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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魂牽夢繞的人,近在咫尺,卻如隔天涯

雪兒愣住了,啞伯他,他居然不是啞巴,他會說話!不知爲何,她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開心。

“啞伯,對不起……”雪兒還是想聽到他說一句沒關係。

“走!”啞伯的聲音裡透着傷與無情,別過臉,顫抖地手指向門口。

雪兒無奈地點頭:“好!啞伯,我走!只要你不再傷害自己,那我馬上就走!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敷藥!”

看着啞伯用一個冰冷的背影面對自己,雪兒怕他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只得滿心愧疚的離開!

只是,她不知道,這並不是因爲她剛纔的舉動,當然,她也沒有看到,從她轉身的那一刻,那一雙充滿傷與痛的眼睛卻緊緊地跟着她,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

一如雪兒所料的那樣,當她回去時,宮裡早就亂了套,所有的人都在匆忙焦急地找她,易寒冰更是氣得要將夏荷三人重罰!

“易哥哥!”雪兒突然的出現,所有人臉上繃緊的弦都鬆懈了下來。

“聖女!”

三個丫頭眸中含淚朝雪兒奔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雪兒伸手將她們臉上的淚珠輕輕拭去,她沒想到,自己只是走了那麼一下,這裡居然就亂成了這樣,又是她的錯!

“雪兒!”易寒冰看到雪兒突然的出現,那懸着心陡然落了下去,大手一拉,不顧衆人在旁,將雪兒緊緊地擁在懷中,生怕她又突然不見!

“易哥哥,對不起!我只是去採花瓣的時候,一時太累了,就在那裡睡着了!”雪兒一臉無辜,爲了不連累啞伯,她還是撒了謊。

“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他攔腰將她抱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下,堂而皇之地將雪兒抱回白雪宮。

雪兒沒想到自己就離開那麼一會,這宮裡就緊張成這個樣子,她總覺得易寒冰太過於緊張她了。

“雪兒,以後去哪裡,記得一定要記得帶上冬梅她們,好不好?”儘管進了寢宮,可易寒冰還是沒有放下雪兒意思。

“易哥哥,爲什麼你會這麼緊張?”靠在易寒冰懷裡的雪兒能感覺到他那不正常的心跳聲,還有他的手臂依舊抱得她很緊,不像緊張,更像是在害怕。

易寒冰盯着她,半晌,才答道:“雪兒,因爲我在乎你,因爲我害怕會失去你!”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不願意去想的問題。

即便雪兒就在他的身邊,可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依然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易哥哥,我向你保證,以後去哪裡都會跟你說,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雪兒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那樣,抿着脣,一臉無辜。

“雪兒,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害怕……”面對心中已無情愛的雪兒,易寒冰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看到易寒冰眼中的傷,雪兒馬上就想到了啞伯,爲什麼啞伯的眼神也這麼悲傷呢?奇怪的是,看到他悲傷的眼神,她的心竟然也莫名的難過,那種想哭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雪兒,雪兒!”易寒冰看到雪兒怔怔地望着自己出神,很是納悶。

“易哥哥,你會心痛嗎?心痛是什麼感覺?”雪兒忽然問道。

“呃?”易寒冰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苦澀地笑道:“我當然知道心痛的感覺!”

說到心痛,他比任何人都深有體會,他愛了她十多年,她不在自己的面前,卻不能明言,看着她一次次投向他人的懷抱,他的心就猶如被劃上了千萬刀一般。

“是不是像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敲打着胸口,很疼很疼,那種疼痛像是突然間傳遍四肢百骸一樣?”雪兒形容着自己感覺。

“是!”易寒冰點了點頭,不過,他疑惑地問道:“雪兒,你,你是說,你有這種感覺?”怎麼可能?她已經忘記了一切,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感覺。

雪兒有些失魂落魄地搖搖頭:“沒有,我,我不知道!”輕輕地靠進易寒冰的懷中,她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雙滿含悲傷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兒沒有動靜了,易寒冰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又在他的懷中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牀上,並拉過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輕嘆一聲,靠着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大手下意識地撫上雪兒此刻毫不設防的睡顏,眸中柔情無數,喃喃自語:“雪兒,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是誰,爲什麼你的眼神會這麼悲傷?爲什麼,我也會這麼難過?”睡夢中的雪兒忽然一把抓住易寒冰的手,滿臉糾結地說着什麼。

“雪兒!雪兒……”易寒冰輕輕呼喚着她的名字,卻不懂她突然的悲傷從何而來。

“你不要生氣,我不故意的……不要傷害自己……”雪兒像是被什麼惡夢纏住一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她的額前冒出來,那眉心之間深鎖,眼角似乎還流下了眼淚。

“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憑直覺,易寒冰知道今天雪兒一定遭遇了什麼,也許知道雪兒今天去了哪裡,才能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這樣。

“雪兒,易哥哥在這裡,不怕!”易寒冰握緊她的手,柔聲的安慰着她,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的眉心,想要吻去她所有的憂愁。

也許是易寒冰的聲音讓雪兒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終於,她再次沉沉睡去。

走出門外,看到夏荷和冬梅仍跪在那裡,他示意她們起來:“你們好好侍侯着,以後,要寸步不離地跟着聖女,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朕決不輕饒!”

“是!”夏荷與冬梅齊齊低下了頭。

易寒冰陰沉着臉拂袖離去,他要去查一查,雪兒今天究竟去了哪裡!

夜已經深了,可是,易寒冰卻毫無睡意地在自己的寢宮裡來回踱步,人影一晃,暗衛出現在他身後。

“啓稟皇上,聖女今天下午是去了……”

沁心園。

“你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你的存在,我纔會讓你留了下來,你居然敢違背自己的承諾,私自見她,你是在逼我做決定嗎?”

易寒冰揹負着手,冷冷地站在啞伯面前,他臉上的怒火幾乎要將那裡的一切燃燒。

“我並不知道她會來這裡!”啞伯還是那一頭凌亂的白髮,還是那微駝的模樣,甚至連聲音都是那種被火烙過一樣沙啞。

“我早就應該想到,你留在這裡是有目的,當初就不該把你留在這裡!”易寒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我說過,我並不知道她會突然來這裡,而且,她什麼也不知道,更不可能認出我!”沙啞的聲音裡透着無邊的傷。

“她失去所有的記憶,可是,她卻認得出你的眼睛,她連做夢都在說‘爲什麼你的眼神會這麼悲傷’,我不能再讓你留在這裡!”易寒冰口氣堅決。

“你當初答應過我,我把天下給你,你就讓我留在這裡,我只想遠遠地看着她,只要能看到她,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認了!”啞伯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着,聲音裡透着無邊的懇求。

易寒冰陰着臉沉默了許久,才道:“雪兒性格,你我都清楚,她對你已經產生了疑惑,那麼,以後,她還是會來這裡,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只要能讓我看到她,待在哪裡都無所謂!”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要再讓她看到,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易寒冰說完,甩袖大步離去。

啞伯落寞在轉身回房,大手輕輕地撫上畫中美麗的背影,閉上眼,彷彿,她就在他的手心裡,一滴淚也悄然滑落。

悔嗎?不!他連悔的資格都沒有!

“易哥哥,你答應過我,今天要帶我出去玩的,你說話不算話,我討厭你!”雪兒像個孩子一樣噘着嘴。

易寒冰答應過她,過了十五之後就帶她出去玩,可是,這十五都過去好些天,易寒冰卻是一拖再拖,這令她很是生氣。

“雪兒,這幾天,我有些忙,所以……”易寒冰急着解釋。

“所以,又要等兩天對吧?”雪兒鳳目一瞪:“你就知道騙我,你就是不想讓我出去玩,就一直敷衍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雪兒氣得直丟一旁的東西,幾個丫頭站在一旁,沒人敢上去勸一句。

易寒冰示意一旁的人都退出去,自己一把將雪兒擁在懷中:“雪兒,你別生氣,都是易哥哥不好!”

“我討厭你!不要碰我!”雪兒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一把推開易寒冰,大聲吼着,生氣得猛地鑽進被子裡,將被子拉過頭,再也不理易寒冰。

“雪兒,不要這樣,我答應你,過幾天一定會帶你去!”他一直在等夜龍來了之後,回去了,他才帶雪兒出去玩,可偏偏這一次,夜龍遲遲不來,令他很是爲難,生怕雪兒一出宮就遇到了夜龍,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他越是擔心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

第二天,他也拗不過雪兒,只得讓夏荷與冬梅將雪兒暫時帶去無情谷玩幾天。而偏偏這個時候守將來報,說夜龍已到城外,

這個消息令易寒冰隱隱擔心起來,暗自祈禱,希望雪兒跟夜龍不要碰面!

夏荷與冬梅按照易寒冰的吩咐,僱來馬車,一路上,坐在馬車裡的雪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總是掀開車簾往外面看,看到什麼都好奇地問個不停。

夏荷與冬梅不厭其煩的解釋着,望着雪兒開心的笑臉,夏荷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剛來到南國的時候,公主也曾是這樣開心的笑着。

然而,夜龍的人馬就那樣與她們的馬車相隔一條路,擦肩而過。

夜龍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也沉默了許多,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眼角已看到一輛馬車正與他們背道相馳,不知爲何,在簾子掀起的那一刻,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張似曾相識的小臉。

“不可能!一定是我太想雪兒了,所以,看到每一個女人都覺得像她!”他親眼看到風辰歿殺了雪兒,她不可能還活着。

空氣中似乎漂過來那種似曾相識的香味,他輕輕閉上眼,啜吸着這久違的香味,世上用曼陀羅香味的女人很多,他這樣說服自己。

可是,越是接近桃花湖,他的心就越難過,對一旁的人吩咐道:“你們先進城,朕還有些事情,辦完隨後就到!”

“是!”隨從自然不敢加以阻攔,更何況現在天下太平,亂黨平定,加上主子武功高強,他們自然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夜龍單人一騎直奔桃花湖奔去,那裡有着他這一生最美麗的回憶,不管今後,他身邊的女人有多少個,可是,不會有一個人能取代得了雪兒在他心中的位置。

天下太平之後,桃花湖又恢復了之前的美麗,此時,桃花朵朵盛開,微風吹過,粉紅色的花瓣如雪一般灑落在湖面上,詩意成綿!

曾經,這裡也是這般美麗,還有那個不食人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