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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只有復仇才能支撐着她活下去!

沈香一聽,火了,蹭地一下站起來,衝到無雙面前,吼道:“你玩本宮吶?明明是你叫人送去字條,說叫本宮來找你,本宮不治你無理之罪也就罷了,你還不快說!”

無雙一聽,心中暗叫,壞了!這無緣無故的,沈香的話有問題,可是,小腹那股熱流越來越令他難受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般難受。

沈香身上濃重的女人花香味,讓他有種強烈想親近的感覺,他並不笨,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的身體,想到這可能是掉進了別人精心設計好的圈套裡了,忙衝沈香低吼:“馬上離開這裡!”

他暗暗用內力去鎮壓那股亂竄的熱流,結果,他越用內力,那熱流反而竄得更快,急得他只想逃離。

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沈香何曾被一個下人如此兇過,她怒極反笑,一把抓住無雙的手臂:“無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衝本宮吼,你就不怕本宮到皇上面前……”

沈香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無雙眼中那駭人的焰火給嚇住了,下意識地鬆手後退一步,指着他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

只是,她還沒來得反應過來,手就被無雙狠狠地抓住了,儘管手上傳來的絲絲涼意讓無雙直想靠近她,可是,他還是用僅存的理智甩開她,併發出可怕的怒吼:“走啊!快走啊!”

沈香想走,可是,雙腳卻邁不開半步,更可怕的是,她忽然也感覺到全身發燙,難受異常!離她不遠的無雙身上傳來男人的陽剛氣息,令她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我好難受……”素白的玉手摸索着向無雙靠攏。

“不要靠近我!”無雙正忍得辛苦,卻因她的靠近而更加難受,她身上的女人香直鑽入鼻,令他急於想解脫,他想推開她,可是,手卻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想要……”沈香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如蘭的氣息絲絲吹到無雙的臉上,小臉因慾念而變得更加嬌豔,着火的手燃燒盡無雙最後的理智!

“我不想,可是……我很想……”無雙語無倫次,想拒絕,可是,又如何能抵抗得了這世間最烈的媚藥**散!

他抱着她一起滾到了地上,媚藥在他們的體內發生了強烈的反應,欲/望在他們的周身流淌,什麼人倫道德,這一刻,統統都成了人類最原始欲/望下的奴隸!

劇烈的喘息和媚人心跳的嬌吟匯在一起,勾起最原始的需求,衣物成了彼此之間最大的障礙,撕扯成了他們最直接地方式!

衣袂飄飛,如蛇一般兩條人影緊緊地交纏在一起,任身體在如火般炙烈的欲/望之下沉淪……

裡面熱火朝天,讓人羞赧不敢窺試,而門口的蓮兒早也已不見了蹤影!

雪兒與風辰歿正準備安寢,卻聽到傳來冬梅的聲音:“少主,香妃娘娘身邊的蓮兒求見!”

雪兒還未回答,一旁的風辰歿卻是一惱:“都這個時候,她一個小小的奴婢來做什麼,不見!”

可門外的冬梅又加了一句:“看她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要稟報!”

“大膽!朕說不見就不見!難道你想抗旨嗎?”風辰歿聲音陡然一寒。

一旁的雪兒卻火了:“喂!人家是來找我的,又不是找你的,你兇什麼兇,再說了,這裡我的寢宮,又不是你的,你要發威回你寢宮去發!”

“朕不是不想讓人來打擾嗎?”見雪兒發火了,風辰歿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大手勾住她的細腰,生怕她一生氣就把他晾在這裡不管了!

雪兒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對門外的冬梅道:“冬梅,傳她進來!”

“是!”

不一會兒,蓮兒一臉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還未開口,風辰歿已是怒道:“說!到底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來求見?”

無緣無故打擾他跟雪兒的‘休息’,倘若這小宮女沒有個說服他的理由,他保證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蓮兒下得雙腿一軟,跪趴在地上,嬌小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着:“皇上容稟,奴婢今天冒死來求見,全是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說!”風辰歿那雙血眸似要滴出血來。

蓮兒身子再次抖了抖:“因爲,因爲娘娘她,她做錯事了……”

“是因爲香妃?她怎麼了?你是她貼身奴婢,不在她身邊好好侍候着,跑到本宮這裡來,你就不怕回去,她扒了你的皮嗎?”雪兒插上了話。

蓮兒不敢擡頭,依舊趴在地上:“辰妃娘娘,就算是主子扒了奴婢的皮,奴婢也不敢再隱瞞下去了,娘娘她,她對不起皇上的厚愛了,她和無雙將軍……他們……他們……”

她話還沒說完,頓時覺得兩道寒芒罩頂,後面的話再也不敢說出來了!

“他們怎麼了?說!”風辰歿已是握得拳頭咯咯作響。

“他們,他們現在,在廢園……”後面的話也只有蓮兒自己才聽得清楚了。

廢花園內,依舊春光旖旎,他們中的是世上最烈性的媚藥**散,不纏綿到藥性退去,不可能停下來!

當風辰歿與雪兒來到那裡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幾乎氣炸了肺,一個是忠心的屬下,另一個是自己的妃子,即使風辰歿並不愛沈香,可是,此刻,他的臉還是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可怕!

雪兒則是一臉興災樂禍的望着這一切,當然,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劃的結果,她同時替自己還有春雨都報了仇!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風辰歿雖然大發雷霆,他的怒火幾乎可以燃燒身邊的每一個人,但是,並沒有賜死兩人,而是將無雙押入天牢,將沈香打入了離香宮而已!

離香宮。

“你個賤人!你居然出賣本宮,本宮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出賣我!”沈香拿着手粗的木棒狠狠地打着跪在地上的蓮兒!

她沒想到,自己着了別人的道,但告密和下藥的人卻是自己平日最信任的人!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蓮兒被打得滿地滾,臉上身上都是青紫一片,可想而知,沈香下手有多重。

“你有什麼身不由己,這麼多年來,本宮白疼你了,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會對本宮忠心,卻沒想到養了你這樣一條白眼狼!”沈香越罵越氣,手中的木棒一棍緊接一棍,直打得蓮兒口吐鮮血!

“香兒!夠了!你現在就是把她給打死了,也於事無補了!”一直坐在房裡的沈碧玉打開門喝道。

“姑母!”沈香一跺腳,將手中的木棒丟到一旁,還不解恨,又朝蓮兒肚子上喝了一腳。

“香兒!蓮兒固然有錯,可是,人人都怕死,她也不例外,在這個宮中,想要求生,那就要踩着別人的身子過去,哪怕就是自己主子也一樣!她只是想活命而已!”

沈碧玉倒非常理解蓮兒的作法,不過,她並非幫着蓮兒:“蓮兒,你且說,到底是誰要你這麼做?”

蓮兒渾身疼痛不已,爬起來顫聲答道:“是,是……”

“不就是我嗎?”話到人也到,她們只覺得眼前紅白影一晃,定晴一看,不是雪兒主僕又是誰!

“怎麼?都一副看到鬼的樣子,我有那麼可怕嗎?”雪兒媚眼流轉,她很滿意地看到她們臉上失敗的表情,還有那種恨不得將她碎撕萬斷的表情。

“鳳非雪!果然是你!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沈香不自量力地朝操起地上的木棒朝雪兒衝了過來!

雪兒不閃不避,冷哼一聲:“就憑你,還不夠格!”紅袖一揮,沈香的身子就猶如破敗的風箏一般被反震了回來,連人帶木棒地摔到了地上,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鳳非雪!香兒並沒有開罪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相較之下,沈碧玉深沉老練冷靜得多了!

雪兒以袖掩嘴,嬌笑一聲:“太后,您還真是健忘啊,哦,又或者說,您住在這裡太久了,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沈香對我做過什麼,她最清楚不過,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對她一個小小的回敬而已!香妃娘娘,你說呢?”

“你!”沈香氣得幾乎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將雪兒生吞活剝了才心甘。

“沈香,你一次次派人來殺我,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死了,我如今只是略施小計,讓你受到一些懲戒而已,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不過,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在這裡慢慢老去!”

沈香不過二十,要在這冷宮裡慢慢地耗上幾十年才死去,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十倍,而雪兒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一個人想死很容易,但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很難!

“你這個賤人!”沈香氣得不知死活地又要衝上來。

“香兒!”沈碧玉一把拉住沈香,低聲喝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姑母……”沈香一臉委屈萬分,鳳眼中滿是怨念地瞪着雪兒。

雪兒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還是太后處事老練!”高傲的眼神與狂傲的口吻完美呈現,讓人不禁折服!

雪兒的話讓沈碧玉忽然有些明白,眼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並不像她們想像中那麼簡單,她不是不會耍手段,而是她根本不屑跟她們玩,因爲,她們不夠她玩!她玩一次就夠她們萬劫不覆!

從未感到過害怕的她,後背忽然有種涼颼颼的感覺:“想不到你的手段也這麼高明!”

雪兒紅脣輕揚,眉眼底盡是笑意:“太后,你知道我的手段一點都不高明!”言下之意,是她們太笨了而已!

“扳倒沈家,將沈家的人趕盡殺絕,鳳非雪,你終於做到了!”沈碧玉玉面一冷,鳳目裡射着怨毒之色,她沒想到自己沈家曾權傾朝野,何曾想過,會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手中。

雪兒笑容一斂:“太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你們沈家趕盡殺絕,是你們不放過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畔我的底線,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殺你們,我可以不費炊灰之力,不過,我一直看在你的故人之面上,纔對你一次次忍讓!”

雪兒再一次提到故人二字,沈碧玉怔了怔,問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我的故人,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是誰?”

雪兒脣角一挑,寒意叢生:“你應該記得二十年前,那個曾與你花前月下的老情人,是你貪圖榮華富貴,背信棄義,你利用完了他,還派人殺他滅口,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他卻活了下來,不過,我想這二十年,他寧願自己死了!”

“你說的是連大哥?他,他還活着?”沈碧玉那骨瘦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

雪兒冷哼一聲:“他是活着,不過,活着比死了還痛苦,你派的人給他下的毒,到現在都沒有解藥,每當毒性發作時,他就痛得生不如死,你當初爲什麼不狠一點,一刀殺了他,他也不會痛苦這麼多年!”

“不!我沒有!我沒有派人去殺他!是我哥告訴我,說他跳崖殉情了!”沈碧玉整個人幾乎是站不穩,若不是一旁的嬤嬤扶着,她早已跌倒在地。

雪兒卻不再相信她的話,以爲她還在裝,冷冷一笑:“不管你們當初的實情是什麼,不過,他總是因爲你,纔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沈碧玉忽然衝到雪兒面前,緊緊地抓住雪兒手臂,無不激動的說:“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雪兒一甩手臂,眯起美眸,聲音如冰般冷冽無情:“怎麼?你還想着他嗎?是想再殺他一次嗎?”

“不!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他死!”沈碧玉淚流滿面,消瘦的身子顫抖如風中殘葉一般。

這些都是她心底最痛的記憶,如今被雪兒層層剝開,她再也無法逃避,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那份深深的愧疚依然在,那份塵封的愛一直都在,從未淡過!

“告訴我!他在哪裡?求你告訴我!”曾經高貴如她,從先皇逝後,就從未向任何人下跪的她,居然撲通一聲朝雪兒跪下。

那一刻,雪兒冰冷的心劃過一絲惻隱,不忍心地別過臉:“我會告訴他你還活着,不過,就算你現在看到他,你也未必能認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