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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她已做好準備成爲他的女人,不管何時何地,只因,她愛他!

“皇上,本宮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真的累了!本宮也應該去陪先皇了!”柳太妃說完,嘴角已慢慢地溢出血絲!

“太妃娘娘!”雪兒連忙上前扶住她,終於明白,原來剛纔柳太妃在掩面的時候,是服毒自盡,正要封住她的周身大穴,卻不想被她阻止了。

“辰王妃,不用了!本宮真的累了!這麼多年來,本宮從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柳太妃嘴角噙着如負重釋的微笑,很輕很淡很妖嬈,但也很悽美!

“太妃……”對於柳太妃的舉動,風辰凡亦覺得不解。

柳太妃臉上展出輕鬆的笑意:“皇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不用爲本宮難過,本宮只是去侍奉先皇而已!”她愛着那個男人,也許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愛過他!

緩了緩,她繼續道:“皇上,你出去一下,本宮有些話想要跟辰王妃單獨談談!”

“嗯!”風辰凡知道柳太妃一心尋死,很無奈地轉身走了出去。

“太妃娘娘,我先扶您到牀上去!”雪兒作勢就要扶她上牀。

而柳太妃卻阻止了她,反而掙開她的手臂,艱難地朝雪兒跪下:“少主!屬下終於等到您了!”

柳太妃這一聲少主可把雪兒叫蒙了:“太妃娘娘,您這是?莫非您也是……”這世上會叫她少主的人,除了菱花族人,還有誰?

柳太妃點點頭:“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們的少主!除去額前的菱花,你長得跟聖女一模一樣!我曾經跟聖女情同姐妹……我曾有幸聽老長老說過那個預言,看到你額前的這朵菱花,屬下就知道,你就是少主!”

“那天晚上出現在辰王府的人也是你?”雪兒那天就覺得奇怪,那天晚上暗中出手懲罰了風辰璃的那些鶯鶯燕燕,空氣中也有那種淡淡的香味!

那引她出去的女子那雙眼睛和身上的香味她好像有些熟悉,卻總是記不起來,原來是柳太妃,這樣一來,所有她之前沒有答案的問題,都得到了解釋!

柳太妃頭一歪,人差點支撐不住,雪兒連忙扶住了她!

她靠在雪兒的懷裡,臉上揚起欣慰的笑意:“少主,菱花族有你,復興有望了!”

“太妃娘娘,莫非您也是當年四大護法之一?”她記得連延說過,四大護法裡有一個是女的。

柳太妃顫抖地手從最裡層的衣服裡拿出一塊與易寒冰與連延一模一樣的玉佩:“沒錯,我就是當年的四大護法之一,當時,我們全族被追殺,我滾下山坡,被先皇無意之中救起,於是,我改名換行隱去身份,當得知菱花族已全亡之後,我就在這裡定下了心!”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始終相信,族中一定有幸存者,一年年的打聽,可是,我一年年的失望,直到我發現沈碧玉施放在韋皇后和麗皇后身上的毒時,我才確定族中還有人活了下來!咳咳……”

她話還沒說完,便猛咳着,她雖非用毒高手,但一心尋死,雪兒想救她也來不及了!

“還有誰?告訴我!”雪兒連忙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她說的事情太重要了,可不能像電視劇裡面那樣,剛說到關鍵時刻就斷氣了!

“少主,或許你來這裡,都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少主這麼聰明,是菱花族的希望!”柳太妃笑得很欣慰,從她第一眼看到雪兒開始,她就知道,菱花族復興有望!

“易寒冰也是當年易護法的後人之一,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機緣巧合之下,我還找到連延護法,現在加上你,那麼,就只剩下一位劉姓的護法了!”

雪兒注意到自己說到這的時候,柳太妃的臉色變了又變,非常不解,問道:“太妃娘娘,有問題嗎?”

柳太妃大爲緊張的說:“少主,劉護法,不可信?”

“爲什麼?”雪兒更是不解。

柳太妃一激動,又猛咳出了一灘血出來,好不容易緩了口氣,也是奄奄一息了:“少主,當年我無意之中看到劉護法與沈威走在一起,四大護法中,除了連大哥是用毒高手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劉護法……”

“你是懷疑劉護法投靠的沈威,並拿毒替沈家兄妹害人?”按照柳太妃的反應應該沒錯!

柳太妃忍痛點頭:“所以,當時,我纔不敢去與劉護法相認,而且我懷疑菱花族當年的慘案,是因爲族裡出了叛徒,將淚劍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所以,才被有野心的人誅殺!”

“你懷疑這個人是劉護法?”有叛徒是絕對的,只是,雪兒沒想到居然會是那個沒見過面的什麼劉護法。

“嗯!只可惜,後來我尋找機會出宮查劉護法時,卻發現,他……他意外的失蹤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柳太妃很吃力的說完這些話,已是接不上氣!

雪兒似有所悟:“看來,想要查劉護法,得從沈威身上找線索!”她最恨叛徒了,抓到那個叛徒,她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少主對不起…屬下不能再陪您了,您…您一定要復興菱花族…記住那個預言…它將會在您的…您的身上…”柳太妃還想說什麼,可是,終究沒有力氣說下去了!

那抓住雪兒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那雙飽含風霜歲月的美眸,也慢慢地合上了,清麗的臉上盛開着欣慰的笑蓮!

她本來生得就很美,清如雪蓮,居然連死也這麼悽美,那抹笑蓮,讓人無法猜透她這一生,究竟有着多少色彩的遭遇,這抹絕豔的笑蓮又爲了誰而盛開?

也許,能說出真相,能再次見到雪兒,她已經知足了!

雪兒將她抱到牀上,拿過她手中的菱花玉佩,掂了掂,放入自己的身上,太妃這一生都在爲別人而活着,或許,這個沉重的東西,不能再壓着她了!

輕輕拉過被子將她的臉蓋住,雪兒頓足輕嘆一聲,人的生命居然如此脆弱,剛剛還如花般豔的人兒,此刻卻已拋開一切遠離了塵世,生與死竟在一念之間,卻已是相隔天涯!

雪兒低着頭,默默地走出了寢宮,擡首望天,明月依舊那般美麗,星空依舊那般璀璨,某處一顆星星不經意輕輕滑落……

“雪兒!”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候的風辰凡迎了上來。

“太妃娘娘走了!你明天將她好好安葬吧!”雪兒眸中淚光閃閃,聲音卻平靜如水,她沒有怪柳太妃這樣的離去,或許,對柳太妃來說,這纔是她最想要的結局。

柳太妃走了,有人說她是病死的,也有人說她是自盡的,但不管哪一種說法,都只能說明,她永遠的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滿是罪惡的是非之地!

而太后也在一夜之間,不知爲何,整個人精神恍惚,時而驚叫,時而大哭,時而懺悔,怕見生人,就連太醫都不許靠近!

每天夜裡,宮裡還傳出來陣陣悽慘的鬼哭聲,還有些宮女說看到了前兩任皇后的鬼魂在宮裡遊蕩,沒幾日便被傳來沸沸揚揚,弄得整個後宮人心惶惶!

也正是因爲如此,沈香與風辰歿的親事,也不得不推後舉行,這正合雪兒的心意,那個沈香晚一天進門,她就多一天安靜,而且,趁這段時間,她要好好重新計劃一下!

夜依舊那麼安靜,可是,安靜下卻暗藏着不安的燥動。明月當空,卻總給人一種淒涼寂寞的感覺!

雪兒獨倚窗前,靜靜的感受着那種清風拂面的清涼,風吹過耳旁,長髮微微飄動,隱隱殘留下一絲微涼,不可否認,還有一絲留戀!

攤開雙手,手中的薄紗隨風揚起,再次輕輕握緊,卻留下一抹靜的感動,沒了辰的溫柔,她總感覺自己的手心是空的,即便此刻握滿了東西。

對着明月,輕輕長嘆一聲:“鳳非雪,這就是你的宿命麼?”當初自己懵懂地來到這個陌生的古代,扮演着鳳非雪這個角色!

原以爲,這就像是在拍電視一樣,不管劇情如何發展,而自己都可以輕鬆地抽身離開,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入戲太深,隨着劇情的發展,居然越陷越深!

就像一個人總是在對你說着另一個人的事情,你明知道那不是你,可是,慢慢地,聽多了,居然就相信自己就是那個人,而慢慢沉迷!

“鳳非雪,我已經回不了頭,不是麼?”再次長嘆一聲,她不知道自己頂着鳳非雪的頭銜要怎麼撐下去,可是,她已經陷進來,她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風辰歿的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

“辰?”雪兒霍地回身,有點不敢置信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風辰歿,自從那次之後,他雖然對她還是那麼溫柔,但幾乎沒再踏進這個房裡半步。

他像往常一樣走到她身邊,大手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在雪兒還未來得及驚呼時,已霸道地封住了她的脣,在她的脣微微張開時,毫無猶豫的捲了進去,纏住她!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的味道。

雪兒聽到自己如擂般地心跳聲,她亦十分想念他的吻,沒有更多語言交流,彼此熱情的相擁相吻……

彼此的渴望在舌尖上蔓延,他抱着她往牀上走去,他的眼睛裡寫滿了多少個‘我要你’,而雪兒則伸手一勾,將他拉向自己!

她早已做好準備成爲他的女人,不管何時,她都願意,只因爲,她愛他!

“雪兒……”他嘶啞地叫着她的名字,大手撫上她半敞的酥/胸上!

“辰!我愛你!永遠愛你!”雪兒美眸中夢幻迷離,只願在他的身下沉淪,不管他恨她也好,報復她也罷,她只想做一回他真正的女人!

風辰歿不再說話,低下頭,吻上那一片無限的溫柔鄉,大手順着她半裸在外面的小腿慢慢往上……

“王爺!香香郡主來了!”而這時,外面傳來侍衛的稟報聲。

聽到香香郡主這個名字,雪兒身體本能的一僵,而風辰歿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兩人濃烈的氣息交匯在一起,彼此並沒有出聲!

“郡主,您不能闖進去……”外面院門口傳來侍衛的阻攔聲。

“讓開!本郡主要見王爺,你們誰敢攔着?除非你們都不要命了!”沈香那霸道蠻橫的聲音傳來。

風辰歿眉心似乎抹過一絲厭惡,略一翻身,從雪兒身上下來,整了整衣裳,眼神從雪兒那半裸的身上掠過,嘴角動了動,最終沒說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雪兒怔怔地坐在牀上,不一會兒,外面傳來沈香那誇張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不知道在牀上坐了多久,雪兒纔回過神來,低頭望了望自己胸前凌亂的衣裳,也沒打算整理好它,光着小腳跳下了牀,重新站到了窗前!

夜晚的涼風輕輕吹過,吹走了她身上未褪的熱潮,她半裸着的肌膚,在月光下閃着妖嬈的光芒,誘/惑到了極致!

沈香可真會挑時間,不是麼?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深閨怨婦一般,自己的丈夫現在跟小情人在恩愛,而她卻只能在這裡吹冷風!

“我在你的身後站了差不多一刻,你居然毫無所覺?”

“辰!”雪兒一陣激動,霍地回身,可是,臉上的驚喜瞬間僵住,站在離自己兩米處的人,不是風辰歿,而是無心人!

“主人!”像以前一樣,她垂下眉眼,將所有的心事深掩進眸底,儘管心中難過,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脆弱。

“辰?你心中就只有那一個沒用的王爺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像是一個殺手,整個爲情所困的蠢女人!”無心人眸光中寒光隱現。

“人一輩子,如果不爲情所困,人生就不會圓滿!”雪兒不再看他,緩緩地轉身,再次望進無邊的黑夜裡。

“他此刻正擁着別的女人在快活,你就甘心在這裡守着寂寞嗎?”無心人緊盯着她消瘦的背影,暗暗擰眉,辰王府沒飯給她吃嗎?怎麼感覺又瘦了一圈?

雪兒脣角揚起悽然的笑意:“不甘心又怎麼樣?難道主人要我現在去搶他回來嗎?一個人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何必呢?”

“別告訴我,你會爲了那個男人而傷心到去尋死?”無心人緊盯着她的背影。

雪兒笑了,笑得很輕很輕,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會尋死的人,只有三種,一種是懦弱;一種是心死,另一種是釋然,懦弱的人無法去面對一切,所以,選擇用死來逃避;心死的人,是悲傷到了絕望,無法再繼續亦無法後退,所以纔會選擇死;釋然的人,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已經足夠了,生無所牽,即便是活一百歲跟一兩歲也沒什麼區別,所以,會選擇死!”

“那你呢?你會屬於哪一種?”無心人突然插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