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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很多事情,她想阻止,卻無法阻止!因爲,命運的齒輪早已指引了這一切

而風辰歿並沒有察覺出雪兒的不對:“雪兒,朕答應你,明天過後,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個天下,是朕的,也是你的,而你永遠都是朕的!”他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前吻了吻。

明天?等等,明天!

雪兒激淋淋地打了個寒戰,他說的明天,那豈不是要?

“辰!你還是要去殺了他們?”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想從他的臉上看着多少的真僞,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就不應該將她的親人和朋友一個個都趕盡殺絕。

風辰歿的手觸剛到一旁的淚劍,血眸裡寒意頓現:“他們都該殺!朕讓他們活到現在,已是恩賜!”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一樣。

“你終究還是要殺他們!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朋友,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要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斬盡殺絕,你這是什麼愛?”

雪兒心碎地搖搖頭,是她忘了,在他的眼中,只有權力,她什麼都不算,充其量不過是他身邊衆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

“雪兒!朕答應過你不血洗無情谷,已經是開恩了,但是,朕並沒有說要饒了易寒冰他們,他們都必須得死!想要跟朕搶東西的人都要死!”風辰歿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那些男人都惦記着他的女人,所以都該死!

“東西?原來,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東西而已?”雪兒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是她太看高了自己,以爲自己的回心轉意,能換來他的愛,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男人要權力同樣也要女人!就如,朕要這個天下,也要你這個女人一樣!這個天下注定是朕的,而你也同樣註定是朕的”爲了這一天,他隱忍了多久,他不會爲了任何人而放棄唾手可得一切,雪兒也不能阻止。

“可你也別忘了,我也說過,如果你要殺了我的親人和朋友,那就先殺了我!”雪兒含淚的美眸怒瞪着風辰歿,心碎和悲憤齊齊向她涌來,幾乎將她淹沒。

風辰歿劍眉一挑,一抹寒意從他眉間散開來,如鋼鐵般地大手狠狠地抓住雪兒的手臂:“雪兒!你知道朕不會殺你!你是朕最心愛的女人,朕怎麼捨得殺了你?不要逼朕!”

雪兒心中驀然一痛,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愛她,這麼血腥殘忍的愛,她如何能承受,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暗暗咬牙:“孩子,對不起!”

“風辰歿!你不殺我,那我就殺了你!”話音剛落,手上暗暗運力朝風辰歿胸口拍去,她滿以爲這出其不易的出手,風辰歿定然不防備,不死最起碼也會受傷,可是,她錯了!

可是,剛一用力,胸口便覺得一痛:“呃!”她撫着胸口,整個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擡了擡手,居然使不上一點力氣,驚怒交加的她,看向那酒杯,猛然明白過來,顫抖地指着他:“你,你居然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這才注意到他的身後溼了的一片,原來,他是有預謀的,是她太大意了!

“雪兒,朕不得不這麼做,朕一定要殺了他們,但是,朕不想傷害你!”風辰歿邊說邊將雪兒抱到牀上。

“風辰歿,不要讓我恨你!”雪兒從他的血眸底看出了他殺人的決心,她沒想到自己近半個月的努力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雪兒,你應該要學會接受這個現實,你以爲朕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朕嗎?沒有人會等着別人來殺自己!還有一點,你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風辰歿,我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你,我只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不要趕盡殺絕,就算是爲了……”

雪兒話還沒有說完,肩上一麻,張口已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驚怒交加地望着風辰歿,她本來想要告訴風辰歿,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讓他看在孩子的面上,放過易寒冰他們,卻不想,他居然不等她說出口。

風辰歿拉過被子蓋到雪兒的身上,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臉,道:“雪兒,別傻了,就算朕能放過他們,他們能放過朕嗎?不要白費力氣,朕的獨門手法,你是衝不開!還有,朕在你的酒裡下了化功散,十二時辰之內,你的武功盡失,你阻止不了朕!”

“風辰歿!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雪兒無聲地望着他,眸中閃着淚水,說不清是恨是傷還是痛。

“雪兒,乖乖地在這裡等朕回來,明天過後,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朕會讓你成爲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就像你歌中唱的那樣,我們會慢慢的變老,直到老去的那一天,你還是朕手心裡的寶!”

再次俯身,在她的脣上溫柔地輾轉纏綿,久久才起身離開!

轉過身的他,暗咬下牙,血眸中有着不一要的傷痛:“雪兒,你永遠都不知道,我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他不讓她去,是不想再一次錯手傷了她,他再也沒有勇氣去承受那種失去她的痛楚!

走到門外,他對一直守在外面的冬梅吩咐道:“雪兒醉了,正在休息,在她沒有醒來叫你們之前,你們都好好守在這裡,誰也不準進去打擾,否則以抗旨論處!”

凌厲的眼神劃過冬梅的頭頂,冬梅只覺得頭頂發麻,連忙屈膝下跪:“奴婢遵旨!”

風辰歿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那裡。

冬梅對風辰歿的話起初並沒有懷疑,只道少主是真的喝醉了,可是,過了幾個時辰之後,裡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禁起了疑心。

她記得少主如果喝醉了,一定會找她要茶喝,而且,少主應該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這個時候,不可能會喝醉,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風辰歿剛纔說過,除非是少主傳她們進去,否則,誰進去打擾就是抗旨,該怎麼辦呢?

冬梅正欲走進去,一旁的小雨連忙拉住了她:“冬梅姐,不能進去,你忘記了剛纔皇上說的話了嗎?”

冬梅止住了腳,想了想,問道:“小雨,剛纔裡面的茶和酒是你送進去的嗎?”

小雨搖搖頭:“不是的,是皇上吩咐德公公送來的!怎麼了冬梅姐?”

冬梅暗叫一聲壞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小雨,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卻暗自咬手,該想個什麼藉口進去呢?

“抓刺客!抓刺客!”

正當冬梅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抓刺客的喊聲,頓時,那裡到處一團亂起來。

“小雨,你快到一旁躲起來,我出去看看!”冬梅將小雨拉到一旁,心想,這天下人都知道風辰歿成了魔頭,這個時候還有刺客進來,那真是自尋死路。

但只要是跟風辰歿有仇的就是她們的朋友,她得去看看,如果可以還順道幫一把,主意打定,她悄悄地掩了出去。

黑暗中,一個黑影正迅速朝某處隱去,她的身後,一大把侍衛追着:“在那邊!快追!”

那黑影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似乎被這皇宮繞暈了頭,到那裡都會碰到人,心急如焚的她,正欲朝旁邊的門隱去!

不料,從門裡突然伸出來一隻手,迅速將她拉了進去!

她正欲出手,不料擡首一刻,喜道:“冬梅!”

“憐星,怎麼會是你?”冬梅乍一看到憐星,也愣住了,敢情這半夜裡,不怕死闖皇宮的刺客就是憐星?

“冬梅,可找到你了,這裡就像迷宮一樣,弄得我頭都暈了!”憐星暗呼慶幸,進皇宮不難,難就難在進來要想出去,那就難了,這裡每一個牆都那麼相像,她差點就沒向天求救了!

“走!在那邊!在那邊……”一旁又傳來侍衛急促的聲音。

“跟我來!”冬梅一把拉着憐星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待那些侍衛追過去之後,兩人這才站起來,憐星急急地問道:“冬梅,少主姐姐呢?快帶我去見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冬梅一臉爲難,把風辰歿吩咐的事情說了一遍。

憐星眉頭一皺,低呼一聲:“冬梅,壞了!我們得馬上見到少主姐姐!”

“可是,聖旨……”冬梅身在這個宮中,自然得遵從聖命。

憐星一把拉住她:“冬梅,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它什麼聖不聖旨的!你剛纔不是說,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嗎?說不定少主姐姐根本就在那裡面呢。我們進去再說!”

“好!我來想辦法!”被憐星這麼一說,冬梅也急了,雖然她親眼看到少主走進去,也親耳聽到少主跟皇上在喝酒,可皇上出來後,裡面就再也沒有聲響了,難道皇上把少主?

一想到這裡,冬梅恨不能馬上衝進去看看,可是,那道聖旨在,她不能硬闖!

冬梅讓憐星換上宮女裝,弄了一杯醒酒茶讓憐星端在手上,確定沒有破綻之後,重新回到門口,小雨連忙迎了上來:“冬梅姐,你去哪裡了?那個刺客抓到了沒有?嚇死我了……”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了冬梅身邊那個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地問道:“冬梅姐,她,她是誰啊?”

冬梅忙解釋道:“哦,小雨,這是皇上派來的,說是給辰妃娘娘送醒酒茶的!”

“哦,原來是這樣,娘娘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想來是醉得很厲害了,正好要醒酒茶!”小雨天真單純,並不疑有他。

冬梅連忙示意一旁的憐星:“把茶端進去吧!”

憐星低着頭,端着茶大步走了進去。

“冬梅姐,這位姐姐走路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冬梅着指憐星的背影,偏着腦袋問道。

原來,憐星從小在江湖上長大,雖然是女子,但言行舉止都是江湖兒女大大咧咧的模樣,而這宮女一進宮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走路那可是小步輕盈,哪似憐星這般大步,也難怪小雨疑惑。

冬梅心繫少主,不想讓小雨再猜疑下去,連忙拉住小雨道:“小雨,別管了,你在外面守着,我進去看看少主,記得皇上說過的話,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哦!”小雨一時沒轉過彎,連忙點頭。

冬梅轉身入內,還順手將門帶上了。

“少主姐姐!少主姐姐!”憐星一眼就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雪兒,伸手在她的胸口迅速一點,可是,卻絲毫沒有反應。

“憐星,少主怎麼了?”冬梅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忍不住自責,她真該死,居然沒能保護好少主。

“糟了,少主是給人用獨門手法點了穴,我根本解不了!”憐星一臉挫敗,她武功不高,但見識廣,卻也無法解開雪兒身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