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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讓過去重演一次,她能否重拾那些記憶?

“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用心的對他,他就是看不到!爲什麼?爲什麼?”一想到易寒冰對自己的冰冷,夏荷就覺得很心痛。

“夏荷,你不要這樣,皇上也是因爲聖女不在身邊,所以心情不好纔會……”冬梅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在他的眼中,從來都只有聖女,永遠都只有聖女…”夏荷難得如此崩潰一回,淚水爬滿了她的臉。

如果說易寒冰愛雪兒愛得很辛苦,那麼,她愛易寒冰也愛得同樣辛苦!

“夏荷,您何苦這樣,爲了一個男人如此折磨自己,值得嗎?以前我認識的那個冷靜睿智的夏荷去哪了?”

夏荷輕抿着脣瓣,忽問道:“冬梅,你愛過人嗎?”

冬梅搖搖頭:“沒有!以前我是太后手中一顆殺人的棋子,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而跟聖女之後,我只想這一生都陪在她的身邊,看你們愛那麼辛苦,我真的不想去愛任何人!”

夏荷悠悠的說:“以前,我也不懂,可是,自從他來到冷宮後,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每天陪他練劍,把陪他練劍當成一天的全部,我們都不多話,每次都是在用劍交流……當我知道,自己愛上他的時候,我也很痛苦,我也試圖把這種愛壓在心底,可是,這種愛一旦在心底生根發芽,就再也無法收拾……”

一如易寒冰愛雪兒那樣,他們都愛得傷痕累累,苦澀連連。

“夏荷,你已堅持了那麼久,爲什麼不堅持下去呢?我相信,精誠所至,玉石爲開,總有一天,他會感覺到你的愛!”

夏荷滿心苦澀地搖搖頭:“我太瞭解他了,他的眼中只有聖女,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冬梅正欲說着什麼,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撇下夏荷,縱身躍了過去:“你要去哪裡?”

她攔住的不是別人正是風辰歿!

“讓開!”或許是怕自己的臉嚇壞路人,風辰歿用一塊黑布遮住了鼻和嘴,只露出那一雙眼睛,看到冬梅攔住他,他的眼神不由得一寒!

“皇上說過,你終身都不可以出皇宮半步,你居然敢違抗聖旨!”對於現在的風辰歿,冬梅並不害怕。

風辰歿冷哼一聲:“雪兒不見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閒聊!我卻沒心情陪你們!我再說一遍,讓開!”

縱然他現在內力全無,可是,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依舊還在,那凌厲的眼神依舊能讓人心生懼意。

“不行!你不能去見聖女!”冬梅依舊攔在風辰歿面前。

這邊的夏荷正在氣頭上,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因爲這個男人,不由得怒火中燒,手中長劍錚地一聲拔了起來,朝風辰歿身後遞去:“風辰歿!你這個魔頭!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若不是風辰歿,她也許還在流浪,也許就永遠不可能遇到雪兒和易寒冰;如果不是風辰歿,雪兒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的始作傭者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

身後傳來劍劃破風的聲音,風辰歿雖然武功全無,但那種天生的敏捷還在,下意識地閃到一旁。

“夏荷!不要!”冬梅也及時的攔下了夏荷的劍。

“冬梅,你讓開!我今天就要殺了他!替聖女和那些枉死的人報仇!”憤怒讓夏荷失去了理智,她非得要殺他不可,手中的劍一挑,又朝風辰歿刺去。

“夏荷!你冷靜一點!”冬梅也急急地拔劍擋住夏荷的劍:“夏荷!你不能殺了他!”

“我爲什麼不能殺他!我的親人,我的姐妹都因他而死!我有千個殺他的理由,我爲什麼不能殺他!冬梅,是姐妹就不要攔着我!”怒火讓夏荷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正因爲,我是你的姐妹,我纔要阻止你!”冬梅以劍隔在兩人的中間:“你今天如果真的殺了他,那你是想讓聖女恨你一輩子嗎?”

冬梅的話終於是讓夏荷找回了一些理智,她恨恨地將劍用力擲回劍鞘裡,狠狠地指着風辰歿道:“我有千萬個殺你的理由!可是,卻爲了聖女一個理由而不能殺你!我警告你!不要再去傷害聖女!否則!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要去找雪兒!”固執如風辰歿,高傲如他,又豈能受任何人的威脅?

“你!”冬梅也沒想到風辰歿會這麼倔,好不突然才勸住了夏荷,她還真擔心,風辰歿再這樣倔下去,別說是夏荷要殺他,到時候就是連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了他。

“冬梅,我說什麼來着,他就是該死!你不要攔着我,讓我殺了他!”夏荷的怒火又上來了。

“夏荷!不行!”冬梅還是忍着怒火攔住了夏荷:“爲了聖女,我們不能殺他!”誰都知道,雪兒有可能會重拾回記憶,若是知道風辰歿死了,估計雪兒也活不成了!

夏荷氣得坐到一旁,冬梅說的她又豈能不明白,可是,一想到以前風辰歿化身爲無心人時的殘忍,她就沒辦法不氣!

冬梅將心中那股怒火壓了下去,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風辰歿!你不用去找了!聖女在景國皇宮!”

“該死的夜龍!他居然敢再碰雪兒!”風辰歿眼神霍然一寒,他沒辦法忘記雪兒曾與夜龍有過一段情。

“景國皇上再怎麼樣,他是真心愛聖女的,至少,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對於風辰歿現在變成這樣,其實,已沒有人同情他。

風辰歿冷哼一聲,繞過冬梅,又繼續朝前面走去,當然這一次走的路是往景國去,他絕不能讓雪兒跟夜龍在一起!

想到此刻,夜龍有可能擁着雪兒在哪處纏綿,他就沒辦法不去妒忌,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知道雪兒在他人懷中,他沒辦法釋懷。

“即便你見聖女,又如何?她不會再記起你!爲什麼不讓聖女自己在皇上與景國皇上之間做選擇呢?你現在插/進去一腳又算什麼?”冬梅知道自己攔不住他,於是,衝着他的背影吼道。

風辰歿腳下只停了半秒,卻依舊固執地往前面走去,他無法忍受雪兒再回到夜龍的懷抱,那比殺了他更痛苦!

“冬梅,你回去稟報皇上,我追着他去!”夏荷眸中的殺意並未褪去。

“不用我去稟報,恐怕皇上這個時候也知道他不見了!我們也去景國!”

其實,她們早就應該想到,那個皇宮,對於風辰歿來說,再熟悉不過,他即便沒了武功,想要出來,又有何難?

“辰弟,還記得嗎?這上面的鳥巢是你親手放上去的!那一次,可把我嚇壞了!”夜龍每天都不厭其煩地帶着雪兒在曾經走過的地方,訴說着過去的點點滴滴,只希望她能想起來。

可是,雪兒卻依然是茫然地搖搖頭:“那麼高,我能放上去嗎?”儘管夜龍跟她說了很多,可是,她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當時好勇敢,可也把我嚇得夠嗆!”夜龍擁着她,他一直想着,雪兒一定能像以前一樣可以再次恢復記憶。

“你每天都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對不起!我想我的記憶再也找不回來了!”看着夜龍,雪兒總是覺得很愧疚。

夜龍苦澀的笑着安慰她:“辰弟,沒關係,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全部想起來!”

“可是,我好像回家,易哥哥這麼多天看不到我,他一定急壞了!”雪兒始終擔心,之前,她只是失蹤了那麼幾個時辰而已,易寒冰就急得跟什麼似的,如今,她都離開他這麼多天了,他指不定急成什麼樣了。

又是易寒冰!夜龍眉心緊鎖:“辰弟,爲什麼你總要想到易寒冰?我對不好嗎?”

雪兒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裡,我總覺得我應該回去!”

夜龍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苦澀的表情,心痛的搖搖頭:“辰弟,爲什麼我這麼努力了,你還是不肯留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求,我只求你留在我的身邊!”這種欲愛不能的痛苦,像刀絞一般折磨着他。

“你不要這樣,我回去了之後,也還可以來看你啊!”看到他這樣,雪兒的一張臉幾乎都苦到了一塊,善良如她,單純如她,她想回家,可是,又怕傷了他。

“辰弟,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可以記起來!”夜龍已經沒轍了,宮裡所有的地方,他都帶雪兒走過,可是,雪兒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或許那個地方,雪兒會有一些印象!

雪兒很想說,不管他帶她去哪裡,她都想不起來了,卻又不忍心傷了他心,於是胡亂地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夜龍早朝過後,就帶着雪兒出宮,直奔龍口寺去。

龍口寺屬於皇家寺院,所有皇后和貴妃的冊封都在那裡舉行,而之前,雪兒就是在那裡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並與風辰歿在那裡決裂,夜龍在想,或者在那裡,雪兒會記得。

雪兒茫然地跟着夜龍進了龍口寺,這裡對她來說,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就在夜龍領着雪兒走進大殿中時,兩條人影一晃,已出現在院子裡。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一旁的侍衛早已將突然而來的兩人團團圍住。

“夏荷,冬梅!”來的人正是夏荷與冬梅,雪兒一見到她們,撇下夜龍就要朝她們奔去。

“辰弟!不要去!”夜龍卻一把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冷冷地盯着夏荷與冬梅道:“朕不是叫你們離開了嗎?你們居然敢再回來?你們不要命了嗎?”

夏荷下巴一揚,毫無懼意的說:“只要你把聖女還給我們,我們馬上離開景國!”

夜龍下意識地圈緊雪兒:“她是朕的愛妃!根本就不是你們的聖女!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離開這裡,朕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除非你把聖女還給我們,否則我們不會走!”夏荷這一次鐵了心要將雪兒帶走。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哪!把她們拿下!”夜龍大手一揚,侍衛們立刻朝夏荷她們攻去。

“不要!不要傷害她們!”雪兒急了,一把抓住夜龍的衣袖。

“夜龍!放開雪兒!”冷如寒冰地獄般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夜龍聽到這個聲音,心底猛然一驚,驀然回首,看到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風辰歿寒眸一揚,兩道寒光直盯着夜龍。

“啞伯!是你!”雪兒卻一眼就認出了,來的人居然是沁心園裡的啞伯。

“你,你居然沒有死!”這種肅殺的眼神,夜龍再熟悉不過,只是,他沒有想到,風辰歿居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