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暴君強佔夜夜痛

她開始迷糊,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只見風辰歿與另外兩名雪兒並不認識的黑衣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邊走邊冷冷地吩咐着什麼。

他們說什麼內容,雪兒似乎沒有聽進去,她所有的思緒都在風辰歿的身上,腦子裡突然在那一刻全變成了空白,溫柔如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真的是他嗎?

不一會兒,那兩名黑衣人在朝風辰歿恭敬地垂首之後,很快轉身離去,而風辰歿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鐘之後,亦大步走出了北苑!

雪兒確定那裡沒有第二個人之後,這才從花叢中走出來,美麗的花兒卻再也無法令她心情開放起來!

滿腦子都是剛纔風辰歿剛纔的模樣,那真的是他嗎?雪兒突然感覺到自己心裡一團亂,像沒有靈魂一般走出了北苑!

當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前院時,冷不防風辰歿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雪兒!”

驀然聽到他的聲音,雪兒霍地擡起小臉,卻發現他已換上平時的白衣裳,而他的臉上亦沒有剛纔的冷冽,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溫柔。

“辰……”她默默望着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進他的懷裡,她緊盯着他,腦子裡一直在轉着那句話,剛纔的那人真的是他嗎?

“雪兒,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風辰歿像往常一樣走過來擁着她,手往她額前探了探:“是不是生病了?”

“沒,沒有!”雪兒靠在他懷中,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氣息,他怎麼可能是剛纔的那個人?揚起小臉,緊盯着他的臉,欲言又止:“辰……”

風辰歿溫柔的笑道:“傻瓜,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他伸手在臉上擦了擦。

雪兒捉住他的大手,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她心底一寬,這是辰!是辰的溫度,是他的溫暖,她不應該懷疑他,對不對?

“雪兒,你究竟怎麼了?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要不說,我今天肯定一天都沒心思做事!”風辰歿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辰……”雪兒只是一遍一遍地撫着他的臉,這張臉跟剛纔的那張臉一模一樣,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到底什麼時候的他纔是真的?

“雪兒!”風辰歿捉住她的小手,卻驚覺地發現,她的手冰冷得沒一點溫度:“雪兒,你的手這麼涼,一定是得了風寒了,不行,我要馬上叫人來給你看看!”

風辰歿說完,作勢就要喊人。

“辰!不用!”雪兒連忙捂住他的嘴,反擁住他:“我只是有點冷而已,抱抱我!一會兒就會好!”

“好好好!”風辰歿連忙抱緊她,感覺到她的嬌軀居然微微顫抖。

良久,雪兒慢慢地理平自己的思緒,從風辰歿懷中揚起小臉,一本正經地問道:“辰!你騙過我嗎?”

心理學家曾說過,人的各個身體器官都可以說謊,而唯獨人的眼睛不可以,它通向人的心靈深處,會出賣人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雪兒,你今天很不對勁,你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風辰歿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緊張地問道。

雪兒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麼一絲猶豫,甚至是一抹驚慌,她懂了,所以,她不再追問,甩開剛纔的陰鬱,展顏一笑:“傻瓜,看你緊張的,我逗你的!”

“真的嗎?”風辰歿似乎有些不信。

雪兒挽起他的手臂,如小女孩一般粘在他的身上:“比真金還真!走吧!我餓了,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糕點!”

“好,我馬上就去給你做!”他似乎暗暗舒了一口氣,笑着擁她離去!

“我今天想看看你怎麼做的糕點?”雪兒邊走邊說。

“怎麼?想偷學藝啊?”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怎麼完美的扮演着這兩個身份!”雪兒的話一語雙關。

“好!今天就帶你看看!我只爲你一個人破例!不過!待會你可不許搗亂!”風辰歿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保證不搗亂!”

“……”

這是雪兒第一次踏進辰王府的廚房,不算大可並不小,一眼望去幹淨整潔,沒有一般廚房的油煙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雪兒,乖乖坐在這裡,我要開始嘍!”風辰歿寵愛地將雪兒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後,自己則開始熟練的忙碌起來。

雪兒捧着小臉,靜靜地望着忙左忙右的風辰歿,偶爾他還擡起頭來衝雪兒笑笑,這樣的他有一種小丈夫的感覺,跟剛纔在北苑看到的那個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難道剛纔在北苑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可是,怎麼可能?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雪兒忽然迷惑了,難道說,辰是雙重性格的人?

不對!應該是人格分裂纔對!那他豈不是跟變態沒區別?雪兒邊想着,邊手心出汗,越想越心驚膽顫,腦子裡始終揮不去在北苑裡見的那個風辰歿的身影!

也許,她應該多去北苑走走,太多的疑問沒有答案,或許在那裡可以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沈劍,沈威的侄子,從小無父無母由叔父沈威撫養成人。

七年前,一場變故,他投身軍營,憑着實力步步高昇,最後爬到了三軍統帥的位置,當然,這中間少不了沈威的牽線鋪路搭橋!

他這次無旨暗中回京,皆因叔父那一封加急的書信,他來不及向皇上告假,就直接帶着幾十個精兵偷偷回來了!

將在外,無旨不得搬兵回朝,否則當已謀逆罪論處,這個他是知道的,但是叔父在信中並沒有說清是何急事,他與叔父,情同父子,所以只得冒險前來!

更何況,這次回來,他還有一件七年前未了的心事要去辦!

此時,大雨瓢潑而下,天又漸漸暗了下來,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沈劍一行人卻仍是策馬前行,並沒有因爲雨而慢了行程。

“將軍,前面不到七十里就是皇城了!”一名副將從前面跑回來稟報道,雖然他們有喬裝打扮了一番,不過,他們嚴謹有序的模樣,只要稍有一些眼力的人就能識得出來,他們來自哪裡。

“籲!”座騎上面的沈劍勒住馬,大手一揮,後面所人都跟着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進林中就地紮營,記住,不得騷擾周邊百姓,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有人問起,就說是結伴而來的商客!遇雨阻礙,故在此歇息幾日!”

“是!”衆將領拿,都迅速隱進林中,很快就搭好的營帳!

這些將士都是跟在沈劍身邊多年的心腹,且訓練有素,很快,就分工好了,有人去到林中去撿乾柴生火,有人在一旁準備好生飯!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從林中傳來一個女子淒涼的救命聲!

坐在帳中閉目養神的沈劍霍地睜開眼睛,衝外面喝道:“去看看,是何人在喊救命?”

“是!”那將士匆匆地往林中躍去。

不一會兒,那將士回來了,手中卻多了一個渾身溼透的年輕女子,且那年輕女子的手臂上還滴着暗紅的血!

沈劍眉心一凜,問道:“她是何人?發生了什麼事?”

那將士答道:“將軍!屬下跑過去的時候,這女子已經昏了過去,她是被毒蛇咬傷了,如果不馬上醫治的話,她會毒發身亡!”

沈劍望了望外面的雨,眉心擰得更緊了,那將士望着懷裡雙目緊閉的姑娘,急了:“將軍,她快不行了!”

沈劍朝他揮揮手:“帶她去解毒,記住,要看好她!”

“是!”那將士急急地將那女子抱到一旁的營帳中。

沈劍身旁的副將見將軍面色有異,問道:“將軍,您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沈劍眯起凌厲的雙眸,冷笑道:“這裡離皇城還有七八十里路,這附近客棧雖少但有,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且天色已晚,你說一個姑娘家會獨自行走到這林中來嗎?”

那副將面色陡然一變,霍地站起來,提着劍道:“將軍,末將這就去殺了她!”

“慢着!”沈劍卻叫住了他:“別衝動!既然她來,我們就先看看她到底來做什麼,以靜制動!”

“將軍英明!”那副將重新坐到了一旁。

次日一早,沈劍早早地起來了,聽到一旁的營帳中傳來略帶痛苦的呻/吟聲,眉心微微一動,頓了與頓,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沒想到醫官卻正好從裡面走出來,見了沈劍連忙行禮,小聲道:“將軍,那位姑娘醒了,屬下正要去稟報……”後面的話,卻被沈劍以眼神示制止住了。

那醫官立刻會意,躬身退了下去。

沈劍掀開帳簾大步跨了進去,只見牀上躺着一女子面朝裡面,而左臂上纏着布條,上面滲着絲絲血跡,估計傷口剛剛處理完畢。

“呃!”牀上的女子再次呻/吟出聲,右手握着左手,像是不堪忍受痛苦!

沈劍脣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姑娘,這苦肉計似乎用得有些過了吧?”哼!跟他玩苦肉計,還嫩了點!

牀上的人聞言,忍着疼痛,以右手支牀坐了起來,緩緩擡起小臉:“對不起……打擾了……”

聲音清脆,像是正飽受着痛苦的煎熬!

聽到這個聲音,沈劍胸口猛然一震,眼神下意識地朝牀上的那個姑娘望去!

儘管此刻她面容憔悴,秀髮略爲凌亂,可是,那一張臉,卻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茉兒!茉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他失控地衝到她身邊,大手緊緊地將那女子抱住!

躺在那裡的女子正是雪兒委派而來的秋霜,昨天她與夏荷見沈劍的人難以下手,就一合計,來了招苦肉計,果然如願以償的進了沈劍一行人的營帳裡。

可是,今天一早,她正想着怎麼接近沈劍時,而沈劍卻出現了,而她的話卻讓她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做的苦肉計,居然被他識破,正猶豫着是否拼死一搏,卻被沈劍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弄蒙了!

“茉兒,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真的好想你!”沈劍緊緊地抱着她,將頭埋進她的發間,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哽咽!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又是他的一種手段?可這也太逼真了吧!

秋霜徹底蒙了,但她卻清晰的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傷痛,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想,你,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叫茉兒!”儘管這個男人那悲痛聲音,令秋霜有些不忍,可她還是理智地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