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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愛就在眼前,卻不敢愛,他多想剝開自己的胸口,讓她看看那裡全是愛她的傷和痛!

雪兒繼續在風辰歿的耳邊呵氣,柔媚的聲音盅惑着他每根敏感的神經:“不過,你得答應我,五天之內,你不能再來無情谷,要不然,我會改變主意哦!”

自從那天竹林救了蘇豔兒回來,接着自己又在這裡碰到風辰歿,她始終有些懷疑,這二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被欺騙多了,也就學精了!

而她與夜龍他們練陰陽劍,雖然五天的時間未必能練完,但至少可以領悟一些要訣,所以,這些天,她要確保這裡不受任何人的打擾。

“如果五天之後,你不來找朕呢?”風辰歿緊盯着她。

“那我任憑你發落!難道你還怕我飛天遁地不成?”雪兒媚笑着,溼滑的舌尖輕舔着他的耳垂,那不安分的小手有意無意地撩撥着他的髮絲,惹得風辰歿是心癢難抓!

“真是該死!”風辰歿低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索取更多。

不過,雪兒又豈能讓他得寸進尺,正欲推開他,而此時,那鷹哨聲再一次傳來,她知道他是非走不可了:“好像有很急的事哦!”

風辰歿喉間艱難地嚥了咽,聲音變得嘶啞起來:“好!五天之後,朕在這裡等你,如果你不來,朕就先血洗無情谷,到時候你可別怪朕無情!”說完,腰上的大手略一用力,將雪兒拉向自己,低下頭,狠狠在她的脣上留戀了一會兒,這才放開她,縱身一躍,如黑鷹一般飛向夜空!

如果不是現在有事,他當然不會這麼就放過她,至少也要懲罰一下,她剛纔的‘背叛’!

雪兒望着他漸漸消失不見的身影,臉上的媚笑也慢慢地淡去,取而代之是滿臉的恨意,她的心中只有復仇,極盡本能,只要能讓他生氣,能讓他痛苦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而她也發現,她的身體就是她最好的復仇武器!因爲,他在乎她這副妖嬈的身子!

“少主…”易寒冰卻還是沒能從剛纔雪兒的主動中清醒過來,他以爲…

雪兒緩緩地回過身來,此時的她,眼神淡漠如水:“易哥哥,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吧,明天我們還要練劍!”

說完,手挽着紅紗,欲飄然而去!

“少主!”易寒冰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雪兒頓住腳步,並沒有抽回手臂,只是淡淡的問道:“易哥哥,還有事嗎?”

易寒冰暗暗下決心,鼓起勇氣問道:“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嗎?”他的耳邊只剩下她說的那一句‘我爲什麼不可以喜歡他……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易哥哥,有些事情何必去較真假,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不是嗎?”雪兒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少主,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我……”易寒冰不能接受這樣棱模兩可的回答。

雪兒後退一步,直視着易寒冰,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易哥哥,現在在我的心中,只有復仇,不會再有其它,別把寶貴的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我不值得你來愛,你身邊的任何的一個女孩都比我值得你去珍惜!”

“少主,那夜龍呢?你真的愛他嗎?”易寒冰顯得有些衝動,他不能接受雪兒的拒絕。

“愛與不愛很重要嗎?有時候只是各有所需而已!好了,易哥哥,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回去休息吧!”雪兒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

“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少主,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嗎?”易寒冰卻忽然抓住雪兒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它再也平靜不下來,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

愛而心痛的易寒冰再也顧不那麼多,大手一拉,將雪兒緊緊擁在懷中,讓她感受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還有那無法言喻的愛!

他多想剝開自己的胸口,讓她看看那裡全是愛她的傷和痛!

雪兒沒有動,任易寒冰緊抱在懷中。

她對於他,更多的情感是介於哥哥之間,只是,剛纔他們卻做了情人之間才做的事情,她來自KISS滿天飛的現代自然是無所謂,可是,這是保守的古代,好像她得對這個男人負點責任才行。

直到易寒冰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雪兒這才從他懷中揚起小臉,調皮的一笑:“安靜了吧?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嗎?還是說你想就這樣抱着我到天亮?”

易寒冰被她這調皮的一笑,差點奪去了呼吸,暗自嚥了咽,很認真的說:“少主,如果可以,我願意就這樣抱你一輩子!”他以爲雪兒至少也會生氣離開。

“好了!不許再胡思亂想,一起回去吧!”雪兒挽着他的手,笑着往前面走去。

“少主…”易寒冰還想再說什麼。

雪兒眼珠一轉,忽然縱身一躍,黑暗中傳來她的嬌笑聲:“易哥哥,我們好久沒有比過輕功了,來!來追我吧!”

“好!我來了!”易寒冰輕嘆了一聲,安慰自己,沒關係,反正讓公主知道了自己的心,以後的事情邊走邊看,騰身朝雪兒的身後追去!

紅色的身影和紫色的身影一前一後迅速地朝無情谷掠去,誰也不知道,這看似平靜的無情谷會發生什麼,只是,這裡的夜空上籠罩着一層風雨欲來的雲霧!

一大早,雪兒與夜龍他們就早早到了練武場,認真照着劍譜練起來,雖然易寒冰顯得有些不在狀態上,可是,大家還是很努力!

花憐星一直遠遠地望着在練武場裡某個紫色的身影,時而輕嘆,時而翹嘴,時而皺眉,各種豐富表情,身旁可憐的小草,像是跟她有仇一樣,已被她扯得差不多了!

“憐星妹妹,這些花花草草又跟你沒仇,你看你,把它們都弄成什麼樣了!”蘇豔兒悄然無息地出現在她身旁。

花憐星一看到是她,白了她一眼,好聲沒好氣的說:“這關你屁事!”

蘇豔兒倒也不介意她的無禮,望着練武場上的四人,脣角輕輕挑起:“是不關我的事,只是我有點好奇,這易教主嘛,武功又好,長得也不錯,雖然冷冰冰的,可是,越是這樣的男人越迷人,哪個女人要是能暖化了這塊寒冰,那真是有福了!”

“那是他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墮入感情中的女人都少根筋,花憐星也不例外,如果是平時,她一定聽得出來蘇豔兒是故意這麼說,可是,她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聽到讚美易寒冰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

蘇豔兒還是那抹笑意:“當然也跟我沒關係,不過,跟你有關係啊!小妹妹,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哦?”開玩笑,她吃的鹽比花憐星吃的米還要多,更何況,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可是比任何人都瞭解,花憐星在想什麼,她用腳趾頭都猜出來了!

“我喜不喜歡他,跟你也沒有關係!”花憐星還是沒有一副好臉色。

“那倒是,不過…….”蘇豔兒故意頓住不說。

“既然都跟你沒關係,你說那麼多幹嘛,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花憐星一臉反感,扭頭朝一旁走去。

蘇豔兒的臉在瞬間變了變,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剛的笑容,依然跟了過去:“憐星妹妹……”

花憐星站定狠瞪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別妹妹妹妹的叫,我跟你很熟嗎?你是我哪門子姐姐?我哪有你那麼老的姐姐!”

女人不怕被別人說醜,但是最怕被別人說老,而蘇豔兒本來就很介意自己的年齡,而花憐星這樣一譏諷,果然,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堪起來,緊抿的脣,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花憐星纔不管她生氣還是不生氣,冷哼一聲,扭頭從她肩膀擦了過去,還故意頂了她一下!

在她身後的蘇豔兒,眼神陡然一寒,那握緊的玉手連關節都泛了白,像是要出手,可是,耳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慢慢地她的手又鬆開了,跟着又朝花憐星追了過去!

“喂!我說你煩不煩哪?別再跟着我,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花憐星將手伸進自己隨身帶的布袋裡。

蘇豔兒雖然不知道她裡面裝的什麼,但她知道花憐星擅長用毒,面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強制鎮定的說:“憐星妹妹,你先別生氣,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想要說什麼嗎?”

“你要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花憐星看到蘇豔兒就覺得煩,這個女人總是帶着一股媚氣,令她很是看不順眼。

“如果我要說的,是你和易教主的事情呢?”見花憐星眼神閃了閃,蘇豔兒心中已有底,繼續道:“也許在用毒方面我是不如你,可是,在男人的這方面,小妹妹,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

“哼!瞎子都看出來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強!”花憐星不屑的撇撇嘴。

“你…….”蘇豔兒粉臉驟然一變,正欲發作,暗暗咬牙,再一次把呼之欲出的怒火壓了下去:“如果我是你,我就浪費那麼一刻鐘時間,聽我說把話說完!”

“哼!”花憐星冷哼一聲,緊繃着小臉,將頭扭向一旁,不大想理蘇豔兒,不過,她也沒再往前面走去。

蘇豔兒閱人無數,自然知道花憐星心中已經開始活動,於是,再加把勁:“這誰都看得出來,你跟易教主,那可是天造地設一對,不過,好像你的少主姐姐卻是有意成全夏荷與易教主哦,要不然,這陰陽劍也不會選她來練!”

“你休想挑撥我和少主姐姐之間的感情!我就知道你來這裡一定不安好心,虧了少主姐姐還極力救你!”花憐星怒目相視。

“難道我有說錯嗎?你的武功並不低於夏荷,練這陰陽劍又有何難?告訴你吧小妹妹,這人哪,還是分親疏的,這夏荷跟你們的少主那是什麼關係,那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雖然是主僕,可那感情深得比親姐妹還親,你比我更懂,你就不覺得這裡面有私人關係嗎?”

花憐星沉默了,她之前那麼求少主姐姐,可是,少主姐姐跟師父說什麼都不讓她跟易寒冰練劍,明知道夏荷喜歡易寒冰,卻偏讓他們兩人一起練,這不是成全他們嗎?

一想到這裡,花憐星也暗抿着脣,心中很不是滋味!

蘇豔兒見花憐星已經開始順着她的思路走下去,脣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小妹妹,這幸福嘛,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沒有人可以給你一切,所謂的求人不如求己,靠誰都不如自己努力得來更可靠!”

“那,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女人在愛情面前永遠都這麼少根筋,花憐星開始求助於蘇豔兒。

“很簡單,用你自己的雙手還有頭腦去奪回屬於你的一切!”蘇豔兒說得很有自信,玉手輕挑着額前的秀髮,一副妖嬈的模樣,那挑起的媚眼底,有恨有怨,她現在就是靠自己的頭腦去復仇。

只可惜,那張臉上卻已經有了無數道傷痕,雖然好了,可那些疼痛卻永遠烙在她的心底,只要每天一看到臉上那些傷疤,那燃燒着熊熊復仇的火焰就在她身體裡亂竄,她要報仇,要借她們的手去復仇!

“你說得倒容易,但是要怎麼做呢?”花憐星對蘇豔兒的話,還是抱持着懷疑的態度。

蘇豔兒妖嬈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小妹妹,你過來,我教你辦法!”

她笑得很美,只可惜,那臉上的疤卻讓她看起來很怪氣!

花憐星半信半疑地將耳朵湊了上去,蘇豔兒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好一會,她像是很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着蘇豔兒。

不過,又在蘇豔兒的一陣耳語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你爲什麼要幫我?而我又爲什麼要相信你?”

“很簡單,幫你是爲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而相不相信我,那是你的事,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抱着試試又何妨的心態去做,反正對你又沒有什麼壞處!”

花憐星沉默了半晌,還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拈着胸前的小辮子,再一次朝練武場上那抹紫色的身影看了看,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蘇豔兒冷冷地望着花憐星消瘦的背影,那有些變形的臉上揚起更爲得意的笑,不過,那抹狠意也在加深,也朝練武場中那四人看了看,亦跟着轉身離去!

在她們先後離去的地方,冬梅端着茶一臉疑惑地從一旁走了過來,她剛纔遠遠地看到蘇豔兒跟花憐星兩人看似很親密地在一起說着什麼。

“奇怪!難道是我眼花了?”等她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花憐星走了,她知道,花憐星一直都跟蘇豔兒不合,所以,根本沒想到她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麼謀合,所以並未在意。

“少主!少主!”冬梅朝場裡喊了兩聲。

“冬梅!”乍聽到冬梅的聲音,雪兒與夜龍他們同時都停了下來。

“少主,累了吧,來,先喝杯茶吧!”冬梅邊說邊替他們四人倒好了茶。

“冬梅,你怎麼回來了?秋霜她還好嗎?”雪兒顧不上喝茶,急急問道。

冬梅點點頭:“少主,您放心,秋霜和她的孩子都很好,她很想您!對了,少主,這次我跟秋霜到後宮還是有一點收穫,所以,我就迫不及待趕回來,一是看看您回來沒有,二是,把這個消息說給您聽!”

“快說!都查到了什麼?”

四人一聽冬梅說查到了一些事情,頓時都異常緊張起來。

冬梅將與秋霜共同試探香妃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也將這幾天在宮中暗訪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來,陰女的事情還是沒有着落!”雪兒聽完冬梅的話,眉心的菱花還是緊蹙,一天找不出了陰女,那麼,她的心就一天不能落下,她不能讓北國的慘狀,再一次發生在景國。

“少主,您別焦急,這幾天,我和秋霜都在爲香妃準備生辰宴,所以,我們進出皇宮的時間很多,到時候一定可以查到!”冬梅信心滿滿。

“嗯!你們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讓人起疑心!”雪兒點點頭,還不記了囑咐她們小心謹慎,畢竟風辰歿太精了,如果一旦讓他發覺了什麼,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少主放心吧,有教主高超的易容術,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嗯!”雪兒點點頭:“冬梅,趁天黑城門未關之前,你快回去吧,免得到時候讓人懷疑!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有什麼事,等我來再說!”

“是!”冬梅轉身匆匆離去。

望着冬梅離去的背影,雪兒眉心緊蹙,一臉心事重重,似有若無的輕嘆了一聲,總覺得事情好像卡在某個環節上了。

“辰弟,來,先喝杯茶!”夜龍殷勤遞給雪兒一杯茶,柔聲安慰道:“傻瓜,別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嗯!”

雪兒勉強地衝他笑笑,輕啜了一口茶,揚起小臉,下意識地朝易寒冰望去,卻發現他也正望着她:“易哥哥,你跟夏荷今天練得怎麼樣?”

“還好!”易寒冰只是淡淡了答了兩字,他可是難得對雪兒惜字一回,他的眼神落在夜龍搭在雪兒肩上的大手,他多麼希望,搭在上面的是自己的手。

“夏荷,你呢?”雪兒總感覺今天易哥哥跟夏荷兩人都心事重重,照這樣練下去,成效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