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暴君強佔夜夜痛

如畫的江山,是用血而描繪,那一抹嗜血的紅

“我當然有種!不過,你好像忘記了我說過的話,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無心人隨手輕輕一甩,望着雪兒那狼狽的模樣,他居然破天荒地哈哈大笑起來。

雪兒跌倒在地,不停的撫着脖子急喘着,但還是沒忘記擡狠狠地瞪他一眼,這個魔頭加變態,居然下那麼重的手!

這裡哪個男人見了她不都是一副癡迷的模樣,恨不得把她含在嘴裡,就獨獨這個變態,每次都那麼粗暴,難道他的細胞裡就沒有惜香憐玉這四個字嗎?

“不用瞪我!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如果,你下次膽敢頂撞我,我真的不介意先替閻王好好教訓你!”

雪兒忍痛站起來,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如果主人以後能保持我們現在的距離,雪兒保證不會再‘頂’撞您!”她故意把頂字加重了音,惹得無心人那雙盛滿冰塊的眼又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女人!別以爲你是公主,我就拿你沒辦法,在我眼裡,皇上跟公主根本算不了什麼!”

藉着淡淡的月光,雪兒發現他整個看上去並不是那突兀,忽然很好奇,他的面具下到底長成個什麼樣,十年了,他居然一直戴着面具,難道他真的是她認識的人?

她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男人是誰?他居然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明知道她是北國公主,也敢如此無禮的對她?

要知道,就算她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可是如果北國皇帝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欺負的話,他絕對會爲了自己的臉面而誅殺這個人,可這個人似乎對她的身份並不感冒,看來他的身份值得人懷疑。

“你在想什麼?”看到她失神的眼神,他有些氣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感覺好像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一樣。

雪兒被疼痛從思考中清醒過來,惱怒地拍掉他的手,連忙扯開話題:“沒有,我只是在想,爲什麼從那次以後,我的武功就時有時無,有時候,我甚至會忘記那些功夫!你看剛纔,我連輕功都使不好!”

雖然是胡扯,可是她的胡扯在他看來就是問題,反正繞來繞去,她還是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不可能!我剛剛也說過,那個跟武功沒有什麼影響!”他被她說得一頭霧水。

狼進套了!雪兒心裡樂開了花,繼續道:“那可不一定,你忘了,我本來就是跟別的女人不同,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是這樣嗎?”他眯起雙眼,緊盯着她,目光落在她的紅脣上,忽然,用一怪怪的語調道:“要不,我現在試試看,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啊?”雪兒大眼一睜,心中暗叫天要亡她,這個男人也太能扯了吧,連這個也要試,不行,她不能這麼認輸!

急急後退一步:“主人,這個可不能亂試,說不定,多試一次,我就成了白癡了,到時候就沒辦法完成你以後交待的任務了!”

無心人眼中的戲謔更濃了:“我從來就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還有一點,就算你出了什麼意外,原來的計劃也不會變,我一樣可以找到一個代替你的人!”

他的話,竟讓雪兒覺得一陣心酸,原來自己只是他手中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這公主的命還真是苦,不過,現在是她,她必須爲了那個公主而好好活下去!

“不用了!我想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了!”雪兒馬上收起剛纔的心情,聲音瞬間變得十分冷淡,她可沒蠢到又讓這個男人白白玷污鳳非雪的身子,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晚鳳非雪悽慘的求饒聲!

她恨!她真的恨!憑什麼這個變態的男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強了她?

“你確定?”無心人眯起雙眼又迫近了一步!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難以適應,如果不是這張臉,他真的以爲她是另外一個人!

以前的鳳非雪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個不字,對!是從來都沒有,可是,來這裡之後,她每次都會說很多個不字,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狂與傲也是以前的她所沒有的。

“我很確定!”雪兒想也沒想就回答了,人不自覺地往後退去,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就摔倒在地!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無心人居然會伸手抱住了她,驚魂未定的她盯着近在眼前的面具,她只須迅速動手,便可輕而易舉地摘下他的面具,可她的手動了動卻沒去揭。

無心人將她站定後,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動手揭去我的面具?”

“我覺得沒必要知道你的真面目,反正從一開始我就已習慣你戴面具的樣子!再說,你長什麼樣子,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雖然心裡很想看,可不是他自己自願,她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動手,她太瞭解這個人了!

無心人冷哼一聲,他的話證實了雪兒的想法:“如果你剛纔敢動手揭去我的面具,那麼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我不需要一顆不聽話的棋子!”

“我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做一件我本不稀罕地事情!”雪兒撇撇嘴,她現在還真不想看到他的臉,要不然,她做夢都肯定要夢到他,那也一定是個很可怕的夢!

無心人似乎冷哼了一聲,不過,重新又將她的抓在手裡,下一刻,他眼神驟變,喝問道:“你的血脈很不正常,忽明忽暗,怎麼回事?”

“沒事!”雪兒生怕他查出她中盅一事,連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不可能!你的身體裡不正常!說!究竟怎麼了?你可別再告訴我,是因爲那件事?”他眯起冷眼,裡面凝聚着一種風雨欲來的怒火!

“我都說了沒事!”雪兒不想告訴他原因,如果讓他知道,她是爲了易哥哥變成這樣,他一定會更生氣,指不定又拿出什麼變態的方法來折磨她!

“那一晚,你們殺了馮斌之後,你的身體就有變化,難道你中了毒?不可能,馮斌只是個武將,根本就不會用毒!你可以不說,可是,我有千種辦法讓你身邊的人開口!”

他的話永遠都那麼有威脅性,讓雪兒不得不屈服!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千遍,居然一次次用她身邊的人來威脅她,雪兒暗暗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說出來:“我中了五色教的盅毒!”

“什麼?”無心人的眼神陡然一變,那裡似乎還藏着擔憂,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心細如雪兒,也未能看見!

“這種毒只有在一年之後才發作,這一年之內不會有事!主人放心,在這一年之內,雪兒一定會完成您交待的所有任務!”雪兒不想讓他認爲自己已是一顆無用的棋子。

“是誰下的的盅?”他的聲音已經不是用一個冷字可以形容得了,而雪兒卻以爲他的冷是在生她的氣。

“一個叫花憐星的神秘女子!”既然都說了,雪兒也沒打算想要再隱瞞他。

“花憐星?”無心人的眼眸閃過一抹殺意,頃刻間已隱去:“你確定在一年之內,你可以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他其實是想問,她確定一年之後,這盅毒才復發。

而雪兒也認爲他只是在關心他的任務,當下淡淡一笑:“主人放心!花憐星親口說過,這盅毒一年後纔會發作,所以,在這一年中,要完成主人的任務,絕對沒問題!”

她也只有一年的時間去爲辰爭取一切了,所以,她要抓緊時間!

“你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眼前的她再次讓他驚訝,以前那個怯生生的她已經完全蛻變成倔強!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在乎與不在乎,冥冥中早已天註定,我怕又有何用?就像我怕主人一樣,我怕,難道主人就會給我自由嗎?”

“你就那麼想自由?”她的話居然沒有令他生氣,反而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憐憫。

雪兒迷人的脣角輕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當然!自由自在的活着,多好!”能與心愛的辰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是她現在最大的心願!

無心人緊盯着她的小臉,想從她這張臉上看出一點破綻來,可是,最終還是失望的收回眼瞼:“你出來有那麼久,也該回去了,如果有事,記住聯絡暗號!”

他突然的轉變讓雪兒也不禁怔了怔,心想,這個變態今晚突發善心了!不過,管他的呢,能走馬上滾!

“雪兒告退!”跟以前一樣,禮了禮,轉身離去!對着無邊的黑夜,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這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今晚,她肯定得失眠了!

暗夜下勾勒出她的背影如畫一般美麗,卻掩不住那削瘦的雙肩下那一絲淒涼!

無心人望着她翩然離去的背影,眸中的複雜更甚,這是她給他十年來最震驚的一晚,剛纔,他看到她水光瀲灩的眸底分明藏着桀驁不馴,可表現出來的,卻又是另一個模樣,她到底是一個什麼的人?

難道那一晚,又或者說到了這裡之後,真的讓她徹底改變了嗎?

如冰的眼眸閃了閃,不遠處傳來兩聲鷹哨,眸中複雜瞬間掩去,換之寒光乍現,身形一晃朝另一邊快速掠去!

天魔洞。

“魔尊,北國那邊傳來消息,那老皇帝最近一段時間,除了處理政事以外,都把自己關在靜園裡不出來,那裡依舊守衛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聽完無雙帶來的消息,坐在虎皮椅上面的無心人寒眸冷冷眯起,手握拳狀:“看來那老東西在靜園裡一定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一定不會如此重視!”

“魔尊,屬下還打聽到,那嫁到南國來的公主,最近有些古怪,好像是北國皇上派來的奸細!而且有人一直在暗中打探她的身份,似乎她的身份很可疑!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查探一番?”無雙並不知道雪兒其實就是魔尊的人。

無心人卻以手製止了他:“無雙!這件事交給本尊來處理就好!本尊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謹聽魔尊的吩咐!”

無心人頓了頓,道:“你馬上叫人去查一查,那個五色教有個叫花憐星的女人,本尊記得你曾說過五色教的教主是一個叫花憐月的女人,你派人去查查這花憐星與花憐月究竟是什麼關係?必要時,把她帶回這裡來!”

“是!”無雙躬身領命,雖然他不知道魔尊要找那個女人做什麼,不過,只要是魔尊吩咐的,就是明知是送命,他也會欣然領命。

“不過,你們要小心!這個女人會下盅!”

“是!”

無雙退去之後,無心人默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識的往一旁的淚劍撫去,喃喃自語:“多少人爲了你而血流成河!你的出世也必然是用血來澆灌,你放心,我會讓你重振百年前的威風!”

有那麼一瞬,淚劍上面的那顆淚珠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話,而發出一陣雀躍的光芒,這一刻,他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紅色,那是一種嗜血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