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山的婚禮也差不多了,淡竹沒怎麼喝酒,因爲碧竹山來參加他婚宴的神仙本來就不多,畢竟是在天界任職,戰神如今的事情可是非常的令兩位管理不滿,保準和他走得太近了會被劃分爲同黨什麼的。
因此本以爲會很熱鬧的碧竹山,顯得有些冷清。
婚禮也是一切從簡,月老偷偷摸摸的化形親自給淡竹來證婚,這個面子也是相當大了。
“杜洋,你今天安靜得離譜。”淡竹給兩人倒了交杯酒,遞到杜洋的面前,杜洋沒有接,坐着一動不動,蓋頭上垂着的流蘇也安靜得很,安靜得都快像是一幅畫了。
淡竹先將酒杯放到一旁,說:“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還是沒有接話。
“你便是生氣也晚了,你我早就是生米煮成熟飯。”淡竹突然換了有些無賴的口氣,擡手隔着蓋頭抱着新娘的臉頰,緩緩的湊上去。
杜洋沒有掙扎,十分順從的任由他親着。
淡竹心中很是滿意,笑着將杜洋抱了起來,同時手伸到側面去解嫁衣的繫繩。
當第一個繫繩解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很強的魔氣穿過了碧竹山的結界,淡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心想這麼強大的魔氣只可能是魔尊,可魔尊現在想必也正忙着洞房呢,怎麼可能回來碧竹山呢?
他猶豫着要不要搭理魔氣的事情,新房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川穹黑着臉站在門口手裡扔了一個人進來,他下意識的躲開,看見穿着魔界黑色嫁衣的杜洋被扔在了他的腳邊。
“我擦……”杜洋扶着站起來,瞪了淡竹一眼,“你居然不接住我?”
“……”淡竹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杜洋,又看了看門口的川穹,“怎麼回事?”他把視線投向躺在牀榻上的紅嫁衣新娘,不由失笑,“弄錯了?”
川穹走進新房將牀榻上新娘的蓋頭掀開,果然是杜若,和杜洋一樣也被青黛下了定身咒。
解開了定身的禁制,杜若連忙跳下了牀榻抱着川穹,神色格外的尷尬。
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在換回正確的新娘之後,爲了讓婚禮圓滿一些,兩人都選擇了重新拜堂。
回到魔界後,杜若的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川穹。
這讓本來就神經緊繃的川穹有些擔心,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其實也沒有啦。”杜若不看他的眼睛,扭頭看着桌面上的酒杯。
川穹將她的腦袋擺正,讓她不得不認真的和自己對視,問:“杜若,不要瞞着我,我不想再經歷誤會和錯過。”
“……”杜若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說“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但在川穹的堅持之下,杜若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川穹。
雖然她和淡竹沒有做什麼發綠的事情,雖然淡竹只是隔着蓋頭親了一下以爲是杜洋的她,但她總覺得很尷尬,一想到就覺得心虛。
“……”川穹纔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了,還隱隱發綠。
他緊緊的抱着杜若,恨恨的說:“你還總想着?本座會讓你想點別的事情的。”