間緊攏,一臉憂心忡忡:“我也不知道易哥哥怎麼還沒有來,按理說,我們遲來了那麼幾天,以易哥哥的腳程早就該到了,而且易哥哥也不是個無緣無故無信之人,他到現在還沒有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出事了!”

雪兒的話讓三個丫頭粉臉頓變:“公主,易將軍他……”

雪兒眉心深蹙,像是下了決定一樣:“我們今天晚上先去靜園一趟,你們待會去打探一下,我們要趁換人輪班的時候才能進去,你們把時間打探清楚後再來!”

“可是,公主,您的身體……”三個丫頭都不禁替公主擔憂起來,公主的臉色看起真的很蒼白。

雪兒搖搖頭:“沒關係,我現在又不是肚大如牛行動不便,只是剛開始而已,沒事了!”頓了頓接着道:“算算日子,冬梅守孝也快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又多了一份力量!明天若易哥哥還沒有回來,我們再作商議!”

“是!”

三個丫頭退下去後,躺在牀上的雪兒,儘管身上疲乏無力,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豔妃的臉和藍瀲灩的臉交替的出現在眼前,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辰看到豔妃居然一點都不奇怪,而且,她還注意到豔妃在看辰的時候,那眼神分明帶着挑/逗和愛慕,難道?

雪兒的眼皮突然一跳,差點沒從牀上彈起來,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說藍瀲灩死了,她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北國後宮?”

可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那充滿敵意的眼神,都讓雪兒無不相信,豔妃就是藍瀲灩!難道辰又一次欺騙了她嗎?

雪兒實在不願意去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寧願相信藍瀲灩已經死了,也不願意相信藍瀲灩來到了北國,更不願意辰再一次欺騙了她!

濃濃的睡意再次襲來,雪兒暫時忘卻這些煩憂,輕輕磕上眼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